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ian错地方了。
第二天中午, 沈文早就醒来了,而傅墨还在床上沉睡。
沈文看了一眼傅墨,见他还没醒, 便给开始给自己做清洁。它后腿着力,上半身直立起来,用两只前爪扒拉着自己的大耳朵, 揉揉脸, 舔舔毛。
给自己做完清洁之后,沈文竖着两只大耳朵,跳到笼子里嗒嗒嗒地舔着滚珠水壶的铁珠,喝着水。
傅墨被嗒嗒嗒地喝水声吵醒了, 睁开眼睛, 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向房间角落的围栏处,不出所料,草盒里的干草又吃完了, 只剩下几根卖相不好的干草。
下次干脆直接把草塞进笼子, 塞满半个笼子, 这兔子体型是越来越大了,吃得也越来越多。
为了偷懒, 沈文趴在笼子里, 仰着头使劲地够着滚珠水壶, 连白眼都翻了出来。
“蠢得可爱。”傅墨见此, 没忍住,发出了声, 声音有些沙哑。
正嗒嗒嗒地喝着水的沈文听见傅墨的声音, 大耳朵一转, 停下来,透过脸侧的眼睛,看到了身后正斜靠在床上的傅墨。
太好了,终于醒了!
沈文四条兔腿狂奔,如同脱缰的马,一溜烟地跑到傅墨面前,一跃而上,直接跳在了傅墨的肚子上。
沈文爪子踩在傅墨的腹肌上,顺着傅墨的身体往上爬,爬到傅墨的硬硬的胸膛上,然后用脑袋顶了顶傅墨的脸,伸出舌头舔了舔傅墨的脸,用兔子独特的方式安慰傅墨。
“你很乖,我没事。”傅墨穿着薄薄的睡衣,也能感受到胸前兔子尖锐的爪子刺在皮肤上。
毛绒绒的兔子乖乖地蹲在他怀里,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他的脸,傅墨心里一暖,用力地揉搓着兔子身上的毛,逆着毛摸着,把兔子身上的毛弄得乱乱的。
沈文感受着身上大力动作的手,凌乱了,它刚刚花了好久才把自己兔毛打理好的,又被弄乱了。
气呼呼的兔子转过身,用毛绒绒的屁股对着傅墨,然后接着直立起上半身,用爪子和舌头顺着自己的毛。
“拿屁股对着我,生气了吗?”傅墨看着那毛绒绒的屁股下面压着一根短尾巴,用手轻轻扯着,扯出了一条长尾巴。
兔子的尾巴并不是人们经常看到的那种短短的圆圆的尾巴,事实上,兔子的尾巴也很长的,当然,比不上猫咪和狗狗。
它们的尾巴看起来短,是因为兔子用屁股压住了大部分的尾巴,露在外面的,就只剩一个小圆点了。
长期被兔子用屁股坐着的尾巴,会因为惯性保持成一个形状,翘翘的,紧贴在毛绒绒的大屁股上,看起来特别可爱。
“咳,你的尾巴好长,果然,大部分人对于兔子的认知是不正确的。”傅墨嗓子有点痒,忍着咳嗽,对着这只用屁股对着他的兔子说道。
当然了,大部分人类都把它们当食物,人类只需要理解如何吃兔子就好了,不需要了解兔子真正的习性。
野外被淘汰的兔子,也是各种生物包括人类的口粮。
想让所有的大肉兔都成为宠物兔,这很难,甚至不可能实现。
沈文想着这个事实,心更塞了。不管不管,它是大肉兔,它也要是宠物兔。
“咳咳咳。”身后传来傅墨压抑的咳嗽声。
哎呀,差点忘记了,主人还没吃药呢。
沈文猛地一甩屁股,跳到床头柜旁边,试图用嘴巴把药叼起来,却失败了,嘴巴太小,根本咬不住。
“别乱咬东西。”傅墨见沈文的动作,以为它要像之前啃断数据线一样,要啃别的东西,连忙制止。
沈文背对着傅墨,心里暗道,它可厉害着呢,怎么会乱咬东西。之前那两根线,是......是意外,对,就是意外。
怎么咬都叼不住药,太大一盒了,沈文放弃了这个办法,直接用脑袋顶着药,把药推到傅墨的手边,然后再次用头顶了顶傅墨的手。
没等傅墨回应,沈文站在床边,往下探着脑袋,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跳了下去。
沈文把昨天张医生放在墙角的水壶用脑袋推到床边,里面的水是温的。
昨天晚上张医生就把水放好了,可能是有别的用途,但是晚上张医生在傅墨的要求下离开了。
今天早上沈文用它的专属电脑查了一下用法,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开关打开。
接着沈文气喘吁吁地跳上了床。累死兔了,这东西太重了。
抬起头,沈文就看到傅墨直直地盯着它,眼神里透露出它看不懂的情绪。
这是怎么了?
“你真聪明,你是妖怪吗?”傅墨用手抓住沈文,两只大手握住沈文的上半身,把沈文这样抬起来,靠近他的脸。
傅墨的眼睛里充满着沈文看不懂的情绪,让沈文觉得有些害怕,这是傅墨第一次用这样的神情面对它。
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妖怪,它只知道,从一出生起,它就叫沈文。
它只知道,它是一只能看懂人类世界的兔子。
沈文把耳朵怂怂地贴在背后,眼睛直视着傅墨,眼里满是迷茫。
“就算是妖怪,我也养。”傅墨看着沈文的眼神变得深邃,他轻轻地把沈文放下,然后笑了出来,笑得很夸张。
这是傅墨第一次开怀大笑,沈文最多也只见过傅墨勾唇,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笑的主人。
吓了兔一跳,沈文重新竖起耳朵,舒缓着心情。刚刚突然那样,它还以为主人发现它与别的兔子不一样,不打算养它了呢。
咦,说不定是不想吃药,然后故意这样做,沈文想着它之前生病的时候,傅墨也是直接把苦苦的药塞进它嘴里,那滋味,简直太难受了。
不行,主人也得吃药,怕苦也得吃。沈文在心里偷笑,然后更加积极地用脑袋顶着傅墨的手,示意傅墨拿起手边的药。
吃了药身体才会好。这是傅墨之前喂它吃药时说的话,它也想把这句话说给傅墨听,但它不会说人类的语言,只能作罢。
“好了,我吃药,你别急。”傅墨弯腰,拿起水壶,感受到里面的温度,惊讶了一番。
只有在他的允许下,其他人才能进入房间,所以,这水,是谁烧的?
待会看监控就知道了,傅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文,然后倒好水,把药吞了进去。
见傅墨吃完了药,沈文这才放下心来。
傅墨的状态比昨天好多了,脸也不红了,身体也不烫了,今天吃了药,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
沈文在心里感慨着,不枉它昨天盯着输液瓶盯了好久,也不枉它今天研究了一上午的水壶。
生病可难受了,它一只兔子,之前拉肚子,都难受得要死要活的,主人他还发烧,看起来比它难受多了。
“如果你真的是妖怪就好了,你当可以另外一个主人。”傅墨抱起沈文,把下巴搁在沈文的背上,感受着沈文毛绒绒的兔毛。
傅墨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而“母亲”安夫人,更在乎他的“弟弟”,从小陪他长大的林管家,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有问题,一直没处理,正好遇见沈文这件事,就把他处理了。
傅墨一直对自己高要求,把精力全都放在学习与经商方面,一直到如今。
直到有一只兔子闯入了他的世界。
未来的生活,似乎更让人期待了。
“你能变成人吗?”傅墨问着沈文。
沈文无奈地趴在傅墨怀里,它要是妖怪,怎么可能被那对母子那样欺负。
见怀里的兔子什么反应也没有,傅墨无奈地笑了,他大概是脑袋突然短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童年的幼稚的想法,怎么到现在还在想着呢。
不过,他怎么觉着,脖子和锁骨有点疼。
傅墨摸了摸自己的锁骨,摸到了几条划痕,还有几个伤口,再往上摸,脖子上似乎也有一点。
“你是不是半夜用爪子挠我了?”傅墨穿着睡衣,抱起沈文,向浴室走去。
对着镜子,傅墨看见自己的锁骨和脖子上面有着七八条红色的划痕,还有被兔子大板牙啃了好几口的牙印,这惨烈的程度,就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
傅墨:......
沈文心虚地蹲坐在洗脸台上,故意转过身,不用正面对着傅墨。
它昨天为了叫醒傅墨,用力狠了点,然后,然后就这样了,它挠人是有原因的,它可是一只有原则的兔子。
“这个样子,我怎么出门?”傅墨低头看了一眼不敢用正面对着他的兔子,无奈却又宠溺地说道。
他已经能预料到,他去公司,会造成怎样的轰动了。
身边没有任何男人女人的傅氏总裁傅墨,身上带着暧昧的痕迹,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沈文更加心虚了,转过身讨好地碰了碰傅墨的露在外面的皮肤。
咦,硬硬的。
噢,正好tian在了傅墨的腹肌上面。
腹肌的口感挺好的,还想继续。
沈文接着用舌头tian着傅墨的腹肌,咸咸的,比干草的味道还要重,它还有点想上嘴啃。
正一本正经给傅墨清洁毛发的沈文,感受到傅墨身体突然一僵,然后它的脑袋就被傅墨推开了。
沈文疑惑地抬起头,主人怎么拒绝让它来给他清理身体了以前从来没有拒绝过它的。
“干草又吃完了,我给你添草。”傅墨的语气有些僵硬,他用手把睡衣拉扯下来,盖住自己的腹肌,然后抱起沈文,往床那边的围栏走去。
噢,干草是没了,要给那个卖草盒的店家差评,木盒子太小了,一盒子干草不够它一天吃的,沈文被傅墨转移了注意力。
作者有话说:
修改了,求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