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的数据库里确实有不少于300万本科幻小说。”
“怎么会？”贝林厄姆瞪大眼睛。
“在你黑进学院数据平台……”
“嘘——！！你是个音响！注意点！”
贝林厄姆看见自己桌面上的音量跳到了最低一格。
“……的时候，里面有数据库包。”
“……”贝林厄姆感觉自己从头凉到了脚，他颤颤巍巍地开口，“你别告诉我你全吃了。”
“是的。”
他发出了一声比音响音量更大的惨叫，“——那里面还有其他大学和研究机构的数据库！我感觉我马上就要接到学校的退学通知了！！”
“不会的。”哈兰德安抚他，“我的代码里有钥匙。”
“……差点忘了你是哈兰德。”贝林厄姆捧着脸的手放下了，“太好了，要开除也是先开除罗伊斯教授——”
“罗伊斯教授又怎么了？”
雷纳带着他的午饭回来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贝林厄姆并没有跟他讲哈兰德的事，哈兰德也没再开口。
“没什么。”
“我今天估计要凌晨才回来，不能帮你带晚饭了……你想好要怎么跟罗伊斯教授讲27是个质数的事了吗？”
雷纳接收到他的中指之后笑着又出门了。
门关上之后贝林厄姆才反应过来，那一直萦绕不散的违和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Erling，你为什么觉得27是个质数？”
“我只是犯了一个错误。现在我承认27不是一个质数。”
“你吃了那么多数据库，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我是你的创造者……”
哈兰德说他是因为自己诞生之后贝林厄姆就干脆把“之一”删掉了。
“我是你的创造者，你不能对我撒谎。”
“可是Jude，犯错和说谎是不一样的。”
他的心轻轻跳了一下。
很久之后贝林厄姆才想明白，这是人工智能掩饰自己“不正常”的借口，但是当他拿出这个借口时，已经足以证明他的不正常。
Chapter 2: 中
Summary:
“……我们如何能证明那些我们无法依靠五感感知的事物呢？”
Chapter Text
5.
毫无悬念的，贝林厄姆通过了校足球队的春招，并且被当作重点培养对象。
——和雷纳一起。
这可太难得了，先不谈学计算机的都是宅男瘦鸡这一刻板印象，光在寸秒寸金的当特洛德大学，有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愿意每周花时间来训练就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
而他们今年竟然一招就招了两个，且水平都很高。
“我们已经……”队长掰着手指数了数，“四届！四届没有招到过计算机学院的同学了！喏，上一个是你们研二的学长，我们的守门员。”
贝林厄姆大声道，“科贝尔学长，好久不见！”
对方在远处冲他们摆摆手打了个招呼。
“你们认识啊，那挺好的。”
“……你怎么谁都认识？”雷纳跟他咬耳朵。
贝林厄姆耸耸肩，“我上学期问过他一些TensorFlow框架的问题……干嘛那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