贺清的身体,漂亮而又清瘦。
单以欣赏的眼光来论的话,这具身体绝对是充满了诱惑力的,不过唯一的观众早就已经免疫了这种吸引力。
他被摆弄成一个依赖的姿势,手臂抱着贺清的身体,双腿无力地大张,接受着一下一下的撞击律动。
模样俊美的Alpha,像是一枝惹眼的白玉兰花,他一面挺动着腰身,一面轻柔地同陈言接吻。
不可否认,在贺清不发疯的时候,他称得上是一个优秀的情人,细致体贴,照顾伴侣的感受,会用温柔的吻和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而非一味地只顾自己的欲望发泄。
陈言细细地喘着气,面色潮红,昨夜刚刚才被反复进入的地方,仍旧还残留着性交的感觉,敏感得有些酸胀。
Alpha出其不意地换了个姿势,极其兽类的后入,引得陈言苦闷而又难耐地呻吟了一声。
射精的关头,Alpha俯下身去,咬住那块被唇齿厮磨得滚烫的皮肤,清幽苦涩的信息素味道霎时之间释放出来,浓郁地充斥在房间之内。
他没有被标记。
陈言的脸上,满是高潮过后的茫然,眼神迷离恍惚,浅促地喘着气。
接触到贺清略有深意的目光之后,他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贺清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
贺清还想从他这里索取什么?
他不知道。
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贺清牢牢地掌握在掌心里了。
贺清想要他的臣服,他接受了,真心实意地不再反抗,不再有任何想要逃跑的念头。
贺清想要他的身体,他亦然接受了,情事已是心照不宣的默契,该脱衣服的时候就顺从地脱掉,该呻吟的时候就放肆地叫出声,该分开腿迎合的时候,就主动地撅起屁股挨操,抛弃了羞耻,抛弃了忸怩。
贺清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静默了一会儿,贺清起身,抱着陈言进了浴室。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温度适宜的热水,贺清抱着陈言坐了进去,他握着陈言的一条腿搭在浴缸边缘,把他摆成一个放浪的姿势,一只手探进湿滑的肉穴,将里面的秽物慢慢地清理干净。
热气氤氲,水流温暖,贺清的动作又足够的体贴细致,陈言靠在贺清温热的胸膛上,惬意地轻叹了一口气,有点昏昏欲睡。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插进肉穴的深处,稍微才触碰到敏感的地方,陈言就瑟缩着身体发起抖来。
身后沉默的Alpha,借由着热水的润滑,第二次操进了陈言的身体里,激烈的动作,带起一圈一圈波动的涟漪。
果不其然,身体里本应该清理干净的淫靡液体,到了最后,却好像是越积越多。
身体由内而外地,每一寸肌肤,都被迫沾满了贺清的气息。
陈言咬着嘴唇,呜呜咽咽地呻吟,漫长的性爱次数太多,就有点变成一种不见血的折磨了。
事实上,他确实有点疲倦了,这种疲倦指的不只是做爱导致的身体疲倦,还有精神上的倦怠。
被操熟的身体,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反馈给贺清最热情的回应,但是那更多的,是出自于一种被驯化的条件反射,而非是因为缠绵的爱意。
精液射出身体的时候,就好像所有的感情也被带走了,他麻木地享受着性交的愉悦,却找不到自己到底为何而感到快乐的根源。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具行尸走肉,徒有一个漂亮的空壳,而内里则是全然腐朽了。
可怜的提线木偶,昏昏沉沉地任由贺清摆弄着淫荡多情的身体,温顺得犹如绵羊,不会拒绝,也不会反抗。
高潮如约而至,抵达被操控腐蚀的大脑,穴道一阵一阵收缩着,吞没那根凶蛮的阴茎,陈言低低地叫了一声,忍不住动了动身体,指甲在贺清的脊背上,留下了几道淡红色的抓痕。
终于结束了。
陈言眯了眯眼睛,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贺清还是沉默,他抱起软成一滩水的陈言,取来沐浴乳,把他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
擦干净头发上的水珠,贺清把陈言裹进浴巾里,这才抱着他回到床上。
两个人像是两只交颈而眠的小动物,密不可分地抱在一起,身体紧贴,感受着对方身上如出一辙的暖意和香味。
定定地看了几秒钟,贺清凑过来,在陈言的嘴角边,轻轻地又吻了一下。
“晚安。”
贺清说出了今夜的第一句话。
他抬手关掉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陈言精疲力尽,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没有再做噩梦,也没有再在梦里见到贺清。
睁开眼后,陈言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间里面的陈设变了个样子,分明是一间设备齐全的医疗室。
他正躺在手术台上,腰部和四肢都绑着一根柔韧的带子,束缚得很紧,完全无法挣脱。
一瞬之间,陈言心慌意乱起来。
他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呼喊:“贺清,贺清!你在哪里?”
门口传来一声响动,一个高挑的身影,推开门进来了。
正是贺清。
陈言仰起脸看着逐渐接近的贺清,嘴唇有些发白,他问贺清:“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陈言,你一直没有再次怀孕,无论我们之间的做爱有多频繁。”贺清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陈言抖了抖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贺清。
他暗中祈求了上苍无数次,那个最恐怖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再次降临到他的身上,不得不说,这竟然让陈言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快意和心理安慰。
他绝对不要再怀上第二个!
贺清不近人情似的,继续开口说话,无机质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冰冷:“我决定,给你的身体里,植入一颗受精卵。”
此言一出,陈言霎时脸色煞白,他一瞬间撕裂了所有的隐忍和温顺,面目狰狞,满是仇恨地大叫起来:“贺清,我绝对不会同意的!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死它!”
而贺清却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表情,他突的冷笑了一声,眼神幽深锐利,若无其事地说道:“陈言,你一直在伪装,你在骗我。”
陈言骤然失声,哑口无言,反应过来贺清在诈他之后,内心深处,突然涌出来一股极端的寒意。
贺清紧紧地盯着沉默不语的陈言,神情晦暗,隐隐有些怨恨阴郁:“骗子。”
这个字眼瞬间激怒了陈言,他霍然抬起眼睛,目露恨意地瞪着贺清,厉声反驳:“贺清,你这个疯子,变态!你有什么资格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恶心嘴脸!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把你杀了!”
贺清低了低眼帘,神色安宁,冷淡地笑了笑:“我知道。”
无论身体再怎么表现得安静温顺,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这种又是嫌恶,又是憎恨的眼神,他一点儿也不陌生,曾经在他的母亲温意,他的弟弟贺鸣,他的父亲贺祁,还有他的老师、看护的眼睛里,都出现过。
心里的痛苦和怨恨不断地翻搅着五脏六腑,贺清脸上的笑意却是愈发地淡漠疏离了,他微弱地弯了弯嘴唇,有些厌烦地轻声说道:“转换剂已经成功地研发出来了。接下来,我要对你注射转换剂,进行腺体改造,把你彻底地变成一个Omega。”
“不——!”
陈言的瞳孔遽然紧缩,刹那之间,声音凄厉得宛如哀嚎。
贺清低眸看了陈言一眼,没有再说话。
“贺清!贺清——!你不可以这么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不顾陈言一声比一声凄惨的暴怒嘶吼,贺清伸出手去,拿起托盘里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注射器,在陈言的手臂上细致入微地消过毒后,有条不紊地将里面冰凉的不知名液体推了进去。
冰凉的蛇钻进了血管里,陈言突然猛的一抖,眼睛里积蓄的泪水,霎时夺眶而出。
他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慢慢地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兜兜转转,反抗挣扎了这么久,还是无济于事,他彻底地被贺清杀死了。
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已经安静下来的人的脸庞,将落未落,贺清俯身凑近,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尝了尝味道。
咸的。
满满都是苦涩的滋味。
一切,终成定局。
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贺清把陈言完全地改造成了Omega性别。
术后醒过来的陈言,浑浑噩噩的眼睛,聚焦许久,在看清了贺清那张艳丽清冷的脸庞之后,猝不及防地痛苦大叫起来,流了满脸的泪水。
贺清把瑟瑟发抖的陈言抱在怀里,甜蜜而病态地笑了,他伸出舌头,将陈言脸上的眼泪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紧接着,性交的发生便顺其自然。
在射精的那一瞬间,Alpha捏着Omega的下颌,迫使他扭过头去,露出脖颈处皮肉细嫩的腺体。
野兽似的Alpha,毫不客气地张开嘴咬住新生的腺体,往里源源不断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Omega的痛苦很显然多过了欢愉,他面色扭曲地呻吟哭泣,身体紧绷,被强势操开的宫腔里灌满了精液,一股极致的剧痛硬生生地劈开了身体内部。
Alpha的强制标记,第一次完成了。
----
依旧是有点疯,1号不正常,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