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饶恕咒!”莱斯特兰奇的二儿子先认了出来,“你怎么敢?邓布利多不会放过你的!”

  “邓布利多?”玛蒂达抑扬顿挫地重复了一遍校长的名字。“他敢动我?”

  她迈着轻柔的步伐走到柯雷登斯面前,“我要是死了,我身上的血债谁替我背上身?”

  突然,玛蒂达一个转身挡下格林格拉斯的偷袭,然后直接用了一个的咒语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们关进了一张燃烧着的火笼子里。

  “你漏了我。”站在角落里的罗道夫斯突然出声,他冷着脸看着笼子里被烧到皮肤扭曲的同伴们,眼睛里带着不符合年纪的寒凉。

  “难得有人能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玛蒂达用很浮夸的惊奇语气说道,她此刻正有条不紊地修改着格林格拉斯的记忆,“你不是喜欢贝拉么。我是贝拉亲妹妹,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来?”

  罗道夫斯没说话。

  玛蒂达也没强求一个答案,她走到男孩儿旁边拍了拍他的肩,对着罗道夫斯的后脑勺补了一个一忘皆空。

  塔楼下的台阶一共一百零八级,玛蒂达朝着黑暗往下走,静谧的塔楼中只剩下鞋跟踏地的脚步声。

  可总有人不识时务地想打破难得的静谧——旁边柜子里突然冲出一个女孩,拦在玛蒂达面前。

  “你为什么要用不可饶恕咒!”

  玛蒂达扬起眉毛,看向女孩身后,詹姆略有尴尬地撤掉了隐形咒,把女孩拉了回来。

  “你俩还挺般配的,”玛蒂达揉了揉詹姆的头,“眼光不错。”

  “你别走!”莉莉一把拽住玛蒂达的胳膊,“难道一个布莱克就没法做些好事吗?”

  玛蒂达弯下腰,仔细观察着莉莉澄澈的眸子,“那你想怎么样?诉诸于法律吗?”

  “你问问你自己,如果不是柯雷登斯喊得那一句,你能不能看出来我用了个不可饶恕咒?”

  在女孩惊讶又愤怒的注视中,玛蒂达掰开拉着自己的这只小手,“波特,管好你女朋友,别让她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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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赖恩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心情往头发上抹发胶了。

  各种王八操的事儿连续不断地冲击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麦克尼尔的秘密监视,伦敦城里不断死亡的麻瓜,虎视眈眈的格林德沃,还有他那个被黑魔王看中的倒霉催侄女。

  布莱克司长用他短粗的手指揉了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现在他急需要一个人给他去圣芒戈买些安神的药,但家里的沃布尔加显然无法胜任这项任务——她还忙着跟那群贵族太太做美容呢。

  “司长!”韦斯莱突然撞开门大声叫道。

  奥赖恩极力忍住把亚瑟抽死的冲动,用他标准的官方语气淡淡开口,“韦斯莱,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给你安一个泄露部里机密的罪名,然后把你扔阿兹卡班去。”

  “不好意思啦,司长,”亚瑟羞愧地涨红了脸,“但是今天部里食堂有牛柳欸,您要是去晚了肯定抢不到的。”

  “真羡慕你这种简单的快乐。”奥赖恩用眼角瞥了一眼身旁单纯的小部员,双手听话地停下了原本要做完的工作。“有事儿记得飞我。”

  “放心吧司长。”亚瑟拿着一款部里新改造的纸飞机,玩得不亦乐乎。

  奥赖恩啧了一声,披上外套拐去了马尔福的预防医学司。

  “吃饭。”奥赖恩敲了敲摞满文件的办公桌,“哟,死亡人数又创新高?”

  阿布拉克萨斯往椅子后边一仰,深深地叹了口气,“最近没一件顺心的事儿。”

  “食堂有牛柳。”奥赖恩想也不想地回答。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傻气。

  “走。”阿布拉克萨斯立刻站起身。

  食堂里弥漫着肉排的香味儿,阿布拉克萨斯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在四周布上了静音咒。

  “其实,”这位医学司长用叉子插在炒鸡蛋上,欲言又止,“我想问你一件,关于玛尔的事儿。”

  “呵,亏我还真以为你是为了肉排。”奥赖恩用纸巾擦了擦嘴,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你说吧。”

  “十月三号,是个什么日子?”阿布拉克萨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用余光瞄着老友的表情。话音未落,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一瞬间的僵硬。

  “她跟你说的?”奥赖恩调整了一下情绪,反问道。

  “不是,”阿布拉克萨斯用叉子把盘子里的小番茄推到碗边,汁水在盘底留下鲜红色的痕迹,“昨天她来部里给我送饭,我用摄神取念很模糊地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奥赖恩放下叉子,双手交叉等待着老友讲下去。

  “在十月三日那天,可能会有一件特别糟糕的事儿发生。”阿布拉克萨斯犹豫了一下,没跟奥赖恩透露太多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