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林厄姆一本正经,“这是所有人的功劳。因为我们是一支团结的队伍,只要团结就能战无不胜。”
大家笑作一团。
领队发话道,“走吧,回去庆祝,不要留在别人场子上了。”
贝林厄姆喝完水感觉好受些,他突然想起什么跟雷纳说,“你看,Erling还是很厉害的,他赛前怎么说的,我们真的2比1获胜了。”
雷纳有点无语,“……亏你这个时候能想起他。多想想我给你传的球!”
“好啊,下周的作业我让Erling帮你一块儿做了。”他嘻嘻哈哈的去找人要自己的包。
此时的康派特大学足球队教练正气呼呼地准备拷贝录像以便后续复盘,看到第四个机位时发现了不对。
“为什么这个镜头一直跟着对面球员在拍?!这不就是那个一射一助的22号?他妈的我们当中有叛徒!”
工作人员们都眼观鼻鼻观心。
唔,我们好像不是因为“叛徒偷拍”输比赛的吧。
其他机位的操作者都陆续举手了,只有这个神秘的四号位无人认领。
终于有明白人开口了,“先生,那个机位……今天好像没有启用。”
教练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眼睛瞪得溜圆。“……闹鬼了?”
另一头罪魁祸首们已经上了大巴,在车上唱歌、喝酒。
贝林厄姆刚刚在康派特冲澡时差点因为潮湿温暖的雾气睡着,现在听着周围的鬼哭狼嚎反而清醒了。
“Jude,你最好不要在剧烈运动后直接喝酒。因为……”
“谢谢提醒,我饿着呢。”
缓过来之后他才感到胃部传来的强烈饥饿感,喝了一些粥后又吃了个饼,已经接近半饱。
雷纳也在闷头干饭,他赛前吃得比贝林厄姆还少。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有两个小子只吃饭不喝酒?啊,你们不会是未成年崽子吧?”
贝林厄姆大怒,“我读大学之前就成年了!再过几个月都19了!”
雷纳也大怒,“我几个月之前已经19了!”
那人笑,“那为什么不喝酒?今天你们都是大功臣。”
雷纳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美国要21岁才能喝酒。”
“看不出来你还挺听话……你呢?你不是美国人吧?”
贝林厄姆接过玻璃瓶和对方轻轻碰了一下。
雷纳不是没悄悄喝过,只是酒量实在不好——但他没想到贝林厄姆比他还不行,一瓶没喝完就开始眼神迷离胡言乱语。
“数据集成为保持环境复杂性特征的外部信息输入……数据的收集与整理原则从‘让数据变简单’转变为‘保持必要复杂’,所以哈兰德就可以直接——唔。”
“嘿,嘿!这个不能说!”雷纳很高兴自己做出了拒绝的选择,他们俩中起码有一个是清醒的。
“好吧……数据集自身就是一个复杂系统,背后的潜知识和暗模式,还有,嗝……”
“闭嘴吧学霸,求你了。”
8.
到校后其他人还要继续庆祝,雷纳以早上还有院长的课为由拒绝了,艰难地把人运回了宿舍。
他自己也累得不行,沉沉睡去。
半个小时后贝林厄姆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电脑。
短短的距离,他走得摇摇晃晃,歪歪扭扭。
“Jude?”
贝林厄姆的反应显然迟钝了不少。
“……嗯?”
电脑启动的光让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