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还是那名黑发女性中止了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无尽的对视比赛。
最先搞清楚的是称呼问题。
“客人五条就是五条老师好了。”猫眼巫女指着那边的五条,“毕竟您也习惯这样的称呼吧?”
五条没有拒绝,他双手插兜,在得知这里并不是敌人的圈套之後倒是好说话了很多:“听起来总有种微妙的背德感呢?”那种轻佻的调调也是。
“啧。”而悟那家夥已经把不快摆在了脸上,“善子还是像平常一样叫我亲爱的……之前那样的旦那桑也好呀~不要只有搞阴谋的时候用嘛!”
“五条特级。”巫女直接用工作用称呼堵住了他的嘴,“总之还是先回办公室吧。”善子转头看向在场的几人,根本懒得管两个男人之间到底是什麽个误会或者是交流障碍,“得先搞清楚这里是什麽个情况才行。”
她看向了两个年龄不同的五条悟,二者几乎以镜像的懒洋洋姿势双手插兜,但那个表情基本上就是同意的意思。
而那边的乙骨忧太才举起了手:“那个,我还有几个新制作的咒具需要测试。”虽然这个纯爱後辈脸上的表情分明就只是不想插手这种错综复杂一看就让人头大的家庭伦理剧,“所以……”
“如果真的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再联系你,乙骨特级。”
得救的後辈已经忍不住露出了劫後馀生的表情。
而猫眼管理官将自己掉在地上的构成左臂直接解除了构成,都清理完毕之後她才看了一眼旁边的五条悟——三十出头的白发男人嘴巴笑嘻嘻的,没有除下眼罩所以根本看不见他真实的情绪。
……不过,果然是有点生气的样子啊?
发现了善子的视线。
那家夥只是若无其事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顺手就把它套在了裙摆都撕开的巫女身上,黑发巫女倒也没有客气,接过就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
这样的动作再自然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
然後那个巫女确认场内已经没有咒术材料的残馀才回过头来:“总之我先联系伊地知和理子,确认现在是什麽状况吧。”她拿起电话领着头就往办公室的方向重新走去。
“理子?”
“嗯,我的妹妹。”
“天内?”
“……现在是黑沼。”
“现在吗……”而那边的五条却像是在看着什麽新世纪发明一样,抿着嘴完全陷入了文化冲击。
事情很简单——很简单却无法解释。
这个五条悟来自五年前的一个不和任何世界接壤的独立世界。
而猜到这件事本身也很简单——不仅仅因为两人的细微差异。
“……有吗?”旁边的滑子菇前辈冷汗直流,面对两个五条悟对他来说简直像是让他面对自己最恐惧的噩梦。这位辅助监督前辈只是打量着据说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五条悟——
除了一个脱下了制服外套之外。
两人就连头发的长度和微笑的弧度都相差不大。
“五条特级肌肉量要多一点,而且性格也要沉稳一些吧,而且他性格也要亲人很多。”猫眼巫女倒是分得清楚,“而且五条老师给人的感觉明明就和五条特级完全不一样?”
悟倒是一脸笑眯眯:“把我当成猫吗?善子。”
伊地知根本无法理解这种直觉系的逻辑:“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啊……”
“从灵魂开始给人的感觉就?”善子根本说不上来,只是将外套重新还给了五条特级,自己去隔壁换上了备用制服裙才重新回来,“一看就知道了吧?而且五条特级还戴着婚戒呢。”然後她才注意到这会儿沙发上的两人已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两人都穿上了制服外套,双手插在兜里,姿势几乎完全一样,看见善子回来,那两个白发人渣们几乎是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笑容。
“啊。”猫眼巫女一眼就看出来了,“换了位置?”然後她看向了年长的那个,“都到了这种时候还要玩吗?”
悟语气里有些得意地看向了五条:“说了的吧~”然後他才摊开手,“毕竟一时间也解决不了问题吧。”
“诶~这就是已婚人士吗。”年轻的五条感叹道。
而伊地知已经放弃理解。
在场的四人这才算是进入了正题。
猫眼巫女将办公椅推到了沙发旁边,凑近看着两眼沙发上几乎毫无差别的两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确认了那肯定不是过去的五条悟。
支持她这个想法的证据也非常简单,不仅仅是28岁的他明显不认识善子的这点:“如果是五条特级的话,这个时候……”她想了想五年前的自己,“那个时候我已经调职到东京了吧?”
“一月就过来了。”那个白发男人记得非常清楚,“至少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我。”
还有个很重要的部分在于——
“所以,我在五条老师的眼睛里看上去非常不一样,是这个意思是吧?”
边上的三十岁五条特级坐在沙发上用脚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地面,规律的频率稍微顿了顿又继续了。
“该怎麽说呢,从视觉上来说就非常不同。”那个五条将一条腿搭在了膝盖上,然後又把手肘搭在了放平的腿上,“感觉好像和周围人都不太一样,虽然是好的那个方向?”
“看上就像是2D世界的3D人物,是那个意思是吧?”
“精美程度完全超过平均值了。”那并不是一个对外表的夸奖,更像是一种陈述,虽然可能确实也有这样夸奖的要素,“看上去的话……”
而三十多岁的那家夥语气已经变成了棒读,脸上笑嘻嘻地语气却不大客气:“对别人的老婆说这麽轻浮的话会讨人厌的——”
善子习惯性地伸手托着他的下巴就让男人乖乖闭上了嘴:“所以。”她语气变得严肃了一些,看向了那边的五条,“我能问一句吗?”
那位年轻的眼罩扫把头嗯了一声。
“在五条老师的眼里。”善子指着天花板的方向,但明显指的内容并不是这个天花板,“应该能够看见吧,这个‘世界’真实的模样。”
“啊,所以,我一开始就很想问来着。”五条老师歪着脑袋,“这里好奇怪啊,是什麽世界树吗?简直就跟分子结构图一样啊,这个奇怪的空间,这真的不是狱门疆的里面吗?”
五条当然不会仅凭善子身上的特异之处就断定这是个虚假的空间。
会认为这里并不是一个‘自然’的空间当然也有这个世界诡异形态的因素——在六眼里,这世界简直就像是水分子的结构图一样,三个大原子各自重叠了一部分又被密密麻麻的各式支架黏贴丶固定在了一起。
而他会觉得善子的外表有些奇怪。
“是因为五条先……呃,老师的世界根本没有融合任何其它的世界吧?”旁边的伊地知推了推眼镜,思考了半天,还是决定称呼为五条老师,而自己这边的为‘特级’,“而您本人因为无下限并不会受天元结界的干扰,会觉得这样的空间异常非常合理。”
“诶,所以庭院里面那些反季节的花树也是这种‘组合世界’的结果吗……”双手插兜倚靠在沙发椅背上的五条懒洋洋地回忆,“季节也开始混乱了啊?”
而悟已经变成了小夫恐龙嘴:“只是某个败犬非要显摆一下的结果而已,借着极之番的机会就爬到现世了。”
“是我亲近的人送的结婚礼物。”猫眼巫女心情倒像是很好,“因为吸收了可以催生植物的咒灵。”
五条表情严肃了起来,明显是想问什麽。
而那边年长的人渣已经诶了一声转移了这个让自己有些不快的话题:“所以,那边是没有善子的世界啊。”
伊地知倒是有些疑惑:“不过,就算没有巫女世界的话,难道不应该有加茂……”
“估计就连那种程度的异世界重叠都没有把。”猫眼巫女低声更正,“应该是既没有异能力者,也没有巫女的世界吧。”
“那些东西有和没有本来就没什麽要紧。”五条悟颇为不负责任地摆了摆手。
善子只是擡手托着丈夫的下巴让他又一次闭上了嘴巴,而那个男人只是看了一眼猫眼巫女因为坐下微微往上跑的裙摆,习惯性地抚上了她的大腿,把裙摆往下扯了扯。
五条老师看向了伊地知,後者只是露出了一个虚弱且带着‘习惯就好’的微笑。
“不过,为什麽你还是黑沼?我还以为……”五条老师似乎思考了一会儿该如何称呼猫眼巫女,但最後还是按着自己喜欢的方式,“善子没有改姓五条吗?”
说起这个。
“嗯。”那猫眼巫女倒是答得颇为直接,“因为太麻烦了。”不管是之後的工作,还是後续需要修改的文件和流程都会造成很多歧义,都称呼五条的话,两个人姓氏一致的话在工作时候也容易造成不太好的观感——毕竟行政部门和执行部门文件上都是同个姓氏的话,会带来很多猜测的。
“所以虽然结婚了,但是我并没有入籍——而且,本来巫女的姓氏就是职务。”
真要改的话她也应该改姓为大柱的黑泽才对。
“诶~那些老爷爷不会找麻烦吗,真稀奇~”也是五条家家主的五条老师面上露出了一些好奇,“到底是怎麽搞定那些老爷爷的?告诉我嘛!”对怎麽让老顽固听话来了兴趣的五条老师直接坐直了身体,“如果能知道弱点的话回去我就……”
而善子则是看向了沙发上的另外一个五条特级:“——他们还会找麻烦的吗?”好像当时根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面瘫巫女一边回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们不敢的。”而五条特级倒是答得爽快,他摆了摆手,“毕竟善子你之前直接解决了一大半总监部的那些老爷爷嘛。”他歪着脑袋,“五条家还是很喜欢以实力排序的噢~?”他的语调轻轻地上扬,“而且就算有那种事情善子也不用担心~”
他没把剩下的话说完。
但善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会把所有问题都解决的。
黑洞洞的猫眼里闪过了细碎的笑意。
五条老师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文化冲击,甚至还能(惹人厌烦地)插上一脚,不过现在他最想做的当然不是讨人嫌——那个完全可以在之後慢慢做。
他目前最在意的内容是:“所以,直接解决了一大半总监部,是什麽意思?”五条的表情严肃了下来,二十八岁的最强嘴角已经放平,他坐直了身体,“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年长的悟笑了起来,有些得意地以双手比出了手|枪的姿势。
“——就是这个意思噢。”
另一个五条悟也露出了笑容:“喂丶这不是超级有趣嘛?”
作为当事人的那个巫女表情平淡,倒不知道两个‘双胞胎’到底在得意炫耀些什麽,她只是思考了片刻:“啊,说起来,经历完全不一样的话,要一件一件说明这种事情确实很麻烦。”善子擡眼看向了五条,“而且我对五条老师那边世界的情况也很好奇。”
又是狱门疆,又是偷了杰的尸体的家夥……
一听就和她那早该被火化的爹脱不了干系。
旁边的悟已经抱怨了出来:“喂,要让他看在理子那边的记忆吗?诶~”
“有什麽关系。”猫眼巫女明显不能理解男人的纠结,“五条老师是不同世界的人,和这边不存在任何利害关系,更谈不上泄密吧。”
“当时我都没有看的!”
“可五条老师也是‘五条悟’吧。”
“——又不是我。”
猫眼管理官的话倒是颇为公事公办:“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五条悟’的话,信任也无妨吧?”
说到这里,即便是伊地知也免不了露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表情:“确实,不管是五条老师还是五条特级都是五条悟的话,应该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两个五条悟都忍不住坐直了。
一看就知道了。
受用。
而善子直接吞回了要吐出嘴的那句——毕竟强到五条悟这个水平也不需要玩那种心眼。
小夫嘴最强还是咋咋呼呼:“不过只要让理子用结界的认知干扰转达关键情报不就好了吗?那麽贵重的记忆现在居然要让……”
“因为是想亲口告诉悟的内容。”那猫眼巫女眨了眨眼。
悟不说话了。
就连旁边的五条也坐直了身体:“哎呀,这可真是……”
“没办法吧。”年长的那个看着‘後辈’。
五条老师哈了一声。
悟最後还是同意了。
“不过他们现在还没下课吧?”偶尔兼职教师的伊地知倒是对课表一清二楚,他推了推眼镜,“天元大人的话,估计这之後还要处理结界的相关事宜,可能最後只有晚上或是明天才能……”
那个五条脸上已经被层出不穷的陌生词汇勾起了兴趣,倒在沙发上的白发男人最後还是诶了一声:“不过,这麽方便热情的招待并不是免费的吧?”五条撑着自己的脸侧,即便这里是熟面孔,他仍然没有放下那种对‘外人’的态度。
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这是无下限的外侧’的态度。
他的语气低沉了下来。
毕竟这里并不是自己的世界,那名访客倒也没怎麽遮掩自己充满距离感的态度。
“代价呢?”五条问。
三十多岁的那个倒没有对这种距离感感到吃惊,他哈了一声两腿伸直瘫在沙发上,一副任由善子想要怎麽行动的意思。
倒是伊地知的额头冒出了些冷汗:“那个……”前辈的目光也看向了这边的猫眼巫女。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看取’五条老师。”女性管理官将双手交叠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当然,对于五条特级来说,这样的事情应该很难做到吧。”毕竟要他解开无下限并让自己读取到内心。
“……”对于这名词颇为陌生的白发访客没有马上接话。
笑意已经闪过了巫女的眼睛:“所以,我方会先给出交换的筹码。”某种方面来说很清楚应该怎麽应对‘五条悟’的女人敛下了眼,“五条老师在看完这边的情报之後再决定也不迟。”
扫把头访客歪着脑袋:“所以是那个时候我就能知道所谓的‘看取’是怎麽回事了,对吧?”
“是的。”猫眼巫女点了点头,“看取是巫女窥探内心的技术,如果不能让您完全信任我的话,贸贸然对您使用这样的术应该是很失礼的吧。”
“诶……是对我们那边的事情感兴趣吗?”
“确切来说,是对一名诅咒师感兴趣。”巫女倒也坦诚以待,“五条老师之前提到过一名凭依了杰的尸身的诅咒师,那是个额头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对吧?并且他使用特级咒物狱门疆将您封印了。”
五条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看来这边也有那个家夥?”
“……具体的情况您应该能在我的记忆还有理子对于现状的整理中见到。不过,嗯丶知道的,虽然在我们这边的世界,他在几年前就已经被祓除了。”
“那为什麽?你们这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吧。”说是提问,那个五条更像是在自己思考,他的手早在善子提到羂索的时候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拇指按上了自己被眼罩遮住的眉心。
猫眼管理官思考了片刻:“我的弟弟算是他的‘造物’。”几年前,悠仁身体里的宿傩虽然是被善子牵扯出来封印进了箱笼,但关于悠仁的体质,那家夥当年到底都准备了什麽到现在为止是个未解之谜,“因为当时羂索,啊,就是那位诅咒师被祓除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的尸体,所以关于他的事情,到现在都是一个谜。”
甚至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他未执行的阴谋的副産品。
包括并不限于为数不少昏迷的受害者。
流落各地,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的咒物。
还有则是和他有过束缚,现在已经潜伏起来的术师们。
说到这里。
那边坐在沙发上的五条表情已经完全严肃了下来:“造物啊……看来那家夥干的事情根本不止偷盗杰的尸体一条啊。”但话赶话说到这里,他也实话实说了,“不过我对那家夥并不了解,善子想从我这里获得那家夥的情报的话,可能完全是一场空噢?”
“——但五条老师肯定是要想办法回去的吧。”虽然现在还没搞清楚这往返的原理,或是到底要怎麽样才能让这位访客安全回去——甚至很有可能在他离开狱门疆的那一刻就会直接从这里消失,“我想和您立下束缚。”
“异世界的束缚也能成立吗?”
“不,只是根据束缚建立灵魂上的联系而已,即便有着万一的机会可以互通有无……”
那个五条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巫女的话,他以拇指和中指揉搓着自己两侧的太阳穴:“但是更大的可能,是你什麽都得不到吧。”
“可能事实确实是您说的那样。”管理官没有否认这点,“我也只是赌一个可能性而已。”
“不用把自己的记忆都告诉我噢?”更年轻的那个五条问,“毕竟在这期间给我提供协助已经足以交易了吧。”完全看穿了巫女那种帮助大于交易的心态,他脸上倒是露出了带上些微真心的笑容。
善子思考了一会儿,她放在膝盖上的两手互相摩挲了片刻,然後猫眼巫女给出了答案:“但是我想看取五条老师的话,就一定会获知您的内心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噢?是觉得我会迟疑吗?”
“我当然很清楚五条老师应该是很有距离感的类型,但重点不是那个。”年轻女性歪着脑袋,“不过要知道别人的秘密与内心的时候,自己也要交出秘密和内心才公平吧?而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悟截停了。
那边的悟直接站起身,伸手从下巴往上,直接捏住了善子的双颊,让她根本没法好好讲出之後的话。
猫眼巫女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向了丈夫。
“不能对那种危险的家夥讲这种可爱的话噢,善子?”已婚的那位白发男人瞟了一眼一时间有些怔愣的‘後辈’,“那种家夥肯定会超级喜欢这种台词的啦。”
二十八岁的五条倒是叹了口气,已经同意了巫女的‘交易’。
而善子则是用两手握住捏在自己脸上的两根手指,悟顺着她的力道就松开了手,任由一手被她的两手握住。
“才不会吧。”那不是疑问句,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又不是你。”
无论她怎麽说话也会觉得很可爱的人,怎麽想都只会有一个吧?而她喜欢,想要让他开心的人也只会有一个。
巫女转头就和白发访客谈上了具体的细则。
而三十三岁的那位五条悟只是完全被巫女堵住了嘴。
一切都已经决定好,只差执行,一时间访客五条看样子也是没法离开这个世界。
伊地知第一时间开始了行动:“总之,五条老师需要的睡眠时间不多的话,今晚就能给您联系天元大人开始用结界再现并播放记忆……啊……说起来,需要向外界披露五条老师的存在吗?”
“反正世界融合那种事情都接受了,多个‘我’也无所谓吧。”悟摆了摆手,“而且既然能当劳动力的话就要利用起来吧,人手本来就不足,伊地知,最近有什麽我的工作——”说着他就想要把多馀的工作甩给另一个‘自己’。
另一位爱好也是把工作甩给学生的白发鸡掰猫举起了手:“我现在算是休假中吧?伊地知~”
两个五条悟都看向了伊地知。
“那个……这种事情还是等你们商量好我再……”滑子菇面色惨白,感觉下一秒胃病就要犯了。
而这个时候猫眼管理官倒是直接打断了两人以伊地知作为消遣的恶劣行径:“总之,先给五条老师安排住处吧。”她看向了明显不喜欢自己的领域被人入侵的自家五条,“五条老师应该不喜欢穿悟的衣服,我让家里拿些没有拆封的新换洗衣服过来,如果您不想回五条家的话,也可以在薨星宫的空房间留宿。”
“谁要回去看那些臭老头啊。”那位访客轻易地就选了留在高专的选择。
于是善子思考了片刻,看向了伊地知。
那位前辈已经会意地点了点头,已经向白发访客伸出了手,把那位对什麽都赶到新奇的教师五条带往了薨星宫的方向:“薨星宫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二代天元大人的居住区,就是找路有些……啊丶请跟我往这边走。”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了。
办公室门才刚被关上,五条悟就已经直接从身後环住了猫眼巫女:“诶~伊地知明明是我的手下吧!”
不知道怎麽,就是非常看不惯这个平行世界年轻一些的‘自己’,悟抱怨了起来。
他亲了一口妻子的耳朵才把脸直接贴上了她的脸侧:“有必要对他那麽亲切吗?”出差归来的白发男人心口直接贴上了善子的背心,善子根本不用静下心来就能听到五条悟结结实实的心跳声。
“那就我来照顾?”猫眼巫女直接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
悟砸了咂嘴,放弃了反抗,只有依赖性在成长的白发男人直接把猫眼管理官抱起,一起坐到了沙发上,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这麽擅长操纵我也太过分了吧~善子。”
“那种事情,没有五条特级的允许是做不到的吧。”善子打量着扫把头的神情,然後才叹了口气,“……还在生气?”
这麽说着,她已经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只是为了规避被苍击中所以直接将构造物断开——”
“还有哪些地方受伤了?”那家夥嘴角带笑,语气却非常阴沉。
猫眼管理官叹了口气:“都已经用构成……”
“要亲眼确认一遍才行。”
“那不只是担心吧。”善子已经心下了然,她的眼中闪过了些微笑意,“嫉妒?”
本性早被人知道的白发男人根本懒得掩饰,他托着猫眼巫女的後腰,将手伸到了她的颈後,拆掉了束发的檀纸,任由散开黑色的长发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嗯。”
混杂了各种个人取向(?)
无言自明的感情,观影体hhh,还有受害的伊地知!
下一章可能就是285的文化冲击(那倒不是)
5年後的两口子嘿嘿……按照善子的情况可能是要临死前才会入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