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她大逆不道(GL)>第40章 

  南阳虽小,气性颇大。为着芳来,就没再与扶桑共寝一榻。

  扶桑诧异,她去翻身盘膝而坐,与扶桑说道理:“你是我娘,我与你睡觉,天经地义。”

  “随你,朕说不过你。”扶桑惫于计较,吩咐芳来退下。

  芳来觑了一眼陛下的容颜,大胆说道:“奴婢守夜。”

  “不需你守夜。”扶桑并未应承,守夜会让某个人炸毛,今夜都别想睡了。

  芳来退了出去,两人并肩躺下,南阳挪了挪,再挪了挪,又挪了挪,最后挪在了扶桑的身旁,紧密贴着。

  南阳身子滚热,又逢夏日,扶桑畏热,不觉缩了缩,南阳没有察觉,反靠着她的肩膀望向帐顶。

  “阿娘,我觉得晋王有些古怪。”

  “确实有几分古怪。”扶桑轻喃,晋王无缘无故地跟着她,似有几分怪异。

  南阳想了想,“你说他的腰那么细,是不是女子?”

  “男子女子并无妨碍。”扶桑正经得很,对扶昭的‘腰细’无所察觉。她看人,只看面相,不看腰腿。

  小东西不正经,才会盯着人家的腰看。

  南阳翻身趴在床上,面朝着扶桑,一眼就看到她颈下肌肤,雪白、连绵起伏。

  就这么一眼,扶桑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掩藏住了春.景。

  南阳眨了眨眼,手托着下颚,说道:“古怪,我改日试试。”

  “睡觉。”扶桑将被子盖过她的头顶,背过身侧睡。

  南阳也背过身去,两人背靠背。

  殿内静悄悄地,不知过了多久,南阳悄悄开口:“你听过床下有鬼吗?”

  “没有,朕只听过晚上睡鬼故事会做噩梦。”

  南阳立即噤声,翻过身子,拽了拽扶桑的胳膊:“ 阿娘,你过来,我们面对面。”

  扶桑不应,她悄悄伸手,指尖在扶桑的后颈上戳了戳。

  一下、两下、三下……

  扶桑翻过身来,握住小东西两只不安分的手,“再动就绑你。”

  凝着她清冷的面容,南阳笑了笑,朝前挪了挪,贴着她的脸颊躺下。

  呼吸氤氲,有些烫。

  扶桑无奈睁开眼睛,小东西却紧闭双眼,睡颜恬静,她也只好闭上眼睛。

  靠得太近,呼吸就喷在脸上,扶桑睡不着。

  南阳不同,片刻就睡着了。扶桑坐起身,被下热度高,掀开被子散了几分热度。

  里侧空了许多位置,她只好将南阳的身子朝里挪了挪,自己再接着躺下。

  谁知自己躺下不到片刻,睡着的人翻身又压了过来,贴着她的身子,热气袭人。

  扶桑睡意散了大半,起身披衣,凝着身侧单纯的少女,心忽而沉了下去。

  一夜无眠,翌日早朝。

  南阳被迫起身,被扶桑拉着起来洗漱,用早膳,更衣,迷迷糊糊地走进议政殿,待见到朝臣后,困意被吓退了。

  抬首就见到面色阴沉的扶良,她笑了笑,跟着扶桑的步子慌忙走过。

  南阳一入殿,不需言明,朝臣便明白,小殿下入朝参与朝政了。

  襄王与自己的儿子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深渊。

  扶桑平静地解释几句,众人朝着南阳的方向恭贺,口中说着漂亮的话。

  南阳面无表情,恭贺个屁哦,本座压根不想见到你们。本座只想吃肉喝酒,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殿下。

  朝会枯燥无趣,各府官员争相禀报,听了几个地方后,南阳努力打起精神,悄悄看向扶桑,对方神色凝重,聚精会神。

  再观下面的朝臣,都是一副认真肃然的面色,整个殿宇好像只有她一人在想着玩?

  朝会进行了一上午,散朝已是午时,众人玉冠而退,依旧在说着今日朝会所议之事。

  唯独南阳饥肠辘辘,想吃肉。

  扶桑却留下几个朝臣继续商谈,卫照亦在内。她大胆抬首看向心不在焉的公主殿下,眼神晦涩,光这么一眼,就叫她心思乱了。

  “晋王年岁还小,对封地怕是不熟悉,朕想挑选一人去晋地辅助,你们可有人选?”扶桑言道。

  众人面面相觑,说是辅助,只怕是监视了。

  卫照低眸,心思转换间,扶桑又说道:“少傅,你觉得如何?”

  “臣尚未有人选。”卫照拒绝道。

  扶桑继而询问其他人,其他几人陆续发言。南阳在这个时候盯着卫照,卫照神色疲惫不说,就连站立的时候身子都跟着虚晃。

  她体贴地看向扶桑:“陛下,少傅身子不好,不如搬个凳子赐座。”

  卫照惊愕,蓦地看向少女。少女容颜如旧,唇角弯弯,是真的在关心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卫照整个人如同风中落叶,惊魂不定,牵动肺腑,来不及抵唇就咳了出来。

  南阳走下来,令人去备热茶,“少傅,您不如先歇息下。”

  少女声音软绵,听起来就像裹了蜜糖的糖糕。

  卫照心疲地阖上眼睛,趁机握住南阳搭过来的手,“臣、臣无事……”

  话没说完,便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就连扶桑都惊得皱眉,“传太医。”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都沉默地退了出去。

  卫照握着南阳的手并没有松开,南阳的手很热,似手炉,触碰后一股暖流涌向心间,抚慰干涸的心田。

  卫照与南阳不同,她常年生病,身体虚弱,浑身都是凉的,碰到南阳,她觉得很舒服。

  两辈子,第一回 触碰到喜欢的姑娘。

  她微微抿唇,止住咳嗽,来不及高兴就想起晋王扶昭的话,心咯噔一下,猛地抬首看向南阳。

  南阳双眸澄澈,映出她虚弱的面容……倘若晋王所言为真,那么南阳将无活路。

  混淆皇室血脉是大罪,自古没有好下场。

  她猛地吸了口气,松开南阳的手,微微一笑,“劳殿下关心了。”

  南阳眉眼弯弯,“少傅严重了。”

  扶桑也松了口气,趁机问道:“你昨夜见了晋王?”

  “在晋地,臣与晋王见过几面。入京后,晋王给臣送了些晋地特产,臣特地去感谢。”卫照也不作隐瞒,说话间,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少傅,你这样会担上结党营私的罪名的。”南阳嫌弃,没长脑子,若陛下怪罪,卫家都跟着他遭罪。

  她不明白,卫照行事惯来稳当,不会无故出这么大的错误。

  “臣向来光明磊落,殿下误会了。”卫照抬首,眼内一片清明。

  南阳眨眨眼睛,虽有些不屑,却没有继续说话。

  半晌后,太医来诊脉,照旧开了些药,卫照似是习惯了,并没有多言语。

  等太医走后,卫照看向南阳:“能否劳动殿下替臣去拿药?”

  “好。”南阳没有拒绝,卫照打发她离开必然是有私密的话要说。

  南阳很坦然,反倒令卫照有些不适,殿门关上后,她照常开口:“晋王寻臣是为了太女的位置。”

  扶桑至今未婚,人间传言她有无数男宠,不缺床笫之欢,因此,无心立皇夫。

  大魏并非只有扶桑一位女帝,早在多年前也是有的。但与扶桑不同的是,她立了皇夫,后宫男人很多。

  扶桑膝下单薄,南阳是唯一的人选。若她孕育子嗣,另当别论。

  “南阳长大了,此事也该提上议程。朕对南阳很满意,不会另改。晋王提起此事,必然是存了心思。”扶桑语气平常。

  卫照阖眸,心中挣扎,礼法与感情在心中左右摇摆。扶桑似乎是认定了南阳,卫照心里疼得厉害,面色苍白,唇角也失去了血色,她试探道:“公主心思散漫,怕是难当大任。陛下慎行,不如看看皇室子弟。”

  扶桑轻笑,自己用十三年才下定决心,岂会随意更改,“南阳是你的学生,是否合适,你最清楚,晋王与你说了什么,竟让你对南阳改观。”

  “晋王所言,不过是寻常道理。不过……”卫照顿住,双手紧握成拳,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晋王虽小,只怕心思深,陛下该有所防备。且、他对殿下似乎不满。”

  扶桑莫名想起昨夜的事情,扶昭看来不安好心,明面上针对也就罢了,暗地里也在算计。

  不过,能让扶昭上位,亦可拉下他。

  “陛下,臣对殿下是真心,不会害她。”卫照面色阴鸷,多了几许狠毒,“陛下若认准公主,晋王不可留。他背后还有老晋王留下的兵队,非善类。”

  “朕知晓,卿家如何回复他的?”扶桑微笑道。

  卫照性子耿直,眼里容不得沙子,今日告发晋王,昨夜想必已经拒绝。

  “臣并未回复,他能来臣处游走,想必也会去其他重臣处,殿下,岌岌可危,欲除之,还需快些。”卫照心里慌了,自己知晓也就罢了,倘若旁人也知晓,事情就严重了。

  “现在杀他?”扶桑不应,晋王入京就死了,晋地当真会反,到时,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

  卫照起身,双膝跪地,“陛下,晋王此行专门为着殿下,再晚,殿下也会危险。”

  卫照脸色发红,几乎不敢抬首面见女帝。

  扶桑见他面色,便知他在撒谎。卫照清明,说不得谎,可一说谎,就会脸色发红。上辈子听南阳说了几句卫照,是卫照当街与人争执,卫照脸色通红,事后才知他说谎了。

  为南阳说谎,心甘情愿,却红了脸。

  眼下,他红了脸,又为南阳说谎不成?

  扶桑心里狐疑,也未说出来,伸手扶起卫照,微微一笑,“朕明白,朕会让人盯着晋王,卿先回去休息。”

  卫照脸红如霞,借机起身后,俯身离开。

  一路上,走得颇急,登上马车后,喉咙干痒,咳了两声后吩咐车夫:“回府。”

  扶桑不会动晋王,但她不能,扶昭必须死!

  ****

  南阳取回药,让人送去了卫府,自己也出宫去东营。

  刚到东营门口就听到了操练的声音,震耳欲聋,南阳进门,校场上站满了人,红昭在训练士兵,天问也在。

  最近,两人似乎形影不离,南阳靠在门口看了一眼,没有靠近,而是悠哉悠哉去躺回找慕容环。

  慕容环将青楼里的相好赎了回来,正处于情浓中,南阳去时,她刚披衣而起,笑意浓浓。

  南阳并非十四五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一见对方扶墙走,也是一愣,“大白日呢,闹上了?”

  白日宣淫,似乎不大好。

  慕容环贴着墙,腰疼腿酸,也不顾南阳年岁小,直接说道:“等殿下有了情人就知晓,情浓之刻,不论白日黑夜。”

  南阳脸色微红,捂着自己的脸想起扶桑,扶桑对芳来也是这样吗?

  她咽了咽咽喉,忽而摇首,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抛开杂乱的想法,“晋王入城后可有什么不轨之举?”

  “见了卫照,不过他是人出去几波,在各府门前走动,似乎打探他们的踪迹。属下之意,杀了最好。”

  说起正经事,慕容环敛下笑意,眸色冷厉。

  “将打探的人都杀了,晋王派出来多少人,杀多少人。记住,干净点,也让晋王乖顺些。”南阳也是冷酷,昨夜之事分明是扶昭敌视她,虽说莫名其妙,终究可以看出些名堂。

  晋王敌视她,就意味着不会认可她。倘若将来她真的入东宫,少不了与襄王府在争斗,晋王必会帮助对方。

  这么一想,晋王都不用留了。

  南阳素来心狠,杀人手段多如牛毛,为了扶桑才稍作收敛,但这些不代表她会低三下四,任人欺辱。

  两人心意契合,难得达成一致,慕容环连连点头,忽而眼睫颤了颤,“殿下,陛下可要男宠?”

  “嗯?”南阳掀开眼皮,诧异地看向慕容环。

  慕容环厚着脸皮笑了,“听闻陛下身边男宠如云,属下按照陛下喜好寻了几个人,不如您顺势献给陛下?”

  南阳登时就愣住了,阿娘身边哪里来的男宠?

  有男宠还会孤身一人睡觉?

  “不对、不对,阿娘没有男宠,你莫要道听途说。”

  “殿下还小,宫人都瞒着您,不如您半夜去看看,陛下床上必定是有男人的。”慕容环说得信誓旦旦,扶桑是尊贵的皇帝,大魏最尊贵的女子,都二十八岁了,怎么没有一个两个相好。

  保准是宫人见殿下小隐瞒不告诉她。

  南阳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与陛下同寝一榻多年,岂会有男人。”

  慕容环不听她解释,反而很‘贴心’说道:“殿下,您就不必替殿下遮掩,这些事并不是丑事,男人可以三心二意,女人也是可以的。陛下的天子,是最尊贵的女人,花心些也是理所当然,并非过错。”

  “孤不跟你解释了,你让人盯紧了晋王,真是不可理喻。”南阳摇摇脑袋,真是三人成虎,五人城破,满城惶恐。

  慕容环接连点头,“属下准备的男宠,您觉得如何?”

  “不要、哪里得来送回哪里。”南阳烦躁,都是些什么人,唯恐天下不乱,唯恐陛下不喜欢男人。

  慕容环慌了,“殿下,您就帮臣一把,您想想明年这个时候您及笄搬出宫了,陛下身边又无眼线,这个时候再不安插人脉,到时你我不知陛下近况,损失颇大啊。您就将人送过去,要与不要,听陛下的吩咐。”

  “不要、不要、不要……”

  “她不喜欢男人,紫宸殿也没有一个人男人就寝睡觉。”

  “还有,你找了男人,我睡哪里去?”

  南阳气鼓鼓地,慕容环发懵,“您睡哪里和属下送男宠有什么关系?”

  南阳气得说不出话了,狠狠瞪了她一眼,拂袖离开。

  慕容环依旧不明白,旁人都送男宠,为何她就不能送。

  ****

  南阳从明教堂会出来后便回宫。

  回到宫里第一件事便是拉住顾椋问长问短,“陛下有男宠吗?”

  闻及男宠二字,顾椋面色发烫,“陛下整日忙于政事,子时睡,三更起,哪里来的时间宠幸男宠。”

  南阳心定了,又问:“有没有人给陛下送男人?”

  “有过几回,都被臣打发了。您也知晓陛下的性子,这些年来除了想立裴将军为皇夫外压根不看其他男人。”

  “几回是几回,哪些人送的?”南阳追问。

  顾椋不知她的想法,略微想过就一一说了出来,“老晋王送过一回,是一对双生小郎君,襄王也有一回,是一武夫,与裴将军相似。还有江南织造也送过,是一对自小习舞的兄弟,舞技过人。”

  “还有两回,是青州令送来的,也是习舞的小郎君。”

  顾椋如数家珍,细细说来,竟有十数人。南阳目瞪口呆,心情如浪潮般奔袭,一浪接着一浪,“为何这么多人?”

  顾椋笑了,“正常,若是男帝,下面的官员献上女人,也会想着从这里攀上陛下。您还小,指不定过上两年,您十七十八岁了,下面的人就会开始给您送了。您不必在意,都是想走捷径。陛下最不高兴的就是给她送男人。”

  南阳惊魂未定,嫣红的唇角蠕动了两下,当年为何没有人给她送呢?

  明教重尊的名号不够响亮吗?

  “那、那有没有送女人的?”南阳悄悄出声。

  “女人、也有一回。”顾椋压低了声音,示意殿下走近些,说道:“明教送过一回女人,听说是教内最明艳的姑娘,腰肢软,胸口丰盈。”

  “明教……”南阳有种被打脸的感觉,慕容环背着她给扶桑送了女人……

  顾椋解释:“是林媚送的,还特地给了药,陛下看了那名女子一眼,便将人放走了。上回您住在卫府的时候,林媚随陛下回来的时候提过一回,陛下却没有在意。想来是不喜欢女人,对了,殿下,您怎地问这些小事?”

  “外间人说阿娘有无数男宠,我却一个都没看见,故而、故而来问问。”南阳心虚得厉害,可想起林媚这个祸害便说道:“林媚也喜欢过女子,你让她离陛下远些。”

  莫要让祸害带坏了陛下。

  扶桑这般不知情爱的女子,尤为清纯。

  顾椋应下了,抬头去见晋王扶昭走来了,身后内侍还抬着一口箱子。

  箱子很大,内侍抬得很吃力,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内侍们面红耳赤,而扶昭面带微笑。他的微笑得体矜持,是南阳见过最规矩的笑容。

  人面上的笑容也分为几种,有些笑容得体规矩,却并非出自真心,这样笑,像是一道枷锁。

  扶昭的笑与与她见过勋贵女儿家的笑很笑,微微一笑,不露齿,含着三分腼腆。

  遐想间,扶昭走近,看向南阳,笑意敛住,“听闻南阳公主武功了得,臣得了些好手,想与您试试。”

  南阳眨了眨眼睛,不知对方的意思,打架吗?

  顾椋脸色变了,南阳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能随意被人侮辱,出口替她说教:“晋王失礼了,在你眼中,可还有尊卑?”

  扶昭这才看向顾椋,眸色阴冷,“顾大人,许久不见,您容貌依旧啊。”

  “晋王说什么糊涂话,我从未见过你。”顾椋有些发懵,听闻昨夜陛下路遇晋王,可她并没有跟去,哪里来的许久不见。

  扶昭笑了,比起方才的笑容,此刻的笑发自内心,“本王糊涂了,今日本王为陛下准备了一件礼物,想来,陛下会喜欢的。晋地虽小,可百姓都对陛下一片忠心。”

  南阳沉默不言语,晋王古怪不说,话也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并没有理会,脑子不好只会浪费她的时间。

  她转身就想走,扶昭又说话:“南阳公主,你不看看我给陛下送了什么礼吗?”

  “什么礼?”南阳止步,难不成送女人不成。

  “进去看看便知晓了。”扶昭抬脚,拾阶而上,门口的内侍进去通禀。

  须臾后,内侍出来邀请今晋王入殿。晋王却请南阳一道,挑衅道:“殿下害怕吗?”

  “莫名其妙。”南阳径直入殿。

  走到扶桑面前,扶桑起身迎她,未曾多想就握住她的手腕,“去哪里了,朕令人去找你了。”

  “去了东营看看。”南阳乖巧,语气软绵,余光轻瞥了一眼晋王,悄悄说道:“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扶桑轻轻捏了捏她手腕上的嫩肉,眼神示意她安静些。南阳颔首,走到一侧的坐榻上坐下了。

  南阳是坐在扶桑常坐的位置上,举止寻常,扶桑也没有斥责,似乎很宠溺。见到这一幕的晋王有些不可置信,长吸了一口气,心里的嫉妒疯狂般蹿了出来,压都压不住。

  “晋王来见朕,是有何要事?”

  听到扶桑的声音,扶昭片刻恢复神智,朝着扶桑微微一笑,“父亲去前给陛下准备了礼物,臣想着既然是他献给您的,臣不能留下享用,故而给您送来了。”

  扶桑顺着扶昭的视线看向殿内的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