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术想想办法……要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要憋死了……
这……这……公子容我想想。
哦对了公子,我忘记跟公子你说了,你召唤我的时候,你所见就是我所见,所以你现在跟他亲吻,地府的黑白无常和阎王他们都可以看见,还是适时的。
什么?
你两以后要是那个啥……嘿嘿……你只要召唤我也能看的。
……
萧千俞心底一凉,难怪他总觉着被什么人窥视着。于此萧千俞再没有了缠绵的心思,也是因此,他的心跳骤然减速。他猛然一推,将姬白钦推得往后仰了半分。
姬白钦稳住身形看向萧千俞,萧千俞喘着气一脸慌张的低头。
“你不喜欢本王如此?”
萧千俞才反应过来,他这一推,姬白钦误会了。
“不是……”
“不是?那你这是……”
玄术。
公子,怎么了?
若我唤你,你便能看见,那若我不唤你呢?
那我便看不见,地府也看不见。
那你快走。
啊?哦……
萧千俞只觉背脊一松,完全没了方才被窥视的感觉。
萧千俞的沉默在姬白钦看来就是默认,他低眸苦笑了一声道:“你若不愿,本王不强求。方才你就当……”
萧千俞捧上姬白钦的脸贴了上去,姬白钦蜷紧了手却没再拥紧萧千俞,他睁着眼盯着萧千俞,想从萧千俞脸上看出些委曲求全的端倪。
萧千俞落下一吻缓缓睁眼,对上姬白钦的眸子时顿时心沉了几分,他转而拥紧姬白钦带着些许撒娇和委屈道:“你方才吻得我喘不过气了。你都不松开,我都要憋死了。”
萧千俞说完这话就等着姬白钦的反应,然而姬白钦好似无动于衷。
萧千俞缓缓松开姬白钦,像做错事般瞄了一眼姬白钦。
姬白钦还保持着怀疑的样子瞅着他。
萧千俞撇了撇嘴道:“我不能推你吗?那我以后就是昏过去也不推你了。”
姬白钦并未言语,只是注视着萧千俞。
只须臾,姬白钦便低眸偷笑,顺道将萧千俞揽紧了些。
“你不生气了?”
“本王何时生气了?”
“你方才……”
“本王是怕委屈着你。”
萧千俞赶紧抱紧姬白钦道:“我喜欢的,我喜欢你那样对我。”
“你可知你这话是对本王的邀请?”
萧千俞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
姬白钦将萧千俞退出来,目光再次落到萧千俞唇上,还没等他俯身,萧千俞便迎了上去。
姬白钦将萧千俞揽起,两人在亲吻中挪入寝殿。
衣衫摆动触及烛火摇曳,紧接着一拳袭过再次让烛火晃了身子。
姬白羽被毅洋逼到了死角,打不过的毅洋的他此刻被禁锢了双手双脚。
“毅洋你放肆,放开朕。”
“陛下你今日让韩臣去做什么了?”
“朕让他去抓犯人。”
“抓犯人?呵——哈哈哈——犯人……陛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姬白羽被毅洋这眼神吓得咽了咽喉,“朕为何要骗你。”
“那陛下猜我今日瞧见了谁?”
“你瞧见了谁朕怎么知道。”
“陛下你说谎的时候有个不好的习惯你知道吗?”
“朕不知道,朕也不想知道,朕让你去探禁院,你与朕说什么?你几次空手而回可是骗朕?”
毅洋靠近捏着姬白羽的下巴让人正视自己,目光落在姬白羽的唇上带着有些瘆人的笑意道:“陛下说谎的时候就喜欢咽喉,不过陛下恕罪,臣并未欺君。”
毅洋这样显然是知道那院子关着一个跟萧千俞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姬白钦将那人藏在院子中就是怕他知道。
他猜得没错,姬白钦当真在乎萧千俞的,他当初就该拿萧千俞的命逼他俯首为臣交出兵权,就该将他关押囚禁。他怎么就让萧千俞那么轻易的死了?
姬白羽偏头努力挣开毅洋的手。
“陛下不信?那臣去把他的尸骨带回来可好?”
“你……”
姬白羽眼眸有些许惶恐,毅洋这是要杀了他?不能杀他,那人于他还有用,他可以用来对付姬白钦。
“不能杀……”
“不能杀?陛下可还是要将他掳回来困在床榻糟践?”
毅洋带着笑意注视着姬白羽,姬白羽对上毅洋的眼神顿时不敢做声,他倒是忘了,毅洋为何会有那么大的敌意。他现在如何说毅洋都不会信,毅洋杀心已起,他要是再提怕是……
半晌姬白羽道:“朕不要了。”
“不要了?陛下这话可是言不由衷?”
“不是……朕不要了。”
“臣领命。”
“松开朕。”
“臣恕难从命。”
“毅洋你不可放肆。”
毅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姬白羽顿时不敢再说。毅洋笑着靠近,含上那唇肆无忌惮的亲吻。
翌日鸡鸣,姬白钦翻身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拿衣衫时还特意往床榻瞧了一眼,见萧千俞睡得熟,便拿了衣衫挪出寝殿步入内堂,随即开门唤了侍女传洗漱,待整理了衣冠便去了书房,没两刻钟又出了王府。
卯时末宫门即开,姬白钦正好抵达宫门。
禁军见是摄政王府的马车顿时睡意全无,所有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马车。
近卫挪了马凳,丹平打了帘子道:“王爷,到宫门了。”
姬白钦应了一声便起身下马。
禁军瞧见人下来眼睛都看直了。姬白钦平时不怎么打扮,虽是王爷常服但不会刻意装配饰品挂坠,今日却穿的华贵,若以往说英气逼人,今日倒能用贵气逼人来形容了,再加上那身高和那张脸,就连他们陛下都要逊色四五分。
姬白钦转向丹平道:“今日不知陛下作何打算,你领着近卫随时待命。”
丹平应下道:“王爷,可要属下跟你一起进去?”
“不必,这些禁军还不是本王的对手。”
“可王爷,那带残花面具的刺客还未曾露面。”
“今日朝堂上皆是大臣,姬白羽要是有点儿脑子,也不会让他出现在大殿之上。敢袭击亲王,他不被万箭穿心都说不过去。”
“可王爷……”
“安心等着,本王不过就是去求个亲。若你实在不放心,下朝的时辰本王还没出来,你便寻调人入来。”
“可此刻离下朝还有好些时辰,要是王爷有个万一……”
姬白钦笑了笑道:“那你就去追随小九,让小九给你封个将军。”
“王爷……王爷都什么时候了您还……”
姬白钦正色,丹平顿时不敢再说。见人安静了,姬白钦便迈着步子朝宫门去。
禁军自然不敢怠慢,都恭敬的朝着姬白钦行礼。
朝臣的马车也陆陆续续抵达宫门。而此刻柳氏族人的官员也落了马车,远远的瞧见了姬白钦,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下情绪和心思暗藏不露。
穆阳刚下车就瞧见了不远处的姬白钦,他入了宫门快上几步追上姬白钦,道:“王爷。”
姬白钦回身道:“穆大人。”
“王爷怎的今日来这么早?”
“早么?上朝不是这个时辰吗?”
穆阳笑了笑道:“上朝是这个时辰,可王爷之前不是都巳时末才来?”
“哦,今日本王有事要跟陛下说,还要赶着去离州,就想着早些说完早些走。”
“哦,原来如此。”
“令爱可好些了?”
“多谢王爷记挂,好些了。”
“她是先天有这心疾?”
“王爷见笑了,小女并非先天有这心疾,小时候贪玩,侍女没看紧从高处摔了下来,这才有了心疾,大夫说是伤了心肺,本以为调养就能好起来,哪成想将养了这么些年,依旧落下了病根儿。”
“原来如此,穆大人可有请太医瞧瞧?”
“请了,官太医也瞧过,吃了药还是老样子。”
“穆大人别心急,或许再将养些年岁就好了。”
“但愿吧。”
二人走了些路程,姬白钦从宫墙上挪回目光道:“妘妮许的那家是哪家公子?”
穆阳笑了笑道:“王爷应当不认识,是卑职府门的对家,泾河柳氏,就隔了一条街,柳氏那孩子老夫看着长大,他母亲也极好相处,不远嫁小女就能随时回来,也方便我们去看她。”
“门当户对。”
“是啊,名副其实的门当户对。”
“他家应承了?”
“应承了。再过几日就登门设宴合八字了。”
“那本王应当不在都城了,在此先恭贺穆大人。”
“王爷说笑,这不是婚娶只是定亲,卑职定寻个王爷在都城的时日举办婚宴。”
“那本王等着了。”
穆阳应着。
“穆大人!”
身后传来声音,穆阳回头看了眼人便朝着姬白钦行礼道:“卑职先……”
姬白钦摆了摆手,穆阳便驻足等着身后追上来的人。
姬白钦从那人身上收回目光,那人他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姬白钦自顾自的走,快到大殿才想起来,那好像是穆阳的门生。
只是怎的弄成了一副仆从打扮?
姬白钦目光扫过等在侧边的大臣,又回身看了一眼,看来陛下的确有意阻拦调查金卆道山匪之事。
结果不言而喻,那些人当真是姬白羽派出的死侍。而且这些死侍跟当年失踪的世家子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