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苏,我谢谢你能来!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你一介女流喝不了酒,让你身边的小少爷替你喝,就当是祝福我怎么样?!”
玉泓白此刻俊朗白皙的脸上满是醉意,双颊绯红,那大红色喜庆的婚服更是把三分的红,衬到了七分。
桌子上的人原本开开心心的,正和年苏说着话。
惊讶于这姑娘在诸家过得好,也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虽说这小少爷是个傻子,但是年苏说了还是有可能治愈的,那就更是喜上加喜了。
玉泓白近乎无礼的要求一说出来,顿时就有人憋不住了。
一位大娘阴阳怪气地道:“祝福什么呀?人家一个是女子,一个还是孩子,就算他不是孩子,他是诸家的小少爷,也不知道有的人有什么脸让人家诸家的少爷给他敬酒,人来了就给足了面子了,还想蹬鼻子上脸呢?”
旁边立刻就有人接:“那可不是,我原先以为大家的脸皮都薄得很,没想到这吃过墨水的脸皮就是厚上许多啊。”
都说别惹女人,更何况,这一桌子的女人都向着年苏。
你一句我一句的,玉泓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但是酒劲上头得很,他就是死皮赖脸地站在那里,盯着年苏,还有诸寒。
诸寒气的上头,心里又开始醋。
一想到这小狐狸精喜欢过这么个小白脸,他心中的不爽就到了极点。
刚要站起来和玉泓白刚,就被年苏的小手,轻飘飘的按了下去。
她的声音不带一点点的情感,冰冷得很,“玉泓白,你看不起女人嘛?”
玉泓白:“???”他啥时候说的?
年苏缓缓起身:“什么叫一介女流?没有女人男人在外面能够安心做活?不是女人在家操持家务?不是女人养育了你?你枉为读书人!”
桌子上的女人们一听,好家伙更气了。
玉泓白百口莫辩,他压根不是这意思啊,但是喝醉了酒,平日里读的书写的文全都不知道了。
年苏一把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眼中闪过戏谑:“你要喝,好,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我陪你喝。”
说罢,一饮而尽。
玉泓白被年苏豪迈的喝法激到,顿时也一饮而尽。
谁成想,喝完了以后,眼前的女子手上的酒杯换成了一个小酒坛。
“玉泓白,诚如你所说,我们相识一场,一杯酒怎么能喝的尽兴,这是你敬酒的最后一桌,大喜的日子,喝个痛快?”
诸寒在一旁听着,怎么感觉这小妖精又憋着坏呢?
玉泓白一听年苏这话,立刻就上钩了。
众人张大嘴巴,看着一身青衣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喝着酒,一坛接着一坛。
玉泓白也不甘示弱,年苏喝多少,他就喝双倍。
但是先前已经喝了不少,四坛酒下肚,玉泓白早就软成了一滩烂泥。
而年苏依旧站的稳稳的,甚至脸都没红一下。
那几坛酒在她面前就跟水一样。
年苏淡漠的看着被人扶着的玉泓白,面无表情的拉着一旁傻了的诸寒的手。
“今日新婚大喜,在此恭贺,老爷还等着我们回去呢,就先告辞了。”
说罢,不管背后还在失去意识嘟囔喝酒的玉泓白,拉着诸寒就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开了。
她步伐稳健,丝毫没有醉意。
那桌子上的大娘妇人们就跟是自己喝了那么些酒一样,个个脸上骄傲得很。
“看见没!别说我们不如你们这些老爷们了,瞧瞧人一个小姑娘,你们喝的过人家嘛?!”
“苏苏真给我们长脸!”
“这年家那位生了个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好好对待,以后有他们后悔的!”
原本是玉泓白和纤丽的婚事。
却让年苏出尽了风头。
纤丽在屋子里的手帕都快被搅烂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些人都走了,玉泓白才摇摇晃晃的撞开了房门。
纤丽立刻坐直了身体,有些紧张。
那晚虽然彼此坦诚相见了,但是最关键的一步并没有完成。
此刻她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
这可是书中的男主角啊,书里面也隐晦的描写过,他在那方面是天赋异禀的。
尤其是书中,他每次面对女主角年苏的时候,都会尤其的精力旺盛。
一想到自己要经历这些,她心中只有兴奋。
然而,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自己的喜帕被挑开。
纤丽沉着脸,自己掀开了喜帕,却看见玉泓白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
嘴里还念念有词,听不清说些什么。
“泓白?”纤丽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然而玉泓白压根就没反应,他喝了太多的酒,早就意识不清醒了。
新婚之夜,新郎烂醉如泥,甚至没有挑开新娘的喜帕。
纤丽气的脸都绿了。
费劲力气把玉泓白拖到床上躺好,刚要将他的衣服解开,玉泓白紧闭双眼,忽然抓住了纤丽的手腕。
然后嘴中嘟囔:“苏..苏苏...”
纤丽身子一僵,瞪大双眼看着玉泓白,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脸上。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玉泓白被这么一拍,皱着眉睁开了眼睛,迷蒙中看见红衣女子坐在他的身边,看不清脸。
“年苏..苏....”
这下纤丽的脸彻底挂不住了,想到年苏那张脸,她忍不住就想要刮花。
她要趁着玉泓白还没去考学离开这里的时候,彻底铲除年苏这个祸害。
反正这种乡下的地方,死了一个人。
谁会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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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渐浓,街上三两归家人。
诸寒和年苏走在回府的路上,两人肩并肩。
“你...”诸寒欲言又止,余光看着少女。
年苏偏头:“你想说什么?”
诸寒看着她好像丝毫没有醉的样子,心里的震惊扩大:“你们妖精...喝酒都不醉的??”
“不啊,我比较厉害。”
这小妖精明明瞧着弱柳扶风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但是刚刚那几坛酒,别说是她了,就是酒鬼来了,都不一定像她一样面色不改。
诸寒挠了挠头,“其实我能和他喝的,你没必要这样护着我...”
年苏淡淡开口:“还是要护着的,等你在他们眼里恢复了,你再来保护我,而且,我灌醉他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年苏忽然笑起来,“喝醉了玉泓白就没办法和纤丽洞房了,那个女人今天故意想让我们出丑,我不送份大礼给她不是对不起我?”
这小妖精,他就知道她一肚子坏水。
等等——
她怎么知道男人喝醉了就没办法洞房了?不都说酒后乱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