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少爷回来后专宠我>第34章

  侯准在萎靡不振一段时间后,重新找回了工作的动力。他打算尽快拓展侯家的领域,趁着文清竹还没有大动作之前周转出一笔资金来,随时可以用来资助文记。

  侯少爷自从毕业以后还没这么认真过,每天工作到深夜,侯家的每一处利润都不放过。同时还要把手里所剩无几属于自己的钱重新投资,毕竟这笔钱是文清竹可以随意使用而不必担心侯老爷查账的。

  当然,这些之外,侯少爷还得帮文老板理财,文清竹仗着自家先生术业有专攻,索性甩甩手,把文记流水账目全部交给侯准,去做一些少量投资。

  侯少爷不怕苦不怕累,每天帮他的honey打工,乐此不疲。

  “你最近在忙什么?”侯老爷来看他,见他深夜仍忙。

  “想着扩展一些领域。”侯准不动声色扣上文件,“侯家的生意不能只在漕运,多投资一些总是稳妥的。”

  侯老爷一笑,满不在乎,“都交给你就行,这些事情我不过问,你办事我放心。”

  “嗯。”侯准淡淡应他。

  “跟李家小姐的婚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侯准面无表情。

  侯老爷见他不多话,以为他已经妥协,笑道:“多好的婚事,跟李家合作,很多生意都可以再进一步。”

  “李老爷明码标价的卖女儿吗?”侯准冷笑一声,“跟我订婚,对方答应给多少钱?”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侯老爷脸上带着愠色。

  “事实如此。”侯准点燃一只烟,无言地看着侯老爷。

  父子俩隔着一缕烟雾,相看两厌。

  “你为什么总是跟旁人不一样,小时候非要去什么国外念书,长大了非得喜欢男人,旁人求不来的联姻机会看也不看,更别提花那么多钱办什么面粉厂。”

  “如果大家都一样,按照过去的老套路活着,这个社会有什么希望?”侯准掐灭烟,正色道,“闻尔已经死了,他怎么死的,您和我心知肚明,收敛一些吧父亲。”

  侯老爷咧嘴笑了,“没证据的。”他沙哑着说。

  “什么?”

  “我做的事情干净利索,没有证据的。”侯老爷直勾勾盯着侯准,像是在警告。

  侯准被他盯的心寒。

  “您还做过什么事情吗?”他问。

  侯老爷舔了舔嘴唇,只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只要记住,今天拥有的东西都是我拼了命挣来的,没有我,你也就不是高高在上的侯少爷。”

  文清竹照例在晚饭前来到北大的红楼下,等着范立华下课。

  “你看啊,好俊的公子。”女大学生们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看见文清竹都红着脸过去。

  “先生您好,您是老师吗?”有胆子大的还走过来问。

  文清竹对这些学生很有好感,也乐意回话,摇头说不是。

  范立华从化学楼走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文老板被一群姑娘们围着,站在人群中央,长衫而立,面容俊美,端的一副好气质。

  文清竹转过脸,看见他下来,微微一笑,晚风从树影中拂过,吹起长衫的下摆。范立华看的愣了神。

  “走吧。”范立华不满身边女生的神情,伸手拉着文清竹的胳膊,将他带出人群。

  “怎么了?”文清竹看他表情不佳。

  “文老板以后晚些来找我吧,要不等的久了,让人缠着。”范立华仍拉着他的胳膊。

  文清竹笑笑,说道:“索性没事,我也爱来逛逛,没上过大学挺可惜的。”

  范立华歪头看他,“文老板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

  “文老板谈吐不俗,怎么没上大学呢?”范立华又问。

  文清竹目光暗了暗,戳到痛处。

  “从前在家上私塾,后来破产以后就没上学了。”

  范立华笑的灿烂,说道:“我看文老板不像个生意人,反倒像个读书人。”

  “是啊,”晚风吹过,文清竹微微眯起眼睛,有些感慨,“我该读书啊,而不是做生意。”

  如果他能选择自己的命运的话。

  范立华认真负责,每晚都帮文清竹查资料找原因,两人分析了很多地方,改进几次,文清竹也让厂子照做,却没有什么成果。

  丝一纺就断。

  这期间亏损不少钱,侯准叫他不必担心,去做就是了。想到这,文清竹微微一笑,眼睛 弯起来。

  “文老板笑起来很好看。”范立华脸有些红。

  “谢谢。”文清竹微微颔首,接受他的称赞。

  “文老板结婚了吗?”范立华问。

  “没有。“

  听到回答,男孩不自然低下头,将萌动的心思藏在心底。

  化学上的事情他帮不上忙,便取了旁的书,坐在范立华对面慢慢看。文清竹看书专注,若是此刻抬头,一定会发现对面的男孩正悄悄瞧着他。

  文清竹把他在北大的事情告诉程锐鑫,托他传话给侯准,侯准便找由头过来陪他,老刘毕竟是粗人,也不好意思跟着少爷进这圣地。

  范立华健谈,时间一久也就知道了文清竹的过去,男孩心细,平时多会注重他受伤的左臂。

  文清竹拎着一包荷花酥等他,男孩便主动接过去。

  “还特意拎来给我,多沉。”范立华说。

  “今天给你介绍个人。”文清竹笑了笑。

  “谁啊?”

  “还没来……“文清竹刚说完就看见侯准出现在街口,忙招手,“先生,这里!”

  侯准望过来,眼底满是笑意。

  “这位是?”范立华又问。

  文清竹挽住侯准的胳膊,笑着说:“介绍一下,侯准,我先生。”

  范立华愣在原地,上下打量侯准的目光带着些警惕。

  “…先生?”

  “对呀。”文清竹笑得甜,“我的爱人。”

  “侯准,这是范立华,化学系学生,帮我不少忙。”他又介绍起来。

  听到honey如此介绍他,侯准满意地勾起嘴角,向男孩伸出手。

  “你好。”

  范立华没伸手,只冷冷地问:“就是因为你文老板的胳膊才受伤的?”

  侯准没想到他突然质问,愣了愣,回道:“确实因为我。”

  “不怪你。”文清竹下意识说道。

  “什么不怪你,文老板这样的人你都不保护好。”男孩翻了个白眼,厌恶之情写在脸上。

  都是男人,侯准一看就懂范立华的心思,挑了挑眉毛,搂文清竹的胳膊更紧,像是宣示主权一般。他多大个人了,何必跟个孩子计较,可是一看到范立华瞧着文清竹那眼神,侯准就浑身不爽。

  “怎么还吵起来了。”文清竹哭笑不得,忙拉了两人走。

  “我排除了很多情况,今天晚上给你个新方案。”范立华边走边介绍着,时不时瞪侯准一眼。

  文清竹点点头,说道:“不急。”

  在图书馆内坐下,侯准拉了椅子坐在文清竹旁边,范立华坐在他对面,两个男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弄得文清竹莫名其妙。

  “你们怎么这么奇怪,怎么了吗?”他歪了歪头问。

  “没事。”侯准和范立华异口同声。

  “……哦。”文清竹默默拿了书,低头看起来,不再管他俩。

  “侯先生现在有能力保护文老板了?”范立华突然开口,“据我所知你来这里还得避开你爹的眼线吧。”

  侯准转了转手上的钢笔,回道:“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

  范立华冷哼一声,低声道:“你们这些权贵就是草菅人命。”

  “怎么又吵起来了。”文清竹委屈巴巴从书本里抬起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没事。”侯准偏头,眼底都是笑意,“吵到你了?”

  文清竹笑了起来,摇摇头,对范立华说道:“知道你为我担心,现在我过得很好,也安全,没事儿的。”

  范立华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

  侯准一手翻着书,另一张只手在桌下悄悄伸过去,拉住文老板的小拇指。

  文清竹面不改色,却张开手指,与先生五指相扣。

  “差不多了,”范立华用钢笔勾了最后一个数据,将单子递过来,“我觉得应该是温度的问题。”

  “温度?”

  “对,”范立华指着一大推数据,说道:“杭州和北平的气候不同,在夏天的平均气温更是相差甚远,所以可能是温度的改变造成化学反应的变化。”

  文清竹若有所思:“确实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侯准捏了捏他的手,说道:“再试一试,让他们在厂里给你建个恒温房。”

  听罢,文老板苦大仇深的皱起眉头,“这得花多少钱。”

  范立华也道:“确实,恒温房的要求比较高,花费肯定不小。”

  侯准挑了挑眉毛,语气中难得带了点显摆,看着范立华说道:“没事,其他东西我未必有,钱绝对不缺。”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幼稚,但是范立华咬牙切齿的表情让他舒服不少。

  “万恶的资本家。”范立华咬牙道。

  文清竹扑哧一声笑出来,转头看向侯准。

  “怎么了?”侯准不解。

  “先生好幼稚。”文清竹在他耳边说。

  “哼。”侯准傲娇起来,显示自己的不满。

  送走了范立华,文清竹和侯准并肩走在北大的校园里,他们能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每次都格外珍惜。

  初夏的北平温柔和煦,晚风醉人,夜色朦胧,湖边垂柳摇曳,荡开波涛点点,乱了漫天星河。

  “先生今年多大了,还跟小孩子置气。”文清竹拉着侯准,照着地砖的颜色跳着走。

  “文老板今年多大了,走路还一蹦一跳的。”侯准温柔护着他,眼底都是笑。

  “高兴嘛。”文清竹晃了晃两人紧扣的手,“荷丝有着落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散着步,慢慢地走,永远有说不完话。文清竹与侯准说话时抬着头,眼底映着夏季的星河。

  “今晚夜色很美。”侯准看他眼睛出了神。

  “是啊,咱们去湖边看。”文清竹拉着侯准到了湖边,抬起头。

  侯准满不在乎的脱下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垫在地上给文清竹坐。自己在他身侧坐下。

  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一晚,侯准问他是否愿意共度余生的夜晚,也是晚风醉人,星河璀璨。兜兜转转命悬一线如此久,还能这样安定的并肩而坐,两人都感慨万千。

  “闻尔。”侯准突然唤他本名。

  “怎么了?”他偏头去看,夜色朦胧中只能看清自家先生好看的侧颜轮廓。

  “范立华说得对。”侯准苦笑一声,“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能安排的好一些,如果我能早点找到你,如果我能脱离我爹的控制……”

  “先生。”文清竹打断他。侯准偏过头,眼底有些迷茫。

  “桂子跟我说了很多事,说先生睡不着,每天都得喝好几杯咖啡来提神,说先生学会了抽烟,抽的凶不顾身体,说先生为了找我四处托人买车票去天津……”他凑过去,闻到侯准身上凛冽的松木香。

  “不知道我的死活,先生一定很难过吧。”

  侯准轻轻笑了,他的honey总是那样的体贴,三言两语就抚平他的不安。

  “我永远不会怪你。”文清竹笑着,满是温柔,“没有你就没有闻尔,也没有文清竹,先生宠我,疼我,都知道的。”

  侯准凑过去,轻轻含住honey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