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兔子玩偶>第126章

  时间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滑向了夜里十点。

  仍旧待在浴室里的陈言,一言不发地坐在马桶盖上面,半晌过去,他低头看了一眼放置在身边的盒子,眼睛里闪现出来一抹焦虑不安的神色。

  怎么办……马上就要到十一点了。

  陈言脸色阴沉,烦躁不已地打开盒子,顷刻之间,他又抬手将盒子砰的一下关上了。

  这实在是太变态了,陈言越思越恼,简直是心乱如麻。

  又是经历了一番艰难无比的思想斗争之后,陈言终于认命地深吸了一口气,他无意识地咬了咬唇,满脸隐忍地拿起手机,找到同贺清的聊天页面,迟疑着给他发送过去了一个视频邀请。

  铃声响过十几秒后,视频通话被另一端的贺清接通,他那张冰冷而又秾艳的脸庞顿时出现在手机屏幕里面。

  静了几秒钟,贺清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开门见山地说道:“开始吧。不准遮挡,把你的脸和下面的阴道都露出来。”

  此言一出,听得陈言手指一抖,差点将手机摔到地上去。

  他实在是难以理解,怎么会有人一本正经地提出这种龌龊下流的要求。

  “陈言,不要拖延时间。”

  贺清隐隐约约带上了不悦含义的声音,把陈言飘忽不定的注意力瞬间拉了回来。

  顿了顿,陈言目光游离,轻轻应了一声,而后顺从地按照着贺清的指令,把手机固定在自己的正前方,使得他的身体和脸孔,都充分地暴露在手机前置的摄像头之前,尽收贺清的眼底。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陈言抖着手指,将身上的浴袍拉开,露出刚刚洗完澡的干净身体。

  他羞恼得一塌糊涂,目光完全不敢看向镜头,喉咙不住地滚动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到了极点。

  贺清的耐心很显然并不怎么充裕,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陈言,哪怕是隔着屏幕,那道冷漠的目光的存在感也是如此的强烈。

  陈言艰难地抽气一下,手指抓住那只圆润的跳蛋,抵近面朝镜头敞开的腿根,生涩无比地尝试着把它推入尚且带着湿气的阴穴口。

  贺清安静地观察了片刻,便不咸不淡地提醒道:“先润滑。”

  陈言的眼睫抖动了好几下,仿佛受惊的蝶翅似的,他忍耐地咬了咬嘴唇,只得暂时性放下跳蛋,一手撑开合拢紧贴的阴唇,一手分出两指贴合在湿热的肉缝里,来来回回地摩挲抚慰起来。

  浴室里犹自弥漫着方才洗澡过后留下的氤氲水雾,在热淋淋的湿气里,陈言满脸羞耻地坐在马桶盖上,双腿大大分开,面对着镜头里从始至终毫无波澜的贺清自慰。

  贺清的表情很平静,眼神晦暗,如有实质一般,仿佛化作了一片无形的阴云,裹挟着阴冷的气息,整个儿地笼罩住陈言腿间那口逐渐渗出淫液的肉逼。

  明明贺清什么都没有说,亦然没有任何动作,陈言却觉得自己仿佛被他那专注到吓人的目光强奸了一遍又一遍似的。

  那双冷静深邃的眼睛深处,沉淀着陈言无法理解的幽暗光芒,微微一闪神间,竟好似一只贪婪的兽类。

  不过被贺清盯着看了四五分钟的功夫,陈言就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觉得屈辱,这种被迫表演的感觉,既恶心又痛苦。

  贺清没打算让陈言把自己就这么玩到高潮,所以他在观察到陈言的阴道口已经挂满了滑腻腻的白色泡沫之后,便漫不经心地吩咐道:“可以了,塞进去给我看。”

  “……”

  陈言又是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唇,努力地忍耐着,他听话地拿起冷落在一旁许久的跳蛋,一手撑开湿滑的阴穴,露出艳红的肉洞口,而后将它一点一点推入进去。

  跳蛋初初塞进阴道里的时候,陈言还是无法避免地感觉到了轻微的疼痛,他的嘴唇哆嗦了几下,脸上故作镇定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皲裂。

  贺清那道如影随形、无孔不入的清冷目光,犹如潮湿的雨点,淅淅沥沥地将他兜头浇得头昏脑胀。

  他几乎是有了一种被喜爱生肉的豺狼盯住的错觉。

  待到整只跳蛋完完全全地推入了阴道内之后,陈言已然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半是因为疼的,一半是不堪受辱的。

  体内突然多了一只存在感极强的异物,陈言一下子很难适应过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掌捂住小腹,脸色有点泛白,眉梢也无意识地拢起。

  贺清默不作声地计算着时间,给了陈言五分钟的缓和适应期,时间一到,他便面色如常地下了一道新的指令:“现在把开关打开,调到二档。”

  闻言,陈言的脸色更加雪白了一点,他沉沉地吐了一口浊气,咬了咬牙,这才拿起放置在盒子里的遥控器,打开了体内那只淫邪的性玩具的开关。

  霎时之间,柔软的穴道深处的跳蛋便嗡嗡嗡地振动起来,下流地攻击着内里的每一寸敏感肉褶,陈言一下子就忍不住叫出了声,他满脸羞耻地蜷起了身体,压抑着喉间的细碎呻吟。

  根据之前的那次性爱经验来看,陈言的乳头可以算是一个敏感带。

  贺清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他那若隐若现藏在浴袍里的胸口,沉吟片刻,他才淡淡说道:“腿打开,手放在乳头上,随便你怎么摸,我要看你高潮。”

  “……”

  陈言听得面红耳赤,汹涌澎湃的羞耻感在胸腔里突突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破体而出似的。

  他的脑海里,像是有一个活泼而又愤怒的小人,正活蹦乱跳地扯紧每一根理智的弦,让他羞愧难当,让他羞愤欲死。

  而造成这一切现状的当事人贺清,却始终冷淡从容,他只是清高而又粗俗地掷下一个个淫秽色情的字眼,冷眼旁观着陈言的辗转反侧和羞耻难当。

  正当陈言全副身心都沉浸在贺清那清清淡淡的视线注视里的时候,紧闭的浴室玻璃门,骤不及防地被人从外面轻轻扣响,紧随其后,贺鸣温宁而又干净的声音透过门缝模糊地传来:“宝宝,还没有洗好吗?”

  陈言顿时吓得半死,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比,差点身体不稳地从马桶上摔下去。

  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瞪着玻璃门的目光仿佛是看到了极为可怕的恶鬼,脑子里完全忘记了他进来洗漱之前其实已经反锁过了浴室的门。

  陈言心脏骤停,电光火石之间,他便下意识地颤声叫道:“我、我马上就出来了!”

  被瞬间的惊惶和恐惧夺去了注意力的陈言,自然而然也就没有留意到屏幕之内,贺清那突然不悦的冷漠脸庞。

  于是贺清毫不顾忌地开口质问陈言:“陈言,你刚刚自慰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

  陈言被贺清猝不及防的说话声音吓了一跳,他大惊失色,立刻抬手抓起手机,紧紧地捂住扩音器的位置,而后手忙脚乱地将正常的声音调整成了静音的模式,又把体内震动的跳蛋的开关给关掉,生怕任何一丁点可疑的声音泄露出去被耳聪目明的贺鸣发现。

  他喘了一口粗气,心力交瘁地瞪着贺清,从唇缝里挤出来一句隐忍的低语:“这个问题跟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好一个“没有任何关系”。

  贺清冷笑,毫不客气地反诘道:“怕贺鸣发现你这么淫乱的模样么?”

  陈言回答不出来,只是惊怒交加地望着贺清,满脸憎恶之色。

  贺清并不在意陈言愤怒不甘的瞪视,他若无其事地掀了掀眼帘,声色冷厉:“两天之后,在中午十二点之前,来医院见我。”

  “期间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不准擅自把跳蛋取出来。另外,每天拍摄一段时长不少于五分钟的自慰视频给我,其余要求暂时不变。”

  “再见。”

  说罢,贺清便毫不留恋地切断了视频通话,徒留陈言怒火中烧地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余怒未平,只觉得一阵铺天盖地的荒唐感和无力感袭上心头。

  这个既混乱又恶心的卑劣游戏,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事态似乎正在一点一点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陈言自嘲一笑,脸上不自觉地漫延上了苦涩不堪的笑意。

  他由衷地厌恶这种受制于人的难堪境地,可是一想到荆皓铭那张浑身是血的悲惨照片,他又觉得心头难熬,于心不忍。

  无论他曾经和荆皓铭闹得有多难看,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是荆皓铭,是荆家夫妇,给了他一个温暖完整的家庭,让他不至于小小年纪就颠沛流离、饿死街头。

  所以,无论如何,哪怕是再艰难险阻,他都要把荆皓铭救出来,完完整整地还给待他视如己出、一视同仁的养父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