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早上好啊。”季婳刚醒来,就看见温淮月凑在自己眼前,弯着眉眼和她打招呼。

  季婳扶额,“你还真来了,不嫌远啊。”

  温淮月耸耸肩膀,提着笑“只要是去见姐姐,怎么会嫌远呢。”

  季婳啧了一声,没理她,自顾自的去了浴室洗漱,等洗漱完以后,温淮月已经买了一堆早餐放在桌子上,看到她出来,说“姐姐,我给你买了很多早餐,你看看你喜欢吃哪些。”

  季婳将长发随便扎了起来,瞥了一眼桌上的早餐,用一种无语的眼神看了看温淮月,“买这么多干什么?吃的完吗。”

  温淮月抿起起唇笑,掀开盖子,“多吃点嘛,姐姐最近身体很不好呢。”

  季婳坐了下来,实在没什么食欲,随便吃了点,温淮月还想让她多吃点,季婳真吃不下了,都推给了她,“你自己吃,也不看看脸色差成什么样了,你有好好吃饭吗?”

  温淮月眼神闪躲了一下,恢复成毫不在意的态度,“我有的。”

  “你什么时候回去。”季婳转开了话题。

  温淮月不开心了,耷拉着眉眼,“干嘛?要赶我走啊。”

  季婳看她那受气的小媳妇样,嗤的一笑,“你不上课了?你也是够闲的,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就巴巴赶过来了,电话挂的挺快。”

  温淮月很认真的直视她的眼睛,“因为我担心姐姐啊,不管姐姐在哪里,只要需要我,我肯定会跑过去的。”

  外面一缕阳光穿透玻璃,切割成一道方方正正的光条,落在温淮月的眼睛上,那双清透的双眼被灌进了金黄色的碎光。

  纯粹,毫无杂质。

  季婳心里一动,转过了头,“我能有什么事,你想太多。”

  她站起身,“你吃完就赶快回去,别耽误上课。”

  “姐姐。”温淮月也站起来,严肃的开口“你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季婳没忍住笑了,“你怎么回事?期待我有事啊。”

  “姐姐。”温淮月不满的拖长了嗓音,上前将额头贴着她的后背,偷偷的抬起下巴,用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季婳的后颈,轻轻的道“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定,必须,绝对要告诉我。”

  季婳知道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身体的异常,让温淮月心里不安,所以她才罗里吧嗦起来,心里觉得她挺烦,又觉得怪可爱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季婳说,很不能理解“别粘我了,你属粘糕的吧。”

  温淮月咬了一口她的肩膀,撒娇似的的哼了一声,怪凶的,季婳突然被咬一口,本来挺气,又被她小猫一样凶巴巴的态度逗笑了。

  “真蠢。”

  温淮月待了一天就回去了,这一天里沉思量一直没有来找季婳,温淮月怀疑她是被吓到了,不过和她也没关系,别来打扰季婳更好。

  临走的时候,她抱着季婳黏黏糊糊的撒着娇,人形考拉似的,季婳又嫌弃她的粘人,又享受她的磨人,矛盾的很,最后终于舍得走了。

  温淮月站在酒店阳台,视线一直放在下面的温淮月的背影上,看的眼睛生疼,才收回了视线。

  她很烦,温淮月真的太能缠人了,看那个态度恨不得将自己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季婳没被谁这么重度缠人过,意外的,她不讨厌。

  就是因为不讨厌才烦,不讨厌意味着接受,甚至享受,季婳显然已经过渡到了后者。

  季婳受不住她的她一腔热情,温淮月的热情是熔岩,不管自己在哪里,总是能感知到她灼热的温度。

  她冷了太久了,猝不及防撞上炙热,一身的冰块都在慢慢融化。

  她这是什么情感?季婳不知道,也从来没感受过。因为以前没有过,她没有经验,所以她是迷茫的。

  她一直被困在人类情感的乱麻里,怎么也走不出来。

  真不妙……

  大学活动比高中多了很多,温淮月被强制性的参加了一堆活动,烦的不行。

  在不知第几次被学姐拉着,问她要不要参加校庆,温淮月用要回家看孩子的借口拒绝了她,搞的学姐用奇怪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自言自语“这才大一就有孩子了,现在的学妹都那么猛吗?”

  温淮月:“……”

  她回家是看孩子,只不过看的是温遥的孩子,温遥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温淮月每次回去都能看见那肚子比上次大一点。

  温遥因为怀孕,就没怎么去公司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办公,温淮月每次都要让她少看点,多休息。

  温淮月在花园里帮温遥剪花,温遥懒懒散散的和她聊着天,眼睛看到了温淮月的脖子上的纹身,问“你纹身了?”

  温淮月用手挡住那块纹身,“嗯。”

  “怎么突然想纹身了,是有什么契机吗?”

  温遥漫不经心的和她聊着天,温淮月捂着脖子没有说话。

  什么契机?

  温淮月想那个契机应该是季婳吧,没人知道纹身下是季婳吸血欲望的标记,怀着某种疯狂的占有欲。

  温遥见她不说话,也不逼她了,“姐姐随便问问,不想回答没事。”

  温淮月突然问,“遥姐姐,如果我一辈子不结婚,你会怪我吗?”

  “嗯?怎么问这个问题。”

  “问问。”温淮月摘了几枝玫瑰,插在花瓶里。

  温遥轻轻一笑,“没关系啊,结婚不是我们活着的意义,人开心才最重要,如果你觉得结婚让你痛苦,那就不结。”

  “不过——”温遥话题一转,有点担忧“不结婚很孤独呢,姐姐怕没人陪你。”

  “怎么会呢?”温淮月坐在草坪上,将头搁在温遥的腿上,避开了她的肚子,“我有很多人陪我啊,有你,有姐夫,还有季婳姐姐呢。”

  “我不会孤独的。”

  温遥柔柔一笑,摸着她的头发,“还有一个人哦,你的外甥。”

  “对哦,我忘了。”温淮月调皮一笑。

  今年秋天来的很早,夏天还没过完,有人已经换上了秋衣。

  季婳在公司里处理一些事情,她在办理离职手续,最终她还是决定要走,近几日身体异样太严重了,总是昏厥,对旁人的接触极度排斥。

  以及,时时刻刻想要吸血。

  她都快不能正常生活了。

  沉思量的血液也没用了,季婳已经排斥她的血液了,她想,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和温淮月走的太近,被影响到了。

  她不能再待在温淮月身边了,只能以后去国外重新寻找血源。

  虽然心里有点遗憾,但也没办法。

  就算她再喜欢温淮月这个人,最后还是分开的命运。

  只是这个人类小孩对她太特殊,季婳都不知道能不能遇见第三个温淮月。

  但也不大可能,温淮月就是温淮月,几百年也只有一个温淮月。

  蠢笨又可爱的温淮月。

  “你真的要离职?”连尚反覆确认。

  “嗯。”季婳带着口罩,离连尚很远的距离。

  “为什么这么突然。”连尚皱眉,“是我给你的待遇不好吗?”

  “挺好。”季婳淡淡道,犹豫了一下,说出了一半事实,“只是我有点事,要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

  “别问。”

  连尚换了个问题,“那什么时候回来。”

  季婳缓慢的眨了眨眼,最后冷淡道“不知道。”

  可能不回来了。

  连尚不知道说什么,叹了口气,“淮月知道吗?”

  “别和她说。”季婳嗓音很哑,喉咙很干,血液突然开始躁动了起来,像沸水一样灼热的要命,口很干,很渴,很饿,非常饿。

  “她不知道?”连尚提高了嗓音,“你没和她说吗?”

  “没有。”季婳忍耐着异样,眉心紧紧的拧起,“合同好了没有。”

  “没呢。”连尚没注意她的异常,“人力资源部那边出了点状况,还在处理相关手续呢,再等等。”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给温淮月发信息。

  温淮月正在寝室做ppt,收到连尚消息时,她刚喝了一口水,看到上面的消息,狠狠一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邹年年忙走过来,“慢点喝呀你。”

  温淮月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满脸通红,她抓起手机,急促道“我出校门一趟。”

  季婳坐在办公室里,手心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维持着微弱的清醒,欲望快剥离了她的理智,她的眼前一片片发白,那股想要吸血的躁动快把她逼疯了。

  烦躁不安,精神紊乱,怒气,欲望满满的填着她的骨肉,她忍的眼圈发红,额角冷汗直流。

  “季婳!季婳!”连尚终于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连尚刚碰到她,季婳狠狠的推开了他,力气极大,连尚被推的直后退,后腰磕在了桌角,连尚痛叫了一声。

  季婳岌岌可危的理智也坚持不住了,屋子人类的气味让她抓狂,她抓着自己的长发,眼神癫狂,毫无理智可言。

  她太想要血了,想要的整个人如同精神病病人,暴躁不安。

  连尚不敢再去碰她,只能隔着一定的距离,慌乱的问“季婳,要我叫医生吗?你回个话给我啊!”

  “滚——”

  季婳的嗓音低哑的吓人。

  沉思量突然冲了进来,还有几个拿着合同的人也进来了,看到这个场景一时都有点蒙。

  沉思量快速的将手放在季婳背上,“老师,你——”话还没说完,季婳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拧,沉思量的手腕被别在背后,痛的面目狰狞。

  “季婳——”连尚试图叫醒她。

  可惜季婳已经没有理智了,她的双眼赤红,神情冰冷又阴森,她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她只知道这些人的味道臭死了,季婳一点都忍受不了。

  她将沉思量往旁边一扔,沉思量倒在一旁,痛苦的捂着自己的手腕。

  “滚出去——都给我滚——”季婳嘶哑的喊着,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嗓音很冷,冰碴子似的,眼神如刃,狰狞又吓人。

  很快,她又坚持不住,半跪在地,痛苦难耐的捂着头,低声的痛喊着,嘴里很轻的呢喃着“给我血……给我血。”

  外面的人都看傻了,连尚拉起沉思量,把一些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也出去,把门关上。

  季婳现在精神不稳定,厌恶有人和她共处一室。

  “天呐,季老师怎么了?”一个女生小声道。

  “好吓人啊,她是有什么精神病吗?”

  一个男人偷偷的说着,连尚冷道“闭嘴,做你们自己的事。”

  一些人讪讪的走了。

  沉思量没走,她颤声道“老师到底怎么了啊。”

  连尚脸色很不好,里面动静很大,季婳在发疯。

  “叔叔。”温淮月气喘吁吁赶来,“我姐姐呢?”

  “小淮月。”连尚沉声道,“季婳现在出现了点突发情况。”

  “什么?”温淮月愣住了。

  “现在最好别进去,你会受伤的。”

  温淮月满脑子都是季婳出事的话语,至于连尚后面的话完全忽视了,她心慌的不行,想也没想的推开了门,连尚拉都拉不住。

  温淮月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呼吸都停了。

  季婳半跪在地上,长发散乱的垂在脸颊,身边都是乱七八糟的物品,其中还有碎玻璃片,季婳的手心被扎进了几片碎片,血流了出来。

  她抬起眼,瞳孔里拉满了红血丝,脸色苍白,眼神里没有一点正常人的理智,神情狰狞,又带着不明显的茫然无措。

  温淮月没顾地上的脏乱,冲过去抱住了季婳,季婳接触到熟悉的血源,救命稻草似的抱住了她,温淮月都能听到自己骨肉的卡嚓声。

  “血……给我血。”季婳毫无意识的喃喃着,尖齿已经贴近了颈侧白嫩的皮肤。

  “我先带你出去。”温淮月抱起了季婳,对着进来的连尚道,“叔叔,我先带她走了。”

  温淮月快步走到停车场,将季婳放进了车里,刚放下那一秒,季婳已经狠狠的咬住了温淮月的脖子,拚命的吸着血。

  温淮月咬着牙,慢慢进到车里,关上了车门,抱住了季婳,让她肆意的吸着自己的血。

  季婳这次吸血欲望比之前更为强烈,她像个久别逢甘霖的旅客,拚命的吸饮着,一滴也不放过。

  温淮月明显的感受到身体越来越无力,眼前都开始发白,可她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没有丝毫动作。

  她抱着季婳,手渐渐发凉,耳边鸣笛声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罩布,朦胧的听不真切。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更久,季婳结束了,一如既往的昏过去了。

  温淮月脱力的仰躺在驾驶座上,涣散的视线在慢慢聚焦,无力的手指微蜷,她从车里拿了一颗糖,扔进了嘴里。

  狠狠咬碎,甜意迸发出来,温淮月回了点神,她转头,描绘着季婳的五官,眼神茫然。

  “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我的原因吗?”

  季婳是被手机信提示音吵醒的,她烦躁的拿起手机,想看看哪个傻逼。

  是连尚,给她发了一连串的消息,还有沉思量的,越看越心惊,从连尚发的消息来看,她刚刚可能发了一场疯,谁也不理的那种。

  季婳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经常会昏厥,醒来的时候,之前的事情也记不太得。

  因为这毛病,她都很少出门,今天难得出门了一趟,自我良好的以为今天不会发病,她想只是出一趟门,运气没那么差吧。

  事实上,运气还真挺差。

  沉思量发的信息和连尚差不多,季婳狐疑,自己什么时候发疯了,她只记得那时候身体很不舒服,意识也不怎么清晰了。

  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季婳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一白,问连尚有没有视频,连尚把监控发给了她。

  季婳看完监控以后,脸色几乎白的没有血色,手指都在发麻,瞳孔骤缩,仿佛看到了某种骇人的东西。

  她从发疯的自己看到了父亲的影子。

  不知道多少次,父亲也是这样,排斥所有人的接近,暴怒,像条发疯的野狗,除了母亲以外,没人可以接近他,父亲随时都可以伤害除了母亲以外的人。

  而那个时候的父亲,已经被过敏源影响了。

  难道自己也被影响了?怎么会?

  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明明自己还能接受深思量这个血源,明明……自己应该没有被过敏源影响到的。

  为什么?哪里出错了?什么时候的事?

  季婳猛的想起温淮月给她送那些吃的的日子,因为她记得,自那时候起,自己的身体就开始渐渐出现异常。

  是温淮月的问题吗?

  她猛然记起,也是从那天起,温淮月的脸色就格外差,有几次季婳还看到她的手腕上有很像咬痕的疤,但都被温淮月搪塞过去了。

  当时她没多想,现在她惊然的意识到,那疤明显是咬痕,联系上温淮月极差的脸色,季婳突然猜测,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吸了温淮月的血吗?

  正想着,温淮月进来了,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差,一张脸苍白的很,神情也是一副极累极累的模样。

  季婳记得,她的母亲被吸血了以后,就是这幅模样。

  季婳眼尖的注意到,温淮月衣领处一小快暗红色的痕迹。

  是血……

  “姐姐,你身体还会不舒服吗?”温淮月嗓音软软的,单纯的因为无力而造成的软。

  季婳视线冰冷的看着她,似乎想看透她真正的面皮,温淮月给她看的毛骨悚然,牵起嘴角笑了笑,“姐姐,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温淮月。”季婳冷冷的开口,不打算和她绕圈子,“你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温淮月干巴巴道。

  季婳音调清晰,“我吸了你的血,不止一次,应该有很多次,可你一直瞒着我,是不是?”

  季婳每说一个字,温淮月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一张脸白的吓人,唇都白了。

  季婳看到她这样,就知道她猜对了,她的心脏狠狠的一沉,说出来的话裹挟寒霜“我不会毫无意识的吸食你的血,两年来都是这样,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可不像现在这样,即使我吸食了你的血液,我也不记得。”

  父亲原本也是可以控制自己欲望的,只是吸食了太多次母亲的血液,最后才会渐渐失去意识,沦为血液的奴隶。

  刚开始父亲只是微微失控,醒来后也忘了之前的事,母亲觉得不重要,就没说。

  后来他身体异样越来越严重,失控的程度也逐渐加重,父亲从下人口里听说了这件事,几乎是崩溃的,责怪母亲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是自责的。

  而母亲怕他自尊心受挫,一直没有说。但她越来越差的脸色,与日俱增的伤疤都在告诉父亲,他失控的程度。

  季婳已经很久没有吸食温淮月的血液了,她控制的很好,这几年身体除了些不痛不痒的毛病,其他都很正常,没什么异样,自己也一直没有失控的征兆。

  而自从温淮月给她送了吃的以后,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是因为你送来的那些吃的吗?那里面有你的血,是吗?”季婳冷静无比的替她回答了。

  温淮月身体抖了抖,长长的睫毛颤个不停,心跳如鼓,她握紧了双拳,抬起眼,直视着季婳。

  “是。”

  “啪——”

  季婳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她没有留情,温淮月被她的打的往后踉跄了几步,唇角泛出血来,脸立马肿了,季婳还嫌不够,光着脚下床,踹向她的肋骨。

  温淮月当即摔倒在地,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眼眶痛苦的流出泪来,整个人看着狼狈无比。

  “温淮月,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季婳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很不解的问。

  温淮月虚虚的喘了几口气,撑着地,慢慢的爬了起来,她靠在墙上,唇角的血染红了下巴,她是痛苦的,手一直捂着自己的肋骨处。

  但在这痛苦里,她竟然缓缓笑了起来,用轻柔的嗓音说:“我想你依赖着我啊,要你无我不能,要你圈在我的身边,一刻也走不了,要你啃食我的骨肉,吸吮我的鲜血,要你彻彻底底吞噬我。”

  温淮月轻轻的说,眼神真挚,裹着脆弱的病态,她胆大包天的拉起季婳的手,贴着自己的脸,亲昵似的蹭了蹭,抬起眼,讨好而天真的诉说自己的心意。

  “当然,只要姐姐你肯在我身边,我永远是姐姐的小孩,是你的狗,最听你的话,对你俯首称臣,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温温绝对是我写过的主角里,被打的最惨的一个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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