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沈玉蓝说中了小算盘,战战兢兢扯着笑道:“小的哪有这个胆子,好汉说笑了。”

  姚潋已经听够此人与他们兜圈子,叽叽歪歪了,不耐烦道:“打开密室。”

  男子连滚带爬起身,而后走到书架白墙的一处云纹鸟兽烛台,掰下了其中最主要的铸铜花干,而后对着沈玉蓝和姚潋鼻青脸肿的谄笑道:“两位好汉,此机关还是我一日在议事厅外偷看的。”

  姚潋和沈玉蓝并不在意他的谄媚示好,见书架渐渐往右移开,露出一个暗深通道。

  

 

  、救人

 

  

  这时也不用姚潋和沈玉蓝示意了, 男人卑躬屈膝捂着自己脖子上的血痕,为表诚意很是自觉地第一个先走了进去。

  墙壁两侧有黄铜烛台,烛火照着暗道微有些光线, 三人一路下了阶梯到了一个潮湿阴冷的地方。

  沈玉蓝环顾四周, 发现此处如此幽暗, 像是个不见天地的密牢,估计便是囚.禁献祭女子的地方了。

  他站在一间牢笼前, 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 角落处却有个身影, 从外形来看是个女子。

  沈玉蓝正想打开牢笼将女子解救出来, 却发现门上被铁锁拴住了, 于是向男子问道:“钥匙呢?”

  男子道:“我、我也不知啊。”

  沈玉蓝瞧这粗壮铁锁,蹙了蹙眉, 然后对着角落里的女子唤了一声轻柔道:“姑娘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可角落里的人影却是一动也不动,对沈玉蓝的呼唤毫无反应。

  沈玉蓝与姚潋对视一眼,姚潋便走到挂在墙壁上的烛台, 正要拿下了上面的蜡烛,发现黄铜烛台蜡烛下面压着一把钥匙。

  得来全不费工夫,姚潋便把钥匙递给了沈玉蓝,沈玉蓝也没想到这钥匙近在眼前, 看守估计是图个方便才放在烛台处,反倒是被他们轻易得之。

  沈玉蓝用钥匙打开铁锁,举着蜡烛走了牢笼内, 往角落一照。

  却发现角落里的女子已然成了一具女尸,且早已死去多时,尸体已经被这地牢里的老鼠啃的是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沈玉蓝大吃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女子不是拿来献祭给河神了吗,怎么死在了地牢里。”

  而后却听隔壁有个女声微弱着唤道:“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沈玉蓝寻着声音出去,来到一处牢房前,果然见到一个乌发如云,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睁着一双期翼的美眸。

  她见沈玉蓝拿着钥匙,涌上巨大的喜悦,不禁喜极而泣,捂着脸哽咽,仿佛不可置信般再问了一遍道:“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沈玉蓝打开牢笼,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关切道:“姑娘你没事儿吧。”

  女子仍然是哭泣不止,咬着朱唇闭着眼不肯说话。

  沈玉蓝瞧她闭着眼睛,满面的不堪屈辱。

  他再瞧她衣冠不整,心里大约有了个了然,心里对这姑娘起了一丝怜情,于是道:“此处还有活着的人吗?”

  女子这才睁开眼,惨惨戚戚道:“还有一人。”

  沈玉蓝凝视着她道:“好,我先去寻她,你待在此处。”后起身对姚潋道:“成璧,帮忙照看这位姑娘。”

  女子捂着身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姚潋冷眼瞧着,心里却是没有一丝涟漪,甚至觉得这些女子简直是太傅的拖油瓶。

  他心里起了一丝不耐烦,但是由于是太傅所托,面上还是忍了下来。

  沈玉蓝在这幽暗脏臭的牢笼走过了一圈,终于是找到那名幸存下来的女子。

  而除了这女子之外,其他牢笼中关押的女子都已经成了尸体,而且尸体骨瘦嶙峋,看起来大多数都是被饿死的。

  沈玉蓝见这两名被拐骗而来的女子容貌皆是上乘,且都是衣冠不整,唯唯诺诺的不敢与人对视,恐怕是在这地牢中遭受了一番惨不忍睹的折辱。

  他心想此地也并非久留处,还是先离开这个圣源教才为上策,正想动身时,却不料台阶上方有异动。

  两名女子听了异响也是花容失色,而后求助般拽住沈玉蓝的衣袖,眼中皆是绝望,可怜喃喃道:“公子,公子救救我们,这些人,我们不想被这群人抓回去了。”

  那假扮教主的男人却见此为一个机会,眼中精光一现,正要出声引人下来,却被姚潋用匕首抵住了背部,只得讪讪的闭上嘴。

  沈玉蓝望着两名女子,语气尽量轻柔放和:“请二位姑娘信我,一会儿千万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