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日子如期而至,菖蒲在木叶大门与一乐告别后,跟着卡卡西和清水踏上路程。
火之国与食之国相距甚远,需途径大大小小十多个国家,期间也遇到过不少山贼和流浪忍者,但卡卡西经验丰富,实力强悍,全部完美地解决了,在长途跋涉七日后,他们终于走到与食之国接壤的两个邻国边界上。
食之国一面临海,其余与两国接壤,若要进入食之国,就必须穿过正在交战的两国边界。
药之国路边的一处小饭店中,三人正在休整,卡卡西一边拿着黑色马克笔在地图上涂涂画画,一边给菖蒲和清水讲解。
“如今药之国和勺之国正在交战,前往食之国的道路已经被全面封锁,如果我们想要进入食之国的话,要么穿过正在交战的战场,要么从森林中绕行。”
“但这样一来,速度就会减慢……”卡卡西看向清水,“您觉得呢?”
清水皱眉,如果绕行的话,估计会耽搁时日,也不知病重的父亲能不能等到他回家?
可如果不绕行的话,经过交战的战场太过危险。
思来想去,他决定了,“旗木忍者,我们还是绕行吧。”
卡卡西对此并不意外,他收起地图和马克笔,“为了能更快的到达食之国,接下来我们的路程采用日夜兼程的方式,除开睡觉的五个小时外,我们将全速前行。”
卡卡西这样安排也是考虑到清水父亲的病情。
“如果你体力不支的话,我和菖蒲会轮流背你。”
清水犹豫道:“旗木忍者的话,我不怀疑,但菖蒲是女孩,怕是背不动我。”
被点到的菖蒲坚定地点点头,“虽然我不是忍者,但我经历过忍者的训练,背的动你,不必担心。”
这下,清水没话说了。
“那好,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出发。”
……
遮天蔽日的森林中,倒退的树木飞速而逝,三人正在狂奔赶路,卡卡西在前,清水在中,菖蒲在后。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奔袭后,三人才在一棵百年榕树下歇息。
清水是一位普通人,经过一天的劳累,早就进入梦乡。卡卡西和菖蒲坐在篝火前正在商量谁守夜。
卡卡西道:“我来守夜,你先去睡吧。”
菖蒲摇了摇头,“白天你已经够辛苦了,还是我来吧。”
卡卡西浅浅一笑:“这不算什么,有一次任务七天都没怎么睡觉。”
“那我先去睡,两个小时后我来换你。”菖蒲想决心后退一步,“我这个人一向睡得沉,你要叫我哦。”
见菖蒲如此坚持,卡卡西也松了口风,“听你的。”
得到满意答案的菖蒲,起身离开篝火,正打算靠着树干躺下时,听到了卡卡西的问话。
“菖蒲,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深夜寂寥,卡卡西整个人被笼罩在橙黄色的火焰之中,光影在他的脸上舞动,就连白色的发梢在此刻都晕染上了浅黄色光晕,整个人显得温柔无比又孤寂无边。
菖蒲片刻后问道:“什么问题?”
卡卡西抬头,墨色瞳孔中一抹跳动的火焰令她看不清情绪,漫长的时间后,他才道:“你和清水的关系好像不太一般?”
菖蒲并不清楚卡卡西为何问这样的问题,但她还是如实回答,“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非要定义的话,应该是玩伴?”
“他小时候就是个混世魔王,经常欺负我,但最后哭鼻子回家总是他。”
“我和老爹离开食之国的那一天,他还来送我了,大吵大闹要和我一起去木叶,最后被他父亲强硬带回家了。”
“原来如此……”听完菖蒲的叙述,不知怎地,卡卡西并没有如想象中开心,心情更加低落。
得到了答案,为何更加郁闷?
他这般询问自己,但内心并没有回答他。
为了不让菖蒲看出自己的情绪,他低下头,捡了跟木根摆弄火堆,“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
“嗯,好。”
菖蒲应了一声后,闭上双眼开始思索。
为何要这么问?
卡卡西很在意她和清水的关系吗?
她也没说错什么,为何卡卡西这般失落?
时间一点点过去,菖蒲在一连串的疑问中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菖蒲直接惊醒,“卡卡西你怎么不叫我?”
卡卡西正在收拾行李,听到菖蒲的问话,揉了揉酸涩的双眼道:“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
倏地,他意识到这一句的含义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额……”
菖蒲道:“卡卡西你变了。”
卡卡西:“嗯?”
“以前的你根本不会这样,训练时一直都要求我做到最好……”菖蒲道:“但如今居然心软了。”
最后,她下了结论,“你变温柔了。”
卡卡西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上下起伏,白解释了,对方根本没有听懂他的含义。
不对,他那一句其实说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啧,他都快搞不懂自己了。
“呵呵……是,是吧。”卡卡西说完,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我去叫清水起床,我们得赶路了。”
叫醒清水后,三人接着赶路。
许是睡眠不足,清水跑了没多久就累了,见状,卡卡西准备背他,却被菖蒲制止了。
“我来吧,你一晚上没睡,探路还得靠你。”
卡卡西想了想也是,便道:“那好,两个小时换一次。”
菖蒲:“好。”
确定好阵容后,三人再次上路,这一次直到夜幕降临,他们才找了一处靠近溪水的空地歇息。
清水第一次主动要求守夜,“白天都是你们背我,我根本不累,让我守夜吧。”
卡卡西和菖蒲也不拒绝,倒头就睡,保持好精力,才能更好地赶路。
清水站在溪水旁,望了一眼熟睡中的两人,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拔掉塞头,将一整瓶液体倒入了溪水当中。
“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
……
卡卡西是被杀意惊醒的,他猛地起身,见到的却是一副平静的场面,菖蒲在不远处熟睡,清水也坐在篝火旁昏昏欲睡。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立马叫醒了两人,两人都有点懵逼,不停追问怎么了,卡卡西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见卡卡西一脸凝重,二人不再询问,收拾完行李后,跟在卡卡西身后离开了这里。
此时已是深夜,除了夜空中的一轮弦月和森林中知了的叫声外,再无别的,菖蒲追上卡卡西询问。
“卡卡西,到底怎么了?”
卡卡西解释道:“我感受到了杀意。”
菖蒲再次问道:“是山贼?还是流浪忍者?”
卡卡西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
“嗖!”回答菖蒲的是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卡卡西停下脚步,面前的地面上插着一排苦无,他抬头看去,前方不远处的树干上站着两名黑衣忍者,左右方的树干上或坐或立着五名忍者,数一数,共有12人,他们带着统一的面具,额头上系着雾隐村的护额,只是多了标志上多了一道划痕。
他们背对弦月,异口同声道:“此路不通。”
卡卡西后退一步,摆出应敌的姿势,小声对菖蒲道:“等会我说跑,你就带着清水用飞雷神赶紧跑!”
菖蒲道:“那你呢?”
“我留下断后。”
“不行!”菖蒲道:“这么多人,你一个人怎么对付?还是我们一起吧?”
“菖蒲你听我说,”卡卡西解释道:“对方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他们既不是不图财也不是图权,他们是来杀清水的。”
菖蒲立马转头问清水,“你得罪谁了吗?”
清水懊恼道:“应该是我的那些兄弟们,一旦我死了,他们便会分得更多的财产。”
菖蒲无语,只好同意卡卡西的方案。
菖蒲背起清水,对卡卡西道:“等我将清水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后,我就来接你。”
“好。”卡卡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踏过这道防线。”
菖蒲深深地看了一眼卡卡西后,背着清水使用飞雷神之术离开了这里。
有三名忍者想去追,卡卡西瞬间掏出数枚苦无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他揭开护额,露出左眼的写轮眼,“各位,此路不通。”
领头深知,如果不杀死旗木卡卡西,他是不会放他们过去的。
“老大,现在怎么办?”一名忍者在他身边低语道:“那位大人说过不能伤害他的性命。”
领头的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属下,“用你说?我有那么蠢吗?”
属下1号低下了头,“属下不敢,大人英明神武,是我多嘴了。”
领头的目标就是一乐菖蒲而已,反正菖蒲会回来救她,那么他们只需等待菖蒲回来不就行了?
至于旗木卡卡西,那位大人只说不能杀,又没说不能伤。
想到这里,领头的对着属下道:“传令下去,全力重伤旗木卡卡西,拖到一乐菖蒲回来。”
“是!”
卡卡西一直开着写轮眼,写轮眼能看懂唇语,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用的是专属密语,他压根不清楚他们之间聊了些什么。
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只见除开领头外,其余11位叛忍高高跃起,有的掏出武器,有的掏出起爆符,有的结印使用忍术,一时间苦无,手里剑,起爆符,外加数种五属性忍术,全部朝他袭来。
卡卡西自嘲地笑笑,看来这是一场硬仗,不知他能不能等到菖蒲回来。
这边的卡卡西陷入苦战,那边的菖蒲也不好过。
菖蒲一口气使用多次飞雷神,最终决定将清水藏在一处隐蔽的山洞中。这里距离卡卡西那处相距甚远,单论忍者平均速度的话,至少要半天。
这半天内,清水是安全的。
菖蒲解下行李,将吃食和水瓶都留给了清水,还不忘交代,“我救了卡卡西就回来,你一定不能出这个山洞。”
清水的表情不是很自然,但还是点头道:“放心,我一定好好待着,等着你和旗木桑归来。”
安排完一切的菖蒲转身就走,却被拉住了衣袖,她回头道:“清水,还有事吗?”
此时的清水眼神飘忽不定,手指攥紧了她的衣料是·,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非要去救卡卡西吗?”
“你什么意思?”菖蒲反问道。
清水一改之前的善解人意,哀求道:“可不可以不去救他?”
菖蒲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不救?卡卡西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丢下朋友见死不救。”
说完,她抽出衣服,大步离去。
就在即将离开山洞之际,又一次被清水拉住,脖颈上还抵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清水在她耳边威胁道:“你要是敢走出这个山洞,我就……”
剩下的话语他没能说出口。
菖蒲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搞蒙了,“就什么?就杀了我?谁给你的勇气?”
她就算再不济,难道打不过清水这个普通人?
“不是……”清水犹豫了一阵,忽然松开菖蒲,将匕首递上了自己的脖子,“我就干掉我自己!”
菖蒲:“……”
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