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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污迹我印象深刻。
大约是在我刚和严昱承搞上的时候,那会子严昱承刚开荤,热衷于在我身上尝试各种新花样,精力旺盛,乐此不疲。
我被大少爷搞得瞌睡连天食欲不振,陈时恩以为我生病了,忧心忡忡地来看我,却发现了我的手臂上不小心露出来的淤青。
陈时恩看到后特别生气,第一次不顾我的意愿把我的衣服扒了。
我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青,手腕还有被捆绑的红痕。
陈时恩气得声音发抖,颤颤巍巍抚摸我身上的印子,他以为我被家暴或者又被混混缠上了,让我不要害怕,告诉他是谁。
我怎么跟他说?
说我在玩性虐游戏?
实际上,严昱承不是故意折磨我,只是第一次下手,没有经验,伤痕看着吓人,但没那么严重。
何况他已经答应一个星期不碰我了,总体来说是划算的。
我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陈时恩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顿时正义感爆棚,要带我去医院做检查,还要去公安局报警。
我当然不愿意了,急得红了眼眶。
他却搂住了我,说他一定会帮我的,我不是一个人。
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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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严昱承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扯过陈时恩朝他脸上挥了两拳。
陈时恩的眼镜就是那时候掉地上的。
莫名其妙被揍,陈时恩被激起了怒火,也不甘示弱,出手反击,两人扭打在一起。
可陈时恩只是个优等生,哪里打得过从小练拳的严昱承。
我顾不得没穿衣服,冲进两人中间,腹部生生挨了严昱承的一拳。
他妈痛死我了。
我才知道平日严昱承在床上根本没动过真格。
我蹲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陈时恩想看我的伤,被严昱承吼了一声滚。
我捂住肚子,挤出一个难堪的苦笑,对陈时恩说我没事,都是误会,让他先离开,我之后会跟他解释。
严昱承把我抱起来打算带我走。
陈时恩却在背后喊话说这事没完。
严昱承冷哼一声,把我放下,我知道他定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害怕事情不可收拾,我赶紧搂住严昱承的脖子,喊肚子疼,要他马上送我去医院。
严昱承却扯开我的手,定定看着我,眼珠子又黑又沉,像两口井。
在他的注视下,我有点慌。
他眼睛虚眯了一下,说好啊,然后抬脚把陈时恩地上的眼镜给踩碎了。
咔咔两声,眼镜报废。
目睹这一切,我看得心惊胆战,还好陈时恩是高度近视,没看清严昱承的动作。
我安抚了陈时恩两句,悄悄捡走眼镜,跟在严昱承身边回去了。
我努力忽视掉陈时恩不可置信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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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到家,严昱承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过。
我以为他这是不计较了的意思。
我揣着陈时恩的眼镜,摸黑出门,打算给他配一副一模一样的。
门锁喀嚓打开,我猫着腰刚要溜出去,听见背后有人问我去哪。
我的手在口袋里轻轻摩挲眼镜,没回答他,严昱承又问我是不是要去找陈时恩。
好朋友被他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自己也挨了他一拳,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在这里质问我?
我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当即说“没错”,推开门就想要走。
他把我拽了回去,摁在沙发上,开始剥我的衣服,咬我的脖子,嘴里还问,是不是那时候他没过去找我,我就要和陈时恩搞上了。
他一边扒我的裤子,一边说,他到要看看我愿意为了陈时恩做到什么地步。
我知道严昱承的怒火总是会变成性欲,生气了肏我一顿就能消去大半,可是这次我不想给大少爷去火了。
我避开他的嘴,一边骂他是强奸犯,一边踹他。
挣扎过程中,我的头狠狠磕在了沙发角上,沉闷的一声。
严昱承的动作停住了。
我蹭了一把额头,摸到了一手温热。
我怔怔看着手上的鲜红,苦笑道,“严昱承,我这样你还要上我吗?”
他要送我去医院,我冷脸,说我身上的伤哪里不是他搞出来的,我让他离我远点,捞起衣服跑出了家门。
伤口不深,血很快就止住了,我在公园的喷泉下把血迹洗干净,然后去给陈时恩配眼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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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污渍就是那一次留下的。后来我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法把那里擦干净,所幸不是很明显,淡淡的一块,严阿姨一直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