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就是从那时候明白了这个道理,不屑于解释的清高性格也就这么被迫养成。

  父亲在公司总是很忙,大多数时间只有母亲在家。母亲为了跟家里的其他人表明与贝拉这个灾星划清界限,总是给所有小辈买礼物,却独独没有贝拉的份。就在分礼物的那天,贝拉看见了一个长得像小公主一样的女孩。别人管她叫玛蒂达。

  当时,玛蒂达灰色的眼睛冷漠地观察着她,她说,“你太难了。”

  贝拉最讨厌别人地怜悯,一个魔咒就打了过去,可才半空中就被爷爷截住。那个苍老的布莱克老家主难得动了怒,“老大,回你的家里去。”

  他是指阁楼上有药浴的那个家,贝拉都知道。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用那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就像她突然发狂了,然后从头顶长出了匈牙利树峰的角。

  “爷爷,别生气。”那个叫玛蒂达的忽然向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贝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女孩熟练地坐在老爷子膝下,用了很多讨人欢心的假话,最后终于把她从爷爷手底下保了下来。

  可我想离开。

  贝拉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这样说的资格。

  后来的几天,玛蒂达几乎每天都会去贝拉的房间找贝拉玩耍。

  直到有一天,爷爷邀请了好几个纯血家族的人来举办宴会。

  玛蒂达忙着去大厅里招待来客,贝拉则选择去厨房里和家养小精灵一起端菜。她只是有些恐惧和人打交道,宁愿选择与灵智未开的低等生物相处。

  没成想,格林格拉斯家的二少爷却总是喜欢来厨房添乱。他先是偷吃一口烤肉,然后又摘下一颗葡萄。

  他说,“贝拉,你为什么不去上面,很好玩的。”

  突然,厨房的门被撞开,贝拉被惊得手一抖,刚拌的沙拉一下子全洒在了格林格拉斯二少爷的礼服上。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格林格拉斯夫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她的大儿子。

  “哟,弟弟,你这一身,”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少爷上上下下打量了弟弟西装上的奶油,“刚才不会是布莱克在勾引你吧?制服?润滑剂?角色扮演?”

  “不是的妈妈,”二少爷一下子涨红了脸,“这只是个误会。”

  格林格拉斯夫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贝拉一眼。

  大少爷却立马接过了话头,“弟弟,你可别被她骗了,早听说布莱克家大夫人是个贱娘们,女承母业名不虚传哪?”

  二少爷不再说话,贝拉一直低着头。

  后来,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似乎所有小朋友都知道了,贝拉的母亲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女孩开始变得越来越孤僻,每天不是练习黑魔法,就是一个人站在荒芜的田埂上。

  直到有一天,贝拉在稻田里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她每天都会偷偷跑出去给那个男人疗伤,满心欢喜地找到了一个可以容纳自己的方寸之地。后来男人渐渐醒过来,开始和她聊天。男人的见识很广,贝拉似乎真的一天天开心了起来。后来,男人对贝拉说,我可以做你的朋友,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你同意脱下衣服,和我躺在一起。

  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和你做朋友的。

  尽管只有九岁,贝拉也有了模模糊糊的性别观念。可是失去朋友实在是太可怕了,贝拉怕。

  男人说,没事的,朋友之间是可以躺在一起的,不要有什么顾虑。

  男人说,他叫蒙顿。

  蒙顿在一天下午,终于如愿以偿。贝拉为了找到一个人愿意倾听自己,实在付出了太多。

  又是一天清晨,贝拉早早的起床,去了蒙顿在田野中的房子,可还没过几分钟,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少爷突然领着一小伙孩子冲了进来。每个人都毫不避讳地盯着她裸露的肉体。

  这时,在外围的玛蒂达挤进来,给她披上了自己的袍子。

  “原来你每天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人上。”卢克伍德大声说。

  周围的孩子纷纷露出厌恶的表情。

  后来天就黑了。蒙顿被送到了魔法部。他最终不是什么来拯救她的王子,他只是一个满脸横肉,喜欢小偷小摸的地下摊贩罢了。

  贝拉不想回去。玛蒂达就坐在她身边。

  贝拉问,“玛尔,难道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玛蒂达说,“你没有错。”

  因为怀疑自己最终带来的只有痛苦。

  贝拉最后还是被送回了药池。爷爷在屋子外面设了一个结界,没有人能进去,女孩也没法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紫甘蓝的味道。那是贝拉人生中最黑暗的一个时期。

  后来她试图摸索着无杖魔法,经过无数个白昼与黑夜的更替,贝拉终于能把自己的魔力精魄融入到另一个生物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