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希腊神话]智慧女神>第125章 和阿波罗的绯闻

  雅典娜站着繁星下的珀利翁山山顶,注视着少年们,新的传奇要开始了。

  翌日太阳升起之后,伊阿宋等人背上行囊,下山返回家乡。雅典娜目送他们离开,又对喀戎说道:“我也要离开了,小猫头鹰留在这里,遇到困难让她带信给我。”

  “感谢你雅典娜。”喀戎说道。

  赫拉克勒斯很容易地捕捉到厄律曼托斯的野猪,他将那野猪扛回迈锡尼,交给欧律斯透斯。

  希望又一次落空,国王再一次燃起祭火,向赫拉祝祷,祈求她能给与他指点,应该交给赫拉克勒斯怎样难以完成的艰巨任务。

  赫拉在祭火中显现出虚幻的影像,告诉欧律斯透斯说:“让他去清理奥革阿斯的牛群的牛粪,必须在一天中全都清除。”

  奈姬站在雅典娜身边,听着科普柔斯传达的命令,并不赞同赫拉为难赫拉克勒斯的做法,“这项任务难不倒赫拉克勒斯,赫拉这又是何必呢?”

  “我们没有经历赫拉的痛苦,就不要站在自己的立场替她原谅她的‘死敌’了。等到十项工作完成,赫拉达到她报复的目的,赫拉克勒斯挣得荣誉,我完成父神的任务,这就足够了。”雅典娜劝解奈姬。

  雅典娜的话总是很有道理,奈姬表示赞同。她在圣山也无事可做,索性留下来陪着雅典娜一起,见证赫拉克勒斯的伟业。

  时光流转,来到金色的秋天,卡吕冬大地因众神的庇护,迎来大丰收。国王俄纽斯举行祭典仪式,向诸神敬献礼物。

  德墨忒尔得到金黄的谷物,狄俄尼索斯得到紫色和绿色的葡萄,雅典娜得到青绿的橄榄油。其余诸神也得到应得的礼物,唯有阿尔忒弥斯被遗忘。

  愤怒的狩猎女神为卡吕冬送去一头巨大的野猪,替她发泄她的愤怒。

  当雅典娜来到珀利翁山为喀戎送药,卡吕冬的王子墨勒阿格洛斯也来到这里探望老师,并且邀请忒修斯、卡斯托耳、波吕丢刻斯几位同门一同前去卡吕冬围猎野猪。

  “那只野猪巨大无比,有着和许德拉一样血红的眼睛,能喷射出燃烧的火焰。它还有象牙那样长的獠牙,皮毛和背脊又硬又高。践踏破坏卡吕冬的乡野,毁掉橄榄树和葡萄林。

  “人们拿它束手无策,再继续下去,卡吕冬会被灭亡。我已经召集全希腊的英雄,一起除掉它。忒修斯、狄俄库里斯,你们也一起吧。赫拉克勒斯完成了第五项工作,他暂停了驱赶斯廷法利斯怪鸟的任务,同意加入帮助我除掉那祸害!”墨勒阿格洛斯振奋地说道。

  赫拉克勒斯的功绩全希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是所有少年们最崇拜的榜样,听到他的名字,几位少年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喀戎对上他们兴奋的目光,同意让最后一批学生离开珀利翁山。

  “一转眼,小猴子们都长大了。”山洞里安静下来,雅典娜现身出现在喀戎面前。

  接过她手中的药,喀戎跟着感慨,“谁说不是呢?是到他们建功立业的时候了。也麻烦你,难得有空还要来我这里。”

  “奥林匹斯山实在无聊,所以就到您这里来了。叔父,您的伤有好转吗?”雅典娜送上一壶从赫柏那里得来的玉液琼浆。

  “能保持现状就已经很好了。”喀戎说,当药物无法压制蛇毒时,他恨不得结束永恒的生命,这样,他就能摆脱烈火灼烧般的痛苦。“你不去卡吕冬见证他们的功绩吗?”

  “虽然孩子们建功立业值得见证,但悲剧同样让人不忍。命运划定的惨案,我无法更改。”雅典娜说。

  命运啊……

  喀戎饮下神明最爱的仙酿,发出无助的叹惋。

  当英雄们齐聚卡吕冬狩猎野猪的时候,雅典娜也回到雅典城中。

  “我们歌唱您,贞洁的雅典娜,手持埃吉斯盾的宙斯的女儿。

  “你冷静自持,不以至美的阿芙洛狄忒的事业为乐,使你心满意足的是战争和华丽的冒险,还有那冲突与战斗。

  “你忙碌于那些华丽的手艺,你第一个教会地上的工匠制作货车和金光闪耀的战车,你还将美好的手艺授予厅堂里正值青春的少女,启迪每个人的心灵。

  “爱笑的阿芙洛狄忒永远无法用爱情将你征服,端方娴雅的金色女神,诸神中的佼佼者。

  “你眉头微蹙,低垂秀眉的脸庞,温柔的看向人间……” (注:①)

  手执里拉琴的歌手唱诵着献给雅典娜的赞歌,津津乐道地谈论她的事迹,盛赞她的品德与美貌。

  人们由衷的喜爱与敬重她,祈愿她常驻人间,继续帮助人类。

  听到人们献给自己的颂歌,雅典娜驻足停留,聆听悦耳的曲乐。她钟爱的人们是如此的可爱,她会如他们所愿,留在大地照看他们。

  “你们错了,智慧女神根本不像传说中那样拒绝爱情,她爱上了阿波罗,和他生了科律班忒斯!”

  在众人赞美智慧女神的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声反对说道。

  他的声音让热闹的场面一瞬间冷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语出惊人的中年男人。

  即便是雅典娜,也看向那人。她爱上阿波罗,还和他有孩子,她本人为什么不知道?不过她没有现身阻止,她很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和阿波罗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有人高声质问!“我们的女神发下立誓独身不婚的誓言,怎么可能和阿波罗有私情!诚然阿波罗是一位优秀的男神,但他那样花心滥情,配不上我们纯洁优秀的女神!”

  “就是!”人群中爆发激烈地抗议,为了维护他们的女神,力量弱小的人们敢于揭露另一位大神不光彩的过去。

  “不要给我们的女神泼脏水!美丽而优秀的女神总是惹来觊觎,或者编排流言蜚语诋毁她!雅典娜洁身自好,她乐于助人,爱护半神的英雄,但她从来没有传出一桩流言。你的话就好比太阳从西边升起,基菲索斯河河水倒流那样可笑!”

  人们愤怒的抗议这个说法。

  那抛出话题的中年人见到这个架势,感慨人们的无脑,心里又有一点害怕。

  他费力挤出人群,对着义愤填膺的众人耸了耸肩,双手合拢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说道:“你们抗议有什么用,事实就是这样!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德尔斐打听。”

  在场的人们气坏了,纷纷涌向阿克罗波利斯山。

  智慧女神庙里的祭司正在向雅典娜敬献佩普洛斯长裙,送上新摘下来的橄榄果和今年新榨的橄榄油以及牺牲。

  “仁慈的女神啊!请您收下我们的祭献,请您继续保护您钟爱的雅典。”祭司屈膝跪地,伸出双手像深情呼唤道。

  嘈杂的声音靠近,打断祭司的祈求和冥想,祭司还未来得及训斥人们的无礼和对女神的冒犯,便听走在最前面的人高声说道:“祭司大人!您来评评理!

  “德尔斐那边的人说,我们的女神已经秘密嫁给了阿波罗,还给他生育了一个儿子!您说,这是不是真的!整天和女神打交道的你,一定知道真相!”

  来人并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心中疑问。

  祭司吓了一大跳:“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谣传!雅典娜女神怎么可能结婚生子!!!”

  “这件事必须禀告给国王,请他派人去德尔斐走一趟,打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城邦的守护神,可不能让德尔斐娶走了!”祭司越说越气愤,声音越来越高亢,他不顾祭献未完成,直接去往国王的王宫。

  雅典娜走到石像前,接受属于她的祭礼。她喜欢人们送给她的佩普洛斯长裙,会穿着它在人间行走。听到人们和祭司的话,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她和阿波罗,怎么可能!传她和阿尔忒弥斯在一起,都比和阿波罗的流言可信。维护她的人们多么可爱啊!

  雅典娜收下了垂裳,起身返回奥林匹斯。回到智慧神殿,推开工坊大门,挑选亚麻、云彩和各种各样的线,坐在织机前专心致志的纺织布匹。

  她为宙斯和赫拉制作好衣袍,拿起剪刀裁剪布匹,将布片组合在一起。又拿着画笔,在相同大小的莎草纸上勾勒花纹。

  象征智慧的苹果花,还有象征荣誉的月桂。比对着花样,她拿起针线,在长衫和披蓬上复刻出来。

  猜猜我们是谁?”有人从雅典娜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全神贯注投入工作的雅典娜晃了神,尖细锐利的针尖扎破她的手指,血珠浸出来,在深紫色的披蓬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圆点。

  她放下绣花的铜针,听着耳边的声音。

  玩心大发的女神们嘘声,连忙掩去身上的特性,不让雅典娜察觉。

  雅典娜毫不费劲的猜出她身边的女神们,“奈姬,记住你是我的人,你得站在我这边。潘狄亚、赫柏、美惠女神们、缪斯女神们,还有时序女神们,都在这里。我的好姐妹珀耳塞福涅和阿尔忒弥斯也来了。”

  “不过厄瑞涅,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得活泼了。”

  厄瑞涅松开手,笑问雅典娜说:“怎么猜到是我?”

  “因为,我熟悉你的一切。当你捂住我眼睛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雅典娜看着头戴金冠的和平女神,让她和自己坐在一起。她又看向在场的姊妹们,女神的风采各异,美丽迷人。

  世间最赏心悦目的美景,莫过于此了。

  这或许是她唯一愿意待在奥林匹斯的原因。

  “做得好精致,这件披蓬送给谁?”珀耳塞福涅捧起绣架上的衣衫,手指轻抚上面的花纹,挨着挤着雅典娜坐下来,凑近问道。

  “难道是……”猜到人选的欧佛洛绪涅,暧昧的问道。

  雅典娜将披蓬和长衫从珀耳塞福涅手中拿回叠好,“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做来备用的衣裳。免得下次遇到久违的人没有能拿出手的礼物。”

  “你还是老样子,喜欢送人衣裳。”她的习惯,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怎么都到我这里来了?”雅典娜挽着厄瑞涅和珀耳塞福涅的手臂,问聚集在这里的女神们。

  卡利俄珀笑答道:“你说说,你在大地待了多久了?快跟我们走吧,我们的聚会不能少了你。”

  其余几位缪斯上前,牵住雅典娜的手,将她半拖半拽带离了智慧神殿。

  等到星夜,月上中天,微醺的雅典娜和奈姬相互搀扶着回到智慧神殿。躺在柔软的睡床上,她恍惚想起自己忘记弄清楚一件事,但具体是什么总想不起来。

  安睡一夜,小猫头鹰将睡梦中的雅典娜唤醒,告诉她说:“卡吕冬的狩猎已经结束了。赫拉克勒斯回到迈锡尼,即将启程去赶走斯廷法利斯的怪鸟。”

  雅典娜手臂搁在头上,遮住刺眼的日光,“我记得那些鸟有青铜一样的羽毛,那些羽毛能像利箭一样将人射死。不止是这样,它们还以人类为食,经常去村庄祸害人类。”

  小猫头鹰摇晃她毛茸茸的脑袋,说道:“的确是这样,所以赫拉克勒斯这次很危险。”

  雅典娜佩服赫拉的谋算,即便是她,也无法找到这么多为难人的方法,“你留下替我向奈姬告别,我立刻出发去迈锡尼。”

  她清理干净自己身上的酒气,洗漱穿戴完毕,带上克敌制胜的法宝前去与半神英雄汇合。

  完成五项工作的赫拉克勒斯毫无畏惧,即便杀死许德拉与清理奥革阿斯的牛群的牛粪不作数,他依然信心满满。尽管前路困难重重,他依然确信能够完成工作。

  那一群怪鸟在阿尔卡迪亚的廷法利斯的湖沼,沼泽周围长满繁密的树木,遮天蔽日,无法通行。

  赫拉克勒斯站在树林外,遥望那挨挨挤挤的林木。听到怪异的鸟叫和各种凄厉的声音,只得止步不前。

  贸然进入树林,必定会被怪鸟的青铜羽毛扎成刺猬,要想除掉它们,必须将它们赶出来。

  作者有话说:

  注:①,改编自《荷马颂歌致阿芙洛狄忒》,虽然是献给阿芙洛狄忒的,但这一篇颂歌提到了三处女神,大意是阿芙洛狄忒虽然司掌爱情,但无法撼动雅典娜、阿尔忒弥斯和赫斯提亚的心。

  ——

  雅典娜和阿波罗的绯闻源自于德尔斐当地的一个小众传说,德尔斐说他俩是一对,并且生了科律班忒斯。当然,雅典人民是绝对不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