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擦伤,放着不管四五天也就好了。怪只怪迟川言非要包扎得那么夸张,还小心得像照顾一个临盆孕妇似的,扶我从楼上下来吃完饭,才导致迟芸和我妈大呼小叫大惊小怪,我妈甚至夸张地掏出手机说,宝宝,要不要叫救护车?
“妈,我就绊了一下。”我无奈地说。
“这几天尽量不要运动就可以,”迟川言吃着晚饭,似不经心地说,“不然今天让辛元先住这儿,那么远,天又黑,要是再受伤了,麻烦。”
“对,让辛元住这儿,反正明天是周末。”迟芸巴不得我在这呆着,也跟着帮腔。
就这样我和我妈都在这栋优雅小别墅暂住了下来,我和他住一屋,我妈和他妈住一屋。迟川言在我考虑怎么上楼的时候黏上来,小声地说:“怎么不叫我?”
“叫你干嘛?”
“扶你上去。”
“我又不是下肢瘫痪,”我说,“你这点小心思,当我看不穿。”
“你也不能这么说,不想住你就直说,你怎么没说?你没说不愿意,所以我们这得叫通奸。”
“什么东西,你注意点不要瞎说。”
“宝宝呀,很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啊!”
我妈的声音远远传过来,我立刻惊出一身汗,迟川言也装起兄友弟恭,搀着我回到楼上。我坐到床边,心有余悸地问:“你说,我妈听到我们聊的了吗?”
“不会的,这儿隔音好着呢,”他关好门,说,“一会儿你使劲叫,她们也不会听到。”
我知道他想干我,就是这么巧,我也有些想念这种纯粹肉体运动的畅快感觉。所以我很识趣地没有拒绝他说要帮我洗澡的请求,我说可以,但是不要在浴室里就干,好闷好不舒服,我们这种高贵的男孩都得上了又大又软的大床上才可以做爱。
“之前在你那小破房间也没少干,”他一边打泡沫一边说,“现在出来这么多要求。”
“那是条件所迫。”我说,偷偷瞧了好几遍那个大浴缸。真可惜今天把膝盖摔坏了不能泡水,我都没有用过浴缸,也没有在浴缸里打过炮呢。
“等你好了就泡。”他说。
“你不要妄自揣测我的心思,”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我偷看的眼神好像没那么明显吧?我硬着头皮,说,“就算看破了也不能说,你要给我留面子。”
他说知道了,心情很好地拿阴茎在我的腿缝中间蹭蹭,他已经忍不住了,色情狂。
“这么长时间你没自己打过吗?”我问。他说没那心情,但前几天看到我睡着了,就很想把鸡巴捅进我嘴里。
“想了一次就不敢了,”他灼热的吐息喷在我的脖颈上,黏糊糊的,“怕你恨我。”
他好像很委屈,我恍惚觉得他是在跟我撒娇。我极不适应,又有些小小的得意,说:“你也好意思说……好意思说我只想搞,明明你——”
“对,我错了,”他转过脸来亲我,“你特别好,宝宝。”
“唔——”
我被他一声“宝宝”叫得浑身燥热,我好迷恋这种感觉,疯狂的、不合理的、禁忌的爱以及性。从这个角度来说,迟川言和我都一样叛逆,错得离谱。我泪眼朦胧地看他,他也用相似的眼神望向我,雾气氤氲,眼波中净是爱欲的流转,他紧密地贴住了我,轻轻地说,好了吗?
无论问的是“洗好了吗”还是“准备好了吗”,都没有太大差别,我特别好,好得不得了,他问我什么好不好,答案都会是“好”。
“喜欢你,”他说,“和你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