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弈和阮安穿上中世纪的服装,在古堡里拍结婚照。
让阮安惊讶的是,沈弈除了准备了贵族的服装,还给阮安准备了一套中世纪王储的衣服,而他则是大臣的服装。
“先生,这……”阮安看着衣服,不知道沈弈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男人却是轻轻地敲了敲他的额头:“愣着干嘛,去换上。”
阮安去了,然后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古堡的大厅里已经被摄影组布好了景。
他被男人按在了一张庄重又华贵的椅子上,然后被半跪下的人握住了手。
接着,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先生……”
沈弈抬头,他眼中的深沉的、掩藏在忠诚和臣服下的占有欲让阮安感到心惊,他被男人握着的手禁不住抖了抖。
男人感到了握着的手的颤抖,轻轻一笑,问阮安:“吓到了?”
阮安点点头。
沈弈没有说话,他站起身和阮安一起坐到了那张宽大的椅子上。
男人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的手掌托着阮安的下巴——是一个绝对控制的姿势。
被沈弈困在怀里的人阮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被野兽叼住了后颈的小动物,不敢动,也不敢有一点点反抗。
最后还有一组沈弈半跪,阮安站着低头看他的照片。
明明阮安才是站着的那个,而沈弈才是臣服的,但是男人抬头的时候,阮安却被他充满占有和侵略欲的眼神看得腿软。
“好了!两位先生休息一下,待会儿去拍外景!”
沈弈站起来,把差点站不稳的人揽到自己怀里。
男人在小家伙的发顶落下一吻:“吓到了?”
怀里闷闷的声音还有点委屈:“吓到了……”
沈弈勾了勾嘴角,他说:“可是,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那安安该怎么办呢?”
男人退开一步,牵起阮安的左手,在婚戒上落下一吻,眼神却是露骨又危险地看着阮安,一点没有掩饰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沈弈有点病态地掀唇一笑,还摸上了阮安的脸,用大拇指恶劣地压着阮安的嘴唇。
“可是安安怕也没有用了。”
阮安眨了眨眼,有点湿润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沈弈,然后他微微转头,“啾”一声亲在了沈弈摸着自己脸的手上。
沈弈觉得自己心尖狠狠一颤,被小家伙撩得心都快化了,原本阴暗又疯狂的欲望也瞬间褪去。
“不怕。”
阮安这样说。
沈弈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安,”男人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待会儿还要拍结婚照……”
“怎么?”阮安有点小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先生要对我怎么样?”
小家伙就是料定沈弈不会在现在那他怎么样,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撩人。
男人重重在阮安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吐出一口浊气说:“安安等着。”
阮安得意地哼哼。
*
事实证明,阮安还是太天真了。
晚上他们还是住在庄园,沈弈这个老变态给他的安安穿上了女仆装,然后把人压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个爽。
阮安到最后哭都哭不出来。
“呜……”他咬着唇说,“沈弈你太过分了!”
男人把自己已经汗湿的头发撩到头顶,俯身亲在阮安颤抖的肩背上。
“安安怎么坏人先告状了呢?明明是安安先撩我的。”
“呜呜呜……”
*
第二天,沈弈在庄园里骑马,阮安也想骑,被男人以“昨天晚上的伤安安现在还没有好呢”给拒绝了。
阮安躺在草地的躺椅上,用帽子遮着脸,气得不想看沈弈。
几分钟后,他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在自己右边停下,于是他转了个身,面朝左边去了。
“安安想骑马吗?”
阮安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沈弈无奈的一声叹息。
“安安上来,我带你。”
阮安拿开自己脸上的帽子,慢慢坐起来看着沈弈:“真的?”
“真的,但是只能慢一点骑,要是安安想学,回去之后我带你去马场。”
沈弈让庄园的人去换了一匹小一点温顺一点的马,然后扶着阮安上了马。
男人牵着马的缰绳,阮安坐在马上。
“先生,”阮安带着期盼说,“我可以跑一会儿吗?”
沈弈很坚决地说:“不行。”
阮安现在后面还没有好,而且才第一次骑马,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大,沈弈是绝对不会让阮安冒险的。
“好吧,那先生回去要让我学。”
“好,”沈弈轻笑,“回去我教你,沈家老宅就有草地和马。”
阮安在心里感叹真是万恶的资本家,过着这么奢靡的生活。
*
两人在庄园玩了两天,然后回到了小镇上。
在F国的最后一个晚上,沈弈带着阮安去和小镇上的那对老夫妇告别。
老夫妇很是不舍,给阮安塞了很多自己做的小零食,他甚至又收到了一束花。
当然,最后这些东西,他都带回去了。
回到国内一个星期之后,两人收到了摄影师发来的修好的图。
沈弈选了十八张,编辑,然后发送。
【沈弈V:我的小王子 [图]*18】
【带上我的祝福滚】
【呜呜呜┭┮﹏┭┮太甜了,家人们,我先磕为敬】
【啊……沈总这个控制欲啊,有点可怕了……】
*
网上因为沈弈和阮安的结婚照的事情,又热闹了一阵子。
阮安回国之后,却已经开始准备下半年回大学去读书的事。
最近沈弈回家都有点晚,他想估计是之前陪他出国,堆了不少工作的原因。
他说要给男人送饭,但是平常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的男人,这次居然拒绝了。
阮安和刘艺源说这件事。
【刘艺源:这可能就是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了吧[点烟]】
【阮安:屁!你瞎说!】
刘艺源:……
阮安和林安怡抱怨这件事。
他亲爱的母上大人说:“沈弈忙几天怎么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矫情?别天天在家里,多接点工作知道吗?”
“矫情”的阮安有点委屈,他扣着沙发的坐垫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我没有!”
“你有的,”林安怡毫不留情,“真是被沈弈宠坏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儿啊。”
阮安想说您现在除了看电视打麻将还有什么事?但是他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了菜刀和砧板相碰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刚想问,那边就把电话给掐了。
他心想,这么晚了,他妈家里怎么还有人做饭呢?
阮峪不在家,林安怡在和他打电话,难道是电视里的声音?
而此时另一边。
林安怡挂掉阮安的电话,把手机放到自己围裙里。
厨房里高大英挺的男人回头温声问:“是安安吗?”
“是,”林安怡和她的儿婿吐槽自己的大儿子,“你平时别这么宠着他,才三天晚上没有陪他,都已经敢背地里打电话来和我说你了。”
沈弈无奈又宠溺的一笑,继续切手下的蒜瓣。
*
第二天是周末,沈弈在连续“消失”了三个晚上之后,终于空闲了下来。
阮安吃过早饭,拿着平板躺在沙发上做海商法选择题,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一扭头,沈弈正端着一个透明的汤碗,而汤碗里盛的,就是他之前心心念念的酸辣.鸡爪。
阮安眼睛都亮了。
沈弈把汤碗放到茶几上,顺便又放下了一双手套和一个看完让阮安来吐鸡骨头。
他摸了摸阮安的脸,说:“少吃一点。”
“啊……”阮安有点遗憾地张了张嘴,他还想着吃完的来着。
这么一盆,以前他一个人两个小时就可以干掉。
不过小时候有事家里实在困难,一个星期吃上点肉沫都难,是那个人终于进了监狱之后,他们的生活才慢慢好了起来。
沈弈昨天晚上听林安怡说了阮安以前的事。
当时听完了之后,他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阮安以前的生活不容易,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困难,连马桶就在灶台边上的房子都住过。
看着低头专心啃鸡爪的人,沈弈伸手,心疼地在他头顶上轻轻摸了摸。
阮安手里还拿着一只啃了一半的鸡爪,感觉到了沈弈的动作,抬头冲着沈弈一笑。
他一点没有感觉到男人现在伤感心疼的情绪,甚至还把手上的鸡爪子往前递了递:“先生你吃吗?”
沈弈摇头,这几天他已经吃了很多自己做失败的鸡爪子了。
做好容易,但是能做出了林安怡做的相差无几的味道,还是有些困难。
所以沈弈试了很多次。
“先生,”阮安一边把鸡爪子的小骨头吐出来,一边口齿不清地问,“你什么时候去学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前几天晚上。”
阮安一愣,抬头问沈弈:“昨、昨天晚上你在我妈那里?!”
“对啊,”男人又揉了揉阮安的头,“妈还和我说,不要太宠着你了。”
阮安一下涨红了脸,给妈妈打电话抱怨老公被正主听到什么的,太尴尬了……
“你、你前几天都在学这个啊?”
沈弈点头。
正吃着鸡爪的人突然有点愧疚,他站起身,给了沈弈一个充满了大蒜、香菜还有尖椒味的亲亲。
“谢谢先生。”
沈弈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在阮安的嘴上亲了一下,起身去洗脸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