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一个男人, 对一个二十二年都以为自己是直男的人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而且昨天做的两个梦真的好羞耻啊喂。
在戚锦二十二年的人生里,因为这张脸, 他被传过无数绯闻。所有认识的人都说戚锦一定有无数前任。
他看起来就不像乖乖仔。
戚锦:……还真没有。
他之前在国外上学时间全给学习去了, 跳级加修双学位差点没把他累死,后来回了国继承公司, 初期更是忙的天昏地暗,这段时间稳定下来才有自己的空闲时间。
甚至连手戚锦都没牵过,他去玩, 就是去单纯的玩, 人多热闹,总比待在家冷冷清清的强。
现在却直接做梦梦见他和秦嵘在各种地点各种方式各种动作do,着实让他有点受不住。
难道我的潜意识里……这么饥.渴吗?
戚锦冷静了一会,给赵云来打电话。
滴滴几下,那边很快通了。
“你今天起的这么早?”戚锦疑惑问。
“不是啊戚少,我现在还没有睡呢。”赵云来兴奋道, “强子和我一起去爬山的,我们俩爬了一夜才刚到山顶。”
“……”戚锦无语道,“你还记得你前天熬到两点多吗?”
前天熬到大半夜, 昨天一夜没睡, 作死也不带这么作的。
“没事我年轻扛得起造,不就熬个两天夜吗。”赵云来拍拍胸膛, “对了戚少,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戚锦严肃了神情,他缓缓道, “我可能弯了。”
“啥?”
戚锦深呼吸一口气, “不是可能, 是我真的弯了。”
赵云来沉默了三秒之后,突然大笑:“你不是早就弯了吗?”
戚锦:“?”
“不是吗?”赵云来道,“你昨天和秦总在婚礼上亲了一口,这还是你初吻吧。你要是不弯能和男人亲?”
照戚锦之前恐同的劲,绝对会退避三舍。
还有上次戚锦在酒吧抱着酒瓶喊秦嵘的名字,这里他就不揭戚锦的短了,怕戚锦恼羞成怒。
戚锦:“好像有点道理。”
“这不就得了?你弯就弯了,反正秦总人很好,你们又将是合法伴侣,放心弯吧。”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对着秦嵘弯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清?强子喊我了,这里信号不太好我先挂了。”
等结束了这一通电话,戚锦早已忘了他找赵云来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心中轻松了不少,好像大石卸下,戚锦翻了个身,埋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
“叩叩。”秦嵘敲了敲戚锦的门。
良久,主人才出来开门。
戚锦打了个哈欠:“怎么了秦总?”
秦嵘的视线落在他的银色睡衣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戚锦昨天晚上穿的是灰色?
“戚少,今天上班,你快要迟到了。”秦嵘没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腕表,言简意赅,“现在是早上七点二十。”
戚锦平常一向七点左右起床。
他吃完早饭后发现戚锦的房间门还是关着的,便猜测戚锦起晚了。
“我靠。”戚锦猛地把门关上,“你等我一会。”
戚少从没有这么有效率过,他飞速地换了自己的衣服,洗漱完把睡衣和内裤拎出来准备拿到阳台去晒。
晒完了再扔到垃圾桶,毁尸灭迹,这一套流程戚少做的已经很熟练了。
秦嵘伸手接过:“我给你晾,你先吃饭。”
戚锦连忙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去。”
昨夜罪恶的证明让另一个当事人拿着,尽管秦嵘什么都不知道,戚锦还是非常心虚。
“没事,你先去吃早饭。”秦嵘已经拿了过去,声音带点微茫的笑意,“都是男人,怕什么。”
这次戚锦洗衣服的技术进步了不少,睡衣没有勾丝。
他把两块布料在阳台上晾好。
上次,戚锦晾的那件睡衣,他再也没见戚锦穿过。
这次……应该也会。
——
“我的妈呀,你少喝点,你这都喝了几瓶了。”赵云来夺过戚锦手中的酒杯,“戚少,戚锦,你冷静一下,我们犯不着为了那种人生气。”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的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望着远处迷离的灯光,说不上来心中什么感觉。
“你爸要是给他初恋的儿子安排工作,还进了你名下的公司,你气不气?”戚锦突然转过头问赵云来。
“我当然生气!”赵云来道,“但是我们气也不值得气坏了身体,你要是看不惯他,回头把他搞走不就行了。”
“不是这个问题。”戚锦摇了摇头。
和赵云来一块爬山的青年叫强子,家里也挺有钱的,是个富二代,他最近找了个女朋友,女朋友和戚父初恋儿子一个班,还是个班委。
他们今年毕业,学校时隔许久统计毕业去向,结果强子他女朋友发现初恋儿子填的是戚氏集团。
赵云来就把这事儿跟戚锦说了,他本意是给戚锦提个醒,让他注意一下。
谁知道戚锦回家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喊着赵云来要去酒吧喝酒。
赵云来本以为和往常一样,随意小酌几杯。
没想到戚锦这回喝的跟不要命似的。
戚锦没有酒杯,他就直接拿了酒瓶喝,他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今天你别管我。”
“好好好,我不管你。”
赵云来心中后悔,怎么没把戚锦拉扯去他自家的酒吧,这样也好看着点儿。
他悄悄地对朋友使了个眼色,让他看一下,然后偷摸着离开。
“你好,有什么事?”秦嵘接通了电话。
“秦总,你现在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你来xx路的黑焰一趟。”赵云来道,“戚少心情不好,在这喝的太凶了,我劝也不听,秦总把他带走吧。”
“好的,麻烦你看顾他二十分钟。”秦嵘把笔盖阖上,他利落地起身,“我稍后就到。”
与此同时,他在思考着剧情。
按理说成铮被自己按下去,应该没有什么跳梁小丑不自量力的往主角的身边蹦。
那他是为什么心情这么差呢?
把所有在世界线中出现的人物一个一个排除,秦嵘锁定到戚父身上。
不管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
“我日你仙人板板!”赵云来气得方言都要冒出来了,“敢动我们戚少,你真是胆子肥了!”
他一回来就看见同伴和旁边一个贼眉鼠眼不怀好意的男人起了冲突,那男人还说的振振有词。
“他不想让男人搭讪,他来酒吧干什么?来酒吧不就是让人搭讪的吗?”
“我不就看他长得好看,又没做什么,你们生什么气?”
“又不是个女人,我可什么便宜都没占着,切,至于吗?”
赵云来一听火气就蹭蹭往上冒,妈的你搭讪不成骚扰还有理了。不管男人女人,骚扰就是不行。
蛇鼠一窝,小青年的同伴也都过来了,跟他们争辩,一边争论一边还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他们几个。
赵云来气不过一瓶子就打过去了,这下好了冲突升级。
戚锦喝醉了酒尤其难惹,他看着花拳绣腿,实际上是打的最狠的,几瓶子下去那伙人纷纷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保安拦也拦不住。
秦嵘来的时候刚好两边还在吵,他过来的时机也巧,正好有一个人举着酒瓶往戚锦的头上砸去,戚锦背对着人什么都没看见。他脸色一变,一脚踹过去。
“啊!”那人被他踹到一边,一下滚了好几圈。
戚锦回头,他似乎有点讶异,“秦嵘?”
秦总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松了松领带,冷漠地拎去酒瓶砸到另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也想打戚锦,他看见了。
秦嵘一个人的到来使整个战局出现压倒性的胜利。
最后保安终于好不容易把两边的人给围住。
他们人数差不多,谁都不怕谁,骚扰的那群人还嚷嚷着要报警抓戚锦他们,他们都被打成这样了,要赔偿。
戚锦冷笑了一下:“你给我报,看看是谁吃苦头。”
“对啊你报,看看是你蹲局子还是我们蹲。”赵云来一听报警就笑了,“你报试试。”
酒吧老板连忙过来调解,那些人一看对面不怕报警的架势,总觉得自己像惹上了有势力的,尤其是最中间这个一打五的,穿西装还打得这么猛,于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和解。
“和解不够,你们道歉。”秦嵘道。
他知道戚锦不是惹事的人,既然这样,怎么可能单纯地放过他们。
“行,对不起,可以了吧?”贼眉鼠眼的男人捂着流血的额头,一脸无所谓。
秦嵘冷漠地走到他面前,硬生生把头按下去,一只手就让男人无法反抗,额头顶着桌子。其余的人想要上前帮他,可秦嵘的保镖已经到了,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
“好好道歉。”秦嵘道。
男人疼的呲牙咧嘴,终于开始害怕了,他抖如筛糠,“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今天晚上是我不该过来嘴贱,我真的错了。”
“我靠。”赵云来胳膊肘碰碰戚锦,小声道,“秦总好A啊。”
戚锦转过头,望着赵云来,皱了皱眉:“你把秦嵘给喊过来的?”
赵云来:“我说不是我你相信吗?”
戚锦:“我信了你的大头鬼。”
……
出了这么一遭,谁都没了继续下去的架势,有的去医院包扎,有的急需回家缓缓。解决了这事后纷纷准备离开。
赵云来还放言:“别让老子撞见你们。”
强子一扯他:“行了,回头要是被围了可没有秦总帮你,你就等着被揍吧。”
等人散了,戚锦道,“秦总,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为什么来?”
“赵云来给你打电话?”
“嗯,猜的这么准。”秦嵘的手指蹭了蹭他的下巴,上面有一道血痕,是啤酒瓶碎片划到的。
疼的戚锦瑟缩了一下,他往后缩了一下脖子,又被不容置疑地捏住不能动弹,他听见秦嵘问:“那你要不要猜猜,刚才那个人还有多长距离打到你?”
手指往后触碰到他的后脑勺,带起一阵冷意,“这里。”他的手往下,又碰到戚锦的肩头,“还有这里。”
秦嵘所触碰到的地方带来一阵颤栗,让戚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说,今晚我没过来的话,明天是不是只能在医院看到你了。”他目光沉沉地望向他,“到时候,刚和我订婚只有一天的未婚夫躺在医院里,额头包着纱布,我去看望他。”
戚锦后知后觉地意思到,秦嵘生气了。
“今天是个意外,以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想多说点什么,额头一阵眩晕,看什么都有点晕乎乎的,本以为是喝那么多酒后劲上来了,扶着秦嵘的手臂站稳,他顿了一下道,“确实是我没注意。”
眼睛眨了眨,戚锦靠在秦嵘身上,“我们先回去,我好像有点醉了,等回去我再和你反省。”
还有点热。
他松了松衣领。
“好。”秦嵘示意保镖回去,他对戚锦道,“等回去我们再说。”
可惜今晚还是没能反省成。
戚锦在车后座的时候一直说热,秦嵘把窗户打开,让凉风灌进来,他还是没能缓解,前面的隔板把后座隔离成封闭的区域,戚锦的手臂环着秦嵘的腰,说和他在一起好凉快。
本以为是戚锦喝醉了,秦嵘搀扶着他回到家,发现戚锦的脸颊有明显的红。
“好热啊。”他思考不动,只想依照欲.望靠近面前的男人,这个人身上有他喜欢的香气,让他感觉很熟悉。
“戚锦,你喝醉了。”
“我没有。”戚锦眨了眨眼,他比划出两个手指,“我知道,这是二,对不对?”
“对。”秦嵘想给他擦擦身体,碰到他的胳膊,却皱起眉头。
温度不正常。
不像是醉酒的温度。
“我一点都没有醉,我还可以、还可以——”
他突然顿住,思考了一会儿,“我还可以干什么?”
热意真的很难受,戚锦无处宣泄,他眼睛一亮,视线落在秦嵘的薄唇上,好像很久之前就有这种冲动,不过今天才遵从主人的想法勇于说出。“对,我还可以亲亲你。”
皮肤相贴似乎就能让这股灼.热的感觉消失一点,他凑上去,像小动物一样舔舐秦嵘的唇瓣。
没有得到回应。
戚锦道:“你亲亲我啊,为什么老是我在亲你。”
他有点委屈。
秦嵘垂眸看他,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戚锦的唇瓣,“亲了。”
“不够。”戚锦露出一个笑,他实在是很好满足,眼睛水粼粼,嘴巴殷红,这一瞬间显出的颜色几乎让任何一个人难以招架。
“你再亲我一口。”
秦嵘这次道:“你去洗澡,洗完了我再亲你。”
家庭医生在来的路上,等戚锦洗完澡后大约就能到。
“你和我一起。”
“当然。”秦嵘道。
他放的是温水,可戚锦进了浴缸总觉得热,秦嵘又加了些凉水进去,没敢加太多。
他还是那身西装,脱了外套只留下白色衬衣,被水打湿了大半,坐在浴池的外围看顾着戚锦。
戚锦扯着他的领带,委屈道:“我难受,秦嵘。”
原本常温的水现在已经有些变冷了,不过这个温度对戚锦来说刚刚好。
戚锦不得其法,从池子中扬起的水花扑腾到秦嵘的衣服上,他上半身探出浴池,然后脑袋蔫哒哒趴在秦嵘的大腿上。
像极了一个从海底深处潜行上前的海妖,用一无所知的美丽引诱水手。
等他回答了秦嵘的问题之后,他的眼睛被男人的手掌覆盖,陷入一片黑暗,偶然从手指的缝隙中窥得一些光亮。
哗啦的水声响起,遮挡了其他的声音。
可惜药效太强。
戚锦还是有点难受,浴缸换了新水,缓慢地流动,戚锦道:“要冷水,热水泡着难受。”
秦嵘没有答应他,他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戚锦望着他。
秦嵘轻叹了一下,“因为你会生病。”
戚锦今晚的对他的一些反应很难说得清是欲.望本能的驱使,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这种药之下,很难有人能保持理智。
秦嵘不清楚到底是哪种药,有的药只是单纯助.兴,有的药则伤身。如果是第二种……给他下药的人心思真是阴毒。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能让戚锦多来几次,一次就够了。
“好吧。”戚锦勉强答应了,他扬起唇角,“那你亲亲我。”
秦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稍稍后仰,避开戚锦的视线,“等回头再说。”
“回头你会亲我吗?”
“回头再说。”秦嵘采用成年人的回答方式,没有明确表示可以就是拒绝。
戚锦转过身背对着他开始碎碎念。
比如上次我在梦里明明亲了你很多次,为什么这次就不行了?
门铃按响,家庭医生到了。
秦嵘把戚锦放在一边,他洗了洗手,对戚锦道:“我去给你找衣服,医生来了,你老实一点不要乱动。”
戚锦很老实地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好哦我等你,你不要忘了回头要亲我。”
秦嵘的动作一顿:“没忘,回头再说。”
给戚锦穿好了衣服,秦嵘随意换了身睡衣便给医生开门。
“现在暂时还不清楚什么药,需要采取样本化验一下,才能得出准确的结论。”医生很利落地检查了戚锦的各项情况,助手递给他额温计,一量三十八度五。
“有点发烧,应该是药效引起的,我先给戚先生挂瓶水。”
挂水的中途,秦嵘出去打了几个电话,他把事项吩咐完,等出来的时候戚锦正睡着。
身上盖着被子,腿不老实地乱蹬,估计是嫌热,又被秦嵘塞回去,包裹的严严实实,团成了一个粽子。
他摸了摸戚锦的额头,比刚才的温度低。
一瓶水吊完,戚锦的情况好转了不少,医生抽了戚锦的一管血准备拿回去化验。
他嘱咐道:“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把药找到,这样才能分析出药的作用和危害,如果是成瘾性药物可能会有点麻烦。”
出于医者的习惯,他习惯性的把所有可能说出,因此忽略了男人一瞬间冷下去的神色。
“回头血液化验结果我会发给您,还有如果半夜起烧的话可以吃点我开的药,一般明天就能恢复正常。”
“好的谢谢。”秦嵘道谢,他送走了医生。
回到了卧室时秘书给他打电话,秦嵘把门掩上,他问:“拿到了没有?”
“拿到了。”秘书道,“加急送到了实验室,明天就能出结果。”
“还有云飞找到了是谁,您要看监控吗?”
“顺着那个人往下查,给我扒出来到底是谁,有没有人指使。”秦嵘道,“监控我明天再看。”
“好的秦总。”秘书恭敬道。
今晚注定是一个很多人无眠的夜晚。
戚锦半夜起了烧,幸亏没有到三十九度,他靠在秦嵘的身上,被喂着吃了很多苦涩的药片,咕噜咕噜喝了很多水。秦嵘几乎一夜没睡,所幸等戚锦退烧之后,医生又过来了一次,说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顺便嘱咐下次遇到入口的东西要注意。
他这时才有了几分疲倦,掀开被子,在大床的另一边睡下。
戚锦醒来的时候头很疼,不是宿醉的疼痛,而是另外一种感觉。
疼的让他有点恍惚,手往旁边一伸,触碰到了一个有点热意的皮肤。
他勉强睁开眼,发现秦嵘睡在他旁边。
戚锦稍微一有动作秦嵘就醒了,他顺手把被子给戚锦盖好,摸了摸他的额头:“还难受吗?”
“有点。”
戚锦一说话发现嗓子也是哑的。
他抿了抿唇,知道了昨夜发生了什么,自己没有防范着了道,然后秦嵘帮了他。
各种意义上的帮。
和梦里不一样,这次是现实里发生的事。
所以说……秦嵘也喜欢他吗?
还是说只是出于好心。
戚锦沮丧地发现,他好像辨别不出来,秦嵘太好了,好的让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他自己的恋爱经验为零,也无法从过往经验得知。
他注意到秦嵘脸上的倦意,“你再睡一会吧,和我一起。”
戚锦打了个哈欠:“等醒了我再和那帮孙子算账。”到时候一个都跑不掉。
他假装不经意地往秦嵘的身边移了移,见男人没有反应,戚锦高兴道:“我们快睡觉吧。”
秦嵘“嗯”了一下,把被子盖上,“睡吧。”
戚·给点阳光就灿烂·锦大胆地把胳膊横过去抱住秦嵘,然后立刻闭上眼睛道:“我睡觉了不要说话打扰我。”
他现在是一个病人,病人是有点特权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