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想喝公孙先生的药呢,每次都比外头的药苦不说,还不许含蜜饯。可是又不好意思与白玉堂说。

  他堂堂一个江湖南侠,一个朝堂四品武官,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居然怕喝苦药。

  说出去丢死人了。

  无法,只得先转移话题。

  “昨晚我做了个噩梦。”

  果然,白玉堂听了之后不动作了,反而是回头看向展昭,示意他继续说。

  展昭小心翼翼道:“我梦见你了。”

  嗯?

  果然么,梦到了自己就直接叫了玉堂?

  这猫……难不成心中也有自己?

  不对,为什么梦到自己是个噩梦?

  白玉堂的联想能力一直很不错,脸色变得也极快。

  “我梦中听不到你的声音,只见到你笑着跳崖了。”

  跳崖?

  白玉堂嘴角微抽:“白爷会做这种傻子做的事儿么?”

  展昭心道:你这家伙不就是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么?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

  却又不得不继续说:“然后展某也跟着跳了……”

  跟着跳了……

  白玉堂很是无语,捏了捏展昭的脸,手感不:“嘿,你这薄脸皮的猫儿,怎么跟着跳了?难不成你心中也有白爷?”

  谁心中有你了!

  展昭差点就喷回这句话,不过,“也”?

  展昭莫名心中一阵欢喜,但却又羞于说出口。不知怎么做,一个翻身就脸朝墙壁,背对着白玉堂:“听不懂就算了。”

  “喂!”白玉堂心里跟被猫爪挠了一般难受,“你就不能好好把话说完么?说话说了一半算怎么回事?”

  展昭一狠心,扯过被子盖过头顶,在被窝里说了一句什么。

  白玉堂耳力虽好,但这展昭不知怎么回事,话说得不清不楚不说,还说的含含糊糊,又有了这被子阻隔,虽说大致明了这猫儿说了什么话儿,嘴也快咧到了耳垂,但他更希望能让展昭亲自说出口。

  回头扯开展昭的被子,好歹让猫头露了出来:“猫儿,以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可好?”

  展昭回头:“此事你做得了主?”

  白玉堂道:“山人自有妙计!再说,你既也心悦于白爷,白爷自是不会放弃。”

  展昭惊讶:“我是家中只有一位兄长,也不多管我,可你家中兄嫂俱在,又有陷空岛几位义兄。此事到底少见……”

  话说了一半却是被白玉堂堵住,白玉堂道:“你家白爷说无碍必是无碍。且不说四哥早已发现端倪,就我那几位义兄也并非迂腐之人。”

  “傻猫儿且放心,以后你的事儿便是我的事儿,咱们俩联手,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事儿!”

  说罢,白玉堂俯下身,轻啄了展昭的唇。

  与以往两次救人不同,这次带了更多的私心杂念。

  展昭脑子中一片空白,却又十分清醒。

  是了,这才对了。

  他本就心悦白玉堂,此番知晓白玉堂也心悦于他,本就是心心相印两情相悦,若不是场地不对,或许更进一步也不无可能。

  可是,这只是展昭的想法。

  展昭明显感觉到了白玉堂身体的变化。

  这种变化……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