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闲事?”男人说,“我出来后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就喜欢管这种闲事,尤其是有关我这个杂种儿子的闲事。”

 

沈南晏神色戾戾,毫无征兆地伸出一直紧握成拳的手,照着男人脸上就是一拳。

 

男人捂着脸转过头来,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你敢打我?老子说他是杂种难道说错了吗?”

 

又是一声,另一个拳头落到他的脸上。

这一拳是江逾白揍的。

 

趁沈南晏不注意,他把手抽了出来,上前两步,逮着赵力的衣服就往墙上抡。

赵力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不管肚子上一拳又一拳挥来的拳头,一边大声叫嚷一边把手里的东西一个劲乱洒,洒得在墙面纠缠着的三人身上都是刺鼻的液体。

 

这是汽油味!

沈南晏看见赵力丢掉瓶子后又咬着牙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当即想要拉过江逾白,江逾白同时也察觉异样,不再对他用拳头,而是用力去扯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扯出来。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江逾白对他大声吼道。

 

“对,我就是疯了,早在十几年前我干出那件事的时候我就疯了,”赵力夸张地笑起来,“你不知道吗?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就是个疯子吗!”

 

沈南晏拉住江逾白,让他快走。

江逾白却不动,只是死死钳住赵力的双手:“不行,我们走了过后,这里会烧起来的。”

 

这人就是个疯子,即便是他们走了,这人也会拿出打火机,点燃地上沾了汽油的成片落叶。

虽然他们仅仅只见了两面,但是他就是知道,这人是个疯子。

 

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他们一样脏,也一样令人厌恶的疯狂。

 

 

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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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大火终究是没能烧起来。

 

警察赶到的时候, 沈南晏和江逾白一人一边,将赵力抓得死死的。

赵力满口脏话,吐出来的每句话都沾亲带故, 吵得江逾白烦不胜烦, 在地上捡了一堆枯叶塞进他嘴里。

 

徐涧下班回家后打电话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到家,一听他们碰见了赵力,当即吓得声音都有点发抖, 大半夜拿了钥匙去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