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看着灿烂热烈的烟花,眼里仿佛落下了满天繁星,璀璨明亮了几分。

  他脑中浮现出仙山道人独坐庭院,漫山遍野别无他物,不禁有几分想念喃喃道:“神州迎新,惟愿师傅新年快乐,贵体康泰。”

  与皇帝约定的南下之期已到,朝中原先拨出的一匹赈灾银两已是瓮尽杯干,沈玉蓝、姚潋和谢争鸣急不容缓的从京城出发。

  行程一日过去,夜幕降临不便赶路,众人在一个小镇休息,而此地距离夏江还有七八天的路程。

  沈玉蓝、姚潋和谢争鸣三人带着随行侍卫投宿一家客栈中,客栈老板见三人是衣着不凡,气质清卓,极为客气的请三人,入住了天字号的房间。

  沈玉蓝与姚潋和谢争互道寒暄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睡下。

  沈玉蓝昏昏沉沉,在入睡时却闻到一股奇怪味道,心中生疑可却觉得眼皮沉重,无法强力撑开,最后是朦朦胧胧的睡去了。

  正待半梦半醒时中却听有人对话,他心中大惊,怕不是如此倒霉,第一日便投了个黑店。

  想要清醒过来,可却仿佛丧失了感觉一般,无法控制。

  沈玉蓝惊疑不定的同时。也暗觉自己大意。

  这是黑店惯用的伎俩,在客人们最意识不清时,往客房中吹哨迷药,使人昏迷。

  等他稍稍清醒时,却发现自己是被绑在了一棵树上,动弹不得,脑子里仿佛有万虫蛀咬一般剧痛。

  他睁开眼,勉强打量着四周,月照山林,有人举着火把嬉笑道:“瞧瞧,美人睁眼醒了。”

  沈玉蓝摇晃着脑袋,微微定了定神。若是这群贼人求财,一切好说,等这群毛贼拿了赎金一放了他,自会让这群人尝一尝鼻青脸肿,钱财两空的滋味,打的他们再也不敢干开黑店的勾当。

  他喉咙中仍然有些麻痒的感觉,仍是哑着嗓子。道:“你们,是要多少银两,放了我自有人送来。”

  一个人黑脸大汉嘿嘿道:“这个就不由你操心了,若是把你放跑了,去哪儿找这么个貌若天仙的美人儿。”

  说完便已经急色的,就要伸进沈玉蓝的亵衣里上下其手。

  一个蜡黄脸的中年男人开口道:“可动不得,这可是咋们要送给圣源教教主的,这么标注的女人送过去了,我们定会得到教主的不少好处的,说不定还能得个护法位置,便不用再干开黑店的生意了。”此人正是那家客栈的掌柜。

  到嘴的肉飞了,黑脸汉子颇为不甘的瞧了沈玉蓝一眼,愤愤道:“那这个人呢?”

  沈玉蓝摇摆着昏沉的脑袋,瞧他手指着处,原来是一同被绑在树干上昏迷不醒的谢争鸣。

  没想到谢争鸣也中了迷药,可一同投客栈的姚潋现在身在何处?

  中年男人眼睛贼亮道:“此人身着不凡,瞧他腰间挂着一块价值不菲,还雕刻着奇怪图腾的玉佩,不用说自有会有人找上来,到时候便将此人当做了肉票要挟拿上赎金。”

  黑脸大汉想了一会儿,觉得比一时贪欢与美人温存,倒不如万两银钱入了口袋,到时候再买上几个如花美眷狠狠玩弄一番。

  大汉心中郁结消除,看向沈玉蓝的眼神也没那么河蟹,哈哈大笑道:“还是老三有本事,想得出来如此妙招啊。”

  沈玉蓝虽听不懂中年男人口中,要将他送给什么教主的手上,可也自知处境不妙。

  他心思斗转,主动出击道:“不瞒各位,我与旁边这位仁兄乃是武宜地方县郡手下,你们绑架了我二人,自是逃不脱官府追捕。”

  “小美人儿你少在那忽悠爷爷,什么官府的人,那些子吃着皇粮只知道饮酒作乐的直娘贼,他娘的,活的比我们这群山贼还要滋润。”黑脸汉子怒气冲冲的说完,还淬了一口痰。

  此时一个贼眉小眼的矮小汉子突然出声道:“老二老三,这可不是个女人啊,你们都没看出来吗,这可是个男人啊。”

  黑脸汉子听完面色大惊,说道:“怎么可能,长得跟花儿一样,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沈玉蓝清咳了一声,为了打消这群山贼们的邪念,将声色压低了些道:“咳咳,在下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黑脸汉子一脸不可置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在沈玉蓝身上摸索起来。

  最后摸到一个多出来的物件,仿佛是沾到什么恶心东西一样,一脸嫌恶的缓缓退后一步道:“他娘的,还真是个带把子的。”

  沈玉蓝被人摸了个干干净净,面色如常没什么反应,这黑脸汉子却如遭雷击一般。

  贼眉鼠眼的男人望着沈玉蓝眼神却是十分炙热,猥琐地笑道:“老二你可是不知道,京城青楼里有像他一般摸起来比女人还润的,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这种男人都叫做兔儿爷。”

  “兔、兔儿爷?是什么东西?”

  “就是专门让人走旱路的男人,估计这细皮嫩肉的兔儿爷是旁边肉票的小情人。”

  沈玉蓝听他们口中之词是越说越歪,面色也是有些不好看的道:“各位,我与旁边这位肉票不过是普通友人的情谊,莫要给我们二人泼脏水了。”/公/众/号/小/甜/好/文/铺/

  那小眼儿汉子逼近了沈玉蓝,亮出了手里的匕首,颇为耀武扬威道:“小兔子,此时可没你说话的份儿。”

  沈玉蓝瞄了一眼他手上锋利刀子,只得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