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河的话让楚南风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凑近了一些,仔细去看景河指的那几个地方,这才看出与旁边的皮肤有些许不同来,似乎是………更白更嫩了一些?

  这男人本身就长的白,可这几处皮肤俨然比他本身的皮肤还要白,就连汗毛也几近于无。

  “师叔适才说,这后接上去的皮肤正在跟他原有的皮肉生在一起?”

  “嗯,你走之后我才给接上的,不过跟以往不同,不是用针线缝上去的,不能长合在一起的那种,这个是用最新调制出来的药水黏上去的,可以促进皮肉生长,大概半个时辰前就开始长了。”

  景河笑吟吟的给他解释。

  楚南风嘴角又抽了一下,他看了眼那个疯了似的男人:“师父是想审什么?”

  景河看着那男人挣扎着要挠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他冲楚南风招了招手:“来,你帮师叔把他按住。”

  等楚南风依言过去把人按住之后,景河才回答他的问题:“你师父想审什么?这我可不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话只能自己去问你师父。”

  楚南风:………成吧!既然这个不让问的话,那就换一个问题问好了。

  “那……小师叔,我换个问题,你这个药,有可能把人身上烧伤留疤的地方换下去吗?”

  景河沉吟半晌:“理论上,只要要换的两块皮都新鲜就没问题,但这药是才调出来没多久的,我也是第一次用,药效还不好说,有没有别的后遗症也还不清楚。”

  “这样。”

  “怎么,你有想换的地方?”景河笑着看向自己师侄:“难不成是你屁股上那………”

  “您快住嘴吧!”楚南风瞪他。

  本来楚南风问这个药只是替白言卿考虑才问的,因为白言卿………

  可谁成想,他这小师叔竟然还能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来。

  他屁股上倒确实是有块烫伤,小时候有一回跟师伯家的孩子打架,结果不小心拆了小师叔刚搭好的花架。

  景河倒腾了一上午才给自己搭了个花架,进屋喝杯茶的功夫,再出来的时候,那花架就被两个熊孩子给拆的差不多了。

  于是——景河罚两个孩子中午不准吃饭。

  这大概是对师侄狠不下心来的司刑大人能做出的最大惩罚了。

  结果就这,让楚南风的屁股上落了个不大不小的疤。

  楚南风那师伯家的孩子是个实打实的小胖墩,一日三顿,顿顿离不了肉,景河不让他吃中饭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景河再进屋的时候,小胖墩也不管自己刚才还和人家打的要死要活的了,哥俩好的非要拉着楚南风去后山打野鸡烤来吃。

  结果,鸡是打到了,烤也烤了,俩人吃完了饭,小胖墩翻脸不认人,伸手就把楚南风推了个趔趄。

  楚南风一屁股坐到了还没灭的炭火堆上,当时小胖墩哇地一声就哭了,哭的叫一个响亮,楚南风被他弄懵了,愣是在炭火堆里坐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应该站起来。

  于是那次烧的狠了,伤愈之后,就在楚南风屁股上落下那么一块儿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