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他白玉堂十四岁就得了童生,十七岁参加的府试,要不是更加喜欢练武又去考了武试,当时得了个武举人又不打算做官卖命就不去继续考,怕是礼部试也早就过了。

  不过这小子倒也是争气,竟然也能接话。白玉堂也是爱才之心,道:“看来,等后年礼部试开了,还能在汴梁城见到你小子!”

  府试通过之后才是礼部试,礼部试之后是殿试。白玉堂这话说的就是这小子能一次通过了府试去参加礼部试,这种好话说的自然每个人都爱听。

  农家小子乐呵呵的说:“那就借二位吉言了!若学生真能在汴梁见到二位,定再请二位好好吃一顿酒!”

  白玉堂展昭相视一笑,哈哈而过。

  待用了面食,又打了井水稍微洗漱一番,两人到了客房歇息。

  客房不大,一床一桌一柜而已。也没多少陈设,一个陶瓶里插了点紫白色小花,墙上挂了两套蓑衣便是所有装饰。

  “虽比不得家中但胜在有趣。”白玉堂转头看着床内侧躺着的人儿,微微的笑着。

  展昭也转头看向白玉堂,问道:“咱们还能再待几日?”

  “三日。”白玉堂回答。

  他俩祭祖假请了一个半月,刨去来回汴梁的时间,再减去互相祭拜的时间,其实也差不多只余下三五日能游玩罢了。

  “三日,明天去山上玩,后日呢?”展昭问。

  白玉堂疑道:“船家说这菜总要那么两日暴晒才能完成,怎么要不玩了?”

  展昭索性侧过身来,问道:“玉堂那么聪明,怎么不知这暴晒并不是人与菜一同晒了的?”

  白玉堂闻言,一拍脑壳笑道:“是了,还是我们展大人聪明。”

  展昭回了一声:“不敢不敢,还是白大人神机妙算,找了个好地方好向导。”

  白玉堂听了闷笑出声:“你又知道了?”

  “傻子才看不出来。”见白玉堂也转过身来,展昭好笑的刮了一下白玉堂那笔挺的鼻梁,“我家这只白耗子的心思,猫爷爷可是一清二楚。”

  白玉堂听了一手牵住展昭的手,一手抚上展昭的脸,又靠近些,想问些什么,却感觉说什么都不对,索性靠了上前,给了展昭一个吻。

  展昭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从来都对这白耗子不设防。

  这下子又被这只耗子占了便宜!

  不过,他又不是不愿意。

  展昭也静静的闭上眼睛回应过去。

清明节番外(下)

  山上空气与山下不似相同,两人身怀武艺,倒不觉得这山路又多少难走,缓慢的散步着,如履平地,倒真是像来这里玩玩而已。

  当然,如果能忽视了两人身上的背篓和锄头就更加好了。

  展昭与白玉堂换了一身短打,农家装扮,只是身姿挺拔完全不像农人。

  白玉堂第一次挖笋,见到一个到了膝盖高的带有笋壳的东西都认为是笋子,就在那里和展昭你一锄头我一锄头的挖了起来,得了“笋子”高兴的很。

  “我当还有多难,这不就成了么!”白玉堂拿着“笋子”得意洋洋,毕竟这是他找见的,也是他最后一锄头锄断的。

  展昭也笑着附和道:“是是是,五爷最厉害了。”

  谁知船家就静静的看着这两位爷拿着个竹子当笋挖着,也不指点,待两人得了收获的喜悦之后才说道:“两位,快过来,看小老儿这儿找到一只黄芽笋。”

  黄芽笋?

  那是个什么笋?

  两人面对面看了一眼,才走过去,却没有发现笋,待老人家往地上一指,才看见了一个芽头。

  黄黄的,果然是黄芽!

  只是……这笋子是不是小了点?只有手指头大小。

  “这笋子啊,都是藏在地底下的,只要边上土松了,大多就是有笋。”船家乐呵呵的解释,也不看白玉堂背篓里那根长长的“笋”,在边上左一锄头右一锄头的挖了起来。才没几下,一颗大腿那么粗壮的笋出现了。

  见到了根,船家又一锄头锄断,一颗完整的笋子出来了。乐呵呵的抱起笋子,对展昭白玉堂说:“两位,这黄芽的极为鲜嫩,等下让我家那婆娘做了给两位尝尝鲜!”

  “多谢大伯!”展昭笑嘻嘻的道谢,又拉着白玉堂去另一边,“大伯我们去那边挖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