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还读高中的时候性格没有现在这么……外向。”桑苏然回忆着从前,一点一点的开始述说。“因为出身的关系，我当时虽然还不到社恐的程度，但就不怎么爱说话,所以让其他人觉得我有些高冷。”
楼牧：“你高冷吗？我还真没见过你高冷的样子。”
桑苏然抿了抿唇,说：“对你怎么可能高冷得起来,你还往下听不了？”
楼牧忙道：“听听听。”
桑苏然这才继续往下说：“可能是因为我这冷淡的性子不知道怎么就激起了林灼的兴趣,他跟人打赌,需要多久才能把我追到手,当然这些是我后面才知道的。”
“那他花了多少时间？”楼牧又问,只是声音里莫名的充斥着些许危险。
桑苏然仿若不觉，接过楼牧的话尾继续往下说：“我又不是真的高冷,只是稍显冷淡而已,又是同一宿舍,他投我所好,一来二去的我就拿他当了朋友,我当时也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直到高三那年除夕的烟火晚会,他亲了我——”
下一刻，桑苏然就感觉自己下颚被抬了起来，然后眼前一黑,未完的话语就被身后的男人全部封堵在了喉咙里。
“唔！”因为姿势的关系桑苏然不适的闷哼了下。
那被限制的下巴这才得以被放开，但下一刻天旋地转间，桑苏然就从楼牧的怀里变成了躺在沙发上,原本身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压了过来。
“你们接吻了？”楼牧上手撑在桑苏然的耳边,咬牙问。
桑苏然抬眼看着身上的男人,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明显的醋意，心情就像被三月的春阳照耀那般,愉悦非常。
眨眨眼：“那应该算是我的初吻吧？”
“……”楼牧瞪着一脸无辜的桑苏然，心中又酸又怒又无奈。“除了接吻，你们也做过了？”
没想到话语会直转直下的变成这个，桑苏然看着身上的楼牧，片刻后坦然道：“是啊，做过了，在宿舍。”
下一刻，桑苏然迎接的就是楼牧凶狠又带着浓郁占有的吻，直把他嘴唇都亲得有些发疼了，但这次桑苏然却难得的没有像从前那样乖顺，任由楼牧予取予求。
就见他抬手抓着楼牧的头发强硬的把人从自己身上拉得抬起头，然后桑苏然就对上了楼牧明显带着怒意的双眸。
“楼先生在生气？难道气我不是个处男？”桑苏然微微喘着气的问道，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难道楼先生你就是了？你跟那荀辞就没接过吻？没上过床？”
楼牧呼吸一滞，眼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他转了转脑袋，在桑苏然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后，楼牧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桑苏然的脖子间。
“我没有那样想，我也没有介意过，但我就是生气。”楼牧老实的承认。
桑苏然听着却笑了，他轻轻抚摸着楼牧的后脑勺，学楼牧平时亲他那样亲吻着楼牧耳尖。
“我知道，就像我知道你跟荀辞那些曾经时我也生气，所以楼先生你只是生气的话，我很开心，这说明了你与我有相同的心情。”桑苏然说：“但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过去的我都不会介意，也不认为在我之前楼先生你就不应该有别人。”
“我懂你的意思，那些过去构成了现在的你，我当然不会否认也不会介意，但生气还是生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楼牧也对桑苏然解释道。
桑苏然自然是听明白了，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然后低声在楼牧耳边说：“那我也生气怎么办呢？”
楼牧抬起头，垂眸看着沙发上的桑苏然，然后俯身亲吻起桑苏然来，边说：“那就占有对方，把身心都沾染满对方的味道，让对方只属于自己。”
桑苏然当即双手环上楼牧的脖子，把人紧紧拉向自己，说：“我想染上楼先生的味道，也希望楼先生染上我的味道。”
*
而这个关于桑苏然从前恋情的讨论，并没有因此结束，而是在这场欢爱中被楼牧彻底问了个遍，相对的楼牧和荀辞的往事也同样被桑苏然问起。
在质问与被质问中，两人陷入更深的情海里，都像是想要把对方身上其他人留下过的痕迹彻底抹除一般。
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相拥在一块时，楼牧才忍不住叹息道：“你一直也都很在意对吧？”
桑苏然闭着眼下意识的把楼牧抱得更紧：“在意，嫉妒得快疯了，有时候也会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跟你相遇呢，这样你就不会抱他了。”
“没有了，在遇到你之后我就没碰过他，或者说在那之前好久，我都没再碰过他了。”楼牧边亲着桑苏然的额头边说。
桑苏然也小声说：“那我跟林灼也是好久好久之前了，在楼先生你不知道我存在时，在我爱上楼先生后，我就只有五指姑娘了。”
楼牧听着握上桑苏然的手掌，揉捏着他的手指，笑着说：“那我现在是不是也该吃一吃这五指姑娘的醋？”
这话也不知道戳中了桑苏然的哪根笑筋，突然的就让桑苏然笑得不行，直接笑倒在了楼牧怀里。
“吃吃吃，都给你吃，醋桶子淹死你得了。”桑苏然笑骂道。
楼牧还真就直接拿起桑苏然的手指就往嘴里啃去，让桑苏然想抽回还没法子，整得桑苏然哭笑不得。
玩笑够了，楼牧才放开了桑苏然被他咬得湿答答的手指，然后才继续说：“所以说，你高三辍学就是因为那狗东西闹出来的流言蜚语？”
桑苏然点头：“当时那件事闹得很大，家长也来找学校了，甚至是老师都找我谈话让我暂时休学，再有那样的情况下午也没办法好好复习，索性就休学了。”
虽然之前在做事时就听桑苏然说过一遍了，但是再次确认还是让楼牧气得不行，那可是高三啊，可以试试一个人人生里的重要节点之一，就因为林灼，桑苏然就跟高考错之交臂。
事后的现在，桑苏然已经开始有些困了，他打个哈欠，说：“都过去了，但这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塞翁失马，高三下学期我因为没在学校，我才有机会看到了那时候的你，没有那事我说不定不会选择成为练习生，也不会为了想要靠近你才进入娱乐圈，更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了。”
桑苏然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些睁不开来，他打着哈欠，眼看着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这时候楼牧却说道：“你错了，不是这样的，我们不会因为一个选择就错过的，我们只会以另一个方式相遇。”
这是楼牧经历快穿世界后得到的结论，该相遇的两个人，就算更改了他们的人生轨迹，他们也还是会以另一种身份相遇，具体的情况楼牧记不住了，但是他却对这个说法印象深刻。
桑苏然这会儿已经有些迷糊了，他听到楼牧的话
，只是下意识的回应：“那我会以什么样的身份跟楼先生相遇呢？”
楼牧低头看着已经要睡过去的桑苏然，想了下说：“或许是青春男大学生和他的客座教授？”
“楼先生才做不了教授，你学业比我还差呢。”桑苏然含含糊糊的说。
楼牧脸色一黑，当即就被桑苏然这话给气笑了，想用力给桑苏然的屁股来一巴掌，但看着在他怀里呼吸变得绵长的青年，楼牧好悬才忍耐住了动作。
“然然你对我的认知该更新了，回头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做客座教授。”话落，楼牧也没再继续说话，把人抱怀里也闭上了双眼。
天色泛白之际，闹腾了大半夜的两人才得以进入梦乡。
*
天光娱乐的楼牧工作室，桑苏然被谢宁领着走了进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工作室，但却是那次热搜事件后桑苏然第一次来，他这次到来的身份上也多了一个跟楼牧相关的标签。
以至于工作室内的许多员工在桑苏然到来后都好奇地偷偷打量了桑苏然半晌。
“哇哦，比视频上看着还绝，老板审美终于正常了，之前老板对荀辞那么喜欢，我说真理解不了，虽然说荀辞也不丑，但在娱乐圈里那模样不是一抓一大把吗？宣发部那边的姐妹，每次帮荀辞想TAG都想到头掉，除了营销他的气质外根本无从下手。”
“谁说不是呢，可那气质也不是顶尖的，每次热搜上的TAG我看得都忍不住脚趾抠地。”
“不说别的桑苏然地模样是真绝，就那个澄清视频，那完全就是全素颜出镜吧，甚至可以看出来应该是半夜醒来什么都没准备就录的，就那模样竟然都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要命。”
“老板跟桑苏然好好嗑，希望他们能够长长久久的。”
身后的这些对话，被谢宁领进办公室的桑苏然并没有听到，他此时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bewitching香水发过来的解约合同。
“是因为之前那件事的原因吗？”粗略的翻了翻，桑苏然将合同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后，抿着唇问道。
谢宁摇头：“不是，那件事牧哥在第一时间就跟bewitching香水的高层解释过了，甚至还给出了相应的营销方案，你后续的热度也达到了预期，这完全就是双赢的局面，按说这合作怎么也该继续下去才对。”
“可我我现在还是收到了解约的合同，是这段时间内又发生了什么？”桑苏然接过谢宁的话。
谢宁点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现在只知道被人截了胡，但这人具体是谁还得等消息，能够从雪莉亲自定下的你手里抢走广告，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等等吧，牧歌那边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回来。”
就在他们说话间，办公室的房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楼牧拿着脱掉的西装走了进来，脸色阴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