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快穿]虐心怪我喽>第62章 郁大人的养成计划

  要说郁昀前世也是个宅男,也算看过一些小说。只是其中有些情节总是让人过瘾之余多出几分玄幻,其中之一就是主角的开挂体质随便碰上的都是隐藏人物大BOSS之流,曾让路人宿主君多次心驰神往又嗤之以鼻。

  只是如今他也好歹体验了一把随时碰见大人物的感觉,心情却远远不是当年可以想象。

  他放下手里的米袋,招呼身后的肉店伙计把东西抬进厨房。

  天气冷了,宁管事年纪大,府里的下人被他遣散的差不多,到了年关,更是走了许多。反正待在府里也无事做,平常出去采购一些东西,郁昀也乐意看顾一些。

  站在不大的府里仅有的一个小亭子外面,坐在亭子里不请自来的两个人倒是十分淡然。

  洛安站得笔直,此刻看向郁昀。只略一犹豫,压下了解释的念头,快走几步在郁昀身前站定,看郁昀没有要与他说话的意思,刚要张嘴,哈出的白气飘散在空气里,便又抿了抿唇,低头垂眸,不再作言语。

  而此时此刻,更没有理由出现在一位微末小官简陋府邸的昭正天子,只是对洛安的举动表现出一点愣怔,并不理会郁昀交到天子的失礼,很快隐匿了情绪,走下来便打算离开。

  郁昀更无心恭敬以对,在他之前转身要走。谁知道洛安却猛地扯住他的袖子,郁昀使劲挣脱,那力气却使他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回头。俊秀男子的眸中黑亮亮的,反出深色的水光,竟然是记忆里也少有的恳求的样子。郁昀心中一晃,到底是从小陪着的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任由洛安拉着他,便提起步子,像两个年岁够小,也足够任性的孩子一样,拖着往前走。

  洛安似乎也被他的赌气与幼稚井道,一瞬间的愣怔,就忘了动作,心中甚至松了一口气一般的,心下更觉得自己冒险冒犯的举动十分值得。

  直到到了后院,进来内里愈发透出以前未有的无赖心性的洛安才小心翼翼地低声唤了句殿下,得来郁昀无甚表情的一瞥。

  “他得了我到了昭都的消息,今日像是来试探我与郁府四公子的关系。”

  他这话说的巧妙,郁昀当下便知道他的身份并未暴露,即使是暴露,这等怪力乱神之事,除却亲眼所见的洛安,也未能有几人愿意相信。

  这几日洛安倒是让他十分改观,并不像小时候那样害羞内敛甚至有些沉闷的样子,甚至是有些倔强与无赖。

  宁管家觉得此人甚是奇怪,好言恶语相加,棍子却也赶不出去,一来二去,郁昀放任他去,他便整日里藏在府里不知道哪个角落,哪根房梁上,似乎要让人忘了这个人一样,只在今日才又突然现身。

  “启泽是否启程往朔州去了。”

  洛安小心翼翼地藏起因为郁昀主动问话而产生的小小惊喜,点头道:“是。”

  朔州正是西元南下的下一个重镇,又毗邻赵王封地,启泽沉寂多年似乎已无心权势。郁昀却比谁都要了解自己这位臣子亦是挚友。

  当年许多阴谋阳谋,正晰的野心,祁安的动作,启泽曾多次暗示,都被正晰一一回绝,启泽无奈之余,两人亦不欢而散,自此更是彻底置身事外。若不是他的放弃,正晰与安然能否坐稳位置,只怕更是未知。

  正洛自觉心中有愧,郁家之事,虽心中存有怨念,却对启泽从未有微词,启泽性子冷傲,内里更是清高桀骜,虽因为贫寒之时正洛难得知遇之恩及科举之后的扶摇直上而对正洛忠心不二,他却从未看轻过他的狠绝与野心。

  启泽生来便是权臣,而绝非谋士,他不期望敦厚亲实,更不会卑躬屈膝,他绝非愚忠,除却正洛,更鲜少妥协。辅助正洛,若说是忠心,不如说是两厢艰难时难得的患难情义。没有了正洛,正晰与安然谁都无法再驾驭这把利器。若启泽愿意相安无事自然是最好,若是他想要有所动作,也绝不是正晰安然轻易可以化解。

  梁王素来与安相不和,私下倒是与启泽私交甚好。许多年下来,闲散王爷的名声闻名昭正,虽说多半因为正暖自己乐得逍遥,但安然与正晰对他也从来存着打击的意思。

  郁昀虽说比不上启泽安然与正晰宣后那样的谋略,总也做过那样的位置,此下心中稍加思量,便也明白了启泽的心思,顿时不知该快意还是感慨。

  启泽自然是瑕疵必报的性子,而安然与正晰又当如何。

  凝黛为四人一一端上茶,水蓝色织底散花裙悠悠的停驻于亭阁一角,浅黛色的帘帐半卷,依依情致,合着人手一只的暖炉与腾腾茶香,聚起一点暖意。

  “快到年关了,太后近日身体有恙,和颂可曾到长乐宫问安。”

  “原意今日便去。”

  正裕点了点头,宣和颂招来侍女,正要着人再拿一些糕点,近来四人同聚时鲜少言语的郁邈,现在却是正燎了,道:“我愿同和颂一道。”

  宣和颂楞了一下,思虑少许,终于点头道:“也好。”

  饮下一口冻顶茶,喉韵回甘浓郁持久,启温略瞥了两人一眼,淡淡道:“阿燎初到昭都不久,只随梁王殿下见过一次太后,太后深居后宫,理应喜爱小辈,如今时常到太后处走动一些,也是好事。”

  正燎点点头,道:“阿略说的是。”

  虽说变了身份,他始终未曾与太子及启宣三人断了情谊,梁王与太后皇上未曾反对,大家也都乐得装傻。宫里太子身边谁不是人精,即使此事来的突兀,当新晋的梁王世子拜见太子时,饶是向来单纯活泼的凝黛也未曾显露出一丝不合时宜的情状。

  他掀了掀杯盖,将要低头酌饮时又突然抬起头来,将要说些什么,却不料被太子慢悠悠地抢了先。

  “似乎已多日未在宫中见过安相大人。”

  启温略是个明白的人,即使在府中因为启泽的原因,总归显得愚笨些,在外的时候从容玲珑却一分不少,他只微微一顿,便了解了太子的用意,状似随意地接道:

  “前些日子皇上曾亲临右相府,似乎龙颜不悦。”

  正裕视线略过其余三人,复又垂眸,注视着杯盏内白雾飘起。侍奉的宫人都远远站在亭外,凝黛收拾了几个杯碟,复又拉下的帘帐,自到亭外守着。

  “这倒不奇怪。”宣和颂向来是几个人中间最直率的,也不知像了向来族规森严的宣家的谁,此刻没什么顾忌,咽下嘴里的糕点,直言道;

  “皇上不是每到深冬年关,总要有一段日子龙颜不悦,记得前几年的时候,冬狩时连特意养起来的雪狐都猎了,虽说最后赐了太子殿下做围领。只是当时皇上只带着全禧,连文武大臣都不管就径直回宫,行事反常,着实连我父亲都被吓到了。”

  此事不用宣和颂,连当时初到昭都的正燎也有所听闻,当时皇上不知何因龙颜大怒,惹得百官战战兢兢,不管是尽兴未尽兴的,都乱做一起商议缘由,甚至有人像安相打听,只是安相是何等身份,自然也未曾问出个结果。只知道几日后安相进了宫,陪着皇上下了几场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原本宫中人人自危,怕触怒了龙颜,经此一来,对安相的手段愈发佩服,知道果然是皇上身前独一人的宠臣,撇开安相自身不谈,就算是皇亲国戚,对安相日后也万万不能得罪了去。

  启温略未曾接话,心中自有乾坤,而正燎只是未曾多想,只听正裕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先皇忌日要到了。”

  除却启温略,其余二人皆是一愣,先皇在位时少与皇上亲近,日后薨逝,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也未有悲意,当时的太子染疾,宣后亦大病一场,满朝素服,昭都内外,禁歌舞嫁娶,宫人愈发谨言慎行,禁宫内外,尽是一片愁云惨雾。景帝正晰却在此时与祁安安然交好,其后种种,史册难书,众人心下知晓,自然认定景帝与先皇不和。

  然而此处四人虽各有门阀党派,却总归是至交密友,有些话,总也算说得。

  “本王听闻,父皇自那日从右相府回宫后,已断续多次未进饭食,虽说前线战况紧急,父皇这般,却连皇祖母都有些忧心了。”

  这次到终于轮到启温略不解了,道:“我不知皇上找我父亲谈了什么,只知道父亲当时也有些奇怪,甚至还吩咐管事去查了些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杯盏,扫了正低头沉思的正燎一眼,道:“似乎与郁家四公子郁昀有关。”

  话音未落,正燎心神一晃,手上力道不稳,杯盖落下发出清脆且突兀的一声碰撞声。

  正裕垂眸不语,倒是宣和颂觉出气氛诡异,便好心开口道;

  “咳,坊间传闻,进来郁府境况的确潦倒,只是郁先生似乎与安景同关系匪浅,虽说安景同身份特殊,此番难免话柄,但是安景同与梁王私交甚笃,终究算是对郁家有所帮衬。”

  正燎心中明白,宣和颂等人因为知晓他担忧郁家,即使此事不宜提及,仍旧尽力安慰,心下稍稍宽心,终究强颜淡然道;

  “只是辛苦德妃了。”

  德妃身子已有七月,来年开春便会为多年沉寂的深宫添上一位皇子或者公主,只是郁家突遭变故,许多宫妃还未来得及嫉妒巴结,便有不少换了冷脸只心道德妃被软禁在宫中,即使往常最懂得伴君手段,此番能否母凭子贵得了皇上的青眼亦是未知。

  而思及近来竟然受了冷落的安相,又有谁能真正懂得了帝王那般莫测的心思,真正体味了皇家代代延续的威严与残酷。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到瓶颈了,列了不止一个大纲却愈发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感觉每章都写的超级无聊,就更加删删改改不知道要写些什么。

  心碎到飞起。

  解释一下

  1.启泽是想要回到权力中心,也是因为正洛,所以要和梁王一起对付安相,所以安然才担心,之前引而不发是因为启泽没有下定决心,甚至还有可能因为正洛当年的不作为而生气。

  2.安然因为担心自己玩不过启泽,所以上一章才会想要寻求正晰的庇护。

  3.不知道要不要虐安然,我好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