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偏执迷恋【完结】>第131章 热烈

  # 131

  房子只有司越珩一个人住, 外面的卫生间几乎没有用过,灯不知道房东多少年没有换过,昏得有些看不清。

  司越珩想把药盒从穆从白手里扣出来, 却被穆从白一下推到了马桶上, 他没有看清药盒被穆从白放去了哪里,穆从白就压着他的坐下来。

  “穆从白,你吃的什——”

  穆从白的拇指扎进司越珩嘴里, 止住了他的声音,等到司越珩放弃再问他, 才终于取出来, 将水渍抹在了司越珩唇上, 舔上去说:“你说了不问我的。”

  司越珩瞬间想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穆从白接着刚刚没有结束的事,吻在了他唇上,小心试探一样一点点深入,弄得他没了力气坐稳, 穆从白忽然抱起他, 与他换了方向。

  他成了坐在穆从白腿上的姿势,穆从白仰起脸问他,“司越珩,可以吗?”

  司越珩好半晌都没有回答,理智在穆从白灼人的目光里烧没了, 他像个不能自主思考的人偶,被穆从白拉着他的手,又摸到了腹下他的名字上。

  穆从白说:“我是你的所有物,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只要你爱我。”

  他感觉穆从白此刻的皮肤格外烫人, 突起伤痕与他的掌心贴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发颤。他的另一只手勾在穆从白脖子上,小声地说:“回卧室好吗?”

  穆从白就这样直接将他抱起来,瞬间身体悬空,他下意识搂紧了穆从白,羞于面对他们这样的姿势,感觉克制不住颤动的感官,脸靠在了穆从白肩膀上说:“你能不能下次、不要这样抱了。”

  他被放在了床上,穆从白从上压下来才望着他回答:“我抱得动。”

  “我说的又不是这个问题!”

  “那就没有问题了。”

  穆从白一本正经的模样,司越珩对着他不自觉地笑了,捏到了他的下巴说:“你是我的所有物,是不该听我的话?”

  “嗯。”

  穆从白仿佛背后摇着尾巴一样点头,他说:“那我说下次不许了。”

  “不要。我喜欢。”

  穆从白的话是挑着听,这会儿恃宠而骄地把司越珩扣在身下,要造反一样地说:“你也喜欢。”

  司越珩的双手被抓着压到了头顶,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用眼睛盛满了柔情望上去,然后说:“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怎么样?”

  穆从白溺在了司越珩的眼睛,贴下去把胸中的热气全喘在司越珩唇上。

  司越珩红着眼尾回答他,“我怎么知道……就、就只有过那一次。”

  “司越珩,你是在邀请我吗?”

  听到穆从白的问话,司越珩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抿着唇不回答,穆从白也没有再问他,扯了他刚才已经掉一半的西裤,压折下他的膝盖,往后缩去。

  他脑子里仿佛烧着一团火,变得什么也考虑不清楚,只能迷陷在穆从白给的感官里,微微抓紧了穆从白的头发,用力地喘气。

  “司越珩。”穆从白终于蹭上来,撑在他上方望着他说:“可以了吗?”

  “都这样了你还问!”

  司越珩瞥开了视线,又被穆从白贴着脸扳回来,穆从白直直地对着他的双眼,第二次到达了他们最近的距离。他跟着穆从白的喘声,压着嗓子漏出呜声,双手下意识往穆从白背后抓过去。

  穆从白还穿着衬衣,他抓不到就伸手去脱,却被穆从白抓回了手,他迷糊的脑子说出一句,“你又不乖了。”

  “哥哥,乖。”

  穆从白反过来哄他,他不听就直接地堵住了他的声音,他觉得哪里不对,可是穆从白不让他说话,好不容易空了他的嘴,他要开口,穆从白就在另一处击没了他的声音,让他喉咙里只剩下听不清的破碎音节。

  夜晚在起伏的呼吸里沉寂下去,漫长又磨人。

  第二天快到中午,穆从白终于醒了,他两年没有这样好好睡过一觉,睁开眼看到司越珩在他怀里,用指尖扫着他的睫毛,像是研究什么一样。

  他不自觉笑起来,“叔叔,早。”

  “都快中午了。”

  司越珩一下捏住了他的嘴,他往窗户看了一眼,严实的窗帘只透进来微弱的光,分不清外面是什么时候。

  他被子里的手用力一捞,司越珩落进了他怀里,贴在一起他才想起来,被子下他们都是光的。

  “哥哥。”

  他的嗓子不自觉又带起了哑音,蹭过去让司越珩感受到,他试探又委屈地问:“怎么办?”

  “你哪来这么好的精力?”

  “因为是早上。”

  穆从白的理由很充分,手带着司越珩,翻身到了他上面,拉开他的膝盖,借了昨晚的方便到一半才问:“可以吗?”

  “你真是——”

  司越珩用脚主动勾近了穆从白,轻喘了一声说:“你怎么不全进了再问我?我说不可以你听话吗?”

  穆从白满足不已,眼中跃着可见的欣喜回答:“我听哥哥的话。”

  “那你别这么乱闯。”

  穆从白顿时僵住,好像很不可思议地问他,“我做得不好吗?”

  司越珩勾下他的脖子反问:“你觉得你做得很好吗?”

  “那怎么办?”

  “你不是学习天才吗?不会学吗?”

  穆从白一瞬间福至心灵,吻在了司越珩唇边终于又有了动作,每一下他都要问一句司越珩“怎么样”或者“可以吗”。

  司越珩被他问得又烦又难捺,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呻出了一声,穆从白停在那里,“对了吗?”

  “你好烦,小混蛋!”

  司越珩抬起头去,堵住了穆从白的嘴。

  他们就这么开始了这种黏腻至极的生活,要不是穆从白来他这里,就是他去穆从白那里,仿佛热恋期一样。

  时间一转,到了年底,霍城的冬天极少下雪,但是天气阴冷,司越珩这么多年都没有习惯。

  他们公司年会在年前,今年格外冷,有人提议去泡温泉。

  司越珩觉得在哪里都差不多,方案到他手里,他都没仔细看就批了,批完才发现订的地点是穆王集团的产业,在临市山里的一个温泉山庄,有酒店,也有别墅区。

  年会要去三天两夜,离霍城三个多小时车程,司越珩在去的前一天才和穆从白说。

  “为什么要这么久?”

  穆从白已经把司越珩的厨房填满了,但每次来还是要带一堆东西,他正在往冰箱里塞新的,同时拿出已经过期的。

  司越珩靠在旁边看着他回答:“久吗?你们年会要几天?”

  穆从白从来没有关心过什么年会,也根本没打算出席,他放好了所有东西,走到司越珩面前说:“要我跟你去吗?”

  “我们的年会,你去干什么?年底这么忙,你有时间吗?”

  “我不忙。”

  穆从白搂着他就往他脖子里蹭,然后变成了吻,天气冷起来他可以穿高领了,穆从白又开始给他打各种各样的记号。

  他伸着脖子没把人推开,任由混蛋崽子胡作非为地咬了浅浅的牙印,然后才说:“我第二天就回来。”

  “那我去接你。”

  司越珩要拒绝,三小时多的车程,来回差不多就要一天了。可穆从白不等他开口,先说:“你不让我就跟你去。”

  他看着混蛋崽子一点没长进的表情,捏到了他的嘴说:“穆总,你怎么还像小狗一样。”

  “汪。”

  穆从白毫不犹豫地叫了一声,然后贴在他唇边说:“你喜欢。”

  “我才不喜欢像你这么烦的穆小狗。”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技术越来越好的老公狗吗?”

  司越珩瞬间脸颊飞起了红晕,瞪着穆从白说:“你到底跟谁学的?梁隋吗?”

  穆从白眼里的笑溢出来,落了他满身,反问他,“你不喜欢吗?”

  “别说这种、像骂人的话。”

  穆从白突然贴在他耳边,“我说的是,老公、狗。”

  司越珩僵着表情半晌,终于推开了穆从白,“没大没小,大逆不道,不许这么叫。”

  “叫什么?”

  “叫老公。”

  穆从白立即又抱过去,亲了他一下说:“再叫一次。”

  “别想!”

  “哥哥。”

  司越珩不理,他又换了一个叫法,“叔叔老公。”

  “穆从白!”

  司越珩一下捏住了他嘴,“小混蛋,你是不是欠打。”

  “你不舍得。”

  司越珩觉得穆从白恃宠而骄得越来越厉害,生气地往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推开他说:“我要去收拾行李。”

  穆从白立即又扑过来,从后面抱住他,“我帮你,哥哥、老公。”

  “穆小狗!”

  最终,司越珩的行李是在第二天快出门才匆忙收的,他和穆从白说好了明天下午来接他,就开车出了发。

  酒店的海拔比霍城高,温度也更低,到了地方司越珩就感觉冷得像京平,好在酒店里面空调开得很足。

  年会的流程都差不多,先是工作汇报总结,然后吃喝玩乐。司越珩实际也是第一次参加,去年他的状态不怎么好,下了班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

  半天下来,司越珩发现比他想的要累人,主要是他要上台去讲话,虽然关妍把稿子给他准备好了,但他还是不喜欢。

  到了晚上,是各部分和分公司的文艺表演,司越珩一开始觉得会很无聊,没想到意外地有趣,不是他想象的那种春晚一样的歌舞,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有想象力,他和另外几个年龄稍大的副总都看得惊呆了。

  “看到现在的年轻人,我都觉得我们老了。”

  “可不是。不过司总,你还年轻,跟我们不能比。”

  司越珩觉得他也没年轻到哪里去,思绪不自觉地跳到了穆从白身上,忍不住想穆从白和表演的年轻人更年轻,和他在一起会不会觉得他很无聊?

  突然,他旁边的人惊讶地叫了一声,“你是、穆、穆总?”

  司越珩连忙转头,看到了穆从白一身寒气地站在他面前,舞台上的灯光明明暗暗,五彩斑斓,映得穆从白脸好看得如同迷惑众生的海妖一样。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不过才一个白天不见,胸口却冒出了仿佛他们相隔这两年的酸涩,还有同时袭透他四肢百骸的惊喜。

  旁边的人连忙让出位置,“穆总,坐?”

  司越珩不等穆从白坐下,倏地抓住了他的手。

  “司总?”

  司越珩不理他们,拉起穆从白从就会场里跑出去,到了外面无人的走廊,他推着穆从白掩进了墙角里,手压着他的胸口问:“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

  穆从白捧起了他的脸,望着他片刻,热切地吻下来。

  山里面的酒店不讲究寸土寸金,修得极为铺张,过道也如大厅一样,数米高的窗外飘起了棉絮般的雪,窗户里橙黄的灯光映得到处都是暖色。

  司越珩的心脏里就仿佛破开寒冬的雪,在春天来临时开出的第一朵花,也许是刚刚看了那些年轻的表演,也许是在这寒夜里的暖风过于温暖,也许是穆从白眼睛里的喜悦实在迷人。

  这一刻,他终于体悟自己还很年轻,就仿佛长年慢速跳动的心脏找到了活力,让他胸腔里的感情像穿过珊瑚的鱼群一样活跃,让他觉得他与20岁穆从白没区别,他欣喜热烈地回应着穆从白。

  穆从白感受到了司越珩的热情,眼睛惊喜地亮起来,他将自己紧紧地向司越珩贴过去,仿佛要嵌入司越珩的身体,口腔里的纠缠如同雪原里燃起的大火,他被烫得喉咙干哑,终于退出来,连在一起的银线断开,他炽热的双眼望着眼下的人,轻轻地叫了一声。

  “司越珩。”

  司越珩不自觉笑起来,他终于意识到,对于穆从白他或许从来都不是依赖和妥协,就像司婧姗说的,他从小就喜欢好看的,像穆从白这样好看到耀眼的人,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怎么会不爱上。

  穆从白被司越珩这样的眼神看得有点愣,嘴角不自觉地随着司越珩一起勾起来,问他问:“怎么了?”

  “宝贝,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