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天生带着热衷幻想的因子,还以为自己真能一步登天。但试想,拥有了一个这样强力的辅助,要不飘也有一点难。
只是我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很多先天条件的决定性作用,好比你让幼儿园小孩儿去研究相对论,爱因斯坦在世都无计可施——理解程度达不到。当然,我不排除有天才小孩儿就是绝世神童,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不是天才高中生。
“我好像真不是学习的料。”
迟川言越来越频繁地露出吃了隔夜屎的表情。不是特别明显,但是我总能发觉:眉头一皱,那是发现事情不对劲;手一扶额,是闻着味儿了;嘴里一声“嘶”,是真的尝着味儿了。
“别这么说。”
“不然我去学门手艺吧。”
“学啥?”
“挖掘机,拖拉机。”
“你会把自己埋起来吗?”
“不能吧,我自己开,还能自己埋了自己吗?”
房间里陷入和谐且诡异的沉默。我是因为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迟川言是因为没想到我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半晌,他说:“昨天要你抄的那三遍《蜀道难》抄完了吗?”
“嗯。”
我把我的破本递给他。他瞥一眼,还没看到内容,说:“怎么不用我给你买的?”
“顺手了。”
其实是谎话。我用我熟练的网上冲浪技巧得知,那一本笔记本就要188块——数倒吉利,可是也太他妈贵了。我的世界长存着的“文具不会超过十块钱”价值体系受到了强烈冲击,就差把这些玩意儿锁到保险柜里。
当然我并没有保险柜。
同时,我轰然意识到我的世界已经不再单纯,是和迟川言的交融在一起的了。也不知道迟川言有没有被我的小家子气传染到,要是有,那也够倒霉的。
他接过去,好像是接受了我的这个说法。我盯着他盯着我笔记本的模样,感觉他的思绪越飘越远,脑袋也放空,我终于去踹他一脚,说:“有问题就说。”
他才回神:“宝宝,你觉得蜀道难吗?”
“啊?应该挺难吧。”
“我觉得蜀道没你难。”他把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虚虚的,不怎么实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独特?”
他指着我的狗爬字儿和课本对上,话说得稀烂:“照着抄怎么还能错这么多?”
我才反应过那“独特”不是什么好词儿,虽然的确是我抄的时候快睡着了,是我的错没错,可还是委屈得厉害:“你给我,我重新抄。”
“一会儿吧。吃个桃,今天才送到的,应该好吃。”
我两手托着硕大的桃在怀里啃,好像动物园里接受游客投喂的小毛猴。迟川言从后头抱我,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拍我被他喂鼓鼓的小肚皮,说:“没关系,宝宝。”
他又安慰我。大甜桃都啃不下了,汁水顺着胳膊一路淌下去,黏住我们皮肤交接的地方。他顺着我的手掌,把那些甜蜜的汁液都吸到他的口里头,热热的,湿湿的,又来吻我。他的嘴就和我的嘴一样,都是饱溢的蜜桃味的了。
“你好恶心。”我推他,“我要洗手。”
“一会儿洗。”他手解我的裤带,摸进去,说,“给宝宝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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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短。后边儿剧情进展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