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玉的近身搏击配合上她的E3极限瞬移异能,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即便暴走的吴云慈力量成倍增加,速度上却不占优势,根本没法抓住许良玉,只能被动挨打。
这就是实战训练的意义,再强大的力量也需要好的战术。
增益的力量有时间限制,吴云慈已经气喘吁吁了,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许良玉利爪滑断红带子,吴云慈也到了极限,回复原来的体型,脚步踉跄一下,才勉强站立稳。
许良玉的神情轻松,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什么变化,“说实话,有些失望了。”
吴云慈把脚下的帽子捡起来,重新戴回到头上,“我输了。”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吗?”
许良玉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任悯禾走去,吴云慈白着一张脸跟上去,“对自己的异能控制不熟练。”
“你们E3异能早就分化了,是日子过的太平淡了,还是你们从来没想过会用到?”
许良玉的声音很平静,“我不管你们为了什么进入救援组织,但是,任务不是简单的体能训练和模拟实战,异能就是我们的本能,连属于自己的本能都不熟悉,你们是打算临时抱佛脚吗?”
“还是让敌人让你们?”
许良玉瞥了刘嘉悦一眼,刘嘉悦抿着嘴不敢出声。
“好了,时间到了,回去吧...”
方权眼睛一亮,从石头上站起来,“那我们合格了?”
“你有红带子吗?”许良玉道:“还需要我把规则再说一遍吗?”
“我是不小心弄掉的,在泥坑里......”
方权还想争辩,许良玉像是看傻瓜似得看着他,“你确定你是自己弄丢的?”
“那不然呢.....”
“那我总算是合格了吧?”
刘嘉悦扬着下巴把自己的红带子摆在许良玉眼前,许良玉看向任悯禾,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任悯禾抿着唇把自己衣袖上的带子递给了许良玉。
“现在你的红带子在我手里了。”
“什么意思?”刘嘉悦一脸懵逼。
吴云慈和林豚震惊的看向任悯禾,任悯禾轻咳了一声,躲到了许良玉的身后。
“哦....”许良玉才像是想来一般,解释道:“小禾啊,是我安□□们队伍里卧底,你们遗失的红带子都是她干的,做的不错,全体新生,就她一人及格。”
“小禾!”刘嘉悦从迷茫到呆愣,最后到震惊愤怒,“我们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做这种事!”
“抱歉。”任悯禾平静道:“我打不过她。”
“你......”刘嘉悦想骂,又骂不出口,换做是她,估计也会投入许良玉麾下,转头就开始攻击许良玉,“许良玉!你怎么这么贱!还有!为什么非得是她!”
“她落单。”许良玉敷衍道,“走了走了,我回去还有事....”
“难怪!”林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你和方权一块儿摔进泥坑的,也是你和我一块儿值夜的!”
“挺厉害的。”吴云慈回过神来,又问道:“那你的那个猜想也是许教官和你说的吗?”
“我没和她说。”许良玉嗤笑一声,却带着一种难言的骄傲,“是她自己猜到的,甚至为了更有利于完成任务,不惜暴露我的计划。”
其余的新生早就回到了基地,刘嘉悦的小队是最后一批,许良玉带着他们回到基地的时候,天边落日熔金,红霞大片大片地铺在天际,不像是冬天会有的光景。
大约是春天已经来了。
任悯禾回到屋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澡,在山里滚了七天,每天烧水擦拭身体太费劲了。
陷入温水的一瞬间,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沉寂许久的口腕重新活跃了起来。
这几天下来,口腕又长了一些,在凝神专心的控制下,四个口腕已经可以同时做不同的事了,再训练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能熟练操控了。
挂在身上的水珠被口腕一抹,瞬间不见踪影,任悯禾对着镜子打量半晌,最长的两根口腕已经垂到脚腕,另外两根短的,也已经在臀下了。
“吃饭了。”
许良玉在门外喊道。
想着一会儿就可以睡觉了,任悯禾直接套了平时睡觉穿的吊带睡裙出去。
“等你A1的口腕技能完全熟练了......”
许良玉把碗筷摆好,一抬眼就看见一片晃荡的雪白,她眨了下眼睛,发现并不是幻觉,抬眼,撞进一片淡然的墨眸。
“然后呢?”
任悯禾的手放在筷子上,等着许良玉说完话。
许良玉慢吞吞的坐回到椅子上,睡裙丝薄柔软,压得任悯禾的身躯前凸后翘,许良玉强制自己把视线压在任悯禾的脸上。
半干的头发被口腕拢着,露出光洁的额头,被温水浸润过的唇瓣娇嫩欲滴,连带着眼尾都是湿漉漉的绯红.....
许良玉视线有些飘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你....你吃完...就睡觉了吗?”
“是,所以你刚刚说得,完全熟练后,怎样?”任悯禾再次问道。
许良玉垂眼看菜,“去于缘那里检查一下,看看符不符合用药标准。”
“嗯,行。”
见许良玉说完,任悯禾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许良玉食不知味,眼睛总是忍不住看向任悯禾,那圆润洁白的肩头,那脖颈上随着吞咽动作而微颤的锁骨胸膛,微张的红唇.....
见一次色就起一次意,实在不像自己了。
许良玉心里暗叹一声,第一次和任悯禾吃饭没有说话。
就在许良玉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时候,任悯禾不习惯了,平日里吃饭,许良玉总会找点话题来说,今天她这样安静,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两人似乎都有些微妙的尴尬,任悯禾吃完饭,匆匆说了声‘睡了’,就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这几天夜里的气温对于任悯禾来说正好,阳台门大开着,凉风灌进屋子里,侧躺在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口腕乖顺的趴在床上,随着主人微微拢起的眉宇,颜色忽而变粉,忽而变黑。
任悯禾猛地睁开眼,眼神还残留着迷茫,继而意识到自己梦见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怎么可能....
背后的口腕颤颤巍巍探过来,蹭蹭她的指尖,任悯禾瞳孔微缩地盯着那片粉色。
【嘭——】
门外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灌进来的凉风把她的脑子稍微吹得清醒了一点,她深呼吸几次,突然顿住....
什么味道...
鼻端萦绕一股很浅淡的松柏木香,像是刚回来的雪山中的味道,清泠泠的.....
刚刚褪下去的燥热又缓慢地在体内升腾,任悯禾很快就意识到这股味道什么了......
是alpha的信息素。
是许良玉的信息素。
任悯禾见识过alpha情热期的模样,她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许良玉现在的情况,或许,她已经打了抑制剂,估计等会儿就过去了。
十分钟后。
味道非但没有淡下去,反倒是越来越浓郁了。
任悯禾被SSS级信息素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用口腕捂住口鼻,迈着被信息素包裹的有些沉重的腿,推开了房门。
客厅的信息素味道更重,像是回到了那片松柏山林中。
“许良玉。”任悯禾屏气敲响许良玉的门,“你没有抑制剂吗?”
房门内很安静,任悯禾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应,就再次用力敲了敲门,又是一片寂静,她忍无可忍,试探性地拧开门把手。
任悯禾很轻易的打开了门。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遮盖密实,眼前只有一片混沌的黑色,任悯禾试探性叫了一声,“许良玉。”
在她视野模糊的混沌中,床上的被子挣动了一下,极轻地应了一声。
任悯禾打开灯,才看清房间里的模样。
床头柜上的台灯掉落在地板上,旁边还散落着两支空了的抑制剂药剂管,凌乱的床单上鼓着个小山包。
“你已经打了抑制剂了?”
松柏木香浓郁的遮挡不住,从缝隙中窜进鼻腔。
“出去....”
许良玉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有些沙哑。
“要不要去医院?”
任悯禾没听许良玉的话,回忆着梦里的场景,下意识地往许良玉的方向走,“需要帮忙吗?”
在文国,诸侯王族想要谁,谁就得乖乖服侍着,任悯禾在文国没见着过想要的人,到了这里,居然在梦里有了荒唐的念想。
任悯禾向来不会为难自己,既然有了念头,那就顺着欲念走就是了。
许良玉没有说话,山包往旁边挪了挪,任悯禾操控着另一只口腕探进被子里,循循善诱,“不需要吗?”
良久,从口腕处传来一阵灼热的烫意,任悯禾嘴唇微勾,“我不看,我就在这里陪你。”
说着她靠着床边坐了下来,被子里的口腕缠上许良玉的脖子,那是兽类最敏感的禁区,是旁人无法触及的命脉。
原本捂着在脸上的口腕也悄无声息地探进被子里.......
被牵制的喘/息声隔着层被子落入任悯禾耳中,紧接着一阵穿透口腕的微小刺痛感袭来,从顶端传来的柏木信息素源源不断地充盈着口腕,直至抵达肩胛骨,任悯禾觉得整片后背都被灼热的气息裹挟。
原本的深粉色也瞬间变换成红色,宛如晶莹剔透的红宝石,透亮纯净。
“任悯禾.....”被子里传来许良玉咬牙切齿,却不得不隐忍的声音,“我是alpha.....”
任悯禾耳尖泛着潮红,指尖强忍着颤栗,却把声音压得异常冷静,“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是个女的。”
回应她的只有口腕处更汹涌的信息素,似乎在发泄着无能为力的不甘心,试图用信息素争回作为alpha的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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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玉:我总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的!
任悯禾:霍,发现新世界了~