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单手结印,天空中陡然出现一个庞大的流转着金光的阵法,重重压了下去。
庞大的能量甚至引动天地变色。
魔族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眨眼间便被金光绞成飞灰。
冼星河一行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结果青年施完法,清癯的身形蓦地晃了晃,从虚空坠落下来。
燕玉悬离得近,立刻伸出双臂扑过去接住了鹿溪。
“大师兄,二师兄他刚才……”
“或许是被人夺舍了!”冼星河的脑海中仍残留着那双灿金色的眼眸,神色凝重。
“我们现在立刻坐传送阵回宗,请长老们看看吧。”沈清刚才抽空吃了颗回春丹保住命,但还脸色苍白,声音也发虚。
若是师兄被夺舍,情况显然比他严重多了!
然而他们没料到,魔尊贺晏卿为了带回鹿溪竟派遣不少魔修把守住各个进入天衍宗的关口。
传送阵刚到天衍宗山脚的小镇,他们就和魔修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中天殿密室内
青衣银发的男人正盘腿打坐,他的额角渗出微微细汗,仿佛在尽力压制着什么。
就在这时,放在石床上的传讯罗盘忽然响起。
“仙尊,大师兄他们带着二师兄回来了,他们在传送阵那边遇到了魔修截杀!”
“二师兄昏睡不醒,小师弟也受了重伤……”
陆乘风在听到「二师兄昏睡不醒」几个字时,就蓦地睁开了眼睛。
以往泛着一圈白晕的眼眸尽数被血色覆盖,像是刚从地底爬回来的修罗。
“小溪,是你要回来的,那就……再也别离开了……”
长身玉立的身影顿时消失不见,只留下病态偏执的呢喃回荡在空旷的室内。
燕玉悬单手抱着鹿溪,奋力格挡开前赴后继的魔修。
手中忽然传来一阵吸力,将青年往外拉扯。
他吓得心神俱裂,顺着望过去,却发现来人是自己的师尊。
燕玉悬不禁松了口气:“师尊,二师兄他似乎是被人夺舍了,你快帮他查探一下……”
话音未落,他就觉得一道冷如寒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要把他彻底封冻住。
陆乘风眸底红光涌现,立刻握住鹿溪的手掌,探入他的丹田。
幸而……他的魂魄还完好无损。
陆乘风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小徒弟身上着的竟是女装。
这副模样,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
魔修们看到陆乘风,便踌躇着不敢上前。
但陆乘风的心情明显不好,因此也看不惯那些讨人厌的小虫子,他抬手一挥,瞬间将那些魔修尽数灭掉,抱着青年直接御剑飞了起来。
沈清看到师尊头也不回的身影,莫名觉出了一丝怪异,赶紧缠了上去。
“师尊,我也受伤了,您能帮我疗伤吗?”说着,他还捂着胸口使劲儿咳了两声。
陆乘风脸上掠过一抹不耐,额角青筋也突突地蹦了起来。
好想杀掉这些隔绝在他和小溪之间的阻碍啊……
他当初修为久久不能突破,在一个小山村顺手救下了被魔修劫掠屠村侥幸活下来的小孩,还让他随自己姓。
他本想将陆溪作为自己的关门弟子。
可燕玉悬天资出众,受他父皇所托,宗主从中说和,让他收下了燕玉悬。
但陆溪的怪病,让冷心冷情的他和自己的小徒弟有了更多的接触。
随着陆溪渐渐长大,陆乘风骤然意识到自己对徒弟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本因修为停滞无法突破衍生的心魔再度生发。
陆乘风不愿相信,为了转移注意力,才将沈清收为弟子。
可现在……他们一个个都成为自己对小溪感情不忠的证明,甚至占据着溪溪的视线!
陆乘风手中缓缓凝聚真气,正在思量要不要防患于未然的时候,鹿溪幽幽转醒。
“师尊?”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目光往四周打量了一圈,脑子像是断片似的一抽一抽地疼。
“我们刚才不是在涪陵城郊外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沈清惊呼一声,立刻凑了过来:“师兄,你醒了!刚才是你解决了那个怪物,但你的样子很奇怪,我们还以为你被谁夺舍了!”
“你可有什么不适?”
陆乘风看着沈清对鹿溪上下其手的模样,周身弥散开一股强大的真气,当即把他震退了点。
但仙尊嘴上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你师兄刚醒,不要吵到他。”
他这算吵吗?
沈清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心只想讨得师门上下喜欢,疯狂展示自己魅力的小狐狸。
身为一个男人,他立刻察觉到了危机,目光警惕地对上陆乘风的视线。
“师兄是我未来的妻子!他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鹿溪还在思索沈清方才的话,就被他丢下的重磅炸弹轰得两眼一黑。
什么妻子?
他什么时候答应过他了!
鹿溪瞪着眼睛正要反驳,沈清忽然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师兄,就是当初我把你从魔宫中救出来那天,你非要往我身上蹭,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鹿溪神色一滞。
他那时是被毛绒绒的狐狸毛扫脸,弄得失去了意识。
“我抱怨尾巴断了,再也不会有漂亮狐狸看上我,师兄你作为那个罪魁祸首,自然要给我当老婆补偿我,不是吗?”沈清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道。
鹿溪顿时愧疚地说不出来话,他说要帮小师弟找冰凤草续断尾,可现在明显失败了。
但是……小师弟居然喜欢上自己了吗?
一人一狐并未注意到,陆乘风脸上愈发阴鸷的神色。
他长袖一挥,丢出去一个空间戒指:“这些灵丹给你,只要没灰飞烟灭,都能将你救出来,断尾再生不在话下,其他的法宝,权当是给你的补偿了。”
“师兄的补偿,何以要师尊来出?”沈清眸子一暗,扬声质问道。
陆乘风眸底顿时闪过一丝杀气,抬手想将狐妖灭杀。
他断尾的话可以骗骗小溪,却骗不过自己。
都给了他宝物了,他竟然还不知分寸地挑衅自己!
可是鹿溪却忽然挣扎着要从陆乘风怀里出来,立刻唤回了男人的神思。
“师尊,这不妥。”
不妥?难道他是真得想嫁给沈清吗?
陆乘风收紧手臂,将他再度锁回了怀中。
鹿溪不由得闷哼一声,眼圈有些微红:“师尊,有点儿痛,您放开我。”
这句话却仿佛打开了陆乘风兴奋的开关,他双眸彻底被红色所覆盖,不再理会其他人,径自撕裂空间,直接带着鹿溪跨回了中天殿。
柔软的床上铺满了绫罗绸缎,鹿溪被丢上去的那一刻,清晰地听到了嘎吱一声。
旋即陆乘风就覆了上来。
“小溪,小溪……”冰冷的薄唇含糊不清地念叨着鹿溪的名字,陆乘风的手将鹿溪的双腕压制在头顶。
“太不乖了,不经师尊同意,怎么能私定终身呢?”
他的手掌在鹿溪衣裙上划过。不仅将那件衣裙撕裂,连幽蚕龙纹衣也自动剥落。
这本就是他送的宝器,其他人难以解开,并不代表他没有办法。
微凉的指尖握住白皙丰满的大腿,鹿溪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师尊,你要干什么!”
他抬起眸,这才注意到陆乘风猩红的眼睛。
“您……”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可是话未说完,陆乘风便操控起旁边的一条轻纱,缠进了微启的红唇唇缝间,勒得青年舌根完全无法动弹。
男人脸上露出一抹邪气凛然的笑,指尖还在向内侧滑动。
“为师要探探,小溪有没有在外面乱来。”
幽蚕龙纹衣是滴血认主,穿戴全凭主人意愿。
虽然他心里也明白,小溪不可能让别人碰他。但是欲望作祟,陆乘风现在就是要借题发挥。
他的指尖恶劣地在娇嫩的皮肉上碾磨,练剑多年生出老茧的指腹磨得鹿溪腿根生疼。
但更多的,却是久旱逢甘霖的爽感。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碰到过了。
因此再面对这种情况,反而不如以前那般隐忍克制。
青年纤瘦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呼吸越发粗重。
他隐隐意识到危险,于是还在抗拒地摇着头,屈起膝盖,想要把男人抵开。
但这种姿势,却更像是迎接入幕之宾。
陆乘风手腕一压,便掰开了鹿溪的大腿。
猩红的眸底露出痴狂的火热,转瞬间却又被霜雪覆盖。
不可以!
这是他的弟子!
时动时停的动作,令鹿溪饱受摧残。
他勉力勾起脚,一脚揣在了陆乘风身上,抓起旁边的布料往身上一盖,便滚下床缩在了角落里。
陆乘风扶着额恍惚了一瞬,看到青年眸底惊恐的目光,立刻点上自己周身两个大穴。
“还不快出去!”
鹿溪解开绑在嘴间的缠缚,发出几道无法克制的甜腻喘息,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去。
“溪溪?”
紧急赶过来的沈清恰好撞到青年出门,看着衣不蔽体的心上人,竖瞳顿时浮现出来。
或许,他需要先下手为强,在师兄身上打下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沈清眼神一闪,语气也变得幽幽的:“溪溪,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