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瑾苒拿着铅沫走向安河和孟凡洛,安河配合的把指印都按了,孟凡洛却惊恐的往后退,把两只手都背到了后面。
窦瑾苒讥讽的看着她“怎么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孟凡洛现在是心里极度的不安「你……这证明不了什么,你是想害我」。
“我为什么要害你?”窦瑾苒上下打量她,那不屑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孟凡洛,这使得她得脸都变得扭曲。
还不等她说什么,孟庆华上来就拍了她后背一下「快按呀,不是你干的你害怕什么」。
孟庆华一点不相信在家乖巧没存在感的孟凡洛会干出下毒这种事来,这真要是她干的,他们家就得倒霉,所以现在急切证明不是孟凡洛干的就是她爹了。
被拍了一巴掌的孟凡洛扭头看向她得父亲,眼里都是愤恨,孟庆华被她得眼神吓一跳。
指着她恼羞成怒「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萧宿在一边早等不及,敢害他的媳妇,他早想收拾她了,他才不管这是不是女人呢,他上前抓住孟凡洛的手腕就按在了铅沫上。
看到使劲抓住自己的萧宿,孟凡洛呆住了,忘记了反抗,她从萧宿的眼神里看到了嫌弃和厌恶。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啊,孟凡洛呆呆楞楞的看着萧宿。
按完指纹萧宿嫌弃的甩开了她。
窦瑾苒把采集好的指纹交给严正,铅沫的指纹要比红印泥的清晰多了,严正对比了一番就发现和瓷瓶上的指纹吻合。
严正「孟凡洛,你要怎么解释这瓷瓶上就是你和安河的指纹」。
孟凡洛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那……可能是安河偷拿我的东西」。
安河看她都到现在了还在栽赃自己,怒视着她一脸的杀意。
严正一拍惊堂木“混账,刚才你还说那不是你的东西你没见过,现在又说被安河拿走的,你当本官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孟凡洛跪在地上磕头,大哭「大人,小女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求您明查」。
严正直接宣判定了她得罪,孟庆华一直没反应过来,他走到孟凡洛面前气的哆嗦「你这个逆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时候的孟凡洛知道事已经成定局,整个面如死灰,面对孟庆华的质问,她冷笑一声「为什么?现在父亲知道关心了,这前十几年怎么不知道关心关心我过得怎么样」。
孟庆华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气的脸通红“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不关心你了?”
“呵,关心?你的关心就是任我自生自灭?嫌我丢人为什么要生我,生下来的时候直接掐死我算了,看不起我娘,你为什么要去烟花之地,你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孟庆华被气狠了,一巴掌打到了她得脸上,很快孟凡洛的脸就肿了起来。
萧宿没耐心看他们这父女的官司,他一脸冷气的走到孟凡洛跟前问「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陷害小苒」。
孟凡洛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一如当年看到的样子,高大俊郎,给自己满满的安全感,孟凡洛期盼着这个男人能守护自己,可是现在他却在守护着别的女人。
萧宿看到孟凡洛痴情的望着自己,眉头皱了起来「说话」。
他的声音冰冷,透着不耐,拉回了孟凡洛的思绪,她笑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陷害我的夫人,是为了我好?”
孟凡洛看了一眼窦瑾苒,眼神痛恨“她配不上你,她会毁了你的,你这样的出身就应该上劲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她身为人妻,不督促你上劲,反而纵容你荒废,娶妻娶贤,她哪点贤惠,就是乡下来有几个钱,一身铜臭味,她有什么资格做以后得定国侯夫人……”
萧宿的脸因为孟凡洛对窦瑾苒的诋毁而一点点变黑,浑身的冷气化为了实质,让孟凡洛的指责停了下来。
萧宿的眼神透着杀意,轻蔑的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我的夫人,全天下的女人都没有她适合做我的夫人,这是我的事,我要不要成才,过什么样的生活,用得着你指手画脚?”
萧宿的眼神,萧宿的话刺激着孟凡洛的神经,她站了起来,有些歇斯底里「你不应该这样,五年前你救了我,你是我的英雄,你就应该活的像个英雄,而不是他们口里的纨绔,败家子」。
窦瑾苒听了这么半天,听懂了,所以这是救人就出错来了,不安她得臆想来还不行。
她啪啪啪的鼓起了掌「太感人了」
她走到孟凡洛面前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感动,为了拯救迷失的青年,不惜以身试法除掉他的爱人,觉得他就应该感激涕零的感谢你的救赎?
可是你问过他吗?他要怎么样生活,是他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干涉,谁说他不当官就是荒废,他可以在其他任何他感兴趣的地方绽放光彩,你给他指的路,只会是一条死路,你感动的只有你自己。”
孟凡洛被打击到了「你胡说,我是为了他好,怎么可能是死路」。
孟庆华在下边听不下去了「逆女你闭嘴」原来是为了一个男人做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知道了原因,窦瑾苒一点也不想在这待着了,她不关心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咱们走吧”她对萧宿说
萧宿牵起她得手就走了。
见孟凡洛还在看萧宿的背影,孟庆华忍不住的骂「混账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一脑子浆糊的女儿,他定国侯府功高盖主,世子要是再从政为官,建功立业,等着他们定国侯府的只有皇上的采集和清算,你嘲笑人家乡下人,你连一个乡下人的见识都没有,妄为是大学生的女儿」。
孟凡洛听他爹这么一说,呆住了「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孟庆华见她执迷不悟,咬着牙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孟凡洛瘫坐在了地上,自己这折腾了一顿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她为了什么不知道,窦瑾苒在回去的马车上,看着外面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