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牧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被自己给蠢透了,怎么就忘记了这一点,他现在就是这部片的男主角之一啊。
“我忘记了。”楼牧无奈地说。
桑苏然也是好笑地看着楼牧,然后眼睛发亮的又再次问了遍:“所以楼先生我想要试镜这个角色,可以吧?”
既然这角色的床戏对象是自己,那楼牧自然就没有反对的意见了,至于说什么不想让桑苏然那样的姿态被他之外的其他人看见,楼牧心里自然是有些不想的,桑苏然的媚态他恨不得自己收藏起来,但同时他也知道这都是艺术创作,而且这确实也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如果桑苏然能试镜成功,对他未来的发展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占有欲而毁了桑苏然可能更美好的人生,万一他将来跟桑苏然走不下去呢?那这些就都会成为桑苏然安身立命的资本。
最后再说回来,即使是在电影里,跟桑苏然亲密的人还是他,那这对楼牧的占有欲来说,就能够得到十分满足了。
毕竟,人不管戏内戏外都是他的,电影外的人再怎么也都只能看着。
楼牧甚至能够想象到如果桑苏然真的能够接下这个角色,而等电影上映那天,对于那些只能看着片里的桑苏然流口水的人,他能够十分得意地说:羡慕吧?这人我的。
脑海里念头闪过许多,但在现实里也不过是一瞬的时间,面对桑苏然的问话,楼牧说:“我当然没意见,不过你能不能接下这个角色还得问导演,他说可以才可以。”
胡兹导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沉吟了片刻认真说:“如果是床戏的契合上桑你肯定没问题,毕竟在现实里你和牧是情侣,但是我这部片子对演员的演技还是很高的,我听说你都没演过电影?这让我很为难,我倒是不介意启用新人,但因为新人在演技上是一张白纸,我可以随意按照自己的想法涂抹,怕就怕在半吊子,那种教导起来能让我脑子爆炸,而且我这部电影戏还挺赶的,没时间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磨。”
胡兹的话说得很直白,就是有演技就可以考虑,没演技的话他只能做电影里的床戏替身。
可桑苏然知道,这个替身大概率只是导演说说而已,目标冲奖的电影,主角重要的□□戏上,怎么可能用替身呢,即使他这个替身能够展现出和楼牧更合适的契合度。
桑苏然:“请导演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演的,我想要这个角色!”
对于这个角色,桑苏然势在必得,就如同楼牧最初不想让他演这个角色是因为不想他跟旁人拍摄这样的床戏,他当然也不希望楼牧真的按照剧本里的那样去抱别人。
光是看剧本里的剧情,桑苏然就看得浑身血脉喷张,他都不敢想象从电影里看到楼牧跟他人拍摄到这些镜头时,自己会不会嫉妒得脑溢血。
所以,不管如何,这个角色他都不想让给别人,就像是不想把楼牧让给任何一个人一样。
感觉到桑苏然的决心,楼牧也意识到了他会如此的想法,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看着桑苏然的眼里更是变得深沉许多。
胡兹对上桑苏然认真的视线后说:“行,那我给你个试镜邀请,但丑话说在前面,你演技不通过的话,我可是会毫不留情地将你刷掉的。”
桑苏然毫不犹豫地点头:“这是当然,如果我的演技不符合导演你的期望的话,被刷掉我也无话可说。”
胡兹看着桑苏然认真的表情,严肃的神态一转,笑着说道:“当然,只要你的演技过关,在所有试镜的演员里我会优先选择你的,毕竟因为你跟牧的关系,在床戏上你们更默契一些。”
说完这个问题,在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里,桑苏然也加入了他们之间的讨论之中,让桑苏然高兴的是,他的一些浅显的想法能够给胡兹导演提供些许灵感,这样的讨论结束,桑苏然对整个剧本就有了更深刻地了解了。
等楼牧和桑苏然两人回到楼上胡兹给他们准备的卧室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虽然夜很深,但桑苏然和楼牧之间的浓情却未消减,在进入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后,楼牧便将桑苏然压在门板上亲吻了起来,从玄关到浴室,再体验了一遍胡兹导演强烈推荐的落地窗后,天色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墨色的真丝床单之间,楼牧轻轻地拨弄着桑苏然的栗色发丝,然后才无奈地说道:“光顾着惩罚你了,都忘记问你跟那姓林的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了,真是一对上你就什么都忘了。”
又过了片刻,楼牧低下头吻了吻桑苏然的额头后又低声说:“然然,试镜要通过我,你也不想我跟你之外的别人演那样的感情戏吧?”
桑苏然时真的累坏了,楼牧的这句话他并没有听到;但不管听没听到,对于试镜这件事,桑苏然都会让自己全力以赴的,因为就像楼牧说的那样,他可不想这部电影里,跟楼牧那么亲热的人是他之外的别人。
*
第二天,胡兹还邀请楼牧和桑苏然两人多留两天,他还打算亲自带他们两人出去游玩,但最后这个提议还是被楼牧给拒绝了。
楼牧:“国内还有事情和工作等着我们回去呢,下次有机会再麻烦你了。”
胡兹:“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想开我的游艇带你们去我的小岛上玩的,正好看看我们电影的其中一个重要取景地。”
楼牧好笑:“后面那个才是最终理由吧?”
胡兹耸耸肩:“我这叫做工作休闲两不误。”
楼牧拉着桑苏然上了车并给胡兹说道:“下次一定。”
航班是中午的,他们提前了两个小时抵达机场,经过一系列的忙活和等待后,楼牧和桑苏然终于上了飞机,又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飞行,他们两人终于回到了国内。
这还是事发后那么久,他们才再次回到了祖国故土。
因为他们两人都十分的低调,所以从下飞机到上车再回到家的这一路上都格外的安静。
把行李一放,桑苏然就直接躺在了大厅的布艺沙发上。
桑苏然四仰八叉地躺着感叹道:“终于回来了,我都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回到这间房子里了。”
同样放下行李的楼牧则是走到冰箱前,就见他从里面拿出了两瓶矿泉水,自己打开了一瓶喝楼起来,然后拿着另一瓶没打开地走回了沙发旁边。
拿着冒着寒气的水瓶往桑苏然的脸上碰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青年边挑眉。
“你不回这里你打算回哪里?你那个前男友那里吗?”
话一出口,不仅让桑苏然以愣,就连说这话的楼牧都愣了下。
桑苏然接过贴在自己脸上的矿泉水,然后人也坐直了起来,他微微仰着头有些无奈的开口。
“楼先生这话就有些扎心了,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呗,问又不会你。”
这件事情确实憋了楼牧一路,从慈善晚会过后,他就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不是忘了就是场合不合适。
桑苏然的话让楼牧坐到了他的身边,右手绕到桑苏然背后搭在他后面的沙发背上。
“我以为你不方便说。”楼牧又喝了口水,掩饰着自己尴尬。
桑苏然转过身,单脚弯起压在身下,然后才饶有兴致地看着楼牧:“楼先生会在意我跟前男友的事情,所以楼先生在吃醋吗?”
对桑苏然的直球,楼牧早就见识过很多次了,所以再次被桑苏然这么直接的询问时,楼牧只是噎了下后就恢复了过来。
扶着沙发背的手改为捏住了桑苏然的下巴,边用拇指在桑苏然的下巴上摩挲着,楼牧边倾身靠近。
“是啊,吃醋,所以怎么办呢?”楼牧问。
桑苏然笑着眨眨眼:“那我们就扯平了,以前我可是一直在吃荀辞的醋,那会儿酸得差点把我自己给淹死。”
“……”楼牧顿了一下后摇头失笑:“我才发现你是跟半点亏都不肯吃的性子。”
说罢,楼牧把人拉到自己怀里,然后狠狠地吻上桑苏然那能说会道的嘴,略施惩罚的在桑苏然的唇瓣上用力地咬了下后,楼牧才把人放开,但却没让桑苏然从自己怀里出去。
“好了,说说吧,你跟那林灼从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家的人向来霸道,就算有他大哥压着,我总觉得那小子还会搞事,所以我的先了解你们之间的问题。”楼牧一本正经地说。
桑苏然挪了挪身子,在楼牧怀里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后才消停的任由楼牧抱着,然后才把他跟林灼那晦暗的曾经给从记忆深处翻了出来。
拿着楼牧的手指把玩着,桑苏然边回忆起自己的高中时期说道:“林灼是转学生,那会儿是高二,我们的高中可以选择住校或者走读,但基本上班里的同学都会选择回家,而我因为是孤儿所以就选择住校,在高二上学期时,转学过来的林灼也选择了住校,然后我一个人的宿舍里就住进了另一个舍友。”
“然后你们就日久生情了?”楼牧不用想就直接这么说道,只是语气有些低沉。
桑苏然听着就笑了:“那有那么纯情,如果只是这样那顶多就是个校园纯爱戏码,但我跟林灼这个要更狗血一点,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我这高中时代经历不拍成电视剧那都是狗血爱好者的损失。”
楼牧听着不由得有些气闷,他侧头咬了要桑苏然的耳尖,哑声问:“狗血?难道还能比我跟你初次相遇还要狗血?”
桑苏然耳尖麻了下,缩了缩脖子,然后笑道:“这么说的话,那倒没有,只不过狗血程度也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