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开门暴击。
言鲸洗香香躺床上,露出他的大长腿,穿着蕾丝睡衣妖娆地对亓玙抛了个媚眼。
“你……”死哪去了。
不行,这么说好奇怪,像在骂死鬼。
“你死亡之后去了哪里?”
“你心里~~~”
亓玙:“……”死鬼再死一次吧。
“把衣服扣好,有伤风化。”
言鲸撩起散落在床上的长发,舔了下嘴唇,朝亓玙勾勾食指,金戒指在床头灯的照耀下格外闪亮:“相公来给我扣呀。”
……
“三秒之内滚下床。”
“不要嘛。”
“请跟我解释一下,在大家都离开玉瓶之后,你和陈引月做了什么交易?”
“什么交易?”言鲸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坐起身,“我讨厌他,我和他能有什么交易,不骂他两句都不错了。”
“那我请问,他的耳坠为什么褪色了?”
“耳坠?”什么鬼?那个骚包还带耳坠?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耳坠是紫色,当时步仙在他身旁。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先摸耳坠,可步仙身上没有,说明这不是情侣耳坠,那么,这是什么?”
“毫无用处,却随身携带。下意识的触碰,代表了什么?”
“你怎么观察他那么仔细,你是不是觊觎人家!我告诉你,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家室美的很。”言鲸从床上跳起,衣服还耷拉在身上,腹肌隐藏在布料下。
“我进入游戏就遇到了他,不论他怎么摸耳坠都是紫色,甚至连有时候步仙不在他旁边,耳坠都是紫色。可为什么步仙没出来之后,耳坠就褪了色?”
言鲸委屈:“你少根头发丝儿我都能数清楚,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第三者。”
“但你出来的第一句话,是步仙没死。”亓玙走向言鲸,揪住他的衣服将他身体拉下来。
两人由于身高差距,言鲸不得不弯腰,从锁骨处向下,一条阴影暴露在外。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人的死活?一个你完全不熟悉的人的死活。还是说,欲盖弥彰?”
言鲸心虚一笑,急中生智用手圈住亓玙的后颈,暧昧道:“宝贝,你是不是吃醋了嗷!”
膝盖顶到言鲸腹肌上,亓玙反手锁喉,将他死压在身下。
言鲸被膝盖和胳膊肘怼住,动弹不得。
“杀老公的男人要不得,嗷!我错了我错了!你撒开哎呦!”
“现在立刻解释清楚所有原委,不然,我让你彻底死在我心里。”
“我说我说,你先放开嘛。”打斗,噢不对,被打过程中,言鲸披在身上的衣服滑掉了,白皙的后背被勒出红痕。
“哼。”亓玙松开手,言鲸没了支撑点噗通就跪坐在地上。
“最毒男人心!”言鲸揉揉喉结,差点被掐死,脖子上火辣辣的。
“我真不知道步仙死没死,陈引月让我说没死。”
“他让你说你就说?他给你什么好处?”
“……一点点。”言鲸抬着眼睛拿手指比,似乎在试探亓玙的底线
亓玙没耐心看他拖延时间:“不说你今天就出去睡。”
“不能啊!天时地利良辰美景……”
“滚。”
“嘤。”言鲸抱住大腿,“我要告诉你了,我不就白帮他忙,白被你打。你忍心看你老公吃这么大一个亏吗?”
“滚。”
“你别这样你好无情,我说我说我告诉你!就是一点往事。”
……
“我和你以前谈过,又因为一点小事,你要跟我闹分手,我呢就使出了一点手段,真的就一点,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你就失忆了,又在游戏里面有一点巧的相遇。没了。”
“一点,不知道为什么……”
“嗯,真心实意真诚实感赤诚肺腑,保真。”
亓玙歪了下脖子,慷慨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一点想杀了你。”
“诶别啊老公。”言鲸将头埋在亓玙两腿之间,头发到处摆,“都是小事,别太在意。往事扯不清的,咱能不能别提了?”
“往事扯不清,你知道上次说这句话的人死于谁手吗?”
那还用说吗!你这一身煞气,不是你杀的谁杀的?!
“哎呀,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害你。”言鲸用两条腿绕亓玙盘了起来,“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只是时机还没有到,等我们一起出去之后,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快了。”
……
亓玙看着他,看着他隐藏在黑暗之下。快了?为什么说快了?
言鲸摇头晃脑:“大晚上的,要不咱先做正事儿?”
“正事?”
“对啊对啊!有房有床,今天又是我们确认关系的重要时间,一定要好好纪念!”
“行。”
·
“哎,我真是服了,谁大晚上的拆床啊?”言鲸锯床锯得响彻天际,生怕有人听不到,已经吵来好几户邻居。
邻居们驻足观望,犹豫不决。等人多势众才敢下定决心敲门,一开门看见言鲸怨气冲天的脸和脖子上的抓痕,以及亓玙衣冠楚楚站在后面,想要杀人的模样,哟,这是反了??!
八卦之心爆起,连被吵的怨念都没了,全部嘻嘻哈哈祝他们早生贵子,踩脚咬耳朵火速撤离。
“黑熊的泥土被毁,明天我们要到悬崖底下开门,需要木板作为底座,做结实点。”
“呜呜呜。开门关我床什么事,没有床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再吵不要你锯了。”
“不吵不吵,我闭嘴。”言鲸泪崩,这年头长发美男真没市场,干活还得抢着干。
“内熊的置换物怎么就没了?”
亓玙卧躺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我们遇到一个藏品,好像叫弭杆?可以销毁置换物。她认为其中有诈,就让泥巴祭天了。”
“她想的对。你的置换物没事吧?”
“关你什么事。”
“那当然!”言鲸怒目,在看到亓玙的那一刻又转为含情,“跟我有关系。你的虽然不是我的,但是我还是有权保护,反正你保护好自己的置换物,别玩没了。”
“哦。”
“行了,修好了。咱们今天睡哪?”
睡哪?
两人对视:“……”
·
“呛呛呛,呛呛呛。”
“别敲了,不给小情侣开门!”黑熊怒吼,语气里带着几分没睡醒的迷糊。
“江好。”
“呼呼呼呼呼噜噜。”刻意的打呼噜声传出来。
亓玙拉了下眉,用脚点门,低声道:“明天就能出去了,这个门没什么用,打开吧。”
“好咧。”
“嘭!”
“啊西巴!有病吧,大晚上的敲人房门!人山寨子里抢姑娘伙子都没你这阴间作息!”
黑熊把自己埋到床里:“西巴啊!被你们吵了几个小时,自己把床造垮了,就来抢我们的!小情侣能不能节制一点!”
亓玙冷冰冰:“我们没有……”
“啊嗷!”
言鲸不给江好躲避的时间,把他手脚一拎,丢到黑熊床上:“多谢。”
然后他旁若无人,在黑熊不间断的咒骂声,和江好控制不住又害怕的嘟囔中,把床拖了出去。
走之前还留下一句:“快跟上,咱换个床造。”
亓玙:“……”
·
“哥,你还能走路吗?”江好顶着两个乌青的大黑眼圈被叫起来,“不对,不应该叫你哥,应该叫嫂。”
言鲸:?
“睡迷糊了?”
江好绝望的摇头:“我江家,诶言家,不对呀,咱爸姓什么?”
亓玙不想当爸:“江好是我取的名字,你爸爸应该姓言。”
“哦,我言家真是丢不起这个人。以为娶回来个嫂嫂,结果嫁出去个姐姐呜呜呜……”
言鲸:“……”不会是被误会了吧。
“实力摆在这里,你们在想什么?”
“咳。”谣言的传播者,黑熊出现了,“你自己照照镜子,看一下你脖子上的抓痕再说话,嘿嘿。”
言鲸:?
他对着玻璃看了一下:“昨天打架打狠了。”
一转头,几个人的脸上都风云变幻。
“我是认真的,字面意思上的打架。我怎么可能……”
亓玙堵上他的嘴,越描越黑。
“黑熊,你还有能推动物体的置换物吗?”
黑熊摇头:“泥巴没了,别的不是刀就是斧头。”
“悬崖下面一定很深,而现在只剩下我的火种能用,所以我准备不要所有人都下去。”
江好和个跟屁虫似的搂着黑熊:“不一起下去,那就是你俩下去了。”
“嗯。”
“那我和我姐咋办?”
言鲸:刚把哥嫁出去就开始认姐。
黑熊本来就很高,再加上今天穿的鞋底有一定厚度,比江好还要高一两厘米:“没关系,到时候手表联络。我这个鞋能喷气,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得到我们下去。”
江好蹲下去摸了下她的鞋跟:“这么高级,还有多的给我……”
“八十万。”
“擦擦吗?”江好无语,“万恶的有钱人,万一支撑不到我们下到底怎么办?”
“那就摔成肉饼呗。”
“啊——?”
亓玙给了他们一个昨天制作的床板,自己拿一个:“不确定出口是否在底下,如果在底下,我接你们下来。”
“行,咱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