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瞧他这般逃避,只得在叹气,走到床前脱下外衫,入了薄被之中。

  沈玉蓝感受到一阵冷风入被,接着便是一个灼热的身躯挨着背部,令他久久不能平静。

  此时,秦疏道:“明日上朝,皇后估计已经想好了对策对付幼灵了。”

  沈玉蓝听他讲起正事,这才渐渐平息起来心境,而后从被窝里钻出来,侧睡着背对着秦疏道:“我心中有数。”

  过了片刻后,秦疏又道:“若是皇后要将你下狱,我不会为你求情的。”

  沈玉蓝一听虽不明其意,但惊怒着迅速翻了个身面对着秦疏道:“为何?”

  秦疏道:“皇后独大,我人微轻望,自是蚍蜉撼树。”

  沈玉蓝瞧着秦疏英俊的侧脸,虽知秦疏不是这样的人,可心下凉的可怕,反问道:“是吗?”

  秦疏猛地偏过头直视着沈玉蓝道:“幼灵也知晓我嘴拙,朝堂上也无法为幼灵力争据理,多说也是空为惘然,倒不如说一句。”

  “哪一句?”沈玉蓝心凉如秋水,嘴上却是漫不经心道。

  “陪你。”

  沈玉蓝蓦地脸上一烧,那股火热燎原般烧至他的心上,他的手上,身体上。

 

  、倒v结束

 

  

  他无法与秦疏对视, 便赶紧将身子翻转过去,将声音闷在被窝里道:“折岳好意,心领便足。”

  秦疏看着沈玉蓝黑发中, 藏露着一段雪白玉琢的脖子, 修长而优美, 令他有种咬上去的冲动。

  于是压着声音,缓缓道:“不早了, 睡吧。”

  过来半晌, 沈玉蓝察觉背后的秦疏呼吸渐平, 他紧绷着的身子也就放松下来, 翻身偏了偏头果然见秦疏闭上眼, 正是睡着了。

  沈玉蓝听着他平缓的呼吸,慢慢地困意上绕, 也是闭上了眼睡去了。

  翌日两人换上文臣武将朝服,共乘着马车一同上朝。

  昭阳殿内,因皇帝龙体染病,皇后垂帘听政协同二皇子处理政务。众臣鱼贯入殿, 沈玉蓝位列前面,他瞥了一眼昭阳殿上的二皇子,却见此人面色苍白眼下携着青色,精神疲软, 颧骨削瘦,仿佛是纵欲过度而导致的难看面色。

  百官齐立,宦官便拉长着声音:“上朝。”众臣一片跪倒在昭阳殿上, 等二皇子发话请众臣起身后,几名官员举着玉朝前一步,扳向二皇子和皇后禀报了各地各务常事,缓缓退在一旁。

  此刻皇后道:“众位爱卿可还有奏?”

  众臣正要道无奏时,突然站出来一人道:“臣,有奏。”

  沈玉蓝抬眸一瞧,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宋元青。

  皇后便问道:“何奏?”

  正看宋元青举着玉扳道:“是为弹劾太子太傅,结党营私。”此话一出便惹得朝中风浪,群臣议论纷纷。

  沈玉蓝一听果然来了,不经意与站在武官一众里的秦疏对视了一眼,看到其中的忧心。

  皇后声音细缓道:“有何证据?”

  那宋青书便从怀里拿出一叠书信,皇后便让一旁的小宦官去拿。皇后打开书信,看了书信里的内容,顿时甩在地上,方才的温和烟消云散,转而怒言道:“沈玉蓝,陛下如此信任于你,明知结党营私乃是陛下大忌,竟然还敢明知而犯,简直是欺君罔上!”

  武官为首的定国将军站出一步发话,为皇后撑腰道:“太子太傅结党营私,证据确凿,来人还不将此人拿下。”说罢便有侍卫带剑上朝。

  沈玉蓝在朝中人望不错,群臣便一齐跪下为之求情道:“不可啊,太子太傅乃是陛下钦定,皇后娘娘与大将军怎可如此草率给沈太傅定罪。”

  定国将军此人本就性烈如火,如今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刚愎自用,骄横跋扈,怒目而视众臣道:“谁说不可定罪,站出来跟老夫探讨一番,这沈玉蓝乃是陛下钦定的,老夫难道就不是陛下钦定的了?”

  定国将军这一嗓如同虎啸龙吟,众臣皆是战战栗栗,不敢再提。

  沈玉蓝自是不惧,站出来一步道:“何为证据齐全,根据大圭律例,仅凭一纸书信大将军,便定幼灵的罪吗?”

  定国将军久经沙场,早练得一身肃杀之气,虎眸瞠目紧盯着沈玉蓝,常人在这道目光下定是要吓得两股战战,不敢再多言。

  大将军而道:“汝乃乡野村夫,不过是凭着口舌之才幸得陛下赏识,休得在老夫面前拿班作势。”

  沈玉蓝反唇相讥道:“下官不敢在大将军面前作虎唱威,只是今日大将军仅凭着一纸薄信之举,令幼灵想起十年前左相也是如此,凭借着一纸书信,便将秦大将军以谋逆之罪全家下狱,大将军既然是龙虎中人,定是正气凛然,怎能与左相宵小一般做出这般污蔑良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