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在公司刚开完会就接到白芸的电话,白芸在电话那头邀请他过去陆家一起吃晚饭。
想起陆望臣白天说过要回趟陆家,许澄才不那么意外接到这通电话。
结束跟白芸的通话,许澄给陆望臣打了几个电话皆是忙音,于是吩咐秘书推掉晚上张总的酒会,又安排了些事宜,然后从地下车库驾车离开公司,朝着陆家的方向驶去。
十年的时间,海浪抓住互联网兴起的风口,已成为A市叫得出名字的上市公司,去年给别野汽车做的公益广告在海浪旗下的海浪微博热搜挂了三天,更让公司市值上涨近20%,海浪水涨船高,如今已成为A大的新传学子首选的热门实习和就业公司。
这一头陆望臣才发现自己手机没电,陆家庭院外门铃就响了。
“是望臣回来了。”陆海的视线从陆望臣身上移开,转向大门口,嘴里念念有词。
管家去开门,白芸在屋内喊了一声“彦彦”,趴在鱼塘边玩水的男孩就甩甩手兴冲冲地跑进屋了。
许澄这边在门口等着,门一开就看到陆家的管家和管家身后的陆望臣。
许澄进了门后,陆望臣就挤过来走在他身边,凑过来跟他耳语:“老婆我先跟你打报告,我手机没电了。”
“猜到了。”
除了手机没电,陆望臣从来不会不接他电话,至少这十年来一贯如此。
“老婆开车辛苦了。”陆望臣走在他后头给他捏肩膀,“我也是刚才知道我哥把你喊过来了。”
彦彦此时又从里屋出来了,抱着个玩具铲车跪坐在院子里挖土玩,抬头看见许澄走来,忙拍了拍手心的土,从地上爬起来,又去抱许澄大腿,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许叔叔。”
许澄的西装裤上瞬间多了好几个带灰的巴掌印。
许澄蹲下来平视他,眼角有些上扬,很温柔地开口道:“彦彦今天不玩飞机,改玩挖土机啦?”
“飞机被妈妈收起来了。”彦彦瘪着嘴有些委屈。
陆望臣站在一旁突然插嘴:“老婆你别被他骗了,我听我哥说是他拿飞机去撞我爸,说要玩什么飞机撞冰山,吓得老爷子差点病情加重,我嫂才给他没收了。”
彦彦撅嘴表示抗议,许澄拿胳膊肘撞了下陆望臣的腿,蹲在地上回头仰看他一眼,说:“孩子在呢。”
陆望臣才发现自己在彦彦面前喊了许澄“老婆”。
“哼,”彦彦突然站起来拉住许澄胳膊说,“老婆我们走,不跟陆望臣玩儿!”
许澄倏地睁大双眼,回头一看陆望臣眼睛瞪得比他还大,两人面面相觑几秒钟后,陆望臣猛地把彦彦从地上捞起往天上抛。
虽说是稳稳接住了,但彦彦还是猛被吓了一跳,更多挑衅的话头一下止住。
“我老婆也是你能叫的?”陆望臣开始挠他痒痒肉。
“老婆救我!”彦彦咯咯大笑的同时还不忘火上浇油一把。
看到三十几岁的陆望臣被六岁的彦彦反将一军,许澄忍俊不禁,从陆望臣怀里把彦彦接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彦彦已经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用力吧唧亲了一口。
“老婆快跑,陆望臣马上要发疯了!”彦彦咧着嘴冲他笑,双手胡乱在他胸口的白衬衫上留下灰手印。
三个人在院里疯了好一阵,直到陆望远出来把他们仨踢进屋里。
自从三五年前海浪开始规模化经营以后,连陆商的生意也能做了,老爷子还没完全糊涂的时候,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过,但默许陆望臣负责的子公司与海浪合作也已是对许澄的认可。
陆妈简羽棠让女佣把彦彦抱去清洗手脚,看到许澄一身灰,很过意不去地让管家去拿件合身的衬衫给他换。
陆望远在酒架上选酒,陆望臣靠在一旁说:“哥,你儿子要跟我抢老婆。”
陆望远看了他一眼,说:“哦,是吗?那你抢不过他。”
陆望臣没想到自己随口打趣,陆望远竟这么一本正经回答他,陆望远说:“你没我儿子年轻,又没他会逗人开心,你说你抢不抢得过他?”
陆望臣恍惚间有片刻的迟疑,回过神来看见陆望远抓着瓶酒冲他笑:“许澄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啊,你现在连我儿子的醋都吃。”
陆海不认得人了,抓着许澄就喊“望臣”,所幸许澄这几年来也习惯了,老爷子病情加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尽管几年前还认得他是司机的儿子,甚至还能夸上他几句——“没想到你小子现在发展这么好”“当年是我看走了眼”“你们年轻人的事就自己解决吧”。
呼风唤雨一世的陆海,如今却几乎谁也认不得了。
陆海吃过饭后就接着去院里看鱼了,老爷子走后,年轻一辈在饭桌上没了顾忌,陆望远甚至把公司明年的广告企划拿到桌上跟许澄聊了起来。
许澄发现陆望臣不对劲是饭桌上,大家都在聊天的时候,陆望臣却独自一个劲儿给自己倒酒。
彦彦坐不住满客厅跑,简羽棠和白芸谁也不搭理他,彦彦没得到想象中的关注,闹腾一会儿后就自己消停了。
许澄和陆望臣是挨着坐的,彦彦跑到许澄座位旁,挤到两人中间,挣扎着要爬进许澄怀里。
许澄架不住他撒娇,只好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这时候,简羽棠突然开口道:“你俩要小孩儿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许澄一怔,下意识转头看向陆望臣,刚好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陆望臣显然喝得有点儿多了,眼神有些迷离,直勾勾盯着许澄看,嘴里却说:“妈,他生不了。”
许澄愣了愣,很快唰的一下脸红了。
气氛莫名尴尬起来。
“妈不是这个意思…”桌对面的简羽棠咳了几声。
“阿姨说的是领养的事。”许澄小声提醒他道,脸依旧是红的。
领养的事,简羽棠去年提过一次,当时两人确实有在考虑,但因彼此工作繁忙暂且搁置了,所以今日简羽棠才会再度提起。
“你把我这么贵的酒当水喝了?”陆望远也才注意到陆望臣喝多了,忙把剩的酒给扣了。
彦彦不安分地在许澄怀里扭了一阵,似乎是觉得没劲儿了,又跳下椅子跑开了。
陆望臣喝多了,饭后简羽棠也没再多留二人,找了个代驾司机送他们回去。
司机在前头开车,陆望臣侧躺在后座,把身边许澄的大腿当枕头,很安心地将后脑勺搁置上去休息。
车开进两人的独栋别墅,在车库里停稳后,司机打了个招呼就先行离开。许澄低头在陆望臣耳边唤他,他知道陆望臣只是喝多了些,并没喝醉,至少刚才他上车时走路还是稳的。
陆望臣睁开眼,起身到一半却将许澄反压在身下,借着酒劲去吻他。
许澄仰直了脖子,平静地接受陆望臣给予的所有发泄一般的吻。
陆望臣扯开许澄的衣领,在他胸前落下霸道又野蛮的吻,吮吸出一道道印子。
“进屋吧。”许澄抱着埋在他胸前的陆望臣的脑袋,轻喘着说,“进屋…进屋再做。”
陆望臣下车,将许澄打横抱起,离开车库。
许澄不知道陆望臣究竟怎么了,但却多少猜出他的一点心思。
许澄被放在沙发上,西装裤被褪到脚腕,然后甩掉,陆望臣的眼睛有些发红,扶着涨大粗硬的分身一寸寸挤进来,发了狠地顶他。
许澄被顶得有些犯晕,脑袋几次撞在柔软的沙发扶手上,腰肢在一双大手的禁锢下,软得不像样。
“老婆,这样舒不舒服?”
听见陆望臣问他这话,许澄差点没翻白眼。陆望臣很显然没意识到自己酒后犯糊涂控制不住力度,宽大的手掌牢牢卡住许澄的腰胯,逼着他与自己苟合一般,在他要挣脱时将他往回拖,在他肚皮上一次次顶出自己的形状。
“老婆,你快说,舒不舒服?”陆望臣全身皆是湿漉漉的酒气。
许澄吞进一根粗暴的大家伙,自然也被折腾得说不出话,抓着陆望臣的手腕默默受力着。
“老婆,你快…你快说…”陆望臣急红了眼,抱着许澄的屁股将他从沙发上捞起,捏着他的臀瓣要他直挺挺坐骑在自己的阴茎上。
“嗯…舒服。”许澄被柱头顽劣地刮蹭着敏感点,连话也说不出完整的了,只能抱着陆望臣的脖子很轻地皱眉。
“那你这辈子就爱我一个人行不行?”陆望臣托着他的屁股令他上下耸动着,又一边去嘬他胸前那两粒鲜红。
“你不要说废话。”许澄去推陆望臣的脑袋,却让他把头在自己胸前埋得更深了。
“那你离你们公司那些男大学生远点儿…”陆望臣又翻身把他压住,折起他两条腿架在自己肩上。
许澄被撞得四肢快散架,不知道陆望臣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毕竟那些实习的男大学生都换好几批了。
“他们比我年轻,又比我会逗人开心…”
陆望臣几次去接许澄下班时,都看见有年轻帅气的男大学生围着许澄转。
体内柔软的腺体被反复磨蹭着,许澄抬起胳膊掩盖住自己半张脸。
都这个时候了,陆望臣还在这里说些不着调的话,许澄气得直咬牙。
“你怎么不看我?”陆望臣用一只手去拉许澄盖住脸的胳膊,看见许澄胳膊底下泛着高潮红晕的脸时,身体僵了一下。
很快陆望臣不再说废话了,俯身环抱住许澄的腰,几乎是将自己全根没入了,以极可怖的深度顶撞抽插着。
许澄被撑得快失去意识,高潮迭起,灭顶的快感几乎湮灭他的意识。
他已泄了两次,浑身疲软得紧,陆望臣仍不放过他,把他从客厅抱进房间,将他压在床上,顶得他止不住地流眼泪。
“陆望臣,差不多可以了…”
“不可以,我还年轻,我还可以给你。”
“……”
陆望臣拔出去以后,黏腻腥膻的液体跟着流了一床单,许澄不知道陆望臣究竟射了多少。
尽管老夫老妻多年,许澄还是有些难为情,推开陆望臣就光着屁股跑进浴室,精液顺着腿根滴滴答答淌落一地。
没想到陆望臣臭不要脸地跟着挤进浴室,借着酒劲抓住他又开始撒泼。
浴室喷头已经打开,浇了两人一头的水,陆望臣抱着他又要进来。
“老婆我又硬了,再来一次好不好。”陆望臣从后钳住许澄的腰,扶着自己的老二就要对准他的臀缝。
许澄停止挣扎,缓缓开口道:“你自己想清楚,你今天已经把这周的爱都做完了,现在是要提前预支下周的吗?”
许澄事业有起色后,常常忙得脚不沾地,陆望臣欲望极强,有时拖着他做起爱来就没个节制的,常常闹得许澄在早会上犯困,许澄迫不得已跟他约法三章——以后每周最多只能做三次,作为补偿,休息日不限次数。
尽管许澄已经很久没给自己放过假了。
这样的协议在陆望臣清醒时当然不作数,至多只起到提醒的作用,在两人兴致都起来时,谁也不会去提约法三章的事。
但陆望臣现在脑袋有些发昏,迷迷糊糊间听见许澄有些冷淡的口气,也不敢强要了,松开许澄,自己背过身去用手纾解。
许澄叹了口气,将陆望臣转了过来,然后跪下身去,在陆望臣的注视中,握住那直挺挺的胯下之物,缓缓含进嘴里。
浓郁的麝香味扑鼻而来,私处浓密的毛发扎得许澄脸颊发痒。
两片薄薄的唇被撑开,巨物顶进咽喉深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许澄强忍着干呕的冲动,用口腔抚慰着陆望臣的燥热。
舌头灵活游走着,巨物进出时,湿润的吮吸更替在柱头和柱身间。陆望臣浑身过电一般,他抚着许澄的脸,开始有些清醒过来。
陆望臣很快掐住许澄的脸颊,逼他张口松开自己,然后将他从地面拉起来,说:“是我喝多了还是你喝多了,地板这么凉你说跪就跪…”
陆望臣酒醒了大半,许澄也不再跟他较劲,两人一起淋浴时,倚着墙壁又最后做了一次,陆望臣从后边进入,撞得没刚才狠了,看到许澄被刚才的自己掐得浑身泛红,腰背和臀部全是性爱的痕迹,心疼得紧,一边顶一边道歉,惹得许澄哭笑不得。
许澄前头的挺翘被身后人握在手里抚慰,前后双重刺激令他再无力支撑身体,只能扶着墙由着陆望臣支配自己的身体。
淋浴的水淌进许澄的腰窝,又顺着臀缝进入两人结合之处,顺着撞击的节奏响着湿漉漉的拍打声。
直至许澄光着脚踩了身后人一下,陆望臣才终于不知餍足地射出来。
“老婆,你流了好多水。”陆望臣往许澄腿间摸了一把,“屁股都是湿的。”
“……那是洗澡水。”
“老婆我怎么还是硬的…”
“……你今晚去睡客厅。”
“老婆你摸摸,真是硬的。”
“陆望臣,以后喝多了别进我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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