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凡心不往生>第223章

  新郎官听不见他内心的咆哮,却莫名离开了床榻,转而半蹲在他身前。

  这是做什么?脱鞋吗?不必了兄台,真的不必了!你能不能直接进入主题,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你脱我的鞋干嘛?请问阁下是第一次成亲吗?不掀盖头脱鞋干嘛?!

  新郎官一声不吭,直接掀起裤脚就摸上了小腿。他脑袋里装的大概是一团浆糊,也没去思考为什么新娘穿的不是游龙戏凤喜鞋,而是一双陪嫁丫鬟的粉鞋。

  “新娘”的小腿纤长细嫩,不是柔弱无骨的那种,却因长年练武而富有弹性,跟他想象中的手感差不多,于是越摸越开心,越摸越起劲,又顺着摸上了大腿,肆意领略其中的美妙滋味。

  洛凡心欲哭无泪,他自暴自弃地想,看来只剩最后一个筹码了——不就是私密部位么,都是男人摸一下没关系的吧?确实是没关系的吧?!毕竟只要摸到了他就会知道我不是女人,不是莫依然!

  大冷的天,他竟然还汗涔涔的,牙关咬得太紧,忽一放松缓了劲儿竟觉得两腮酸痛。

  天不遂人意,新郎官正想继续往上攻城略地呢,裤脚管却已经被撑到极致了,卡在半道上再不能前进分毫。不得已放弃,新郎转而坐回榻上隔着盖头抚摸“新娘”的侧脸。光摸着不能满足,他又隔着盖头亲了亲“新娘”的唇。

  老天爷是在玩我么?不,玩我的是这个傻子!

  洛凡心头皮发麻,尽管被人又亲又摸伺候得挺周到,他却完全没办法去享受,良心和道德正在遭受着凌迟之刑。

  新郎官的呼吸喷薄在红盖头上,热热地灼着“新娘”的鼻尖。忽又掀开一角,只露出一张樱红的薄唇,重重吻了下去。嫣红娇俏的唇瓣,光滑流畅的下颌,细白如脂的皮肤,哪一处不是美不胜收?新郎官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这一吻便是强悍至极,直接撬开牙关寻幽探胜。

  洛凡心原先的恼怒已经尽数化为了愧疚感,且此时已将近巅峰。身上各处都在被人揉/捏抚摸、肆意挑/逗,曾经只属于舒抑的清白之躯如今却被他的朋友尽情占有,这可如何是好?

  更糟糕的是,一开始的那种排斥抗拒感也渐渐消失,他无法自欺欺人,这人的挑逗带来的快乐十分熟悉,纵使他的思绪已经被搅成了一锅粥也没法忽略,纵使他再不情愿也不能不承认,自己的身体已经违背了心意,开始对这种挑逗有了反应!

  新郎官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手扣住后脑,另一只手就放在后背仔仔细细描绘他的流线,从颈椎滑到尾椎,从肩胛滑到腰窝。此时温热的手掌与他的皮肤只隔着一层里衣,带着侵略性的动作撩拨起阵阵酥麻的战栗,而这双手的俘虏已经溃不成军。

  洛凡心告诫自己千万要撑住,千万千万不能再有反应,就算今夜要失身于人也要守住自己的心理防线,决不能妥协,决不能让舒抑受辱!

  想到舒抑他又坚定了不少,可他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刚恢复的一丝理智又被打散,因为太舒服而本能地对其臣服,因为太敏感而不得不缴械投降,他根本毫无抵抗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难道我本身就是个浪荡的人?

  背叛!背叛!这是对舒抑的背叛!是对他的羞辱!

  洛凡心痛苦不已,心中是万分抗拒,身体却在叫嚣着喜欢。

  两行清泪滑落,悄悄落在了洁白无瑕的里衣上,转眼便消失不见。

  新郎官终于不再忍耐,将他放倒在榻上牢牢压住,又轻而易举地除去了他全部的衣衫,极尽所能去呵护照顾身下之人。

  洛凡心睁大了眼——他不是邵临渊!

  除非邵临渊真的是个傻子,不然就算是瞎了也该知道自己压着的是个男人了!

  理智一旦恢复,前前后后各种细微之处便都如同粒沙蕴集、滴水聚川,最终凝成一个鲜明的事实摆在眼前——这“新郎官”就是舒抑!

  洛凡心笃定这人就是舒抑,尽管他非常想现在就给他两个大耳刮,或者踹上两脚解解恨,但却苦于无法动弹而不能实施。

  奸/尸,舒抑你这是奸/尸!

  洛凡心恨恨地想着,然而没想多会儿理智又丧失了。“新郎官”的照顾不是没限度的,结束了之后便是纠缠无度,贪婪又粗鲁。

  红纱帐在灯影中摇摇晃晃,喜被之下玉一样的人儿被翻来覆去地折磨,终于,红盖头被晃掉了,二人四目相对,舒抑忽地一愣。

  只见洛凡心正眯着眼对他阴笑。

  “无忧,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逗逗你而已……”舒抑显然很心虚,老老实实地从他身体里退出,又将他八道大穴都解开。

  洛凡心一跃而起,眨眼间便穿上了一件长袍,又勾着手朝舒抑的颈项而去。

  二人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一弹指的工夫就过了十多招。洛凡心丝毫不留情,招招狠辣,眼睛、颈项、心口、膝弯,哪里软弱打哪里,甚至一有空子就使出撩裆腿,直逼得舒抑节节败退。

  舒抑理亏不敢动真格的,只能一边闪躲一边求饶:“我知错了!求无忧原谅!就看在我每日一封情书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

  洛凡心动作一滞,想到了那些情意绵绵的书信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百炼钢顿时化成绕指柔,一招银钩铁画硬是使成了愁肠百结。

  舒抑见他意志动摇了便开始谨慎地靠近,故意露出腕上那枚星石,哄道:“无忧你看,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每日都要将这星石拿出来看一万遍,睡觉的时候也要牢牢握在手里才安心,日复一日的,星石都磨小了一圈……”

  洛凡心原本还想直接啐他,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轻言软语:“小什么小,不还是那么大么,骗子……”

  就这么一心软他就输了,舒抑直接扑上来将他抱住,接着便又反身压在了榻上,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不由分说便挤进了心爱之人刚被蹂软了的私密处。

  洛凡心:“舒抑!你这个禽兽!”

  舒抑动情地浅笑:“心肝儿,别挣扎了,今夜你是我的……”

  洛凡心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一个完整的句子被身后这人撞成了好几段:“你难道、不知道,这是邵临渊的、婚房吗?!”

  舒抑:“谁让他的宾客调戏我的人,他的新娘也敢跟着欺负我的人,扒了他的喜服,征用他的婚房,算是他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