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恋恋风尘>第47章 中篇-第四十六小

  驶离青海湖后,他们开车翻越了海拔3817米的橡皮山,又行驶了60余里抵达“天空之境”——茶卡盐湖。

  陶乐把neko锁在车上,和余晓一起穿上鞋套后走向了湖面。

  白色的盐湖似银镜倒映着天空和远处的雪山,湖面连渺渺烟云都看得真切,一段铁轨横卧在湖面上,陶乐踩着单边钢轨左右晃着寻找平衡,余晓走在轨枕上谨防他摔倒。

  陶乐指挥他:“你上到对面的钢轨上去,我不会摔。”

  余晓笑着叹口气照做了,在另一边的钢轨上叮嘱道:“鞋套很滑,你别崴了脚。”

  “哪有那么容易崴脚?”陶乐面带不屑。

  两人将手臂展开,并行了一段后就隔着正中的轨枕牵在了一起,陶乐向外倾余晓就拉他一把,倒向自己就撑他一下。

  天空与盐湖相接,几近辨不出谁是天空谁是倒影,仿佛他们已经行至世界尽头。

  沿着铁轨走完他们踏进盐湖中,盐粒遭受挤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陶乐沉醉于这个声音踩得很欢乐,不留神脚底一滑一屁股跌坐到湖里,激起的水花沾在两人下半身的裤子上,白花花的盐点让余晓有些想入非非。

  他朝陶乐伸过手去,想让陶乐撑着站起来,哪不妨陶乐刚拉上他的手就使坏地大力扯了他一把,他也脚下一滑跌到陶乐的怀里,整个手掌陷入粗质的盐湖中。

  见余晓狼狈的撑在自己的上方,膝盖处的裤子也都是泥泞,陶乐爽朗地笑道:“晓哥,看来你下盘也不是很稳啊。”

  余晓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今晚闲不住想帮我洗衣服是不是?”

  “这有什么好洗的。”陶乐说着趁余晓不备悄悄从一旁捻起一撮盐快速搓到余晓的脸上,得逞后坏笑着要站起来。

  余晓眼疾手快地扯着他的裤腰没让他真的起来,而后拭去自己脸上的盐粒:“长能耐了你,陶乐。”

  陶乐仰坐在盐湖中朝身后退着,抬起手臂遮在脸前担心余晓报复回来:“哥,我错了错了,晚上给你洗衣服。”看到余晓抓了一把盐后,吓得忙不迭地说:“别乱来啊你。”

  余晓的力气要比陶乐大上许多,他捏着那把盐靠近陶乐,却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捧过陶乐的脸,将唇覆在了陶乐的唇上,舌尖轻轻扫过陶乐的唇缝。

  陶乐闭上眼任他亲了两秒后将他推开一些:“有人会看到。”

  “不会,他们离我们远着呢,刚刚就想亲你了。”余晓又把唇贴上去,撬开陶乐牙关,将舌顶入陶乐口中,与陶乐的舌勾缠。

  一吻结束,陶乐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也湿湿地看着余晓。

  余晓喘息着用手蒙着陶乐的眼睛将陶乐扶了起来:“别这样看着我,都快被你看硬了,走吧,回去了。”

  陶乐站起来后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磕磕巴巴应了一声,耳根烧得发红。

  傍晚他们行驶到茶卡镇,在茶卡镇住了一晚,第二早相拥着睡到正午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今日的太阳实在太好,吃过午饭后,两人买了一些吃的东西放在后备箱,检查好一切随行物品上了路。

  今天车是陶乐在开,车内的温度比外部还要高上许多,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微微出汗,余晓在一旁用车载音响选着歌,然后放了首纯音版《一生所爱》。

  陶乐瞥了眼车上的屏幕,笑他:“虽然音乐很符合目前的戈壁滩,但这个名字像告白啊,又土又直白。”

  “我单纯想听这首。”余晓回答。

  陶乐狐疑地看了余晓一眼:“你才不解风情吧。”

  车窗外,戈壁滩上一列拖着车厢载着煤炭的火车缓慢驶过,余晓看着它说:“真希望我们的回忆再多一点。”

  “怎么了?”

  “我在伦敦想你的时候才有得想。”

  陶乐通过后视镜看了余晓一眼,笑着说:“少这么肉麻。”

  他们行驶到傍晚才找到扎营的地方,戈壁滩上一片寂静,独属干旱戈壁滩的骆驼刺和红柳一丛丛零星分布着,在日落中被风晃动。

  陶乐从车里将东西一样样搬出,neko在一旁兴奋地围着他转,又蹦又跑的,而余晓正弯腰专心搭着帐篷。

  一切准备就绪,陶乐拿了两罐啤酒坐上他们那辆SUV的后备箱,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着余晓说:“来这里。”

  余晓笑笑走了过去,接过陶乐递来的已经打开的啤酒,而后与他牵着手坐在后备箱上,听着来自戈壁滩的风声看日落,戈壁滩的风声粗糙孤寂,今日的落日不是红色,而是明黄色的,贴在大地尽头晃着他们的眼睛。

  陶乐凑近余晓吻了吻他的发。

  余晓偏头带着笑意与陶乐接吻,牙齿磕碰的瞬间两人都笑了一下,陶乐跳下后备箱把啤酒放在地上,然后站到余晓的腿间低头轻吮余晓的唇角,舌滑进唇缝隙,撬开了余晓的牙关,探入其中品尝余晓口中的啤酒味儿。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分离,呼吸微促,陶乐在这个吻中微微勃起,他解开自己的牛仔裤拉链,好让余晓伸入其中抚摸自己。

  “日落都还没看完就做,你怎么这么着急?”余晓隔着陶乐的裤子捏了下他的屁股,笑着问。

  “因为你比日落好看。”

  余晓笑笑,下了后备箱后从正面把陶乐抱起,托着陶乐的臀部将他放在了后备箱上,然后转身进入身侧的帐篷中找出安全套,接着回到陶乐身边双手撑着后备箱与陶乐接吻。

  一吻分离,他亲了亲陶乐的耳朵,倾身将陶乐压在身下,把陶乐的耳垂含入口中舔咬,又把手探进陶乐的上衣揉搓他的乳粒和腰际。

  陶乐被余晓揉得意乱情迷,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说:“这两天路过的风景总让我有一种跟你在世界尽头的感觉。”

  “嗯,今晚的戈壁滩上只有我跟你。”余晓将陶乐的裤子脱下一些,撸动陶乐的性器:“甚至连信号都到不了这里。”

  陶乐微微喘息着感受余晓抚摸自己,衣服被余晓撩起,皮肤贴上冰冷的车箱盖时被激起一片寒意。

  广阔的大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太阳已经下山,夜空广袤无际,星星比城市中更耀眼。

  陶乐坐起身,在余晓的眼眸中寻找自己的倒影,发现余晓的眼睛比星星还要亮。

  他分开腿让余晓站在其中给他扩张,余晓的手指在褶皱处缓慢进入又退出,苍茫的戈壁滩,甜腻的水声和陶乐的喘息都异常清晰。

  “进来吧,可以了。”他套弄着余晓的性器,说道。

  余晓的顶端也湿的厉害,他双手把陶乐下身的衣物全部褪去,鞋子掉在地面时碰翻了地上的啤酒,余晓握着陶乐的腰将阴茎一点点抵入陶乐的身体,然后缓慢的动起腰来。

  陶乐无声喘息了一下,拉着余晓的衣领同他热烈地亲吻,一边动着下身迎合他。

  也许这个世界不会接纳他们,但在这戈壁滩的无人区,他们可以尽情地放纵与欢爱。

  余晓很快在挺腰的过程中找到陶乐的敏感点,一下又一下地朝那处顶弄,陶乐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呼吸沉重急促。

  余晓贴着他的唇低声说:“陶乐,叫大声一点,这里没人能听见。”

  陶乐的性器顶端流出前列腺液,滴在了两人的连接处,他慢慢呻吟出声,这呻吟更像是催情的药,让余晓在他体内又涨大了一圈,在他体内微微搏动。

  陶乐蹙眉享受着快感从脊椎蔓延到脊背,情欲将他淹没,呻吟也逐渐变了调。

  余晓的呼吸急促,他微微闭着眼,下身撞得又急又快,陶乐借着月光看余晓,觉得这样的他简直性感得不得了,就是缺了点什么。

  在被余晓顶得七荤八素的过程中他忽然想到,若是余晓头发再长些就好了。

  他搂着余晓的脖子,喘息着在余晓耳边说:“宝贝……把头发留长……像在西藏时那样……好吗?”

  “好。”

  “我什么时候能看到?”陶乐问。

  “如果长长了,就跟你视频。”

  “只要我俩有空我们就视频。”

  “好。”余晓往里重重顶了一记,“真想把你装进行李箱带到伦敦去。”

  陶乐“啊”地叫了一声,搂紧了余晓:“我这么高,恐怕最大尺寸的行李箱都不够装。”说完陶乐的敏感点正好被顶了一下,他沉吟着说:“把我放心里带到伦敦去就好,也就半年,不会很久。”不会很久这句话是近段时间陶乐时常安慰给自己听的。

  余晓拉起陶乐的手置于自己热烫的胸口,内部的心脏跳动起来比下身的撞击还要猛烈,他说:“听到了吗?我已经放在这了。”

  快感如潮,陶乐眯着眼喘息“嗯”了一声。

  “宝贝。”余晓学着陶乐也唤他宝贝,声音里全是欲望:“再叫大声一点,我想听。”

  陶乐喉结滚动,几乎要喘不上气,在快感中呻吟得越来越大声。

  “宝贝。”余晓顶得很深,“我操得你爽吗?”

  “嗯……”陶乐爽快应道。

  两人的接连处慢慢溢出浊液,又湿又热,余晓撸动着陶乐的性器,顶端溢出的体液将他的小腹沾湿,又被夜里戈壁的风吹到干涸,留下斑驳的痕迹。

  陶乐的胸前与脖颈均是新旧交替的吻痕,无声传达着余晓的占有欲。

  最后几下余晓顶得很凶狠,绵长的一声闷哼后和陶乐攀至欲望顶峰。

  高潮之后,余晓没有立即将下体退出,头靠在陶乐的肩上,用微微出汗的鼻梁摩擦陶乐颈侧的皮肤,呼吸粗重滚烫:“让我再放一会儿。”

  陶乐应了一声,平复着呼吸与余晓接了个吻。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饥饿感才朝他们袭来,清理好身上的体液,两人裹着毯子坐在帐篷边吃东西。

  德令哈的今夜,他们幕天席地而坐,繁星像河,戈壁滩是岸,他们坐在岸边。

  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分离。

  “真不知道以后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陶乐说。

  余晓笑笑:“还是和现在一样相爱吧。”

  陶乐偏头看他一眼:“这么肯定?”

  余晓耸肩说道:“因为我会永远爱你。”

  “那你爸催你结婚怎么办?”陶乐问。

  “他可管不了我,你呢,你爸催你结婚你怎么办?”

  陶乐倒进余晓怀里:“抵死不从。”

  余晓搂着他笑了几声:“到时候你一定要像现在这么坚定啊。”

  “那是一定的,这辈子都赖上你了,以后还要靠你画图赚的钱开发游戏。”

  “好。”余晓笑了笑:“那我得加把劲儿了,游戏开发好像很烧钱的样子。”

  “一个优秀男友的自我修养就是缺钱了你凑上,缺人了你顶上,资金方面你是我老板,其他方面都得听我的。”

  “钱是不是你说花哪就花哪?”余晓笑着问。

  “是啊。”陶乐答得理直气壮。

  “那我算哪门子的老板?”

  陶乐低头想了想:“嗯……口头上的吧。”

  余晓笑了骂了句,然后把陶乐的手拉进自己怀中捂着。

  即使是炎炎七月,德令哈的夜晚也同冬日一样彻骨般寒冷,像在预告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