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异能>天啊,我把老公变小啦!>第56章 意外频出

  婆婆的房子没退,齐星辉还暂住在那里。二人将两个孩子换来换去地照顾陪伴,倒也和谐友好。

  和蒋蔓见面那天是元宵节,孟玉蕾带着笑笑一起去的。应笑笑的要求三个人去吃了必胜客。因为孩子在场,两个人也并不敢放开了聊家庭和情感,只说些旅行上的见闻和有的没的。临走笑笑跑去小游乐场跟别的小朋友玩儿,这才打开了话题。

  “年前我见到李延科了。”孟玉蕾小心翼翼道,“他看电影去了,跟朋友一起。”

  “女朋友啊?”蒋蔓看起来毫不在意。

  孟玉蕾愣住,反而不敢回答。

  “我都听说了,好像是师妹还是什么。”蒋蔓撇嘴,“他们主任跟我说的。”

  “他们领导?”

  “对啊!我跟他算了但那些人脉可不能算,年前我都是一个个打点过去的。”

  “你也真行!”

  “这算什么?男朋友好找,那些有权有势的关系可不好找!”

  “蔓蔓阿姨,什么叫有权有势?”笑笑突然跑过来。

  孟玉蕾向蒋蔓呲牙咧嘴,没想到蒋蔓从容不迫,“就是蔓蔓阿姨这样,经常给你买礼物,带你吃大餐的人!”

  “那我妈妈也算有权有势吧?”

  “你妈还不行,她太老实了。”

  等笑笑跑去了儿童乐园那一头,孟玉蕾终于问起了她和军致明的事儿。

  “还有什么说的?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没来找过你?”

  “找过,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我回来的航班号,直接去机场了。正好旅游路上我给我妈‘坦白’了这件事儿,我妈攒了一肚子火呢,军致明正好撞抢口上。我妈要是力气再大点儿行李箱就砸他脑袋上了。看着他那么大一个老板,被我妈打得抱头鼠窜,可太痛快了!”

  蒋蔓笑得开怀,孟玉蕾听得咂舌。

  “我妈有句话真没说错。”蒋蔓道。

  “什么?”

  “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孟玉蕾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收到那套房子的钱了,八万块钱我转你卡上。”

  “要那块儿表啊?”

  “我不卖。”

  孟玉蕾撞了她的胳膊,“你想干嘛?”

  “这是我的投资,我等着升值呢!”

  “升什么值?你别跟我玩儿这套!”

  “反正我不卖。”

  孟玉蕾无奈摇头,“你是怕我出国手上的钱不够吧?放心吧,我房子卖了五十多万呢!我都跟夜岚咨询过了,要不了那么多钱。而且我手上有好些学生愿意跟着上网课,视频网站那儿只要按时上传每个月也有收入,你就放心吧!”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我不想让齐星辉觉得我出卖了他。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你们俩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不想跟他闹僵。”

  “你身边的男人你赶跑一个又一个,凭什么我就得跟齐星辉过一辈子?我跟你说,要不是嫌影响签证,他这会儿都是我前夫了!”

  蒋蔓微笑看着她,又看向笑笑,“想想他俩,你忍心吗?”

  笑笑正在从滑梯的小台子跳下来,她像体操运动员那般张开双臂,对孟玉蕾露出骄傲的笑容,接着,她又再次爬上去,和另外一个孩子嬉闹开了。

  孟玉蕾想起女儿还是婴儿时她在心里对她的许诺,“为了你的幸福妈妈可以付出一切”,可如今,女儿的幸福与婚姻的委屈却是这般让她心如刀割。

  母女两回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多。蒋蔓将她俩送到小区外就开车离开了,孟玉蕾牵着女儿的手,说说笑笑朝自家楼宇走去。快到楼下,冷不丁儿地,突然从一侧花坛里跳出一个人来,还未及孟玉蕾看见他的样子,就听见那男人问,“你是孟玉蕾?”

  孟玉蕾被吓一跳,忙将女儿护在身后。

  “你谁?”她惊惧问道。

  “孟老六是你爸,没错吧!”

  “你想干嘛?”

  “没找错就行,我们这一路从内蒙追过来,也太不容易了。”说完,他朝远处吹了个口哨,接着,就见一个猴子一样的身影奔了过来。

  孟玉蕾护着笑笑后退两步,他们立刻就追上来。路灯照在了他们身上,孟玉蕾也便看清了他们的长相。先上来说话那个男人圆脸、矮胖,穿着棕色的皮夹克,凸着肚子露着棕色菱形毛衣,而那个猴子一样的人也并不是很瘦,只是动作麻利,而身上的黑色运动服实在太过贴身。

  笑笑喊出一声微弱的“妈妈”,紧紧抓着她的后衣襟。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能干什么?就是打听下你爸的消息,他欠我们好多钱,说好了年底还呢,结果招呼不打拍屁股跑了。”圆脸那个说。

  果然不出所料。

  运动服面相和善一些,可是他竟突然转向了笑笑。他笑眯眯弯下腰去,道:“瞧这孩子,多好啊!这新衣服,阿迪达斯,还是名牌的吧?”说着,他竟伸手去摸笑笑的衣服。笑笑吓得喊“妈妈”,孟玉蕾也被吓出一身冷汗。她一把将笑笑拉开,又后退了几步。

  “别碰她,再碰我报警了!”她大呵一声。

  “妹子,好好说话呢!报什么警?再说了,我们又没干错什么事儿。”运动服男人道,“我们就想问问你爸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说罢,孟玉蕾环顾四周。周围的确是有人经过的,可要不是大喊大叫,他们也很难听得见。而且她也不敢确定他们的口袋里会不会突然掏出匕首来,以目前的情况,他们一个反手就能将她控制住。他一路从内蒙跑来西安要钱,怕也是被逼急了。

  “不知道也行,你要能帮他把欠我们的钱还了,我们扭头就走了。”说完,他掏出手机来。屏幕亮起,上面是模糊的笔迹,“这是你爸写的欠条,整整八十万,我们利息还没给他算呢!欠条就在招待所,只要你能还钱,我们立马把欠条给你送过来。”

  “八十万,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刚卖了房,手里咋能没钱?”圆脸的说道。

  孟玉蕾满头冒汗。她卖房的事只有大姨一家人知道,他们绝对不可能告诉这些人。眼前这两个人的神通让她害怕。

  运动服男人又上前一步,道:“你这时候卖房,肯定是替他补窟窿。他欠了那么多,追债的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所以我们只能抢在别人前头。”

  “那是我的钱,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孟玉蕾快哭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会儿,竟双双“噗通”跪了下去。圆脸那个喊道:“姐,你可怜可怜我们吧!这八十万,是我们厂里人一点儿一点儿凑出来的啊!老许他们都七十多了,棺材本儿都拿出来了,你爸这说不还就不还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孟玉蕾在电视里只见过穷凶极恶的债主,竟没见过这样的。恐惧是少了几分,却让她慌乱无措起来。

  运动服那个趴在地上,拽着孟玉蕾的裤腿,“姐,你看看你家孩子,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个不光鲜?你没见我家那两个,大过年的,我连身新衣服都没给孩子买。小的发烧住院,我连药钱都是借的。姐,你可怜可怜我们,把钱还了吧!”

  那个男人又去拽笑笑的衣角,笑笑终于被吓得哭了起来。她把脸紧紧贴在孟玉蕾后背,嘴里喃喃喊着“妈妈。”

  孟玉蕾从没遇过这种事,她大脑一片空白,慌乱中,她能想到的只有齐星辉。她从大衣里摸出手机来,用指纹解锁,立刻就拔了齐星辉的电话,“你快下来,在楼下。我们在楼下——”

  “你给谁打电话呢!”圆脸那个厉声问道。喊罢,他已经“腾”地跳了起来,变脸之快让孟玉蕾惊奇不已。

  “怎么了?”电话里是齐星辉的喊声。

  “是不是你爸?”另一个也跟着起来了,脸上是似有似无的笑。

  “姥爷已经走了。”笑笑突然道。

  “走了,去哪儿了?”运动服问道。

  孟玉蕾捏了一下笑笑,将她挡在身后。

  “我们不管他去哪儿了,你要是能帮他把钱还上也行,我们也乐得再跟他纠缠。”

  “那是我的房,卖了也是我的钱,凭什么让我还?”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说的?”

  “你们既然回去过,你们应该知道,我跟他从来不来往的。”

  “说这话谁信呢?我们可打听了,他就你这么一个姑娘,前些年他身家得有上千万了,多多少少不给你花点儿啊?就随便给你漏一点儿,我们这八十万还算啥?”

  孟玉蕾委屈至极,她可以不计较父亲所谓“上千万”的身家是否准确,但他前些年过得不错大概是真的。他过得好不会记得她,现在负债累累才想起来她,她的委屈和难过又多了一些。

  “你们想要他还钱你们去法院告他啊,我没有拿过他的钱,我也没有理由替他还钱。”孟玉蕾道。

  “不是没想过,可是我们这小厂子,现在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先不说还得花钱请律师打官司,就是判下来,等我们真的能拿到钱都猴年马月了。我们厂子里多少老弱病残还等着买药住院呢!”

  “那是你们跟他的事情,我管不了。”孟玉蕾说完,拉着笑笑的手就要走。可是两个男人齐刷刷地拦住了她,“我们大老远跑过来,不敢说一把要到八十万,起码十几二十万的你先给一点儿。我们两个大男人,为了厂子几十号老小都给你跪这儿了,你总不能让我们空手回去吧!”

  “我没钱!你让开,我要回家!”

  “当然,你回。今晚我们就坐这楼底下,明儿你总得出来吧?”

  “你们想干嘛?”

  “不干嘛,我们被人骗个精光,招待所也快住不起了,只能到处流浪,这城市这么大,至于我们在哪儿,你管不着吧!这孩子也马上开学了,对吧?”圆脸那个道。

  “听说还有一个小的呢!”运动服那个道。

  孟玉蕾彻底慌了神,“你们想干嘛?”

  “我们能干嘛?”运动服摇了摇头,脸上是诡异的笑容。

  这次,她终于觉出害怕了。她哆哆嗦嗦地抓过笑笑的手,正想要拉着她离开,忽听见笑笑喊了一声“爸爸”。

  齐星辉的脚步声从未让她有过这样的感受。他从东边花坛小径跑过来,脚掌急促地拍打着路面,在混沌的夜色中显出一种让人踏实的力量。

  “怎么了这是?”齐星辉一把揽过笑笑,将孟玉蕾挡在身后,“你们谁呀?你干嘛推她?”他厉声问两个男人。孟玉蕾还没见过他对人这般不客气地说话。

  “这是你老婆?”圆脸那个问道。

  “你们是谁?想干嘛?”

  “那孟祥正就是你老丈人了?”

  “有话直说。”

  “他欠我们钱了,我们是来要钱的!”运动服说罢,又一次将手机掏出来,“这是欠条,你看看!父债子偿,我找她错了吗?”

  齐星辉瞄了一眼,皱着了眉头,依然把她们挡在身后,“有话你们跟我说,别为难女人和孩子。”

  “行,你们一家子,跟谁说都一样,只要能还钱,怎么着都行!”圆脸的男人道。

  “你俩先上去!”齐星辉扭头看向孟玉蕾,指向婆婆的出租屋。

  孟玉蕾有些不放心,直到被他催促,“安安还在家呢!快回去!”

  孟玉蕾听罢,拉着笑笑离开了。

  远远地,当她回头,三个男人依然站在一起,空气里有他们隐约的说话声,可到底说些什么,她全听不见了。

  齐星辉彻夜未归,孟玉蕾也彻夜未眠。她一直站在窗前试图想观察他们的动静,可是离得远,又被树木挡住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对父亲的怨恨当然有,但她更多的是对齐星辉的担心。笑笑被吓到,晚上睡觉一直不安慰,孟玉蕾只能收起情绪先顾着她。后来,她打齐星辉的手机便是关机,趁两个孩子睡着她又下去了一趟,可他们早已没了踪迹。

  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多,齐星辉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就跌进了沙发𝖒𝖑𝖟𝖑里,头发乱七八糟,脸上已满是疲倦。

  “怎么样了?”她急急问道,“怎么手机也不接?”

  “给我倒杯水。”

  孟玉蕾去厨房倒水,顺便把笑笑也哄进了房间。

  “他们非要让我还钱,最后实在没办法,把物业的人招来了,警察来了。警察在派出所调解了一晚上,也没有太大的效果。我反复解释咱们跟爸没有什么经济往来,可是警察也需要证据。”

  “这有什么难的?咱们银行流水打出来不就行了?”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齐星辉喝了口水,“我有朋友是做律师的,具体细节回头我再咨询下他。”

  “那两个人呢?”

  “警察劝他们回去,但他们不愿意。警察说跟当地派出所联系下,等下一步看吧!”

  “可是,他们怎么能什么都知道?我有两个孩子,我刚卖了房,咱住在哪儿,他们什么都知道。”

  齐星辉叹了口气,“他们也挺可怜的。当初听信了爸的什么投资项目,就牵头在他们那小厂里搞集资。厂里的职工也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几十号人凑出了八十万,结果呢,咱也都知道了。年前他俩被厂里人追着要债,没办法,只有到处打听,听说爸老家在鹤壁,还有个女儿,他们就赶过去了。他们春节也没回家,就在鹤壁过的,也是下了狠功夫,打听到了你,顺带就知道你把房子卖了。他们想着卖房子肯定是要还债的,就赶过来,想让先还他们。”

  “他们怎么能知道咱们这边的地址?”

  “房产中介,全市的房产中介都是通的。那有咱们身份证复印件,他们从中介那儿买的。”

  孟玉蕾想起陪着她一起办手续的小伙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实在太累了,让我先睡会儿,回头再说吧。”齐星辉说摆,已经在沙发上躺了下去。

  “你去卧室睡吧!沙发不舒服。”

  “不想动了,就这儿。”说完,他将脸转向了沙发靠背,身体蜷缩起来。

  孟玉蕾去卧室给他拿被子盖上,掖好被角。她刚站起身,齐星辉又转过头来。他双眼通红,眼皮有些肿胀。他看着孟玉蕾,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你别担心。好好准备你的考试,其他的事情有我呢!”

  孟玉蕾点了头,感受到一种类似于昨晚他突然而至的踏实与安心,可是纵然有无限的感慨与感动,她还是咽了下去。

  齐星辉已然入睡,他的肩膀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孟玉蕾坐在斜角的椅子上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这么多年以来,齐星辉对她、对这个家,一直如此,那些复杂的、需要对外打交道的事情,他都惯于揽在自己身上,更何况现在这样的麻烦。对她来讲,他的保护是一种天然的习惯,除了心安理得的接受,她还能做什么呢?

  此时,一种假想袭来,倘若她不是顾忌签证的问题而在一气之下跟他领了离婚证,那此时是否还能这般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庇护?她相信他还是会站出来,可是如果仅秉持“一日夫妻百之恩”那些残留的感情,他的心境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傍晚时分,孟玉蕾给父亲打了个电话。他接起来,说他在温州朋友那里,一切都不错。孟玉蕾告诉她追债的人已经找到了她,父亲在电话里沉默了。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敢要求你像别人的爸爸一样关心我爱护我,在你发达的时候能想着我,但至少,你不要惹了一屁股麻烦的时候想起我。我还有自己的生活,我还有自己的麻烦,别人的父母都是替孩子分担的,可你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蕾蕾,你别管了,我来解决。”

  “你怎么解决?你有钱给人家还吗?”

  “我给他打电话,求他们再缓一缓。”

  孟玉蕾气得咬牙,“人家能缓的话还会连年都过不了到处奔波着找你吗?”

  “那你让我怎么办嘛?”

  孟玉蕾倒吸一口凉气,是啊,早该知道打这个电话没什么用的。想罢,她连句再见也没说,默默挂掉了电话。父亲没有再打过来,孟玉蕾的心情比打电话前更加失落。

  齐星辉终于睡醒了,他呆呆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去阳台抽了根烟,这才想起来问,“孩子呢?”

  “送到妈那儿去了。”

  “爸的事儿,你没跟她说吧?”

  “没有。”孟玉蕾摇了摇头。

  “别让她知道,不然跟着瞎担心。”

  “知道。”孟玉蕾指了眼厨房,“有饺子,我给你热点儿。”

  “好。”齐星辉点了头,抓起手机,又忙了起来,“赵警官,哎,是我,不好意思刚睡着了。”

  孟玉蕾将饺子放进微波炉,注意力仍在齐星辉的电话上。

  “可以,没问题......”他断断续续讲着,“那多谢您了......知道了,好,我过去......”

  微波炉“叮”一声响,孟玉蕾被吓了一跳。

  “我得赶紧过去。”齐星辉抓起外套,立刻抖擞起来,“不吃了,警察叫呢。”

  “怎么说?”

  “跟那边警察联系了,把他俩劝动了,他们愿意回去。”

  “我在想——”孟玉蕾有些犹豫,“我们是不是可以告诉他们我爸在温州,反正他也不在乎。”

  齐星辉用两只手搓了搓脸,“爸有八十万给他们吗?”

  孟玉蕾低头不语。

  “就算他们找到温州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让爸在温州安顿一阵子。既然都坚持到这会儿都没说,还是不要由咱们说出去的好。”

  “明白。就是觉得,咱们顶着压力保护他不一定正确,而他也不一定领情。”

  “这本身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他领不领情无所谓。如果警察问起来,咱们或许该说,可这两个人的身份,咱们这么做不合适。就算说了,除了让他们再白跑一趟,有什么帮助呢?”

  孟玉蕾点着头,看着齐星辉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穿上外套离开了。大门关上,孟玉蕾还恍在原地,她想起微波炉里的饺子,后悔没有让他吃几个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