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太多了。”沈玉蓝若有所思道。

  秦疏偏头瞧着沈玉蓝的侧颜,道:“夜深了,莫要胡思乱想,睡吧。”

  沈玉蓝含笑瞧了他一眼,而后平躺着缓缓闭上了双眸。

  秦疏看着沈玉蓝瑶鼻翘如月勾,睫如蝶翼纷飞,心里竟然有种温情的宁静。

  他瞧着沈玉蓝的睡颜,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了。

  沈玉蓝第二日清醒后,觉得头痛难忍,发现身边被子微冷,人已早起。

  昨日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印象的,想起自己在秦疏面前各种越界的所作所为,脸上就一阵发烫。

  等头疼较好后,他觉身上微冷,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裳,却闻到上有股浓重的酒臭味。

  沈玉蓝自认为是比较爱洁净的人,可这种在酒里滚过一遭的衣裳,他实在很难再次穿上。

  秦疏端着一碗素面进入房中,就见沈玉兰攥着被子,面上嫌恶的神色盯着自己揉成一团糠菜的外衣,而后又有些后悔之意,似乎是实在想不透自己为何要去喝酒。

  秦疏不免暗笑,把面碗放在柜桌上,便从柜中翻出一套素色青纹外衣道:“幼灵若是不嫌弃,便穿我的吧。”

  沈玉蓝接过了外衣,敛着眉目自责道:“多谢你折岳,还有对不起,昨夜是我酒后失态,还让你照顾了那么久,实在是与你平添了麻烦。”

  “麻烦没有许多,只是还请幼灵爱惜身体,切勿在纵气醉酒了。”秦疏正色道。

  沈玉蓝用手敲了敲自己跳涨的天灵穴,蹙眉道:“谁知醉酒这么难受,折岳说的对我可不敢再贪杯了。”

  秦疏见他穿好了外衣,尽管衣裳朴素,但却难掩他的气质。道:“我煮了一碗素面,幼灵不嫌弃便用膳吧。”

  沈玉蓝看碗中细面配上青菜,腹中确实感到一些饥肠辘辘,不客气道:“多谢折岳了。”

  而后便拿起筷子。

  此时他腹中饥空吃什么都仿佛是美味佳肴,此时这一碗清汤寡水的素面,倒是极为符合他疲软胃口,有些顾不上慢条斯理了。

  大快朵颐的将清汤都喝了个干干净净,瞧了秦疏的目光下实在有些羞涩难堪,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道:“折岳的这碗面太过于美味了,我一时不慎竟然将碗底的汤都喝了干净,实在是有失礼仪。”

  秦疏自是不会介意,他将碗筷收了下去,沈玉蓝心想今日还要去讲课,便向秦疏告辞道:“今日还要于太子上课,昨日多谢折岳照顾,幼灵先告辞了。”

  秦疏颔首,又道:“太子毕竟是皇家中人,学的是无情君道,幼灵有时也不能太看重表面,将太子当成了孩子对待,他毕竟是一位储君,君臣有别,幼灵请自慎。”

  沈玉蓝知晓此乃秦疏一番肺腑,也是拱手道:“折岳放心,我会有分寸。”

  沈玉蓝回到宅府里,却见下人神色慌忙的跑过来,焦急道:“老爷你可算回来了,身负圣旨的陶公公在堂中等了你许久了。”

  圣旨?这次老皇帝又是给他找了什么差事?沈玉蓝心存疑虑想着。

  他来到正堂中,见一位陌生的年轻太监站在堂中,手执圣旨。

  

 

  、新年

 

  站在正堂中的陶公公见沈玉蓝来了,谄媚笑道:“沈太傅总算来了。”

  沈玉蓝拱手道:“昨夜与友人促膝长谈,耽搁了片刻,多让公公久等了。”

  “哪里哪里,咱家听闻太傅这刚从牢狱之中脱困,立刻重回了太傅之位,现在陛下又有要事交付于太傅,可谓是十分看重于太傅啊。”

  “臣多谢陛下厚爱。”

  “哈哈,不说这些了,沈太傅听旨吧。”陶公公清了清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令太子太傅沈玉蓝,为此次南下巡抚察副手,还望审时度势多加辅佐巡抚察。”

  沈玉蓝俯首跪拜道:“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子殿下。”

  陶公公将圣旨交付于他手中后道:“太傅请起来罢。”

  沈玉蓝接过圣旨,缓缓起身道:“此番辛苦公公久等了。”

  陶公公道:“太傅哪里的话,不算久等,以后还望太傅多照拂。咱家在宫中还有事务,便告辞了。”

  沈玉蓝拱手算作告别。

  等陶公公走后,沈玉蓝面色略有凝重的瞧着手上的圣旨,一旁的年轻下人走来恭喜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又得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