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早有预备,找到躲避石头或是树桩后躲藏起来。

  破空弓弩声密集袭来,乱箭齐发,嗖嗖向众人飞来,直直的钉在树桩上。

  站在墙头上的弓箭手射完了弓箭,正准备换上一轮箭时,突变丛生,从两侧树林上出现了一队手持弩箭黑衣人,驽箭离弦,连发数箭将人从门墙上打了下去。

  沈玉蓝趁此空隙,示意众人往前冲去,突破圣源教大门。

  大门坚固可也不敌众人冲撞,一瞬间便被蛮力冲开了,墙门上弓箭手大多死伤,寥寥射下几根羽箭也无法抵挡住人潮冲波。

  大门口后的带刀白衣人见大门已破,也不再犹豫拼上去与人厮杀起来,双方白衣人混战在一众,竟然有些分不清敌我。

  圣源教众人被教主下了命令的,见到面戴黑纱的白衣男子则是格杀勿论,这样也就不会因为一时分不清,而无法下狠手去砍杀敌人。

  当人冲进来时,门背后的这群整装待发的白衣人手握兵器,脸上有股肃杀之气,正要上前与对方拼搏时。

  却瞧见对方之众虽是身着白衣,但面上并无覆着面纱,一时面面相觑起来,迷茫了起来。

  沈玉蓝这边的人倒是下手狠厉、毫不含糊,他们得到的命令准确十分,一律诛杀那些长得好看的白衣男子。

  不过这命令还是得亏那个早已升天的假教主,喜好男色,便都招了些容貌上乘的男子做了教中侍卫。

  双方的人搅在一起,血染白袍,不停有惨叫声从四处响起,血气冲天。

  谢争鸣不会武为避免被伤,只能留在后方,沈玉蓝与姚潋则是提剑厮杀杀到议事厅,果然那左右护法守在门口,而那左护法正是上次的被姚潋一掌劈晕过去的矮小男子。

  姚潋悄声对沈玉蓝道:“早知道当时便把这人给杀了。”

  沈玉蓝看他一眼,然后对这二人道:“交出你们的教主大人,我等可饶你们不死。”

  左右护法冷笑一声道:“我们二人对教主忠心耿耿,汝等小儿不必多费口舌,受死吧!”

  说罢便纷纷举掌而来,沈玉蓝与姚潋微微侧身躲过一击,占据庭院西北两方,分别对付两名护法。

  沈玉蓝在与左护法对峙中,发现此人武功不俗,内力厚重绵长,倒是同他过犹不及,与其纠缠起来无法脱开。

  其余侍卫想要保护沈玉蓝和姚潋,却被涌上来的其余白衣男子缠住了。

  那左护法神色狠厉,下手毒辣,趁沈玉蓝不备聚起真气向他袭来,沈玉蓝躲避不开只能举掌与其对峙,可不及对方内力深厚,渐渐败下阵来。

  沈玉蓝紧咬自己嘴唇,知道自己拼不过对方内力,可若是此时紧急撤出,必定是被人打成重伤的下场。

  那左护法也察觉沈玉蓝的弱败,脸上更是得意残忍笑了起来道:“你这乳臭未乾小儿,胆敢坏了教主大人的好事,我这就让你尝尝厉害。”

  说罢这左护法便一用力,两方内力拼撞的越发汹涌,沈玉蓝也是额上冷汗津津,手掌也是微微颤抖起来,体力不支起来。

  幸好右护法容易解决,姚潋不费工夫便将此人首级取下,而后奔来相助沈玉蓝,趁着二人正在搏内力,便一剑挑飞了这左护法。

  左护法一时不备被人捅泄了内力,面色惨白捂着受伤流血的部位,面目涌上疯狂恨意道:“你们这两个小儿,竟然敢偷袭于我。”

  沈玉蓝得了空隙,用剑支撑,终于能喘上一口气,姚潋站在沈玉蓝面前,挑甩剑上血滴,倨傲睥睨着左护法道:“多说无益,受死。”

  不多时,此人也被姚潋拿下。

  圣源教树倒猢狲,教众死的死,伤的伤,多数人是被侍卫们捆了起来,等日后衙门审理。

  在门口等候的谢争鸣已经等候了许久,见他们二人出来,道:“其余教众如何?”

  “多数都已经抓住了,剩下少部分的人趁着大雾逃窜下山去了。”沈玉蓝道。

  谢争鸣凝视着沈玉蓝道:“那背后主使,也该是惩治归案的时候了吧。”

  雾中白云从青山深处冒出,萦绕在山巅上,云林默默,而太守的五角青轿在这薄雾缥缈里若隐若现。

  三人携着部分侍卫来到轿子前停下,沈玉蓝凛声道:“老太守,下来吧,您的教徒都已经被我们剿灭了。”

  太守在轿子里沉闷笑了起来道:“沈太傅是在与下官开玩笑吗?什么教徒,下官不知。”

  谢争鸣又出声道:“老太守莫要再装摸作样了,不如让我带一位长老前来,与你们相辨相辨?”

  老太守藏在轿中猛地大笑起来,分明声线如在太守府中一样,可从中却听不见之前的和蔼可亲了,只有一种摄人的残忍可怖。

  沈玉蓝道:“自昨日那两名少女踏入太守府中,便认出了你也是将她们做禁脔玩弄的人之一,你怕她们会暴露你的身份,不惜在你的府上,在你的孙女面前安排人将她们杀害,老太守,我说的对不对?”

  太守声音也发低沉了起来道:“太傅,可这圣源教教主或许是我旁边的人,你为何如此肯定是我呢?”

  沈玉蓝凛声道:“凭昨日在正堂的一番讨论,我故意将计划布置的漏洞百出,可谓是莽急之举,与平日的作风大相径庭,你却急促让我实施,其意不喻。”

  太守仿佛恍然大悟般道:“原来沈大人说的那一出,是为试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