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游戏竞技>梦·三国>第三章真相大白

有些张目结舌,华绢实在是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人,竟就是这个时代非常为人尊崇的文评皇,甚至这个人还是黄巾之乱的始作俑者。

文评皇再次如看透华绢心思的缓缓点头道:“我正是‘文评武论’其中之一的文评皇,造成黄巾之乱后果的始作俑者。”

“为……为什么?”

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先前华绢已知晓文评皇有一种可以洞察别人心思的能力,故现下再次碰上便没有太过吃惊。

环顾四周,文评皇没有先回答华绢问题,他指指城楼道:“上去再说!”

华绢明白文评皇该是有些事不想“意外”被人听到,故尽管现下便有满腹疑问,但仍点头表示赞同。

没想到就在自个儿点头的同时,文评皇潇洒双袖一挥的扬起半空狂沙,而在华绢眨眼之际,两人竟已在难以察觉的洛阳城楼之上。

文评皇没有答话、慢条斯理的拣了一块城石靠着,两眼静静但安详的望着华绢道:“咦……你的武功没了……问吧!也该是时候让你明白这一切了,但小姑娘切要有心理准备,这可能是你无法接受的事实。”

像是准备许久般,华绢神情肃穆、谨慎小心的开口道:“我……目下倒底是在现实、还是游戏之中?”

文评皇好似老早便知道华绢要问此问题,从容的点头道:“你所在的,的确是真实的东汉末年。且这并非游戏,而是乱世的真实天下。”

“怎么会?但我明明是因为设计了三国虚拟游戏、利用高科技仪器进入网络里面啊!为什么反而跑到古代来?这也不是‘寻秦记’,我也没有要找或是拥戴的对象……”

文评皇微微一笑的偏着头道:“那本书我也有听过,若以故事的张力而言,那位作家写得真是不错。只不过,小姑娘又何以肯定那个故事的真假?”

“看过……作家……难道你真的也有去过‘未来’?”

“其实,有没有去过亦不太重要了。因为你已在这个历史之中,再非于‘未来’回顾这个历史……”

“……如果你要问怎么回去?可能如何在这个世界有意义的活下去才是更重要的。”

华绢迷惑的道:“如何在这个世界有意义的活下去才是更重要的?此话怎说?”

指向城里正努力重建的仙族人等,文评皇缓缓道:“在你读过的历史中,有否听过‘仙族’这个组织?”

“仙族……没有听过!”

文评皇点头道:“这便是了。仙族及小白晴所属的势力,其实在东汉末年至三国结束,于史书上都没有注记,但却因为华绢你的出现而活跃于这个大地,华绢可明白是什么原因么?”

“难道全都是因为我阴错阳差来到这世界的关系?”

“在这个时代的天下,说真的,仙族与小白晴所属的势力该只有缅怀过去辉煌历史而含恨一生。尽管他们曾经存在于这个世上,但仍因为站不上这个争霸舞台而没有被人记得。但由于你的出现,令他们产生了复出的念头,才会让他们生出不可为而为之的妄想,一意想要登上这个天下舞台……”

“……也就是说,三国的历史已因为你的出现而产生了很大的变动,而你存在的特殊意义就是为了他们而努力着。”

望了望华绢难看的表情,文评皇续道:“若你真凭空消失,这些因你而燃起希望的隐族,将逃不过族毁人亡的命运。所以,华绢仍不知晓你对于三国的重要性么?”

华绢就像心脏被射进了一支利箭般的茫然失所,她实在不了解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出现,产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永不关机的电脑、香醇的卡布奇诺,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才在昨天发生一般,但没料到,自个儿真在阴错阳差之下,来到了三国时代。

试着将自己的心绪穏定,华绢开口问道:“大师可否告诉我,未来的我是否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没有直接回答华绢,文评皇反而问了华绢道:“华绢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何我知晓你所有的事?”

“啊?!这……与我是否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有很大关联么?”

文评皇点头道:“没错!华绢如此慧黠兰心,该会想到,就算我文评皇也曾去过‘未来’,但也绝不可能会特地、且专程为了你、甚至清楚你的一切。何况,在未来的历史记载中,三国并未并任何人改变,不是么?”

听了文评皇如此说来,华绢亦觉事有蹊跷的点头道:“对啊!为了设计那一款三国网路游戏,我可说是翻阅了世上所有有关三国的书籍,但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大师的意思也就是说,尽管我来到三国,却并没有真正改变三国的未来。”

讨论到问题的核心,文评皇也令华绢感觉慎重了起来。他拂了拂衣袖续道:“历史是无法改变的……也可以这么说,华绢你来到三国时代并非突发状况。也因为你的到来,才能继续这个历史。”

华绢豁然明白道:“大师的意思,我来到三国时代是冥冥中的安排。那……大师岂非早看透三国兴衰。”

“我其实并非‘看’过,而是‘听’过!”

“听过?!”

“事实上我并非真正去过‘未来’,而是因为另外一人的缘故而明白这的来龙去脉,包括华绢你在这个时侯的到来,都是‘他’告诉我的。”

“他?!所以,大师是因为知晓了这一切,才会清楚我来自未来,并且特意来找我的。”

文评皇摇了摇头道:“我并非特意找你,而是一直在等你。据‘他’所说,你该是会在三国时期才会出现。所以,我本打算还要等上几十年……”

“……这世上的历史,一直在我的脑中,故先前卢植该败在张角手上、却被你破坏之际,我才明白你已经提前到来。”

“大师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您可否解释清楚一些?”

文评皇沉吟一会儿道:“简单来说,早在西汉初期,‘他’便告诉我你将会来到三国时期,要我等候你的到来,并将这一切告诉你。故这数百年来,我一直在等着你的出现,直至你意外击败张角之时,才有迹可寻的找到了你。”

“那……我会来到东汉末年的事情,原来在几百年前的你就已经知道了。几百年前……哇!你怎会活了这么久?‘他’的真面目又是谁呢?”

文评皇微笑道:“我因习练道家瑰宝‘太平真经’而达至涅盘不灭的境界,故已获得长生不老。而你想知道的‘他’,其实你也是认识的。”

“我认识的……是巷口卖蚵仔面线的老王么?还是……咖啡店对我有意思的小林……”

文评皇摇摇头道:“都不是!‘他’其实就是当初因为一时起了邪念,让你阴错阳差回到三国世界的人,你的好友、旧同学-阿邦!”

“阿邦?!真的是他,他也回到了过去。”

“没错,后来他着实对此事十分挂怀。只不过他没有你的电脑天份、无法设定你到达的时间点,反而去到了秦国末年……”

“啊!”

“别要讶异!因另一件更令你吃惊的,‘他’便是后来与当时黑榜第一高手妖刀‘西楚霸王项羽’、争夺天下的‘汉高祖-剑神刘邦’。”

华绢再也禁不住的开大嘴巴的叫了出来道:“什么……阿邦竟……竟然就是开创大汉皇朝的刘邦。那……大师你……”

像在回忆过去,文评皇喃喃自语的道:“我便是与他打造大汉皇朝、被誉为‘汉初三杰’之一的留侯-张良!”

我,造了一个梦。

梦里的四周是征战纷乱、枪戟四处的战场。

左面黑骑军的一方,领军那人满脸虬髯、一身重铠不怒自威,手上持了柄令人不寒而栗的蚩尤魔刀。看他军队里竖立的旗子皆书了个“项”字,这人该是秦末令敌军闻风丧胆的西楚霸王-项羽。

右面的一方则是颜色相反的白骑军,而前头引领着部队的另外一人,虽亦相同一身银制铠甲却令旁人感到其全身散发一股温文儒雅的味道。这人的感觉让我非常的熟悉,我忙向其走近了些许,赫然发现他竟是多了五柳须的阿邦、未来成为大汉皇朝开国君主的汉高祖-刘邦!

这……这便是历史永垂不朽的“楚汉之战”么?

好不容易可以向阿邦询问一些我解不开的谜,我着急的向骑在骏马上英姿焕发的阿邦挥手。

岂知,正当我站在他的面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同时,阿邦竟是自腰际拔出一把令人难以忘怀的长剑,在高举过顶并向前一挥后,白骑军便跟随着他全军出击。

急忙要闪避的我却来不及的生生被马蹄踏过,只不过不知为何,我对他们而言竟像隐形人般的穿透而过。这时,我才明白自己可能在一个梦境之中。

黑白两骑军已开始交锋,项羽以及阿邦亦在作死生殊斗,双方实力相差无几,故打的是难分难解、不分轩轾。我便如同在欣赏着一部古代战争的记录片,心情也不禁为之激昂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骑灰棕马匹缓缓的踱步来到我的身旁俯视战局,他手持羽扇、一派自信且在目光中流露出绝顶聪明的智慧。他,就是先前告诉我前因后果的张良,也就是后来隐姓埋名的文评皇。

张良显然清楚战局会演变为如此,只见他将持着羽扇的右手举起,黑骑军后方竟因此而扬起了一片风沙且向黑骑军而来。

风沙消逝之际,出现了一位亦是执着长剑的年青将领,他随后更有一支白甲奇兵从后方与阿邦的军队一齐包夹黑骑军。

项羽不愧为当年的无敌统帅,见到将落为被前后包夹的结果,尽管局势对自个儿不利,他仍英勇的挡住阿邦前方的部队、并冷静的下令其余将领将黑骑军一分为二的自左右两面离开。

只可惜这一切皆在张良的算计之中,两面去路这时自地底竟窜出无数的强弩部队,漫天乱箭一瞬间便射垮了要退去的黑骑军。看来,黑骑军已成了瓮中之鳖,只好任由白骑军的宰割。

但不知是否阿邦满以为穏操胜卷的缘故,竟大意的被项羽一刀震飞了佩剑且反手回劈的砍向其颈项而来。

我惊愕的大叫一声,岂知场景已改……

“醒了么?”

“啊……”

摸不着头绪,华绢感觉自己不知为何的睡了过去,却见文评皇正像看着自己孩儿的望着自己。

此时文评皇转身面向城内负手而立,仍是一派悠闲的俯视洛阳城内风景而不发一言。

“是梦么?刚才我见到的一切景象是梦么?”

文评皇笑了笑的回头看向华绢道:“对华绢你而言,可说是南柯一梦。但对于曾经经历那过去的我,则是一段不愿回忆的过去……”

“……皇上终究打败了西楚霸王,将他的帝皇霸业推向了高峰。嘿!那一次的战役可真是惊险万分,若不是大将军拚了命的为他挡住那一刀,可能真不会有大汉皇朝的产生。不过……却也因此造就了大汉皇朝败亡的开始!”

“败亡的开始?”

文评皇点了点头道:“华绢可知大将军是谁?”

“大师说的是不是那个年青将领?……是否为韩信?”

“没错!就是你们未来人口中‘裤下之辱’的韩信,他后来官拜大将军,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敌统帅!这亦是我为何要找你的原因。”

华绢不解问道:“大师找我的原因与韩信有关?韩信后来不是因为反叛之罪而被处死么?还是……不会吧!我是韩信的后代么?是否阿邦认为我会回来复仇,所以要大师你来将我感化,要我别找汉室后代的麻烦?”

文评皇闻言哈哈大笑道:“华绢不愧为程式设计的高手,连想像力亦十分的丰富。我可向你肯定的答覆,韩信与华绢绝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不过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真正被处死!”

几乎快将下巴张的快掉的华绢道:“没……没被处死!等一下,大师自刚开始到现在说的话都别有用意,该不会……他到现在也像大师般的长生不死吧!”

像是做了一件憾事,文评皇感叹道:“他是被处死过一次没错!因皇上绝不容许别人撼动他一手建立的大汉皇朝,只不过韩信当年有救其一命之恩。所以,在将他‘处死’后,皇上央求我以道家无上秘法‘七星转世阵’令其死而复生,算是还他一次人情!”

华绢有些狐疑的再问道:“那大师讲了这么多,除了让我明白自己不是在游戏中、无法返回之外,且要为了仙族与白晴等人努力下去。只不过这些好像和您说的韩信没有关连啊?”

文评皇点了点头再道:“其实是有关连的,华绢莫要忘记皇上处死韩信此事而对其造成的影响。虽说皇上仍请我以‘七星转世阵’为韩信续命,但皇上与韩信之间的嫌隙是无法化解的。”

的确,在华绢的印象中。自汉高祖刘邦建立大汉皇朝后,刘邦与韩信的关系每况愈下。原因是疑心病甚重的刘邦(或许是他亦曾出卖过华绢的缘故)对于在楚汉之战时期、韩信曾展现的无比指挥作战能力而感到恐惧。加上韩信亦因为协助刘邦扳倒西楚霸业的缘故,所以也造就其夜郎自大的想法。

两人皆对彼此抱持着不信任的态度持续发烧,以至后来刘邦不得不削去韩信三军统帅的兵权,终令韩信爆发造反作乱的预谋。

以韩信统兵与运筹的功力该是能顺利成功,只可惜刘邦的身边不乏能人,除了还保有“汉初三杰”之一的萧何。另外,像是万夫莫敌的樊哙、剑法卓越的夏侯缨亦仍在朝中。重要的是,若刘邦真乃自未来而至的阿邦,那当然很清楚韩信作乱的手段,这还不手到擒来、将韩信正法。

“可是……尽管韩信没死,但毕竟刘邦也嗝屁许久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连?难不成……韩信把所有的新仇旧恨都算在我这个刘邦的朋友份上。等一下!大师你的表情好阴险,不会是……”

文评皇道:“皇上的确没有长生不老的存活下来。不过,韩信却因为我以道家无上法术‘七星转世阵’的加持,令他可与天地同寿,在找不着皇上报仇的同时,韩信自然想到的是你-华绢。”

华绢咒骂道:“有没有搞错,阿邦死了还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我收拾……生的时候害我,死了以后更是累人。难道……不能坐下来吃个包子、喝口茶的好好谈一谈么?”

“若小姑娘知晓救他一命的恩人我,还差点被他杀了,你就该知道他并非可以静下心来听人解释的人了。所以……小姑娘千万小心,韩信累积了数百年的怨恨与旧仇一旦爆发后,当他真正发动攻势的时候,普天之下鲜有人能敌之。”

华绢近乎是吓白了脸庞的答道:“那……大师会帮我么?你的实力比之大贤良师张角不知强上数倍,若有你出手相助,华绢定能化险为夷。何况,就如大师所言,我的一身修为因为在虎牢关时,被吕布击了一招的导致武功尽失,怎可能能对付的了韩信呢?”

文评皇摇头道:“我以‘七星转世阵’救其一命时,他已应允我将再为大汉皇朝出力两次,只要有刘氏皇裔持着玉玺至他后来隐居的极北龙卷风之中,韩信将竭尽所能的答达来人的要求,而等两件事办完,他不但与我再没有任何牵扯,以后更只会依循自己的意志做事。我近日曾与他交手过,胜负仍是五五之数……”

“要他办两件事么?那简单啊!就叫刘家的不要带着玉玺去找他不就成了……等等!大师你的脸色也变得好难看,难道说……”

文评皇叹了口气道:“先前阿秀(注:东汉光武帝)为复兴大汉而持了玉玺至韩信处请他帮忙,也因为韩信出面、阿秀才能平定异族侵略、重建了东汉皇朝,这便是第一次的约定。另外,由于此次凉州军入主洛阳挟持天子的缘故,第一门阀的袁绍亦受托去了一趟,虽说中间出了些问题,但……这却代表韩信与我之间的君子协议算是终了。如此一来,韩信将可能会随时现身中原,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复出后的首要目的,将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破坏汉室帝业,以报当时的断头之仇!”“华绢乃是皇上旧识,亦比任何人更明白东汉未来局势的发展,故将为韩信野心实现的绊脚石。曾跌股一次的他,定会先将你除去的列为优先之务。”以张良之能,自然算出韩信利用着袁绍贪心的弱点,引导着他不以匡正汉室为要求、反告诉袁绍可藉其力争霸天下的梦想。无论事实会否如此,但韩信都已确实做到二次请托的约定。

华绢听毕,无奈的道:“所以韩信对我而言是不除不快啰!因除了大师你之外,也唯有我是最了解三国将来发展的人,若韩信一意改朝换代,将会想尽一切法子的将我宰了,对么?”

文评皇这时便像是抚着自己孩儿般、摸着华绢的头发道:“小华绢别要担心,其实在你刚才如梦似幻的回忆中,我已将你一身奇筋八脉打通,你本身的修为不但失而复有,且更胜过往。何况道家瑰宝‘太平真经’岂是易与、加上你身体内的奇筋八脉已被打通,就算拥有数百年武学修为的韩信,以他如今的能力还不足将你击杀。只是……韩信亦明白此理,故他处心积虑为夺取当年吕不韦集天下武学而编撰的‘吕氏春秋’,也就是目下自诩天下第一的吕布、他的家传武学‘搜神诀’。小华绢切记,一旦韩信真是取得‘搜神诀’并加以习练,再配合其数百年修为,那他若意欲置你于死地,可就如同将掌中鸡卵捏碎般。”

知道自个儿目前性命无虑,华绢暂时放下心中大石道:“所以,华绢与吕布的性命便如共同体般。若吕布一死且‘搜神诀’被夺之后,天下间可说无人能再与韩信抗衡对否?……那也就是说,华绢现在的使命再不只局限在一族一国之间,而是要引导着历史继续前进、别让韩信奸计得逞么?”

文评皇宽心的点点头道:“历史绝不会被改变……为此,我已观察了数百年。更因而设下‘文评殿’且悉心培养人才用以顺应这乱世……”

“文评殿?那又是什么?”

将一只卷轴与令牌交至华绢的手上,文评皇潇洒起身续道:“此事小华绢未来自会了解,不过相同的,韩信亦化身为武论尊创下‘天论堂’意欲用来实现其自个儿的野心,你可要多加留意……不过,世上岂能事事如意,但求问心无愧。小华绢尽力而为。张良一生宿命任务已尽了心力,往后便看你了!”

还不及确认与询问手上的东西如何使用,文评皇乘风腾跃半空道:“若是有缘,小华绢将还有机会与张良相逢……”

“‘五斗米道’与凉州军目前已出兵至萦阳附近,暂作粮草的补充。约莫五天的时间会到达洛阳城!”

双臂先前被吕布重创的廖添丁已痊愈,目下表情凝重的向仙族一众干部报告最新的军情。

黑鹰沉吟道:“这意谓‘五斗米道’和凉州军真是结盟了。本来就有马腾与韩遂于凉州压阵,现下又多了个汉中的‘五斗米道’,难怪董卓会在退守长安不到三个月,便又出兵洛阳城。”

“单是一个凉州军,以目前仙族不过五万余的兵力就难以应付了,何况还来了个与咱们水火不容的‘五斗米道’。看来,咱们得从长计议,必要时更有可能得撤回杏花村呢!”

“对啊!而且夏侯阀派来的五万援兵不知可不可靠,说不得仗一开打时,便自顾自的四处流窜,那不就只剩下咱们这几只猫应战!”

“是啊!”

仙族干部一众讨论的是不可开交,而在喧哗一阵后,却听坐在一旁都没有答话的华绢道:“只要暗杀他们的首脑不就成了!”

“什么?”

“暗杀他们的首脑,有没有搞错?”

“这方法好像不错喔!只是要派谁去呢?”

没有理会众人的喧闹,华绢开口向廖添丁问道:“廖大哥可知对方领军之人为谁?”

廖添丁似没有准备的显得有些慌乱,一旁为其助手的何卓自怀中取出一本竹简道:“绢公主的法子该不可行,因根据我们情报指出,领军的人正是‘五斗米道’的头头,大师君张衡。凉州军部份,自然是虎牢一战无敌于天下的吕布。这两人皆是十分难缠的对手,就算是咱们仙族的精锐尽出,可能都对其无可奈何!”

大伙似是因为何卓的回答而静了下来,且全都望向华绢,看她有何法子解决。华绢环顾众人,微微一哼道:“华绢从不相信天底下有不输的军队、不败的高手。咱们不是在虎牢关一役阻下了吕布的攻击么?而且,既名为暗杀,自然要不动声色的出手。在敌人毫无防备之下,成功率该是很高才对!况且若暗杀失败,对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啊!若在什么都不做之下而枯守洛阳城、或退回杏花村,仙族最终亦只会落得族灭人亡的后果……”

“……‘五斗米道’与凉州军互为唇齿,若由华绢来看吕布与张衡。尽管张衡位列‘白道风云榜’,但实力该与师君张鲁差距不大。所以,当日在桃花村被张鲁措手不及的出手还未曾落了下风,今次咱们有备而来的出击,成功机会十之八九。张衡贵为‘五斗米道’的领袖,若他此次便死于异乡,将对‘五斗米道’造成非常严重的打击,短时间更难以再威胁咱们仙族。故此次暗杀有百利而无一害。华绢甚至可以断言,此次两军交战的结果,将成为仙族是否能够与众兵阀争霸的关键。另外,张鲁先前闯入杏花村强行掳走瑜儿、更残杀咱们仙族‘疾风’组的族人,父偿子债、天经地义。所以,张衡非死不可!”

黑鹰闻言颇为震撼于华绢的话语,他一拍桌子道:“暗杀之事就这么决定,此次任务的策划与派遣,便交由绢军师全权处理,黑鹰定言听计从。如旁人再有异议、军法处置!”

受到文评皇的影响,华绢知道自己再也跳不开这历史的包衭。而仙族这因自己而复出的势力,自己定要为其尽一份心力。听黑鹰之言,华绢顿生豪气道:“华绢定不负族长所托!”

往萦阳方向急奔,华绢为首的仙族五人正马不停蹄的前进着。这时的华绢藉着催发轻功而检视自己体内气劲的状态,愕然发现自个儿失而复得的修为,比之以前来的高上数成。

反覆思索著文评皇与自己在洛阳城楼上的一席话,此时的华绢再非以前的华绢,那个仅以为现下的环境是个网路游戏的华绢。她明白现在的自己,不但要负起延续历史的责任,更要防止任何人企图改变这个历史。

惊讶于华绢修为尽复的不止她自己,与其跟随而来的白晴与御冰剑更对此事感到纳闷。不过,由于华绢平日就展现出高深莫测的才智,故他们便认为华绢先前丧失武功只是种为达目的的障眼法。

连续两日的赶路总算见着了萦阳城。由于是白天较难潜入的缘故,在五人讨论下暂时隐蔽于二十余丈的山丘之后,并先遣廖添丁入城取得情报。

接近傍晚时分,廖添丁一脸劳累的返回,只见他仍掩不住欣喜的道:“萦阳城内虽是守备松懈,看来是以为咱们该是听到他们将联合出击洛阳城而无料咱们会来此。且目下仅有‘五斗米道’已至,大师君张衡带来的五万兵力则屯于城郊,居于城内的只有张衡与其两个护法,外加一个窝囊废。十分有利于咱们今晚暗杀张衡!”

听到廖添丁说窝囊废时,大伙肃杀的气氛为之冲淡,御冰剑将干粮递给廖添丁道:“老廖说的是否为杨松?”

廖添丁仍未接话,众人便轰堂一笑的齐声道:“没错!”

白晴捂着嘴笑着续问道:“那廖大哥是否有将牛老爹特制的‘熟睡丸’放在他们的酒水食物中?”

一口大嚼干粮的廖添丁拍拍胸脯道:“放心!萦阳城伙房内恰好有何卓之前在漕栈双联的心腹,故我已着他将牛老的特制品交与他。并嘱咐了使用方法,咱们天黑进城时,那些城郊的士兵将会鼾声如雷的迎接咱们。”

“人说月是故乡圆,但为何我却觉得萦阳的月亮比之咱们汉中更圆、更美呢?杨松,这是什么原因?”

立于一旁的杨松显然对这人十分忌惮,他又是鞠躬、又是哈腰的道:“哈……这大师君有所不知。月虽是故乡圆,但怎及大师君成就不世霸业呢?此际咱们与凉州军联合出兵洛阳事成,不但可以得到为数不小的报酬与物资,更将获得董卓兵力上的援助用以出兵川蜀。这一举数得之喜,大师君自然觉得哪里的月亮都圆啊!”

原来这人正是“五斗米道”的道主,大师君张衡。先前杨松虽是阴错阳差的“弄掉”进贡董卓的页品-瑜儿,但凉州军仍因实际的考量而答应了与“五斗米道”联盟。

联盟成了定局后,“五斗米道”方面马上接到了连击洛阳的请求。由于要求攻击的对方亦是张鲁恨之入骨的仙族,且凉州军更答应在事成后赠与报酬及军队所需物资,认为占尽便宜的张衡自是满口应允了此次的出兵,更为表对董卓的尊重而亲赴战场。

与凉州军约定的时间早了二日便到达了萦阳,萦阳太守自是不敢待慢的接待大师君张衡至城中休憩,而驻扎在城郊的军队则忙是送上大批牛羊及美酒作为犒赏。

此夜闲来无事,在萦阳太守摆席款待后,张衡与麾下干彻、坤玄两大散人,及杨松一同至城上观景。

神志微醺、徐风吹拂,此情此际可是说不出的愉悦。却听一脸陶醉之中的张衡缓缓道:“全都出来吧!”

张衡此话一脱口,令干彻与坤玄两人一愕的随即拔出兵刃,胆小怕事的杨松则是吓倒在城墙旁的不停栗抖。

就在此际,数道黑影同时跃至众人外围将之绕成一圈,御冰剑微笑向张衡双手握拳道:“大师君张衡果然名不虚传!咱们这么小心谨慎还是给您发现了!”

干彻与坤玄两人剑拔弩张的严阵以待,却见大师君张衡一派悠闲的道:“诸位看来身手不凡,为何要待在仙族这无法成事的小帮派底下做事呢?倒不如加入‘五斗米道’,本君可暨往不究的原谅诸位对本君的不敬!”

廖添丁双手持满暗器的哈哈笑道:“小帮派?‘五斗米道’就算是大帮派了么?还不是得听那叛臣董卓的命令,领军来此的做看门犬!”

干彻与坤玄闻言大怒,正要与其斥骂的同时,却见张衡双手一张的冷笑道:“哼!‘五斗米道’岂会做他人的看门犬,几位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也莫怪本君手下不留情!”

说话同时,张衡猛然一吸的牵引气劲、令仙族一众不自主的被扯了过去。众人之中以白晴与御冰剑反应最快,斋心念、银剑近几同时出鞘、攻向大师君张衡。

张衡袖子一挥一拍的扬起气劲震退两人攻势,且见着手持斋心念的白晴低吟道:“听鲁儿说,你会使先秦剑皇王翦的‘怒剑八式’,我便先来会会你,看被誉为神仙剑法的怒剑八式是否名过于实!”

明白对方实力绝非等闲,白晴斋心念回旋再攻之际,神仙剑法果然毫无保留的使将开来,招招带有后着、式式遥指张衡死穴。

不过神仙剑法虽是厉害,若是剑皇王翦复生、张衡当然不是敌手,但白晴修为毕竟逊于“白道风云榜”上有名的张衡,这几招下来已是险象环生。

轻易又破解了白晴精妙的“空扬鹰鸣”,张衡激发的气劲近几震的斋心念差点脱手。张衡轻蔑一笑翻掌再拍,若是受实了可会要了白晴性命。

一旁没受到攻击的御冰剑见状,暗叫不妙的回剑相助,忙是爆出寒冰剑劲袭击张衡,逼他回身接招。

果然,这围赵救魏之计立下生效。以张衡之能,仍不得不顾忌御冰剑背后的全力一击,他暗叹击杀白晴的大好机会便如此流逝、一面责怪干彻与坤玄两人的本事不足的无法牵制对方的其他人,但还是神情自若的收回掌劲的反手轰溃寒冰剑劲,与御冰剑斗将起来。

撤走了迎面而来的压迫力,白晴藉此机会调息紊乱的五内再战,但就当她斋心念欲发之时,却听得华绢轻喝道:“让我来!”

一阵清风拂过,以白晴之能,仍是看不出华绢身法。而再次定神见着的同时,华绢却以看似轻描淡写之姿、向正与御冰剑交手的张衡拍出一掌。

没料到对方有如此实力深不可测的能手,张衡大惊之际连忙震开来袭的御冰剑,双手同时往后一发的扬出气劲,试图将华绢此掌阻下。

“碰!”的一声后,华绢就像是出栅猛虎般向张衡连击十数道杀着,“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高手竟招招后退,且在接完了十数道华绢的连击后,张衡令人意料不到的震退十数步,且其两管长袖更是被震碎的只剩半截。

张衡像是要努力压下五内重创般,脸色显得十分难看。他停了半响,终是忍不住的喷了口鲜血道:“你……这……这是‘太平真劲’么?”

纹风不动的华绢此时双目显得更加锐利,她缓缓答道:“没错!”

无视嘴角的血丝,张衡忽然仰天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我道张角一死,天下再无人会使这道家无上瑰宝‘太平真经’,岂知今日竟还有机会让我能与这绝学交手,我死而无憾啊!我死而无……”

没有讲完最后一个“憾”字,张衡竟就笔直的摔在地上、气绝身亡。一名“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高手,谁料会落得如此下场。

原来,以目前华绢自被文评皇打通奇筋八脉之后,尽管张衡为“白道风云榜”上有数高手,但在第一招的同时早被华绢可怕的内劲修为震断心脉,后面的几招,只是张衡不甘如此死去而硬将它生生接下的。如今的他,真没机会再看到故乡的月亮。

要杀的目标已死,剩下的干彻、坤玄两人再不足为惧,众人亦皆在数招内便将之击毙,唯留下无杀之价值、已是屎尿满裤的杨松,从容离去。

“他们一群人……竟……竟然以卑鄙的手段将大师君击杀,若非大师君不忍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被他们加害,岂会遭到那群恶人的暗算!你们大家瞧瞧,他们还将大师君尊贵的身体挂在这里任由风吹雨打……吕将军,你可要替咱们报仇啊!”

在萦阳城外,十数里远的一个人烟绝迹的林子里,吕布等人在一株擎天大树之上,发现了张衡的尸体高挂树梢且血液业已干涸。

张衡被仙族一众击杀成功且尸首不翼而飞后的两天,由吕布领军的凉州十万大军终是抵达了萦阳准备与“五斗米道”的援军会合,并直奔洛阳展开攻城之战。只是,没有想到张衡竟在这出战之际而遇刺身亡。

虽然没有对张衡这人存有多大的好感,但其除了位列“白道风云榜”,更是凉州军的合作对象。如今张衡遇刺身亡且尸首不翼而飞,吕布责无旁贷的推卸不了追回的责任,故在杨松这无用人苦苦哀求下,吕布连身上重铠还未卸下便领着麾下数名心腹将领,与杨松等人出城来寻。

连奔了十数里,总算在这人烟绝迹的林子内找着了张衡。就杨松见着而哇哇大哭之际,众人在吕布指挥下忙将尸首放置于地面。

无视于杨松的哭闹,吕布一脸严肃的检视着已浮肿不成人样的尸体道:“若非林子树梢的枝叶茂密且又被置于高处,这张衡的尸首在未被咱们找着之前,早该被乌鸦或狼犬给食的只剩付骨骸了……”

张辽走至吕布一旁,见状道:“张衡位列‘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好手,若对方真有意要行刺于他,对方实力之强横可想而知。听那杨松所言,来的约有五人,倒不知大哥是否可以瞧出衡致命之处?或者可以知晓是谁下的手。”

在张衡近半腐败的身体上巡了一次,吕布皱眉道:“正如阿辽所言,出手杀张衡的对手实力绝在张衡数班以上,单见他全身经脉在未断其前皆已被人震碎,便知此人不简单。”

单手晃着狼牙棒的白进道:“那大哥可知张衡中的是什么武学么?”

瞥了众人一眼,吕布复而回看张衡尸首道:“‘太平真经’!”

“太平真经?!那岂非当年‘太平天道’大贤良师张角的成名绝学。但张角已死了许久,怎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宋宪狐疑道。

张辽偏头的想了想道:“会否是张角的嫡传子弟所为?虽说武林中不曾听闻张角有过弟子,但这亦有可能是张角故意隐瞒事实,不让别人知晓。”

听众人讨论的热烈,一旁假意哭泣的杨松突然抬头道:“我当日有见到杀大师君的凶手,她……唉啊!”

杨松才要爆出内幕,却冷不防被林子一方掷来的一物撞的满口且鲜血直流。现场突出异变,皆是拔出各自兵刃且吆喝着向林子那边的一道人影追去。

岂知此人身法甚迅,众人不过奔了数十步便跟丢了人影,纷纷停下脚步而观察四周。

“那人身法如此迅捷,该是杀害张衡的凶手。但怎么转眼间便消逝了踪影,奇怪?”

“是啊!我本要瞧瞧杀死‘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高手会是什么德性,没料到还是被他逃脱了。”

另一人闻言调侃道:“你也不想想自个儿那三两下功夫,也敢说是让对方逃脱,分明就是技不如人嘛!”

那人听了亦冷讽道:“哼!别要五十步笑百步,若你本事亦十分了得,也不会与我一般跟丢了!”

“你……”

“怎样!?”

“好啦!别要吵了!”

内功浑厚的张辽喝了一声,手持玄天武豹的他,严肃没有放松的说道:“绝不逊于张衡的对手仍未现身,你们便内閧了。既然找不着,咱们该赶紧回到张衡尸首的玚场。因为,我除了发现吕将军没在我们之中,亦感觉事情该不是如此简单,且被暗算的正是打算说出凶手的杨松,此事或许有咱们料想不到的隐情!”

与众人的实力明显差距甚大,吕布虽然轻易的展开身法跟着那人人影,但亦因此转眼之间与众人分散。

尽管感到对方有些异样,艺高人胆大的吕布仍旧毫不在乎的跟了上来,因为吕布对自己本身的修为有绝对的自信,就算是落入对方的圈套也该对自己无可奈何。

人影频频回头观望,令吕布亦狐疑对方的动机,只不过光线被林子茂盛的树叶遮蔽,倒也无法瞧得真实。

自诩“搜神诀”天下无双,如今却连一名无名小贼都追赶不上,吕布心下有气,全力狂催内劲的加快速度,务要在喘息之间擒下这个意欲戏弄自己的人影。

岂知,那人似乎也知吕布的打算,只见其身法竟也诡异的加快,在越过一条不知名的林间小溪后,隐入更深的丛林之中。

吕布见状连忙赶了上去,没料到随后跟了进来的同时,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幽林,哪还有那人的影子?

停下脚步,吕布顿时提高警觉、将全身皮肤气孔舒张,以随时感受异样的动静,心中更想道:“虽是瞧不真切,但看这人背影嬴弱娇小,该是名女子……会否真是她?但据闻其于虎牢关上吃了我一记后,导致一身武功俱废……何况这人身手明显比她高明……”

想不出原因,吕布不由得来回踱步考虑是否要回到张衡陈尸的现场。忽然间,树上竟有一气劲直射而下,吕布反射动作便是运劲一拍。只听得“碰”的一声,那个自己追了许久的人影正站在自个儿的面前。

“真的是你?!但……我是说,华军师不是据传武功已因前次交手而废了么?”

这人影便是华绢。没有正面回答吕布,华绢微微一笑道:“吕将军很希望华绢武功废了么?”

问的令人尴尬,尽管彼此该为场上的仇敌,但吕布此时竟是有些靦腆道:“华军师该清楚吕布并非故意,吕布一向不与女子动手。若不是华军师半路杀出为旁人……唉啊,那人也是女的!”

才信誓旦旦的说自个儿不曾与女子动作,不过吕布这才想起,当时出手要伤的白晴亦是为女儿身。

像是了解吕布的情况,华绢不以为意的道:“过去便让它过去,今儿个华绢来此见吕将军,为的是另一件事!”

见华绢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吕布心中一直在意的大石竟是放了下来。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却由心底深处感到强烈如释重负的感受。

当然,华绢亦有查察到吕布的一些不同,但仍是忍着不说的道:“吕将军要听华绢说么?”

查察自己举止上的异样,吕布忙正色点头道:“吕某洗耳恭听!”

这林子虽是幽静,但并非代表只有吕布与华绢两人。此时在不远处的树梢,便有四人聚精会神的望着他们。

由于担心吕布会查察他们的存在,故在先前与华绢讨论下,四人最终决定躲在可看到他们身影、但难以测听对话的隐蔽场所。

“军师会否有危险?我瞧那吕布不是个好东西,咱们真不用提防他向军师动手么?”

个性焦躁的廖添丁一面瞧着远处的两人,一面向其余三人道。

仍维持将长剑抱在胸前的御冰剑道:“你道绢军师没有料到这点么?何况,军师能在数招内败下位列‘白道风云榜’上的张衡,若她没法应付吕布,就凭咱们几人帮也是白帮!”

廖添丁不满被御冰剑取笑,亦向其道:“唉哟!什么时候咱们惜字如金的御大少也会以军师马首是瞻,你之前不是对军师恨的牙痒痒的么?对了!一定是因为咱们军师在族长前为你说项,让你可娶得美娇娘,所以才变了性对么?”

“你……”

见御冰剑与廖添丁两人谍谍不休的吵个不停,白晴脸色难看的道:“是不是要大声到把吕布的注意力放在我们的身上?”

“都是你!”

“……”

不再理会两人,白晴与何卓并肩道:“看的出来他们在说些什么么?”

何卓凝重的摇摇头道:“距离实在太远了,虽说有见着他们的嘴型不停动着,但很难了解他们对话的内容。”

原来,自情报体系出身的何卓习有一种特殊的技艺“读唇术”,故只见人影无法听闻声音的白晴才会如此问道。

白晴缓缓点头轻声答道:“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咱们都见过吕布于虎牢关展现出来的实力,如果他临时发难对付小绢,就算集我们众人之力还不足以协助小绢。故除了麻烦何大哥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咱们其余三人更要随时留意是否有人接近!”

“华公主的意思是要我退兵?!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华公主该知太师对将洛阳城失而复得,是誓在必行!”

吕布有些嗤之以鼻的道。

拨了拨自个儿的头发,华绢像是不可置否的道:“吕将军就这么认为洛阳城一定攻的下来么?”

如不肯服输般,吕布顿时生出豪情壮志道:“在吕某眼中没有做不到的事?”

“喔!那是否包括天论堂先前对吕将军全面追杀,也算是吕将军的能力范围之内?”

“你怎么知道?!”

华绢笑了笑道:“天论堂虽是个神秘组织,且尽管对吕将军下达格杀令还能不被武林同道查觉,但仍是逃不过华绢的眼睛。吕将军莫要忘记外界对我的称誉。”

像是松了口气,吕布摇了摇头道:“像华公主如此聪敏慧黠、为国为民,吕布亦难将你与天论堂划上等号。也表示吕布不认为你是天论堂的人,否则今日吕布将不计一切的将你格杀!”

“把话题绕回吧!吕将军是否应允华绢不再攻打洛阳城呢?”

吕布闻言仍是摇摇头道:“太师之命实在难以违抗,除非……华公主有说服我不攻打的完美理由?”

将手负于背后,华绢此时便犹如经验老道的智囊正在思索事情。吕布见状倒也没有打扰的任其一人原地踱步。

又过半刻,低着头的华绢问道:“吕将军可知当日虎牢关偷袭我的是谁么?”

知道华绢意有所指,吕布问道:“不知!但听华公主之意,显然清楚动手的是谁?”

华绢笑问道:“在凉州军中,除了董卓之外,谁还有绝对的权力与地位和吕将军相彷?”

不明华绢的意思,但吕布还是想了一下道:“应该是李儒没错!他不但是太师的乘龙快婿,更是凉州军中的首席智囊,在太师面前言重位高,难道……不可能,华公主的意思是……动手的便是李儒……”

吕布虽一生习武成痴,但脑筋亦是绝顶聪明。他仍沉吟一会儿,慎重点头道:“华公主猜的该是没错!李儒忌才贪权,虽是有聪明的头脑,但仍逃不过‘权’字。”

轻轻的拍了拍手,华绢赞许道:“吕将军果然一点就通,李儒当日定是因为华绢假扮的华元化得董卓赏识,故才会心生杀意的除之不快!同样的,吕将军目下因虎牢一役而名震天下,若今次又顺利攻下洛阳城的话。试想,李儒不会算计你么?”

“何况,你我都十分清楚吕将军自个儿为何加入凉州军的原因,再加上如今的你已无漕栈双联作为靠山,我可以如此断言,李儒已在偷偷想着卑鄙的计谋要对付你了。”

“……华公主说的没错!只是,我实在没有理由不战而退。如此一来,不是让李儒有了更好的借口。”

华绢摇头道:“成事在人,若吕将军真有意去做,以将军之能,该可以想到好法子的。现下出兵洛阳绝不是件好事,将军莫要忘记仙族已与公孙世家、第二夏侯阀连成一气。尤其夏侯阀此刻如日中天,以其拥兵数十万的实力可不能小覻啊!”

明白自个儿的游说已对吕布产生了效果,华绢双拳一握的道:“华绢言尽于此,吕将军要成为独霸一方的王者、抑或是功重震主随时会遭人暗算的箭靶,这一切都在将军一念之间。但若吕将军仍决意出兵洛阳,华绢与仙族亦将恭候大驾,告辞!”

不知为何的,当华绢表明离去意思时,吕布竟生出一股愁怅感。他忙喝住华绢道:“华公主且慢!”

“吕将军是否反悔要再伤华绢一次?但恐怕数日不见的华绢并非当时这般易与了!”

被当作要向对方动手,吕布忙摇双手道:“虎牢关误伤华公主之事,但愿华公主见谅!吕布想问的是,华公主为何‘帮我?’”

努力掩藏对吕布的奇特感觉,华绢长发一扬道:“算是为了一见如故的貂姐吧!……也盼吕将军要好好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