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一马当先,举起太刀朝她劈下,斑眼睁睁看着没有丝毫反应,菖蒲决定赌一把。
她不闪不避,任由太刀劈下,就在即将被砍成两段时,斑发话了。
“慢着,泉奈。”
泉奈收回太刀,“是,斑哥。”
菖蒲顿时间松了口气,她赌赢了。
“您相信我了吗?”
“没有。”斑脱下红色铠甲,将火焰团扇递给泉奈,着一件深蓝色里衣,“跟我打一场。”
刚打完一场,又来?
菖蒲不想打架,可惜她没有拒绝的权利,只好率先发起进攻。
斑的目的是为了搞清楚,她身上的忍术,体术和幻术源自他的影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亲自交手才明白,教导她的人或许真的是宇智波斑,甚至在某些招式上比他还熟练。
也就是说,教导她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宇智波斑。
聪明年轻的族长大人,通过这场战斗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往后一退,抬手制止了她再次进攻的行为。
“我相信你了。”
自此菖蒲在宇智波族地住了下来,她已经摸清楚飞雷神出错的规律,每次出错一个月后才能再次使用。
这期间,白天天不亮就和俩兄弟对练,一直练到晚上。
就连出任务都带着她一块去,美名其曰带她见世面。
她现在深刻怀疑,老年斑教她忍术就是为了年轻的自己。
她可没忘记,刚见到老年斑的时候,对方脱口而出的一句。
“原来我们是这般认识的。”
她不清楚她是否会影响到历史的进程,但依照这一句话来看,恐怕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历史。
为了保证未来不会因为多出她这个不确定因素而变化,她只能少说话多做事,兄弟俩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任务期间遇见千手一族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即未来的一代目千手柱间和二代目千手扉间。
四人一见面就火花四射,谁也看不惯谁。
尤其是两个弟弟,要不是哥哥没有发话,她敢打包票肯定,这俩早就打了起来。
因为雇主同一时间雇佣他们,为了任务,他们不得不暂时割下两族之间的间隙,为任务发光发热。
令菖蒲气愤的是,斑转眼就把她卖了。
“我们宇智波一族出了一位会使用飞雷神之术的忍者。”
菖蒲:……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扉间直接摊手:“给钱。”
菖蒲:“什么钱?”
扉间道:“版权费,飞雷神之术我创的。”
菖蒲:“……”
她宣布,她对二代目的滤镜碎了!
这一项任务就在柱间和斑的互相夸夸,扉间与泉奈的挖苦嘲讽,还有扉间整日追着她,问她要版权费之中平稳度过。
五人告别的那一刻,天边的彩霞诡谲迷人。
她想,她会这一辈子记得这一时刻。
一个月很快就到了,她向斑和泉奈道别后,启动了飞雷神之术离开了此地。
泉奈:“斑哥,我们和菖蒲还能再见面吗?”
斑道:“她本就是从未来过来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
菖蒲的双脚刚接触到地面,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巨大的峡谷中央一道湍急的瀑布倾泻而下,水流顺着地面蔓延到她脚下,不远处疲惫不堪的千手柱间拿着长刀从背后一刀捅穿了宇智波斑,宇智波斑的表情不可置信。
“哈西辣妈,你……”
“马达拉,我要保护我们……”柱间的表情坚定无比,“不,我的村子,无论发生什么,我至今依然坚信保护村子,就等于保护人,保护忍者和孩子们,无论是我的朋友,兄弟,甚至我的孩子,只要敢与村子为敌,我绝不放过!”
“你变了,柱间,你这是本末倒置,总有一天,这会变成村子的黑暗。”
斑说完后,倒在浅滩里,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水面。
柱间也无力地倒下,但他并未失去意识,他知道这里还有第三人。
他知道来人是谁,“对不起,菖蒲。”
菖蒲跳进水中,一步步朝他走去,蹲在她面前揪住他的领子问道:“千手柱间,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昔日的好朋友吗?”
柱间没有挣扎,只道:“我答应过他,我会保护好我们的村子。”
“即便是他,也不能破坏村子。”
菖蒲无话可说。
她松开柱间的领子,道:“我要带他走。”
柱间:“自便。”
菖蒲背着斑的尸体一步步离开了,柱间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宇智波族吗?宇智波一族可都在木叶,而且他们都不认他这个族长了。
如今的他可谓是众叛亲离。
于是,菖蒲去到宇智波族地遗址,准备挖坑将他好好安葬。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但也有感情在,身为斑的弟子,如今她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坑挖好后,她打来清水为斑清洗脸部,又为他整理衣衫,最后缓缓将他放入坑中。
她看了一会,开始填土,一边填土一边自言自语。
“老师,你别怪我,我没那个实力给你报仇。”
“你在净土多等几年,千手柱间就下去陪你了,到时候要打要骂全随你。”
“我还想说很多,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总之,老师,一路走好。”
宇智波斑提前设定好的伊邪纳岐发动成功,他刚睁开眼,还没看清周围的环境,一抔黄土准确无误地砸在脸上,背对着他的弟子正在卖力填土,准备将他埋了。
他:“……”
无语一阵后,他从坑中一跃而起,来到她面前抢走了铁锹,面色铁青道:“请问,你在做什么?”
菖蒲瞬间后退大叫,“诈尸了!”
斑给了她一个板栗,指着失去光明的右眼道:“这是宇智波的禁术,以失去一只眼睛为代价,改写现实的术。”
菖蒲冷静了下来,憨憨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千手柱间背刺的那一幕吓到她了,脑子里一团浆糊。
想来也对,她第一次遇见的是老年斑,如果斑死在柱间手里的话,她怎么可能会遇见老年斑?
菖蒲又问:“老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斑没有回答,只是丢掉铁锹,瞧了一眼木叶的方向,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菖蒲不明所以,还是跟了上去,没走几步就被呵斥了。
“别跟着我,回到属于你的时空去。”
菖蒲愣住:“你怎么知道?”
斑回头:“你浑身上下全是破绽,谁看不出来?”
菖蒲:“……”
看着弟子的蠢样,斑还是心软了,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谢谢你,菖蒲。”
“但接下来的路,让我自己走吧。”
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菖蒲抬手覆盖头顶,还能感受到余温,一阵清风拂过,她抬脚往木叶的方向走去。
飞雷神的恢复需要一个月,她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千手扉间看着眼前的菖蒲,什么都没说,给她安排了一处住所,带着她将木叶的大街小巷逛了一个遍,最后将她带去了泉奈的墓地。
菖蒲将刚买的鲜花放在了墓碑处,视线停留在旁边微微枯萎的鲜花上,好奇问道:“你买的吗?”
扉间直接否定,“怎么可能?”
菖蒲:“啧,真是不坦率。”
扉间也不是吃素的:“版权费什么时候给我?”
菖蒲:“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样吧,你给我打一个月工,就当是飞雷神的版权费了。”
“行。”
一个月过后,菖蒲使用飞雷神离开了木叶,离开了这个时空。
……
木叶46年。
阴暗的山洞中,宇智波斑正在给宇智波带土交代后事。
“月之眼计划不可操之过急,尾兽的捕捉顺序从一尾开始……”宇智波斑说一句喘一句,即便靠着神树查克拉供给维持生命,但身体机能的衰减无法避免。
“我的轮回眼在长门手中,到时需用轮回天生之术将我复活……”
穿着白绝身体的带土耐心听着他的讲话,“我知道了,我会按照计划进行。”
“咳咳,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宇智波斑将双手搭在带土的肩膀之上,“我有一位弟子,名叫一乐菖蒲,如果你以后遇到她的话,留她一命,我亲自来取。”
并不想复活斑的带土问道:“为什么?”
斑看出他的思绪,道:“你只需要执行就可,其他的不必多问。”
带土垂下眼眸,装的乖顺无比,“好。”
交代完后事的斑伸出手一一拔掉了背后的管子,坐在藤椅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浑浊的双眼盯着前方,似乎越过带土看向了什么地方,带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什么都没有。
“呵呵。”斑笑了起来,往日的记忆如同走慢观花一般浮现在他的眼前。
“当初,她差点埋了我,我得揍她一顿才行。”
斑的声音太小,带土根本听不清,只听见了最后一句。
揍她一顿?
他这位未曾谋面的师姐做了什么让斑生气的事情?
就连死前都如此耿耿于怀。
斑听不见带土的心声,他闭上了双眼。
下次相遇,他会以年轻的模样与她相见,然后……揍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