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游戏竞技>梦·三国>第二章宜宁夜变

“皇上驾崩了!”

“什么?!你……你说的是谁?”

才结束完秘密会议的何进原本正鼾声大作的手拥一位妙龄女子于其榻上沉睡,听闻有人于自个儿的耳际说话,急忙翻身而起。

未免旁人知晓此事,那人无声息的点了女子的睡穴,何进见状续道:“皇上驾崩了!是谁说的?”

“刚刚丑时张让托殿前侍卫传言,并随后对外宣布御读先皇遗嘱,立大皇子协为新任皇上,暨时生效。”

说话之人站在幕帘之后,似是怕被人发现般不敢露脸。

“妈的!竖儒焉敢如此,皇上分明就是给其陷害,是不是?妈的,想不到这几人竟是先一步的出手……”

“的确是张让等出手的,他先是带著有毒的蔘茶进宫,然后……”

来人彷若在事发现场的重述汉灵帝遇害的经过。

听了原由的何进一拳捶的墙上粉土散落,只听他大喝道:“我现下便着衣上殿,看看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白脸小子搞些什么把戏……你先退下!”

“是!”

何进一说,布幕后的人影如凭空消失,何进急忙穿上官服,随手解开陪睡女子穴道。女子见状虽想问什么,但何进一脸煞气的令其连忙取其鞋子为其服侍套入。

“何福!何福!”

何进着装的同时对着外边大喊,白发的何福揉着两眼的连声应答走了进来。

“老爷有何吩咐!”

“去袁绍那儿把他叫起来,要他执此兵符领不久前我亲自挑出的三千禁卫军进宫,听我命令行事。另外,要卢植将所有军队集合,封锁洛阳各大出口……去!”何进将代表大将军之权的兵符交给何福并命其速速离开,何福领命急忙而去。

“哼!蹇硕,你们对皇上不忠,也不要怪我不义!我就不相信,你们可以敌过三千精兵以及我的这双铁拳!”

接到皇上噩耗何进快步穿过大殿,来往汉灵帝今夜休憩的地方──宜宁殿。宜宁殿内外空无一人,只见被褥桌具皆是整齐的放置于原位,虽是见不着灵帝刘宏,不过全神戒备的何进也瞧不出是否有打斗的痕迹。

“我还以为皇上被蹇硕等人突袭,但照此看来并非这回事。可是,‘他’为何这如此说呢?……只不过,皇上去了哪里?”

何进在殿内在走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虽觉疑惑,但倒也理不出什么头绪的欲离开宜宁殿。

“大将军深夜光临宜宁殿,不知有何贵事?”

声音从门口传来,只看张让大剌剌地负手走了进来。

“哼!老夫贵为汉朝大将军,又是皇上的母舅,有何贵事与你何干?你不过是个太监,也来管老夫的事!”

虽说刘宏是否身亡仍是成谜,但何进来宜宁殿没找着皇帝心里已十分不悦,加上看到死对头的十常侍,心里更是愤怒。何况,自己带来的五十余名贴身侍卫早布于殿外四周,为何一点敌人入侵的征兆都无……难道……

“大将军岂非忘了当日咱家十人向皇上荐举何皇后……”

“住口!老夫最讨厌你们这些太监,老是说些陈年旧事,别以为你们当初推荐了我妹妹就可以没上没下,老夫我不吃这一套!”

尽管目下处于极劣势,但何进最恨十常侍老是将何皇后之事挂在嘴上,今日本已心情甚差,张让一提,更让其火上加油。

“对了!我还没找你们十个算帐,皇上呢?你们凭什么宣读诏书说是立刘协这小子当少帝。刘协何德何能可以登九五尊位!”

“嘿!大将军,这诏书白纸黑字在这可是先皇的亲手笔迹,您若不信倒是可以过目。”

张让此际仍是笑脸的自怀中取出一只白绢的向何进一呈,何进一望,愤将白绢抓来,撕成碎屑。

“诏个屁!你们随便写写以为我何进不知,快告诉我皇上在哪里?”

“大将军,咱家好意向您说明,你皆是不领情,您可别怪咱们撕破脸!”张让的脸色也变严峻,只见他气运双臂,似是要抢先发难。

“我倒要瞧瞧你这太监有何本事可以和我撕破脸!”

何进武艺其实不高,但见其胸有成竹之貌似是有所准备。双方一触及发的死斗即将展开。

而才要动手之际,一个似在何进寝居告警的声音却突然在此响起的道:“大将军莫要以为外面的五十几名侍卫还在……咱们放倒他们还没花到半刻钟呢!”

何进这时才知中计的喝道:“郭胜!原来是你出卖了我!”

“什么?大将军一人独自入宫!”

袁隗听闻何福来报,急忙忙的胡乱穿了衣服跑将出来。

“俞涉!俞涉!”

袁隗喊着俞涉的名字,着急的三步并成两步奔至袁府的大厅上。

“大伯何事如此慌张?”

第一袁阀少主袁绍,身着灰素睡服的从内厅走了出来。

“阀主!少阀主好!”

外面原本巡夜的袁府家丁一见袁隗与袁绍同时深夜出现在大厅皆是弯腰恭迎。

连打数个哈欠的袁绍,见着一脸慌张的袁隗说道:“大伯,晚上天冷,您怎不多加件衣服!”

着了下人为袁隗取了一件长袍之际,袁绍续道:“几刻了?这外面怎还扰扰攘攘的,怎么?何福,是不是那大将军目下有什么口谕要你传达?瞧你慌慌张张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天大的事啊!你为何大将军的左右手,如此重大的事情竟还呼呼大睡……袁阀怎会有你如此不成材的继承人,我又怎放心将袁阀交托给你?”

袁阀三代为汉朝三公,实力雄厚,至袁隗此代也依旧为三公之首,不过,袁隗年事已长,鲜少理会朝政,大多事情都交由袁绍处理,此际见袁绍面对何福来访却不痛不痒般亦不禁有些生气。

袁绍见袁隗当袁府众家丁面前对自个儿的举动不满,心里也十分不快,但自己现下仍非阀主且还不知何福来此到底所为何事,故忍着不发怒的忙要了解原因。

“少主!您的武器!”

被唤为俞涉的武将此刻总算跑来,双手更捧着一包以丝绢包裹的物品,见其步伐不丁不八,武功瞧来倒似不弱。

“竟要动到袁阀传家神兵!何大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袁将军,这大将军托何福持兵符来袁府,据闻是有关皇上驾崩之事……”

听闻何福如此说来,袁绍蓦然大惊道:“皇上驾崩了!”

“嘘……本初,这皇上驾崩的消息并未散布出去,不过,大将军怀疑是十常侍动了手脚,心中不是放心,所以自个儿先是上了宜宁殿,而这头儿,要你和卢植率兵助之。”

“十常侍可不是好惹,咱们袁阀虽是第一大阀,官拜三公,可是也曾着实吃了不少亏,何况他们十个,武功也非等闲……”

袁隗一面说着一面皱了眉头,手抚白须的低头沉思。

想了一会儿仍是不得其解,而看着自己十分得意的侄儿还是一派悠然,袁隗奇道:“本初,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这深夜带兵包围内宫,若是护驾有功,可是大功一件……但若是……”

“袁将军,大将军请您赶快领兵去内宫啊!”

何福见袁隗两人私语甚久,也不见其有任何动作,只好向其催促。

“吵什么!本初有说不去么……本初,这事关死生存亡,且更会严重影响咱们袁阀未来的发展,这欲动或静的你得快告诉大伯看法啊!”

袁绍仍是若无其事的捧起下人刚刚准备的热茶喝着,一面眯着眼睛的向袁隗说道:“……我是说若是皇上没事,咱们如此举动不免引人怀疑,到时何进为皇上母舅,当然会没事,只不过……”

“……十常侍可不是省油的灯,暨时不趁机参我一笔才怪!”

“……本初……这……那这该如何是好,咱们也不能不去啊!若何进真的出事,皇上果真驾崩……”

袁隗一听才知事情尴尬之处,这也才发现本初非一般平凡之辈,忙是恳求般的想要知道其会如何行事。

“我现下拿了掌管洛阳城十五万禁军的兵符,按兵不动的看何进与皇上、十常侍有何变化,若是何进无事,则大伙自是相安无事,而我顶多会被言语惩戒……若是何进有事,则便立刻代替何进统领这十五万的兵力杀入内宫,将十常侍铲除,并改立一幼儿为伪帝,这样一来等兵力渐大,人民对我袁绍的信服力大增……”

“那是怎么样?”

仅管袁隗年老但仍是因为袁绍冷静的一席话而听得血脉贲张,这袁绍的计谋的确高竿,袁隗暗忖自己就算是想破了头仍是无此高明的计策。

将茶杯放下,袁绍舔了舔双唇的再道:“……就是以汉皇无能的借口取而代之啊!哈!如此这大地还不是咱们袁家的天下,不过……”

“不过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袁绍没有回答袁隗,他只是不经意的看了看站在大厅之外的何福,嘴角更是微微的一动。袁隗会意,只见袁绍起身笑容可鞠的走至何福面前,看着何福衰老着急的神情,他像是有开口说些什么的突然右手一拳,将这头颅轰离了身体。

“好!笑里藏刀,你袁绍不愧是块材料,老夫我选你当袁阀的下任阀主果然没错!”

卢府。

夏夜蝉鸣,四周草丛内仍有蟋蟀蚱蜢等小虫不倦的发出“兮兮”声响,漫步花间定能感受到芬芳香气的浓郁,若是一闻当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这里是卢植府邸的后院空地,虽说卢植官至元帅且今次兵败张角而身价大涨,故府邸前后皆有重兵驻守保护,但由于这里的空地位处其府邸中较僻静但又难以潜入的原因,为了节省人员的浪费,这个空地上傍晚之后便显得空空荡荡。

本该是空无一人的后院一角,现在却有一团火光并带着两女子斥喝的声音且此起彼落,令人不禁狐疑是否有着特意隐瞒的事情。

其中身着鹅黄色长衫的年轻女子,使着不知是何名称的美妙身法于夜空下腾跃,配合着星光,她便宛如偷偷下凡的仙子曼婷地踏着愉悦脚步而以另一女子为中心的不停旋绕,双手空空且掌心泛黄带蓝的亦点或拍的向另一女子招呼,看来惬意非常。

站在黄衣女子中心的另一女子衣着便十分惹火,一付仅能遮住上身“重要部位”的银白盔甲巧妙贴在其肌肤的令一望便引人暇想,下半身一袭白纱垂至膝间、腰际以麻织细绳几何的交错随意绑着,裸露出来的一双白晳玉腿更造就整个体态的完美。她将略红的长发甩向肩后,如玉葱的十指则拄着长剑而立的望着黄衣女子,一派悠闲的面带微笑。

但虽见两人貌若天仙般的像在嬉戏,不过如是武术大家亲临,定会明白两人现下其实正使着极上乘的武学而相互比试之中。

黄衣女子旋绕银铠女子十数次出手未果,她索性双手一摊的停下了身子,嘟着嘴、貌似懊恼般道:“累死了!晴姐说的什么这武功多好多好,结果我就算绕着你跑了百米的像个笨蛋,到头来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摸不着!”

银铠女子见状,姿态优美的将剑划弧的收回肩后的笑道:“小绢,你形容的可真是有趣!什么……绕着你跑了百米的像个笨蛋。不过,也难得你如此古灵精怪的个性与想法,才会让闻名天下的‘太平天道’全军覆没,就连算得上高人的大贤良师张角亦拿你没有办法!”

原来,这两个半夜不睡觉在卢府后院空地上“比划”的“仙女”正是华绢与白晴。因为不久前华绢于厅堂无意展现的深厚“耳功”,令白晴不令想要对其试上一试,再上自个儿之前答应华绢要将自己的拿手武功传授与她,故当然一举数得的测一测吸了张角一生修为的华绢目下有多少斤俩。

不顾一旁的石头是否会污了自个儿黄衫的华绢一屁股便坐了下来,听了白晴的话语后,摆了摆手道:“能将‘太平天道’打败不过是我上辈子有烧香罢了!……只不过真象你不清楚啦!”

华绢最后自我调侃的话语说的小声,白晴当然听不真切,故奇道:“上辈子有烧香?!什么意思?……小绢你后面还说什么?”

华绢自不可能告诉白晴来自真实世界的她早是饱读三国的历史,“太平天道”会灭亡早在其意料之中根本不足为奇,只不过自己真的倒是没有想到黄巾贼的头头张角会死在不黯武功的自己手上。

知道要向白晴解释真实世界的用语是多此一举,华绢不动声色岔开话题的问白晴道:“晴姐不是说要教我‘剑舞’以外的功夫么?刚刚你才说必需先试试我目下的程度才有法子决定先教我哪些适合的武功,怎么,想到了没?”

“本来我是真这么想的,之前是觉得就算你才阴错阳差的得到了张角的一身修为适应不了,所以考虑教你些保身的招式,但试了下来,我倒觉得自己的烦恼是多余的。”

听白晴这么说,分明像是找借口搪塞般。但华绢知白晴对自己情同姐妹,在当时张角欲将自己除之不快的同时还不畏生死的拚命抵挡,可见她如何看重两人的情谊。所以事必有因,一想到此,华绢忙开口道:“那……是不是因为我先天不足、后天又失调……”

白晴闻言失笑道:“小绢你在卖药么?什么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事实上你绝对是块练武的瑰宝,所具备的天生潜能世上少见,若我爹爹在此见着了你定是十分欢喜。”

“你爹?……喔!就是你老爸嘛!为什么会见着我就十分欢喜?他年纪很大么?该……不会有恋童癖吧?唉啊……”

拿着剑鞘敲了华绢一下的白晴道:“恋个头!我爹嗜武成命,一心想要我成为新一代的高手以重振我白家的声威……只可惜白家没有男丁……所以,把全族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天天不是要我学点穴、内功心法、刀法、剑法、轻功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若这次不是在外边,这一会儿又是不知要我学什么呢?所以,他若见著有天资如此聪颖的你且又十分喜爱习武,他不一股脑的全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你才怪!”

假装快听到睡着的华绢忙着举着双手投降避免白晴剑鞘又敲来的同时忙着道:“好啦!好啦!谁叫你问你东却答西的,又讲的又臭又长,谁不会睡着……好!好!好!我是说为什么见着我会很欢喜?”

白晴正要回答,没料到她背后竟传来一道温柔熟悉的男声道:“因接收了张角所修练‘太平真经’的你,由于天生骨骼奇异更非‘凡夫之姿’。故女孩你一夕间已踏入了武者终其一生欲要窥全豹的‘涅盘境界’。”

被后面突然传来的声音一惊而忙一点的跃至华绢身旁的白晴,顺势玉指一抖的便将“斋心念”如银炼般的一洒而出的对准来人。

适才与华绢过手十数招仍没有令白晴拔剑动手,足见此人一现的压迫感已令白晴觉得危险异常的亮兵出击。

斋心念现下便使的如银扇般的点向来人的身上大穴,仅管因为地形的因素而看不清来人面容,但出自杀手职业的白晴可是丝毫不会手软的痛下杀招。

这时若给斋心念刺中可不是好玩,只不过,原以为至少可将来人逼退的一招反而被对方轻哼一声的给凝空阻了下来。

“是你……年轻老头!”

无声息出现被华绢称为年轻老头的人,便是当日于“黑色林地”,华绢与白晴两人合手击败张角并欲取其命之际出手将张角救了的人──文评皇。

文评皇微微一笑的向华绢走近,只见其右手稍抬的便将持剑的白晴震退了数步,他淡淡道:“年轻老头?!好奇特的称呼……也是了,来自‘那里’的你,用的说话方式自然与现下不同。”

被震退数步的白晴听得一头雾水,但一旁的华绢却十分狐疑的回道:“什么那里?这里?帅帅老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文评皇见状却不以为意的望着白晴缓缓说道:“实实虚虚、虚虚实实、剑有剑无、无剑有剑、心有灵犀、牵一思而动杀意!小娃儿,你了解么?”

看似饶舌般的话语,现在旁边的华绢反而不知其所谓,反而是白晴双瞳忽是一亮的随即像是低头深思文评皇的一席话。

仿佛像平息另一场可能引发的战争,文评皇浊气一吐的再望向华绢道:“女娃儿真的不解么?还是一直把实际当成虚无,反倒将虚无认作实际……你的天资骨格皆非常人也,该是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连点再点,华绢顽石般的脑袋终是有些开窍的道:“老头的意思是……真的是假,假的是真……那你是说我现在存在的三国是真实的世界?我一直以为这是网路游戏的念头是假的啰1

“嘿……三国是未来,现在是东汉末年!”

“……嗯……刘备到了川蜀称帝,孙权定都于南京(石头城),还有曹丕自号‘文帝’才算得上是三国时代。现在汉灵帝刘宏还在位,当家的不是刘辩……你、不对!如果目前是东汉末年……你是现在的人,为何知道未来发生的事?为何知道未来的历史?”

才被文评皇指正自己错误而试图解释,华绢这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文评皇似满意的点点头道:“女娃儿既然可以来自‘那里’,为何我不可去往‘那里’呢?凡事皆有轮回,便如鸡生蛋、蛋生鸡之说般的定有先后之序。”

“不会吧!……但这,这不是我设计的网路游戏么?……虽说我们的科技已十分进步,但却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设计出‘回到过去’的能力啊?没理由是这样的……”

“……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游戏中的提示人物……是不是在打倒黄巾贼后有新的任务要交托给我呢?且故意要混乱视听的让别人不以为意……那既然如此,你就快说吧!”

压根也不相信自己回到了东汉末年,尽管心中有些存疑……尽管返回的设备已被张角破坏,不过,华绢深信阿邦定会想法子将自己救出去。

文评皇脑袋偏了偏的开口道:“别认为你所说的阿邦会救你出去!因为,当时便是他将你陷害的令你阴错阳差而回到这东汉末年……”

“你……你会观心术?!”

连吃许多惊的华绢再掩盖不住讶异的神情,这人怪异到竟可以解读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总算,华绢开始打量这个当时救了张角的高人是何方神圣。

既不是提示任务的角色,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创造这样的怪脚,华绢就这么的独自把自己陷入了迷思当中。

正当华绢陷入迷惘中,适才听了文评皇几句话的白晴宛若大梦初醒般的再无杀气且将斋心念收回剑鞘内,并走向文评皇向他深深一躬的道:“大师适才一语,令白晴茅塞顿开、获益良多……但不知大师名号?”

似乎是明白白晴为何有如此反应,文评皇投以嘉许的目光道:“‘斋心念’本为当年‘西楚霸王-项羽’配剑,其爱妾虞姬于霸王面前自刎之物,乌江一战后便是下落不明。高祖皇帝花费所多心力金钱仍是寻其不到,至仙逝之际还是惋惜不已……嘿!老夫与此剑颇有渊源,更与你族上宗亲交情匪浅,见后继之人剑学天资如此,顺道指点一二也算对你族有些交待……”

文评皇说的看似顺手而为,但惟白晴明白晓得适才其意。别以为刚刚的寥寥数句听来虽有故弄玄虚之感,但自小习剑的白晴却因此数句而将剑道之境臻升至以往未曾到达的地步,这几句话所包含的武学含意极深,岂是随手为之的事。

说了一段仍是没讲自个儿的来历,但白晴已知这人与白家关系定不简单,是友非敌。眼珠一转的忽是想到某事,故嘴上更是谦道:“大师修为已臻化境,小晴的这位妹子是否亦可藉此机会为其指点一二?”

文评皇瞧向这个拥有无私个性的白晴,笑了道:“小娃儿将来成就非凡,我虽是看遍万卷,胸中谋略无限,但……却身无一技可以对她指点。”

白晴奇道:“……为何?”

文评皇再道:“‘太平真经’乃是一种讲求身心修行的内功心法,但亦是一种随天地万物而行的武学,故修习的人仅能得到养气增劲之方,但若要习练有关招式、技俩这般的有形东西,在‘太平真经’中是无法可见的……”

“……华绢本是难逃张角搏杀的命运,但奈何徒以人力妄要换天是不可能之事,故在宿命轮回之下,他仍是阴错阳差的失了一身功力给了华绢,自己更难逃一死。”

“大师如此说来……还有当日的情景,似乎与张角颇有渊源?”

文评皇点了点头、面带哀恸的道:“我曾与张角有过一面之缘,年轻且为地方秀才的他的确有着匡世的仁心,当日的一见令我觉得此人是可托付重任,所以,才会将三卷‘太平真经’传授与他!不过世事难料,我一生阅人无数,却没想到会看了走眼。”

白晴有些吃惊的道:“原来……大师便是世上传闻的‘南华大仙’!”

“哈!哈!哈!这不过是以讹传讹的一种说法,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南华大仙’,当日会被如此绘声绘影不过是黄巾军为以神鬼之说影响信徒。谣言止于智者,聪明的你难道真的相信么?”

“那……我不解的是,张角既然后来会有异心自创‘太平天道’,领军黄巾信徒为害天下……老头你当初又为何要将三卷‘太平真经’传予他呢?”

糊里糊涂不知究里的白晴奇道:“小绢,大师又怎会知道张角后来会有异心呢?就如大师所说,他又不是神仙,怎可能未卜先知,另外,就算是神仙,你没听过南方的俚语有云:仙人打鼓有时错、脚步踏错谁人无!”

华绢伸手制止了白晴的发言,反而双目有神的盯著文评皇道:“晴姐,这事有时间再向你解释……老头,你说啊!为何明明知道的结果,你又要故意的促成?若真如你所说你可以来去时空之间,你应该十分明白得到‘太平真经’的张角会成立‘太平天道’的动乱于东汉末年,造成东汉不可弥补的伤害,同时让各地的兵阀有机会一展野心的动机!”

叹了口气,文评皇略点了点头的道:“小娃儿认为历史可以改变么?抑或此乃天命不得不从之……”

“既知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加以阻止呢?却任由其发展,甚至更一手促成!”

“听小娃儿如此说来,似乎也慢慢接受身处真实的东汉末年啰1

“这可是另外一回事,我只是想听听你这老头的自圆之说!”

文评皇会意,四周望了一会儿的将目光停在不远前的凉亭,他转向华绢再道:“坐着聊吧!这事可非三言两语可解释的通!”

荆州方面,得到蔡僻、张仇两位南武林响当当人物支持的吕布,很快的便擢升为荆州刺史丁原麾下的先锋将军。且由于吕布所展现的武艺,以及其所带来的部从皆有以一挡百之能,丁原更是大悦的将军事方面的工作全都交托给吕布,转眼间,吕布从狼狈自北方逃避“天论堂”追杀的吕奉先,成为了现下可指挥数万军队的领导人物。

先锋将军的官位实是无法满足吕布,他要的,是一统天下重建吕氏的壮志,当年秦国宰相吕不韦能在群国并立之际的位极人臣;所以,身为后代子孙的他,体内自是流着霸权思想的血液,不过不单如此,吕布自己明白,惟有拥有绝对的势力之际,他才有能力可以与“天论堂”一较高低。

襄阳,自古为水陆交通的汇集处,于地形上占着十分重要的位置,一直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由于此地乃是水路以及陆路的交错、聚集处,故漕帮与栈联商量之后决定将两大门派的主力放置于此,亦是为何选择于地缘关系浓厚的丁原合作的原因。

“京城方面如何?是否有不寻常的动静?”

位于襄阳城漕帮总舵戒备森严,目下几个十分重量级的人物似在谈论一些事情。

望着堂上提出问题、这名不怒自威的男子,尽管不曾闻面,但据说是与帮主及栈联龙头张仇十分看重且尊敬的人物,堂下专门收集各地消息的漕帮探子头头何卓自是谨慎答道:“最紧急的消息,皇上刘宏据传密诏大将军何进入宫商讨除宦大计,所以何进连日来皆于隐蔽处算计,并找来许多朝中大臣。不过……至于是谈论什么样的内容可就不得而知了。”

伤势痊愈差不多的蔡瑁不以为意的道:“何进不过是名匹夫,刘宏怎将此大任交给他呢?更何况何进手中的禁军将领虽明着拥护何进,在实际上却皆为十常侍的心腹,他如此做法,只是令何进的死期缩短而已。”

堂上刚刚发问的吕布笑了笑的没有接口,蔡僻却直斥蔡瑁道:“少主公在此,哪轮得到你说话的地步。而且我想这点,少主公该是十分明白的。”

蔡瑁显然不是很服气吕布为少主公的事实,但却苦于蔡僻在场的不敢辩驳,吕布知蔡僻此用意不过是要蔡瑁别要在自个儿的面前强出头,他出口圆场的道:“蔡兄说的其实没错!坦白说,阿布自小皆在关外,并不清楚关内的变化。进到关内不过是这阵子的事情,怎也不如蔡兄看的透彻……不过,阿布倒是觉得这事情恐怕并非如此的简单!”

不待大家提出疑问,吕布此际双目如炬般的望着何卓道:“密室戒备森严我是知道,但何大哥可知进入的是哪些人?”

仿佛受宠若惊般的被一句大哥而吓的差点抬不起头的何卓忙道:“少主公莫要如此称呼何卓,叫我老何便成!我不过是蔡帮主手下的一个探子头,哪有资格与少主公称兄道弟!”

蔡僻在一旁也附和说道:“少主公别要如此客气,你便唤他老何就行了!”

这么一来,吕布平易近人、不分谦卑的魔力便深深将何卓吸引。而遇上如此不计身份的主公,何卓这还是头一遭的感受,他当下心中更暗暗决定终其一生将为吕布卖命。客套话说完,何卓尽责的回答道:“少主公说的没错,密室之中的话题虽我们无法得知,但进出的有谁,我可是要下面的人仔细记录……”

“……根据来函指出,有蔡邕蔡大人、王允王司徒、何进得力的左右手袁绍、夏候阀的曹孟德……”

何卓断断续续的依照手上密函念了约十数名朝中大臣的资料,并随即将其交到吕布手上。吕布接过看了一会儿后道:“果然有蹊跷!”

旁边一直都在喝茶、啃着瓜子的张仇狐疑道:“少主公为何这么说……是否诛杀十常侍并非何进的重点?”

吕布自软席起身的来到张仇、蔡僻两人身边,将手上的密函拿给两人看道:“若仅是这几个默守成规的大臣一同与何进商议,自是没什么好法子,因这些人胆小怕事、难成大器。但……有没有见着何进曾为祝贺卢植大破黄巾贼而亲自到府庆贺且相谈甚欢。”

蔡瑁问道:“凯旋而归、百官祝贺,这是朝中不成文的活动,又有何奇怪?”

“诛杀十常侍大计岂是儿戏,何进该是为此算计而伤透脑筋,怎有心思参加其庆贺胜仗的宴会。另外,何进原是卢植的长官,何进为人你们该是比我清楚,他贪生怕死、好大喜功但却又妒才如命,怎可能会在这种不成文的活动中亲至且仍与卢植有说有笑的……故我判断何进会亲临卢府定是专为十常侍之事向卢植求教才对!”

环顾在场众人,吕布顿了顿的续道:“这卢植并非一般人物,他能将黄巾贼消灭、令张角横死当场必有其不简单的地方。我想……若无意外,这几天内京城方面定会发出重大的变故……我们该立下准备好兵力以及武器,以因应可能发生的结果。”

众人闻言,也感受到吕布话语中的肃穆,人人不禁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不过,只有蔡瑁此际似觉吕布小题大作般的问道:“嘿!不过是个宫中内斗的小事,竟把它看成什么十分了不起的状况……若真如你所言,我们现下应当就直接聚集兵力北上洛阳才对!在这里等待情势,到时候所有的好处早被旁人捞完了。”

面对蔡瑁不尊重的态度,吕布似不在乎的答道:“私自聚兵北上……是否嫌咱们荆州军不够把柄让人家说话么?若何进真能因此而平乱(注:十常侍),则咱们如此的举动会被称为勤王之师而无庸置疑,就算有人猜忌也毫无证据的对咱们无可奈何。但……若成功的是十常侍,别说我们栈漕双联,就是整个荆州势力也有可能被十常侍嫁祸为趁火打劫,而十常侍只要挟天子令诸侯的唆使附近的几个兵阀出兵将我们平定便可。刘焉一向与丁原交恶且虎视耽耽的想要将荆州吞下,吴郡的孙坚亦非省油的灯,再加上武林中更有许多帮派组织恨不得将漕帮栈联取而代之……到时候,真正被趁火打劫的可是咱们呢!”

这时的何卓听得是十分惶恐的问道:“那……依少主公之见,何进与十常侍的胜面较大!”

吕布像是卖关子般的回答道:“便要看何进是如何面对这场内战,因为这场战争的关键便在他的身上!”

仅管是已入夜半的洛阳城,城中的灯火虽已大部份的黯淡,但仍有些青楼、酒窝等夜生活的营业场所正点满精油烛火的使其通明灿烂用以迎接流连于此地的熟客。这里是接近洛阳城皇宫左近的知名不夜街道,自古以来食色性也,女色与美酒的生意自是好的不在话下,故更有人将洛阳城取名为“不夜城”。

不夜街道上尽是左搂右抱身材姣好女子的微醺男人,再不就是斜倚门口梁柱努力卖弄风骚的老鸨;满口油腔滑调的皮条客用尽三寸不烂之舌欲说服停步伫留的路人进屋享受一夜风流,而青楼第二层的平台更有许多极为裸露衣着的女子正轻摇罗扇的等候客户上门。

“我的妈啊!我还以为晴姐你这样的服饰已十分曝露了,没想到……你瞧瞧,那女的胸部就这么直接贴在那个呕心男的嘴上……真他妈的恶烂,我都快把晚餐吐出来了!”

“我的妈?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真他妈的恶烂?……小绢,你又开始尽说些晴姐不懂的话了!”

华绢会意此时代的用语与未来的差别甚大,故忙解释道:“喔!晴姐,妈就是娘亲的意思啦!是我们的家乡话,因为那个女子的身材与我娘一样,所以我才不自觉得说出口来……恶烂……就是觉得不堪入目的意思。”

白晴会意了华绢荒唐的解释,正色的说道:“我们别在这儿停留太久,现下何进独自一人进了内宫,遣家将要卢植带三千可靠士兵到他哪里,此事十分古怪。且大师适才亦言明何进有生命危险,这恐怕与汉皇和十常侍有关,咱们快走!”

原来,本欲向华绢解释为何相助张角成立“太平天道”的文评皇,在三人各自于凉亭内坐下、文评皇才要细细说来的同时,只见其脸色忽是一变的掐指默算,尔后长长叹了口气的道:“汉宫有事发生了!何进目下正忙的赶了过去。稍后卢元帅将会接到消息需领可靠的三千名禁军入宫一趟……华绢,熟读‘过去’的你,该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若你真认为可以改变历史,现下就该与白晴一同至汉宫阻止将发生的结果。”

“将发生的结果?!”

华绢心中咀嚼著文评皇的话语,脑海中不停的翻阅曾熟读的三国演义……何进入宫?该不会……刘宏已经驾崩,而何进目下更是中了十常侍的计谋入宫一探究竟。然后他会……

其实华绢对何进的印象不深,但至少在三国的历史上这人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所以……抬头望向文评皇的那个方位,却只剩下适才他坐的石椅,而空中却传来文评皇的声音道:“华绢你便将我当成告知任务的提示人员如何?接下来,你要做的便是将有生命危险的何进救回!”

适才被这青楼景象给吸引,但却因为白晴的一句话又将华绢的危机意识唤回,她惊愕的答道:“好!那咱们快走!只不过……”

本听到此话转头便要再继续踏着屋檐向前腾跃的白晴忙是停步问道:“怎么了?”

面对的是满脸通红的华绢羞涩的道:“我……我又忘了怎么飞了!”

白晴莞尔一笑的柔声道:“没关系,你本不会武艺,若不是吸取了张角的‘太平真气’也不会突然间有了数十年的修为。来!灵台静澈、心绪通明、在吸纳之际的开始感受体内那澎湃的内息,然后……跳!”

依着白晴所言,两人同时的向前一纵,只见一白一黄的身影竟是移动了数丈,华绢开始实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如电视内武侠片中的侠士般有飞檐走壁的能力,现下一试便成,近几是高兴的快叫了起来。

就这么现学现卖,白晴更不断的灌输其武学概念,有“太平真气”为基础的华绢却浑然不知自己竟在几天之内成了武林中有数的高手,而她的出现又将会为汉朝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宫内的戒备超乎了两人的想像,且汉宫的腹地宽广、琼楼玉宇不胜其数,两人不但需要十分小心的避免被巡逻的禁卫军发现,又要在这弯弯曲曲、每每以为死路却别有空天的巷道间寻找实非易事,故两人商议之下的制服了一个落单的禁卫士兵、“严刑逼供”的问出皇帝今晚可能下榻所在以及方位走法,白晴才点了这人的昏睡与华绢依士兵所言而去。

据士兵所言,汉灵帝今晚为处理国事而没有临幸任何嫔妃的住在“宜宁殿”,故两人便依其叙述的方位而来到“宜宁殿”的跟前。

“殿门深锁,殿外四周更无异样,显然并非大师所言有事发生,但那士兵曾说何进稍早气急败坏的领了约五十名禁卫军说要晋见皇上,如果真是这样,这宜宁殿外头该不可能没有士兵驻守……就算何进已经离去,此地既为皇上休憩之地,为何四周无贴身侍卫呢?”

两人藏身于宜宁殿对面的一座假山之后,华绢这时偏着头沉思一下说道:“晴姐,你记得否适才我们追问那士兵时,我们问道:皇上目下下榻在哪里?他回道:哪一个皇上?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很有骨气的不肯回答,但我现在细细回想……你适才有否看到他身披白色盔甲?”

白晴不解道:“嗯……他的确是穿着白色盔甲,但照理说宫中的禁卫军皆着金色盔甲才是,而白色盔甲是象征……”

华绢一脸落寞的接着道:“唉……刘宏死了,而且该是刚刚死去不久。所以士兵不清楚我们问的是刘宏还是新立的少帝。”

“难怪何进会如那士兵说的怒气冲冲的跑进宫来!”

华绢摇头道:“何进进宫虽与刘宏死了有关,但这却非真正令其气急败坏的原因……晴姐知否少帝是谁?”

面对华绢的脑力激荡,白晴想了一想忽是脸色大变的道:“难道是最不被看好的皇子协!那刘宏该是中了十常侍的毒手,而死于非命。”

“没错!刘宏定是发现了十常侍的阴谋,又抑或十常侍早知刘宏要何进对付他们而先下手为强。且在其死后,假他之名的立皇子协为新少帝,因如此十常侍才能继续有着穏固不倒的靠山。而何进更是不知何处第一时间知道这消息的赶来看是否可挽回局势,所以才不及召集兵马,仅着人通知卢元帅,而自个儿带着不过五十余人先进汉宫。咦!有人出来了……”

两人才在分析之际,宜宁殿大门甫开,一个精壮男子身穿铠甲的走了出来,只见他垂头丧气,并无一般武官般的精神抖搂。

华绢因受“太平真气”影响而变得视力甚佳,她一眼便认出是当日上卢府向卢植祝贺的何进,忙向白晴暗示一声,两人双双自后山来到其面前。

“什么人!……原来是白姑娘和华姑娘。两位,此乃汉宫禁地为何……”低头前进的何进仿佛满腹心事的没注意面前来了两人而吃了一惊,他揉了揉双眼的才认出是白晴与华绢两人。

白晴才要回答,华绢忙在何进看不到的地方以手拉其衣袖并接口道:“大将军不是着家将要卢将军备齐三千禁军来此么?虽说是三千禁卫军,但一时之间要召集起来也需一点时间,卢将军担心大将军您的安危,所以特央我和晴姐先来一探究竟,请大将军见谅!”

何进点了点头道:“多亏了卢将军的用心,也谢谢两位不辞辛劳的亲来一趟,眼下没事了,请两位先回去转告卢将军不需再召集兵马来禁宫了。”

华绢微笑谦道:“这没有问题,我俩的脚程甚快,待会儿抢先一步回转通知卢将军便成……眼下大将军周遭没人护送,我俩武功虽然低微但陪大将军走一程如何?”

何进闻言忙摇手道:“两位乃是先皇御赐公主之名,岂能做为老夫的护送这般低贱事呢?何况……”

华绢打断何进的话道:“江湖儿女岂会在乎这等小事,而若是如此便由大将军护送我俩出宫门如何?因为我俩在没有通报中便为大将军私闯禁宫,大将军总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帮吧?”

何进仿佛知道辩不过华绢般的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便一齐的往外宫的大门而行。这途中穿白色盔甲的禁卫兵戒备森严,虽见着何进时恭敬的打了招呼,但人人的脸上却充满如临大敌之貌。

已经接近禁宫外的大门,三人本是无言的行走之际,华绢突然开口道:“大将军,皇上是否已然驾崩?”

像松了口气般的何进闻言脸色大变的说道:“你……华姑娘从哪里听来的?”

望着两旁侍卫确认了自个儿三人的身份并缓缓推开这十分沉重的大门之际,华绢开口道:“大将军刚刚不是说‘先皇’么?这莫非不是暗指皇上已经驾崩……”

何进微微一愕,随即将食指贴在嘴唇上的小声道:“……现下不要张扬,这会导致军心的涣散!”

华绢会意的点了点头,却带着看透何进心灵般的缓缓运足内劲朗声说道:“那……你这个何进是假的,我该也要不张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