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邓布利多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准确的说,只有施咒者本人才能解开。”

  “所以,马尔福先生是找到给我下咒语的那个人了,是吗?”玛蒂达沉默了一下,缓缓地说出结论,“那这些新的病例,是不是也是那个人弄的,先生?”

  “目前还不能确定,我和圣芒戈那边正在加紧处理这件事。”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布莱克小姐,我知道这样的一个请求有些无礼,但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马尔福先生,有关你解咒的事情。”

  玛蒂达点点头,“可以的,先生。但如果您着急的话,或许直接问马尔福叔叔会更快一点儿。”

  “这几天圣芒戈这样的病例越来越多了,我可能没法抽出太多时间,”邓布利多有些无能为力地说道,“更何况你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是的先生,我喜欢马尔福叔叔。”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玛蒂达干脆撤掉了大脑封闭术,清澈的目光看向老人的脸。

  邓布利多了然地笑了。

  “一个邪恶的斯莱特林。”玛蒂达低下头继续补充。

  “爱是人的本性,不是罪恶。”邓布利多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担心,你不是真的喜欢他,而误解成了你喜欢他。”

  玛蒂达没说话。她明白喜欢和爱是两码事儿,在乎和仰慕也是两个概念。就算她曾经无数次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可等到真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犹豫了。

  “你还小,总以为这种悸动,就是整个世界。”邓布利多淡淡地说,“我年轻的时候也以为自己爱过一个人,后来错过了很多珍贵的东西。”

  玛蒂达垮下脸,勉强笑了笑,“我一定会去问他的。”

  “那就这样,晚安布莱克小姐。”邓布利多略有欣慰地点点头。

  “晚安教授。”

  玛蒂达走后,邓布利多又在原地站了许久。

  快到午夜的时候,穆迪轻轻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先生,您找我?”

  “你去查一查,三个月前伏地魔去阿尔巴尼亚森林的目的。”邓布利多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把古灵阁的钥匙,郑重地交到穆迪的手上。

  “我早年游历的时候,曾得到过一只魔眼,这么多年一直没用上,正好现在送给你。”

  穆迪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左眼的那个位置,因为黑魔法的缘故,原本干瘪的眼窝已经萎缩成了一个小孔。

  “谢谢你,阿布思。”穆迪坚毅的脸庞上几乎看不出情绪。

  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你应得的,德文郡那次,我一直很歉疚。”

  诱导

  

  一般在每年的九月份左右,疾病预防司会派出一个小组去圣芒戈进行例行监察。也不知道是历史上哪位司长先带了头,说是如果提前检查完,就可以直接下班。正巧计划着要给康奈利放个小假,于是从来都踩点出门的阿布拉克萨斯难得起了个大早,准备等福吉来了之后交代给他一些圣芒戈的监察规定。

  出乎意料地是,福吉居然早就到了办公室。

  “几点起的啊?”阿布拉克萨斯看着福吉桌边已经晾凉的红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四点多吧。”福吉打了个哈欠,“年轻不就是得吃苦嘛。”

  “在官场上混的,哪能光顾着吃苦呢。”阿布拉克萨斯感叹一声,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包三明治,朝福吉扔了过去。“今天医院检查,挺轻巧的,你去不去?”

  “我不累,多谢司长。”福吉腼腆地低下头,丝毫没注意到阿布拉克萨斯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目光。

  还未苏醒的伦敦城总是夹杂着一丝清冷的柔软,阿布拉克萨斯气定神闲地朝着圣芒戈大门走去,离老远就看见了查尔斯·波特那张过分热情的脸。

  “挺早啊,司长,康奈利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别人有别人的事儿做,谁像你一天到晚没个正事儿。”阿布拉克萨斯摘下帽子递到查尔斯手里,直接朝着步行楼梯口走去,“最近院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谁敢有事儿啊?”查尔斯快加紧步伐跟在男人身后,“不是,我的司长啊,你是打算走上九楼?”

  “对啊。”阿布拉克萨斯瞟了一眼身后苦着脸的查尔斯,“是你们年轻人现在都不锻炼身体,还是这养尊处优的生活把你惯坏了?”

  “我可听说中年人开始健身,就是要找第二春啊,”查尔斯扶着楼梯稍微喘了口气,“怎着?眼看着卢修斯立事了,司长这是有些想法?”

  “别以为有克劳奇我就不敢收拾你,”阿布拉克萨斯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信不信我能把你这个副院长撸下来?”

  “别别别,您可别跟我舅舅提我,”查尔斯摆了个投降的手势,“这几天他正为了舅妈怀孕发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