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也不便多问了。不过那敢陷害乐安的人,他可不会这样简单的放过!看来还是他太心善了,让这些人敢爬到他头上来胡作非为!

  这次狩猎,因顾延川猎到了一头黑熊,这头筹自然便给了他。当顾延川咧着嘴,鼻青脸肿地拿着拿着翡翠镯子时,刚想对着杜彦博炫耀一番,哪里知道被杜彦博射来的眼神给杀了一记。

  “师兄,乐安下次再也不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再对我生气了!啊?”顾延川在一旁小心扯着杜彦博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观察杜彦博的反应。

  杜彦博看了其一眼,发现顾延川眼露可怜神色,叹了口气,“再有下次,便把你绑了,锁家里!”

  “是是是!再有下次,我自个给自个上个锁,绑在床头。”

  “呵,你就贫吧。”杜彦博拉了一下顾延川的手臂。

  “嘶”顾延川咧了下嘴,“疼!”

  杜彦博看其如此,自然心疼万分,搀扶着他上了马车,“我已经通知下人,让府里备好大夫,回去再好好检测一番。”

  “好。”顾延川知道自己这次犯了错,表现得异常乖巧。

  上了马车,杜彦博往车座上垫了厚点子,招呼顾延川过来,“你试试,还会磕到嘛?”

  顾延川往上一躺,软得几乎真个人都要陷进去,“可软了,一点也不磕着。”

  “那便好。你先闭眼休息一会,若不舒服,及时告知于我。”说着,杜还从旁边拿起一条薄被,盖在了顾延川身上,怕他着凉。

  顾延川身体的确很疲惫,但有些问题他还是想要问杜彦博:“师兄,那个下药之人怎么找?”

  “我自有方法,你只管养好伤便好。”

  顾延川见杜彦博如此说,也就不深问,对于杜师兄的本事,他还是比较信任的。慢慢地,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重,逐渐地进入了梦乡之中。等他再醒来之际时,他人已经在杜府的房间里。

  “你醒了?”杜彦博端来一碗白粥,递给了顾延川,“先填填肚子。”

  顾延川起身坐起,发现身上已经敷过药,换了身衣裳,“师兄,是你给我换的衣裳?”

  “是。”

  “那也是你把我抱进府的?”顾延川感觉自己很想把整个头埋进被子里。

  “是。”

  顾延川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世英名,估计早就泡汤了。顾延川恶狠狠地吃起碗里的白粥,似乎要把羞愧都融进这碗里。

  “乐安,你再用力,这碗都得破个洞了。”

  顾延川听此话,突然被噎住,“咳咳”顾掩住嘴,假咳了几声,“师兄莫要嘲笑我了。”

  “不说了不说了。”

  顾延川吃好之后,把碗递给了杜彦博,并道:“师兄,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好,你若有事,记得唤我。”

  杜彦博妥善安排好顾延川之后,来到了书房,书房中已经等着些许人。

  “主子,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去偷偷跟踪了苏誉那小子。果不其然,就是那小子谋划的!”讲话之人是杜彦博的心腹——非议。

  “啪”杜彦博眼色一狠,往桌子上一拍,“本还看在爷爷面上,对他们多有让步。看来是怪我不够狠了!这苏家在这三清府盘根日子太久了,也是时候松松土了。”

  说完杜彦博对着几个心腹安排了一些任务。

  这几日,三清府到处传出了一些谣言,晚上夜行之人总是能够看到当初搬离三清府那李裁缝一家的鬼影,并且到处在喊冤情。弄得三清府上都是人心惶惶。

  事情发酵到第五日的那天晚上,苏府里果然有几个人影出来。

  “果然如主子预料,这狗家伙终于出笼了。”非议对着旁边的非连说道。

  “别废话,我们快点跟上。”非连说完,对着身后的非书吩咐道,“你快速回去告诉爷,鱼儿已经自己往兜里钻了。”

  “好!”非书历来言简意赅,说完之后,趁着夜色,在各家屋顶上窜越,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苏誉带着几个手下匆匆忙忙地赶往了隐蔽小街的一家店里。透过窗户,里面昏暗的灯光下,坐的是一名老道。

  “道长,你可真能让那一家人永不翻身!不出来作乱!”苏誉说这话时简直是咬牙切齿,眼里冒着凶光。

  “贫道自是有把握。这种恶灵,只需本道做法几次,定能够驱除干净。不过...”

  “不过什么?”苏誉忙追问道。

  那道长顿了一下,“哎,贫道这必须要到那人尸首所在之地,贴上镇压符咒才有效果,要不然这施法也是无效的。”

  “这我自然可以带你过去。若是有效,本公子少不了给你好处的。可你这张嘴,可要给我把持住了。”

  “那是自然。”

  苏誉给自己的两个手下使了一个颜色,让他们盯住这个老道。两个下人点了点头,护着老道上了马车。

  马车越行越远,在夜色中透露着诡异,直到了城外的山脚下。而坐在车里的苏誉抖着身子,嘴里一直念叨着“阿弥陀佛”,妄想这佛主能够保佑他。而那老道瞥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眼神。

  “到、到了。少爷,我们到了。”赶车的两个下人说话都开始打颤了。

  “知、知道了!”苏誉语气相当僵硬,拉了一下老道的衣服,“跟着本公子下车吧。”

  夜里寒露微冷,晚风吹得树木和草丛哗哗作响。苏誉拢了拢衣服,双手怀抱,抬起脚脚狠狠踢了一下身边的下人,“你给爷往前走!带路!”

  那下人举着昏暗的照明灯,七拐八拐地终于到了一个凹陷的地域,甚是隐蔽。苏誉浑身皮毛都开始竖起来,牙齿“嗒嗒嗒”不受控制地上下打架。

  “就、就在那里了!”苏誉对着老道说道,后转身对两个下人说,“还有你们两个,给我帮忙去挖。”

  “少爷,真的要挖?”其中一人,现在腿都是软的,深怕这坑里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

  “挖!现在就给我挖!我要让这群贱人永世不得超生!”

  当苏誉说出这句话时,突然昏暗前方,出现了数十个火把。定睛一看,带头而来的除了杜彦博还有谁?

  人群越走越近,苏誉现在不但是寒毛耸立,而是整个人都开始冒冷汗,几乎整个人都要瘫倒在地。

  “苏二公子,你真是好情趣啊!这么晚还来这里观景啊!”杜彦博眼里带笑地说着风凉话。

  苏誉吞了吞口水,结巴道:“我、我”突然用手指着那个老道,“是他,对是他说这里有宝,所以带我来了这里。”

  “哦,真的是如此嘛?”杜彦博把目标移到了那个老道身上,“非画,你来说说看?”

  只见那老道一改老态,走上前,单脚下跪,“三爷,莫要听他说笑。”

  苏誉在杜彦博说出那道长的名字之后,哪里还不懂这完全就是杜彦博设下的仙人跳,顿时气急败坏,怒吼道:“好你个杜彦博!竟然不顾两家交情,陷害与我!”

  “是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杜彦博冷冷地盯着苏誉,一步步靠近,逼视着苏誉:“而且你做了这伤天害理之事,迟早要遭报应,只不过我让它提前了而已!你有什么话,去衙门里说吧!”

  过了几日,苏二的案子就被爆了出来,全三清府一片哗然,议论声纷纷。紧接着,苏家的几处产业被爆出存在使用违规药品,被要求整顿处理。而此刻的苏府,也是上下乱成了一团。

  “老爷子,你一定要救救誉儿啊!”苏老妇人红着眼,不住地哀求,而地上跪着的是苏二爷和苏二奶奶。

  “救?你还要我去救那逆子!你可知道那逆子是犯了杀人之罪?!我们苏家百年之誉都被他一人给毁了。我如何保他?又怎么应该保他?!”苏老爷子袖子一甩,“我现在想的是要怎么保全我们这个苏家!”

  苏老夫人放下擦泪的帕子,“这、这与苏家有什么关系?”

  “真是妇人见识短!这杜彦博明显就是要搞苏家啊!哎!”苏老爷子无力地又坐回了太师椅上。

  这时,苏四爷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跪在苏老爷子前,“父亲,我与那杜大人有几分交情,等会我便上门送些薄礼道个欠。”

  苏老爷子盯着平时不受自己重视的四儿子,第一次发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他能担起担子。“罢了,随你安排吧。”

  “父亲,你也莫要忧虑过甚。你何不让大嫂回趟娘家,求其四弟妹写一份信,邀杜二夫人来三清府一玩呢。杜大人看在其母亲的面上,怕也不会多与苏家为难的吧。”苏四爷把计谋缓缓道来。

  原来杜彦博的母亲有一小妹,闺中关系非常不错,嫁给了三清府上的肖家四儿子。而肖家大娘子则是嫁给了苏家的长子,所以派起亲来,苏家和杜家的确有几分亲戚关系。

  苏老爷子这时才真的正视起自己的这个儿子,能在危难之时,找到一些突破口,满意地点点头,“就按你的操作。”转头对着苏大嫂吩咐道:“婉晴,你等下就带些礼品回肖家一趟。该怎么说,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肖婉晴微微下蹲,“是,父亲。我收拾一番便出门。”

  苏老爷子环顾了一圈,最后叮嘱了一下,“从此刻起,谁再给我惹事,一律给我滚出苏家!尤其是你!”说完还瞪了苏老夫人一眼。真可谓是娶妻娶贤,要不然就是家族不幸啊!

  杜府上下现在还不知道,杜二夫人,也就是杜彦博的娘马上要来到三清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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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