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偏执迷恋【完结】>第130章 药盒

  # 130

  沉默在餐厅的灯光下流淌了半天, 穆从白把那一页户口塞到司越珩手里,等他审判一样望着他。

  司越珩没有想到穆从白竟然随身带着户口,盯着手中的一张纸哭笑不得, 轻笑了一声说出来, “你才刚到法定年龄,没有登记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

  穆从白急切地解释,“你相信我!和这没有关系, 是穆戎霆办了一场假的婚礼,就是要让你相信, 让你离开我。”

  司越珩把户口还给了他, 又沉默了许久才说:“既然婚礼是假的, 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穆从白又不回答了,他接着循循善诱地问:“是你没有收到我的信息?还是找不到我?”

  “对不起。”

  司越珩忽然觉得那些天的事,没有那么难以提起了,他告诉穆从白,“我等了你半个月, 可是却等到了你的婚礼——”

  “对不起!”

  穆从白打断了司越珩, 又伸手抱过去,把司越珩紧紧地勒进了怀里,可是除这一句,他又再解释不出别的。

  司越珩脖子里被烫人的眼泪灼得发疼,他把穆从白的手摘下来, 推开了,对他说:“算了,你让我冷静一下。”

  “你真的不要了吗?”

  穆从白慌了, 他一直没有告诉司越珩他没有结婚, 就好像是抓着最后的底牌, 他害怕即使司越珩知道他没结婚,仍然还是不肯原谅他,所以一遍一遍的试探。

  他抓着司越珩的手不管不顾地又抱回去,向司越珩确认,“叔叔,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对不对?”

  “穆从白!”

  司越珩再一次推开穆从白,看过去就见他挂在睫毛上的一滴泪掉下来。

  他有时候觉得周嘉盛说得很对,他是真的没出息,只要穆从白一哭,哪怕他那时真的差点就死了,他还是长不了记性。

  “别哭了。”他忍不住去擦掉了落在穆从白脸颊上的眼泪,“你先回去,让我想想好不好?”

  穆从白不肯,紧紧抓着他的手,一动不动定在那里。

  他不禁又问:“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穆从白直勾勾地看了他半天,突然贴过来扣着他的后颈吻下来,像是要从他嘴里带走什么一样,到处刮了一遍,松开他说:“记得吃饭。”

  他怔坐在桌上没动,看着穆从白把宁屿杰带来的外卖全拿了,留下他带的餐盒,不舍地看了看他,转身走了。

  直到穆从白出去把门关上,他才感觉到胸口闷得难受,深深吸起一口从桌上下来。

  坐到椅子上才发现穆从白的那页户口,也留在了桌上,他拿过来看了半晌,趴到了桌上抱住了头。

  他太了解穆从白了,不肯解释的,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可是穆从白都这样了也不肯说,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打听。

  于是,他们就这样僵住了,穆从白还是会给他发信息,汇报自己做了什么,也会没事就来给他送饭。

  但每次都只挂了门上,等他开门人已经不见了。

  司越珩很无语,觉得穆从白有时候真的幼稚得不行。又一次开了门后,只看到餐盒,没见到穆从白,他对着走廊喊:“你要是再不出来,下次别来了。”

  等了片刻,逃生通道的门响了一声,接着一脸委屈的穆大总裁走出来。他一时间又心疼又想笑,穆从白还磨蹭着与他隔了老远,他无奈地说:“我不问你,你不想告诉我就不说,行了吗?”

  穆从白藏了一个星期,终于笑了,那一瞬间司越珩觉得走廊里苍白的灯,都仿佛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接着,穆从白几大步走到了门前,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扑过来抱住他,亲在他耳朵上说:“我爱你,司越珩。”

  “行了,你吃饭了吗?”

  司越珩任他又咬又舔,痒得缩起了脖子,还带起了久违的感官冲动。

  不过穆从白把他耳朵弄红了,就放过了他,转过来看着他又一脸委屈,“没有。”

  “你做了什么?”

  “你喜欢的。”

  司越珩瞥了他一眼,拉起他进屋。

  门锁一声轻响,他们走进了餐厅,司越珩把餐盒打开,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本来只是够一个人的分量,两个人有点不够吃。

  不过他们都心不在焉,吃完就忘了想有没有吃饱,司越珩叫穆从白去洗了餐盒,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拿着手机,视线却一直瞄穆从白。

  等到穆从白过来,他又假装看手机,穆从白挤到他的旁边,对着他的手机问:“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

  司越珩终于注意到了手机里的内容,一个肌肉猛男在科普增加怀孕概率的姿势,他一通乱点,也不知道怎么就点到了这种内容。

  穆从白把他的手机摘走,向他贴过来问:“你看这个干什么?”

  “我——”

  司越珩没找出理由解释,干脆说:“不关你事。”

  穆从白被哄着吃了一顿饭的心情,瞬间又跌下去,他用重量把司越珩砸进沙发里,严丝合缝地抱过去,“你还想生孩子!”

  “白痴,我和谁生啊!”

  穆从白不确信地盯了他半晌,“真的不是?”

  “是什么是,滚开!”

  “我不滚。”

  穆从白赖也耍得一本正经,手贴着司越珩的手臂往下滑,脸凑在他唇边说:“你要生也只能跟我生。”

  司越珩被他的浑话逗笑了,抓住摸进他衣摆里的手,“跟你生什么?你能生出来什么?”

  “你想不想试试。”

  穆从白的表情是真的正经,可是贴着司越珩的身体,就如同春天草原上的雄兽,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诱惑的信息素。

  他下意识地想躲,可是身上的人太重,他蹬了半天没有蹬出去,反而被穆从白的腿圈紧了,他脱口就回了一句。

  “你要试什么?”

  穆从白被抓着的手,反过来握住了他,然后带着往他们中间的间隙伸去。他瞬间被自己烫到,穆从白咬在了他耳边说:“把我的孩子灌进去,哥哥就能生出来了。”

  “穆从白!你跟谁学的这种……下、流的话?”

  “跟哥哥学的。”

  司越珩感觉穆从白不像是在胡说,“你还有哪个哥哥?”

  穆从白不回答他,吮在他耳朵下面,他不由地一颤,压着声音说:“别,那里太明显了。”

  穆从白难得听话地松了口,贴过来抵着他的唇问:“那这里可以吗?”

  “小混蛋,该问的时候,你怎么不先问我可不可以?”

  “那可以吗?”

  “不——”

  司越珩要说不可以,结果穆从白又不听他的意见了,深深地钻进最深处,要吸干他肺里的空气一样,一只手紧紧地扣着他的后脑勺,把喘息全灌在了他嘴里。

  “穆从白、让我喘——”

  他好不容易有了开口的间隙,可是话没说完穆从白又堵进来,这回终于不像刚那样要吸走他所有氧气,变得温柔下来,还抽空照顾一下他的耳朵和脖子,又重新回来,咬着他的唇问:“你喜欢吗?”

  他的手还在下面,咬着牙没有回答出来。穆从白就又沿着他的脖子往下,解开他衣服的扣子,露出里面长年没有在光下暴露过的皮肤,又湿又热的触感一寸一寸移下去,直到他腰迹突然停住。

  “别!”

  他下意识制止,穆从白却还是吻了上去。他腰侧有道手指长的疤,不是以前车祸留下的,是后来新添的。

  穆从白的舌尖卷在伤痕上,他一瞬间仿佛被碰到了最敏感的地方,不自觉地微微一缩,支起脖子望下去,穆从白正好抬起眼来望着他。

  他抓到了穆从白的头发,压着嗓音说:“你不问我怎么来的吗?”

  穆从白不说话,温柔地吮在了上面,他瞬间明白了穆从白都知道,胸口里像是被什么勒住,他撑起身向穆从白凑去,对他说:“我在我们约好的地方等你,可是你没来,来的是几个绑匪。他们说我是你的情人,要你来赎我,可是你还是没来。我逃出来,却看到你要结婚了,全世界都在宣传你的婚礼。”

  “对不起。”

  穆从白蹭上去,捧着司越珩的脸,又压着他躺下去,却不敢去看司越珩的眼睛,他藏在了司越珩的颈窝里说:“你怪我吗?”

  司越珩又笑了一声,“我在婚礼过后,又等了你半个月,你还是没有来。”

  他说完,听到了穆从白抽泣的声音,还是心软了,抬起手抱过去,“我没有怪你,那时候我想得最多的,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直到看到你去度蜜月的消息,我才相信是你终于想明白了。”

  “不是的。”

  穆从白倏地把脸抬起来,对着他说:“都是假的,穆戎霆他骗我,他骗我——”

  “他骗你什么?”

  穆从白耳边又响起了穆戎霆的声音,眼前出现了无数次在他面前重复的画面。

  “司越珩已经死了!”

  “被你害死的,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颤着手去摸司越珩的脸,理智告诉他眼前的人是真的,可脑子里仍有无数个声音在对他说。

  ——司越珩已经死了!

  他倏地翻下沙发,冲进卫生间里,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司越珩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穆从白这样明显不正常,他胸口甚至还有穆从白滴下来的冷汗。

  他坐起来盯着卫生间的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过了许久他还是起身。

  卫生间的门有些坏,太用力反而锁不上,司越珩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他推开就看到穆从白撑在洗手台上,冷汗沿着脸颊滴下去,池子里躺着一个半指长的药盒。

  药盒是换装的,没有名字。

  穆从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慌张地向他看来,然后意识到了药盒,连忙捡起来捏进手心。

  司越珩走过去,握住了他捏药盒的手问:“这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