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石转过身,骇的齐桓赶忙松开手,白澜石静静的看着齐桓的眼睛,周围风声、鸟声似乎都与他无关,齐桓感受着胸膛咚咚作响,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
白澜石微微勾唇,转身的同时道,“活着回来……最重要。”
此番一谈没过几日,陛下在早朝中便提及边疆受东瀛人骚扰,如计划般齐桓主动请缨,魏纻也紧随其后。最后敲定齐桓、魏纻与蒙鸿领着五万士兵,五千轻骑,三千弓箭手,一千重甲士兵前往边塞。
白澜石一夜未眠,倚靠着床杆,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大军出发了吗?”
“回公子,今五更天便出发了。”闾阎将药端放在白澜石床头的小桌子上。白澜石将药一饮而尽,砸吧了口气,“去将秦竹接过来住,等着魏将军回府再送回去。”
“公子体贴。”闾阎笑着接过了玉碗。
荣乐从外头姗姗而来,行礼道,“公子,康王与衡王来了。”
“衡王?康王来我能理解,可这衡王是什么意思?”闾阎不解皱眉。
白澜石忍着头痛下床,“去见见便知晓了。”
会客庭里坐着两位衣着不凡的少年,见着白澜石纷纷起身行礼,白澜石作揖回礼。
落座后,齐景睿首先开口,“父皇寿宴得以一见先生,本想着拜访,谁想着耽搁到了今日。”
“衡王殿下惦记着白某,白某荣幸。”白澜石接过荣乐递来的茶水。
齐景睿望了眼荣乐,看着白澜石谈笑道:“先生府里的丫头比这春日里的花还娇艳啊!”
齐靖闻言皱眉,冷嗬,“三弟怎的如此不知礼数。”
齐景睿盯着白澜石不语,就见着白澜石笑了,“荣乐是在下的贴身丫头,虽是伺候人的,却也如同在下义妹般。”
“是本王冒犯了。”齐景睿拱手,面上却毫不露歉意神色。
齐靖转移话题,“先生可知东瀛人侵犯我大齐边塞要地?”
“听闻东瀛人虽体形矮小却有着蛮力,在边塞烧杀抢掠,压入我大齐边疆。”
齐靖愤怒的握紧拳头,“可恨本王不能前去边塞斩杀这帮宵小。”
“大哥就是如此蛮横。”齐景睿斜眼端视不屑的笑道。
这到了白澜石来了兴趣,饶有意味的问道,“哦?衡王殿下有何见解?”
齐景睿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人与人之间不过一个利字,既然东瀛人如此强为何不能收为己用,借他们之手来扩充我大齐疆土。”
“你这是与猛兽为伍,驾驭不当便会遭其反噬!”齐靖嗤之以鼻。
“弟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大哥何须如此生气。”齐景睿乖戾的笑道。
齐靖扭头不语,白澜石理着袖子缓缓开口,“衡王殿下化敌为友确实是妙,但康王所言也不无道理,东瀛人性情贪婪,驭的好便是利刃,驭不好便伤人伤己。”
齐景睿不耐烦道:“本来是邀约先生明日去郊外泛舟的,谈着谈着话题便歪了。”
齐靖这也才想起此番来的目的,“先生明日可有空?郊外海湖夏日荷花正盛,远远便能闻见若有若无的香气,据说深入其中更是香气扑鼻。”
“二位殿下如此说,到是让白某心动了。”白澜石笑着道。
送走衡王后,齐靖有些局促的对白澜石道,“明日我来接先生。”
“殿下不必如此。”
“海湖不近,一路上多一个人多一分照应。”
白澜石见齐靖一脸诚恳,便不好在拒绝,见着齐靖终于露出了少年般的笑脸。
白澜石一直撑着昏昏沉沉的头,现下里眼前一黑,脚步便乱了,晃晃悠悠的朝旁边倒去。
“先生!!!”齐靖一把扶住白澜石胳膊,白澜石拜拜手,“无碍,昨夜失眠了,今早头便昏昏沉沉的。”
齐靖愣在一旁,犹豫的问道,“是因为齐桓吗?”
白澜石揉着眉心,不解道,“关齐桓什么事?”
“我还以为先生是担心齐桓呢。”齐靖心下暗暗送了口气。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总要去面对的。”白澜石拂开齐靖的手站稳。
“先生不觉得齐桓对您...”齐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