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雪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指像玉一样美,指腹都还带着粉。
此刻,他的手蜷着,微微用力地抓住严路,轻蹙眉间适应。
上一世明明也和严路有这样过。
换到这辈子的第一次,突然又觉得有点勉强。
“肯定是因为我……来找你。”
润雪没头没脑地哼声,声音像是糖沁过甜腻。
“嗯?”严路此刻也很不好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持着。
他喉结轻滚,甚至还要稍微转移注意力,来克制那种令他难以招架的温热,不然只是抱一下都这么不经撩,肯定会被润雪嘲笑。
“什么意思。”严路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敢太急,免得让润雪不舒服。
润雪是他放在心尖尖的宝贝,爱都来不及。
严路并不像其他男性,需要在像这种场合以强势的姿态和浓烈荷尔蒙进.攻来炫耀什么。
“……”
润雪难.耐地哼了声,并没有解释。
毕竟因为伙食好了,严路发育得更好这件事,最好还是别拿出来说。
微弱的电流从尾骨往上蔓延,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润雪面色一红,他下意识低头,纤长眼睫稍微遮掩住早就因情.动而嫣红的眼尾。
“宝宝。”严路低着嗓子哄他,拿额头碰了碰润雪。
“就算你现用这么宠的昵称哄我。”润雪委屈得咬唇,“你还是在……欺负人。”
“没有想欺负宝宝,我只是想爱你。”严路将姿态放得更低,“可以吗?”
润雪脸蛋完全红透了,严路怎么老这么冠冕堂皇。
他说不可以就算了?
“假如我要是说不可以呢?”
润雪悻悻地哼声,正处于热意中,白皙小巧的鼻尖洇出细密的薄汗,在灯光下显得白净又透亮。
严路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怎么会觉得润雪身上的薄汗都裹着蛊人的香气。
让他不禁着迷,就快要无法克制。
“那就求求老婆。”严路太了解润雪的性格,小朋友就是吃软也吃硬。
润雪对他的爱意也无比炽.热。
只要是他提出来的,润雪嘴巴上和他闹,骂他,最后还是会答应。
严路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无耻,找到润雪的软肋。
“求一次不行的话,那就再求一次。”
严路凑近润雪耳廓低语,“宝宝,可以的话,就全到底了?”
润雪琥珀色眸子眼波流转,直白又明晰地感觉到对方的蓄势待发,也深知今天逃不掉了。
“你这么问就是假惺惺。”
“所以,宝宝这是同意了?”严路喉结滑了下,几乎是再也压抑不了。
润雪怀疑某人一直问个不停,就是在故意折磨他。
“你别问了……”润雪眸里氤.氲的水汽被灯光照亮,折射着缤纷的色彩。
“干脆点行不行,上辈子也没见你这么磨磨唧唧啊。”
“行就行,不行就、呃。”润雪声音倏地变调。
直到这么一刻,润雪才无比相信,严路果真和以前有点不同。
更凶了。
严路舔了下干涩的唇,将刚才对话中间那几十秒的忍耐尽数释放。
浓密眼睫低下,深邃黑眸灼灼,将润雪所有表情收入眼底。
画面的惊艳足以让严路这辈子都刻骨铭心。
-
头顶昏黄的灯光投下,墙面拓出两道交叠的影子。
润雪无数次仰起脸,尖尖下巴在空中划出弧线。
严路也许比润雪都还要了解他自己,知道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讨他欢心。
润雪都不敢细想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羞耻。
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这档子事,都有些生疏了,润雪紧抓住男生的背,又怕抓疼严路松开了手,放任自己被严路的节奏带动着。
不舒服的怪异感早就被另一种难以言诉代替。
润雪脑子晕乎乎的,微润的细软头发贴着额角,整张脸都透着浅浅的粉意。
他美得惊心动魄,让严路心底的喜欢越发高涨,放纵到后面甚至刹不住脚。
润雪用一种满是甜蜜的声音唤严路的名字,时不时也会叫他老公。
又想到还在家里,隐秘的感觉令他心尖颤.动,下意识用手心捂住唇。
细白的手腕却被严路钳住,挪开。
“宝宝,叫老公。”
严路身上汗涔涔,乌黑眼睫下那双黑眸深邃又冷锐。
眼里满是浓烈的爱慕情意,那样深情炽.热的眼神几乎将润雪灼.烧。
润雪叫是叫了,可还是刻意压低声音,严路微蹙眉间不满,他想听润雪更无顾忌的声音。
一来一回间,润雪即便是眼前光影模糊,都还一直咬唇坚持不怎么吭声。
这样的反应更是激发严路心底最阴暗的一面。
不叫清楚就不放过。
好久之后,润雪红着眼睛放弃抵抗,声音都带着颤意:“老公……”
“严路,你坏。”
“你就是个变态,就知道欺负我。”
润雪不知道他在严路眼里有多可爱。
“宝宝,我爱你。”严路亲了下少年的唇。
润雪正要说点儿什么,心悸涌起……
心脏怦怦怦地跳动,恍惚了长达几十秒,最后紧闭上眼。
严路温柔地抱着润雪,他起手,指腹擦拭掉润雪眼尾的水光。
温存时,也还没离开,太舒服舍不得。
润雪有点耻于承认自己刚才哭了,没好气地让严路滚。
严路不仅没滚,反而又一次嚣张起来。
润雪:“……”
“润雪。”
严路缱-绻地唤他,坐起时也将润雪抱进怀里。
语气一如既往裹挟着爱意:“我一直觉得我很幸运,很幸运能遇见你,喜欢你爱你这件事也被认真对待,谢谢你也能喜欢我。”
“就像上辈子我求婚时对你说过的话。”
“能爱多久,时间会证明。往后余生,我都会好好爱你。”
润雪眼眶蹭地一下就红了,双手用力地抱住严路,呜咽着嗯了声。
又觉得自己太好哄,傲娇地回应:“你都这么说了,给你个机会。”
“以后你就好好表现吧。”
严路唇角勾笑。
润雪五官眉眼、身体的每一处,还有纯真温暖的性格,都是他的理想型。
能和润雪领结婚证,是他可以炫耀几辈子的事。
怎么宠润雪都是不够的,看无数遍也是不够的。
严路心想,他是真的会用时间来证明。
时光流转,愿爱意永恒。
被那样深情的目光看着,润雪心底早就软成一片,最柔软的那块都塌了。
润雪舔了下唇,突然就觉得说什么都比不上行动来表达。
双手捧起男生的脸,嘟唇去亲他,甚至还主动地轻晃。
虽然就只主动了这么一下,严路却快要疯了。
才渐渐褪去的情.动在顷刻间野蛮生长。
严路缓慢将润雪放下,都还没分开,噬骨之感让润雪有一瞬的眩晕,指尖都哆嗦着。
都还没回神,下一秒脸蛋就抵在柔软的枕上,几乎是不打招呼。
疾风骤雨般的爱意席卷。
雨势渐大,脆弱的花草被淋了个遍。
润雪整个人都懵了,差点叫出声,又想起晚上的夜深人静,害怕被听了去。
所有的呜咽都以紧咬住被子的方式消弭。
夜色漫漫,月亮洒下一地清泠的光。
-
严路将润雪从浴室里抱出来时,润雪已经困得不行,缩在男生的怀里直点头。
回到主卧,看清一片狼藉,思忖片刻,严路抱润雪去对面的主卧睡觉。
两间房他们都住得勤,家里阿姨打扫得很干净。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舒服的木质香。
床上用品用料极好,润雪几乎是沾床就睡。
他侧身趴在那儿,浅栗色的头发还俏皮地上翘。
严路坐在旁边,抬手轻拂少年的头发、眼睛,瞥见润雪雪白颈间的粉红印子,眼神忽地又黑沉下去,泛着晦涩不明的光。
要不是润雪刚才在浴缸里都哭了,不让严路再逞凶。
今晚绝对不止于此。
“还是娇气。”严路低声说这话时唇角笑痕格外明显。
“唔……”润雪鼻尖蹭了蹭枕头,像是在回应。
严路返回另外一间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才回来。
躺下睡觉正想着抱润雪,已经习惯严路存在的润雪骨碌骨碌地翻过来。
毛茸茸的脑袋一头扎进严路的胸膛。
严路垂眸看着他,用手碰了碰少年的耳朵。
安静的夜里,严路又说了一次:“我爱你。”
-
润雪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经大亮。
屋子里也只剩他一人。
昨晚所有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没办法回避,润雪羞得直接掀起被子盖脸上,脸热了好几十秒才放下被子,睁眼看世界。
想看多少点了,却没找到手机。
润雪撑起身体继续找,只是轻微地动了下,身体却像是被揍了顿,要多酸麻有多酸麻。
想到昨夜严路是怎么摆弄他……还有在浴室里也……
润雪心脏突突突地跳,脸蛋又红了,想立马钻进被窝里,好好藏着。
后面严路简直不要太坏,还在某些关键时刻故意吊着他,非让他说些不正经的话。
想到这里,润雪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枕头上。
严路端着早餐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润雪面朝枕头滚来滚去,大有让自己窒息而亡的架势。
严路眼皮一跳,连忙走过去,把早餐放在床头去捞人。
润雪听见脚步声,身子一僵,更不敢面对这事。
纤细的腰却被某人搂住,翻了个面。
润雪:“……”
“还好么?”严路关系地问。
润雪小脸皱起一团:“……死不了。”
“那就好,昨天给你上了药,等吃完早饭再涂一次药。”严路将早饭端给润雪。
润雪想到药被用在了哪里,捧着粥的手一顿,耳尖一片红。
“我自己来就好。”润雪机械地往嘴里塞粥。
自己也觉得挺奇怪的,他和严路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
都在一起那么久了,现在也不知道在羞什么劲。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有点……”润雪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半晌才吞吞吐吐出两个字:“矫情。”
严路黑眸有一瞬的怔愣,“矫情?”
润雪点了点头,塞在被子里的脚趾蜷缩了一下,对上严路不解的眼神,他继续解释。
“就也不是没和你做过,现在还……这样。”
“不适应。”
“你是不是傻。”严路抬手捏住少年的脸蛋,无奈地叹气。
越看越觉得他家小朋友傻。
尽想一些傻问题。
“……”润雪低头继续喝粥。
脑袋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揉了揉,严路并没有觉得问题很傻就不回答,而是认真地解释。
“宝宝答应我,我就已经求之不得了。”
“再说你的那些反应不也是我们之间的情.趣吗?”
“我知道就算宝宝嘴上说不行,最后肯定还是会答应让我……”严路凑近润雪耳朵说了个字。
润雪心跳咯噔了一下,耳朵连着脸颊蹭地变红。
“知道啦。”润雪将严路推远,专心吃饭。
严路拿起筷子夹了点精致小菜放润雪碗里,“吃菜。”
润雪轻咬住唇,又点了点头。
用完早饭,润雪让严路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手机昨夜放在对面卧室。
严路应声,端走碗筷后下楼放进厨房,又才去帮润雪拿手机。
手机屏幕时间是十点半。
润雪面色一红。
严路哪里猜不出润雪在想什么,低声温和道:“不用想太多,家长们肯定觉得你才考完试,睡懒觉很正常。”
润雪:“……”
四舍五入也算是睡懒觉吧。
想要去刷牙,刚起身穿拖鞋,双腿就一软差点跪下。
还是严路眼疾手快地反应,抱住了他。
润雪沉默片刻,耳后根都红透了,狠狠地锤了下严路的胸膛,“都怪你。”
严路唇角勾起,笑得有些坏,“嗯,都怪我。”
严路越是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润雪就越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办法,就连去卫生间洗漱刷牙都是被严路抱着去解决的。
从镜子里,润雪看见颈间一大片吻痕,脸又红了。
又到了该上药的时候,润雪还是没能拒绝严路,严路洗干净手往指腹上挤了些药。
“严路。”润雪俯身跪在那儿,害羞得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颜色看着比昨天深了些,没肿就好。
严路克制住浮想联翩的心思,专心地上药。
润雪因为不适又发出两声呜咽。
上完药,严路缓缓地呼了口气,扯了张卫生纸不紧不慢地擦手。
见润雪躺在那儿一脸生无可恋,严路忍不住笑。
准备说点话来缓解下某人的尴尬。
“明明昨天我们才,没想到还是那么……”
严路话都没说完,一个枕头就狠狠地砸到他脸上。
润雪又羞又恼地瞪着他,严路喉间漾开低哑的笑声。
……
-
高考过后这几天,润雪算是过了一段十足颓废的生活。
严路则不一样,因为7月份还要参加国际奥林匹配数学竞赛,一直在做题保持手感,同样两天后又要和队友们去集训,赛前一周还要冲刺。
可以说,润雪现在是清闲下来了,严路只会更忙。
考试后,四中让学生们回学校拍毕业照。
之前时间紧张,也就只拍了大合照,这一次回去主要是补全没写完的同学录以及在学校里和其他同学拍合照,当天晚上还要去班级聚餐。
十班,一开始同学们还不好意思让严路给他们写同学录。
渐渐地,有学生带头请严路写,大家发现严路好像也没那么排斥,又纷纷拿出同学录递给严路。
“这次高考考得还不错?”段凡手臂勾着润雪的肩膀。
润雪笑笑:“应该吧。希望和我预估的分数差不多。”
“能上华清?”段凡小声地问。
润雪腼腆地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
“可以啊,你小子。”段凡激动地拍了拍润雪的背。
润雪被拍得踉跄。
“……”
“你不知道自己力气多大啊?”周梓雅一巴掌拍在段凡的后脑勺上。
“哎哟喂,你谋杀亲夫是吧。”段凡不羁地笑着。
有同学笑嘻嘻地起哄,周梓雅脸蛋一红,羞赧至极地跺了下脚,“你再敢乱说。”
吃瓜的润雪,嘴巴惊讶得张开O形。
他是有听说过一些传闻,没想到段凡和周梓雅还真在一起了。
“喏,奶茶。”周梓雅把手里的奶茶递给润雪和段凡。
“谢谢。”润雪插上吸管喝了两口。
他又往教室里看去,教室最后排靠窗位置,好多同学都还围着严路让他写东西。
啧啧啧,这就是之前不写,现在要集中写的痛苦了吧。
润雪今天为了拍照好看,穿了件白衬衣,顶端的纽扣没系,露出的锁骨线条精致又好看,银色链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衬衣对润雪来说还是有些偏大,都能看出肩胛骨的线条。袖口往上挽起,细白的手腕戴了一块纯黑运动手表。
盛夏的风吹起少年的发梢、衣摆,连带着他身上的气息也弥漫到空中。
周梓雅默默地看着他,唇角扬起微笑。
难怪她以前会喜欢润雪,润雪总是这么耀眼,在人群里很出挑。
现在她也同样觉得润雪帅,看他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带上滤镜。
“你别说你还喜欢他。”段凡在周梓雅耳边吃味地说。
周梓雅忍不住笑出声,捏了下段凡的脸,“别闹,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段凡小心脏猛地被击中,整张脸爆红,反应比小学鸡还要纯情。
被喂了一顿狗粮的润雪:“……”
肯定是他和严路以前在段凡面前秀多了,现在才遭到报应。
润雪咬了下奶茶吸管,去找严路。
严路低着眼正在写字,面前就多了一双白净的手,捧着奶茶。
抬眸,润雪眼睛笑得亮晶晶的。
“热不热,断电了都没办法开空调,喝吗?”
严路喉结轻滚,张唇含住。
他喝了两三口,润雪又拿回去自己喝。
间接接吻又令好几个班里的女生激动。
润雪知道她们,好像是他和严路的CP粉。
四中校园论坛里,他和严路的帖子也还在,只不过那帖子从磕CP开始,到后面变成了鸡汤贴。
帖子里有润雪从高二到高三每一次大考的成绩。
当时四中高二、高三学生称这帖子简直就是最真实的鸡汤,不管看多少次都能受到激励。
等严路写完同学录,半个小时过去了。
在教室里休息片刻,等正午最热的时间过去,大家去学校各处地方或周围拍照。
润雪、严路和朋友们走遍了校园。
操场、升旗台、花坛、教学楼、人工湖,就连校门口那家奶茶店也没放过。
当初那张磕CP的粉色便利贴已经被其他便利贴遮住了。
润雪和严路又点了两杯柠檬水,坐在高脚凳上合照。
店员认识他俩,还笑着打招呼,又有些遗憾地说以后可就再难见到了。
润雪和严路只是笑笑。
拍完照片,也要彻底离开学校了。
晚上的聚餐和唱歌整个班也不一定能聚齐。
高中就是这样,同学之间关系再好,终究要分离去往天南地北。
润雪和严路站在校外树荫下的公交车站牌下等车。
有一个女生走过来,吞吞吐吐地问:“润雪、严路,那个,你们好。”
“我是你们的学妹,在高二六班读文科。毕业快乐。”
润雪和严路不认识她,说了声谢谢。
“呃……我就是还想在问一下。你们俩是真的吗?”女生说完自己都慌了,“当然,我就随便问问,要是不方便……是我冒犯了。”
润雪轻眨眼睫,他都还没说话。
“我和他是一对。”严路淡声道,抬手勾住润雪的肩,往自己怀里一靠。
润雪:“???”
考完试就这可以这么嚣张吗?
“呃,他没说假话。”润雪说,“确实是。”
女生不可置信又无比激动地跑了。
离开时还落下一句:“祝你们一辈子幸福。”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
严路心情闲适,开玩笑:“她要是知道我们两辈子都在一起,会不会激动得摔倒。”
“咳咳,可能吧。”润雪也忍不住笑。
晚上吃饭聚餐唱歌那会儿,润雪和严路在一起的消息在同学间也传遍了。
震惊之余又觉得好像没那么难以接受。
润雪和严路之前的关系一直很好,形影不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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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下来的前一天,严路还特意向集训队教练请了假。
隔天清晨一大早,严路陪润雪查成绩。
几次刷新网页才加载出来成绩,看到结果那一刻,润雪哭了。
严路抱着他,轻拍少年的背,陪他一起激动。
750总分,润雪695分。
今年录取分数线还会比前两年低,润雪能上华清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润雪哭了,润凌琛也哭了。
润凌琛用力地抱着儿子,一直在感叹他儿子怎么就这么棒呢。
阮糖拍手鼓掌,说哥哥是大学霸、夸哥哥真厉害。
当天,严路陪润雪去墓园看望宋挽。
润雪把这个消息分享给母亲听,说了些话,又忍不住哭了一次。
墓碑前的百合花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是在无声地回应。
……
晚上,润雪约周梓雅她们一起出来玩。
这可能是大学前最后一次正式的聚会。段凡、温芸、周梓雅、周霖笙、秦鹭都来了,几分唱歌玩游戏,喝了点小酒,玩得尽心。
夜幕降临,燕市街头车水马龙。
润雪今天玩得很开心,清秀的眼尾被酒意熏红,脸颊也晕开酡红,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
从KTV出来,润雪歪歪扭扭地站在台阶上,叫严路背他。
严路放低后背,稳稳地托起润雪。
“严路。”润雪脑袋抵在男生肩窝,哼唧哼唧说着胡话。
严路一开始没听清:“嗯?”
以为醉酒的润雪会说点什么情话。
“不许管我吃冰淇淋,你个大坏蛋。”
严路:“……”
又忍不住笑。
街边高高伫立的路灯氤氲开柔和的橘光,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月光洒下来,照亮回家的路。
严路觉得他可以就这样背着润雪走一辈子。
不管四季如何更替。
严路都会矢志不渝地热爱润雪。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