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更不懂的是这教主为何偏偏挑中了他与姚潋。

  男子手一挥,台下立刻安静了下来, 肃穆道:“安静,此事无须异议。”

  沈玉蓝见势不妙,鞠了一躬推脱道:“额咳, 教主大人,此等要事非同儿戏,我与弟弟才是新入教中,还是由辈分更高的人来担当才最合适吧。”

  启料那教主勾着薄唇笑道:“小兄弟既然是诚心投教,就应该做好了为河神冰夷献身的准备,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难不成根本是不拿我们圣源教当会事?”

  而后便有一排白衣人围住了沈玉蓝和姚潋,各自手上拿着刀剑,严陈以待。

  沈玉瞧着这些白衣人,心想自己若是强行突破倒是可行,可就无法顾及姚潋的安危了。

  思虑在电光石火间,沈玉蓝便考虑清楚了,一切皆以姚潋的安全为第一。

  就算自己与姚潋被当做献祭的祭品,可这群人也得花时间安排准备,说不定还是个潜入圣源教内部查探的好机会。

  男子的目光饶有兴趣注视着沈玉蓝,沈玉蓝赶紧装作识趣:“岂敢,只是事出突然我兄弟二人无德无才,何以被教主看上。”

  此话一出,便惹的台下众怒道:“小崽子勿要多舌了,分明是贪生怕死!”

  “教主,此人分明是自私,不愿为教中出一份力,我等愿意为教主分忧,当这献身的第一人啊。”

  教主蹙了蹙眉,再次挥手让众人安静下来,居高临下的对着沈玉蓝道:“现在想清楚没?”

  沈玉蓝拱手道:“能为教主分忧乃是无上荣光,我与我兄弟二人已经想清楚了,原意来当河神冰夷的祭品。”

  教主见他终于识得大体,便示意让身后的那群白衣人退了下去,转而对教众宣布此次入教大会结束。

  场地上的百姓们人去渐散,沈玉蓝悄声对姚潋道:“殿下是臣的错处,害得殿下卷下处于不安中。”

  姚潋已经给自己的几名暗卫打好手势,让他们在暗中跟着,面上是不在意摇摇头道:“太傅何来错处,不过是我自愿来此的,不怪太傅,要怪也只能怪变化莫测,不知这圣源教教主为何要选上我们。”

  沈玉蓝正要出声作答,后又被一白衣人指着道:“你们两个,叽叽歪歪的说什么呢?能被教主看上是你们的福气,一会儿便乖乖的跟着我们回到圣源教中,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沈玉蓝为忽悠此人,只得道:“我们兄弟二人对圣源教忠心耿耿,绝无反心。”见那白衣人走后又对姚潋低声道:“若是此次能打入圣源教教中,不动刀枪,解救那些还未被献祭的少女,倒也不失为一个对策。”

  姚潋惊讶道:“太傅心里已经有对策了?”

  沈玉蓝眨眨眼,狡黠道:“称不上对策,不过是口舌之利,外加缓兵之计罢了。”

  因为沈玉蓝和姚潋是祭品,说是要被献给河神,实也难逃一死,一路上白衣人虽不肯对他们放松警惕,但似乎也无心对他们隐瞒从青石山到,隐蔽圣源教的路线。

  沈玉蓝看似是低着头乖乖跟着走,暗自却将路线记住。

  圣源教在离青石山十几里远的一座不知名山的半山腰上,这一路崎岖不说,路弯也是转了不少,导致沈玉蓝也能记得个大概的路线,怪不得他们找了这么久也寻不到这教的具体方位。

  待二人跟着白衣人兜兜转转,终是来到了圣源教,只瞧一座高大牌匾上显赫镌刻着圣源教三个字,苍劲有力,气势磅礴。

  沈玉蓝心想这牌匾的字倒是写的不错,可还未欣赏完便被人一掌推了进去。

  穿过宏伟殿宇,画桥雨廊,两个白衣人得了教主吩咐,特意是把沈玉蓝和姚潋带到了一处红鸾暖房中,然后看着二人的神情几分嫉妒也鄙夷道:“教主说了,让你们先洗干净了。”

  沈玉蓝却不看懂这白衣人的复杂神情,从乡野村夫沦为祭品也是要遭人嫌弃的了?

  另外一人嘀咕着道:“真不懂教主是怎么看上这两个脏小子的。”

  沈玉蓝是越听越糊涂,只能作好言道:“请问二位兄弟,此为教主何意?我们兄弟二人不是作河神祭品吗,为何又要清洁又给新衣穿?”

  一人阴阳怪气地道:“呵,我便发发善心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把教主伺候好了,教主说不定便留下你们二人性命了,不把你们给沉江了。”

  沈玉蓝一顺嘴刚想问问这伺候为何意,他一顿瞧着四周绮罗绣帐,炉烧热炭,异香扑鼻,再看被二人手上薄如烟雾的纱羽,沈玉蓝的脸色一僵,便有些挂不住了。

  那人见沈玉蓝愣怔在原地,看来是懂了其中的意思,各自花枝招展的给了他们一个轻蔑的眼神,将衣物甩在红漆鸟兽桌案上,摇着.臀.关上了门。

  姚潋从一进这屋子的蛛丝马迹中,便知晓那教主怀的是什么心思了,他走到桌案前把那轻薄的衣服拈起来,嗤笑道:“呵,这教主还真是有意思,不但男女不忌,还玩这种调子。”

  沈玉蓝是被那教主的无耻给气的脸上通红,一把夺过了姚潋手里的衣物,刚想说道一番礼义廉耻之类,可转念一想姚潋已经不小了,自然是尝过男女之情,怎会不懂这些。

 

  、楼阁

 

  

  沈玉蓝瞧着熏香温柔, 为氛围抹上些许旖旎,这种情况下若是提了,恐怕会使得姚潋尴尬。

  姚潋倒是一脸适坦, 却见沈玉蓝脸上赤红,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心里蓦地起了玩弄的意思,走到热水蒸腾的浴桶前, 用手撩了撩水面上的香木屑和紫李花, 而伸手将自己的衣带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 神色有些微妙道:“太傅先请, 还是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